33、part.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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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躲避长湖镇守卫及镇长眼线的监视追捕，矮人不得不从河水中游至巴德家马桶的下方再上楼，我看着矮人们一个个浑身湿淋淋从马桶中钻出怎么就那么想要嘲讽他们呢。对比了一下我与他们的战斗力，emmmm，算了，对方有十三个人而我最多也就靠靠巴德充数。
索林不怎么友好的眼神我丝毫不放在心上，反正他再怎么看对我来说又不会少块肉，顶多有点碍眼。
“比尔博这是热饮，喝下去你会好受些。”
裹着巴德家旧摊子瑟瑟发抖的比尔博接过我递给他的热饮，露出和善的笑容，他喝了一口双手捧着杯子似乎好了一些。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带着怜悯，毕竟可怜的比尔博本不该参与进这一场冒险，何况他的身形是那么小巧玲珑，稍不注意他就会成为座狼口中的粮食。
贝恩对突然冒出来的矮人没多大感想，只是听到索林他们提及窗外那架巨大的风弩他才插入话题，因为那风弩的传说一直刻在他的心头。
“那你们应当知道，吉瑞安差点就把史矛革从空中拉入地面，他的箭法精准还在龙的身上留下一个无法遮掩的弱点。仅仅只差一击，史矛革就会在几十年前死亡！”
巴林苦笑，他们是孤山一族的矮人，比任何人都希望当年吉瑞安真的把史矛革射杀，可惜这只是一个流传在矮人和长湖镇人类之间的传说罢了。“年轻的小伙子，那你也应该知道，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我们都知道。”
巴德拍了拍贝恩的肩，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话题，他开始怀疑起索林一行人的真实身份。矮人们围坐在长桌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搅得巴德家仿佛是闹市一般，何况他们说话声音大声且粗犷。葛罗音狠狠捶打桌面，他不满地指着巴德从湖中小心翼翼取出来的一些东西，合着花了大价钱得到的只是一些粗制滥造的小玩意吗？
“这就是你说的武器？我们付给你那么多钱不是为了这些玩意儿，这些东西根本不能称之为武器，何况刀刃还是钝的！”
德瓦林率先说道，这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其他人附和着德瓦林的话纷纷指责巴德在哄骗他们。
“这已经是我能够提供给你们的所有，镇上所有的好武器都在武器库里，我根本没办法弄到手。那里守卫森严，要是擅闯武器库可是会被抓住的。”
索林偷偷给德瓦林及巴林使了个眼色，二人心领神会，比尔博缩着身子在一旁基本没开口，这也不是他能插进去的话题。巴德这次听清了索林的名字，他的脸色微微一变，生拉硬拽将我带出屋子外压低了嗓音。
“梵妮，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办，你帮忙看住这群矮人，我很快就回来。”
我沉默着点点头，他三两下消失在拐角的楼梯，有些事我却无法说出口，浓重的负罪愧疚感压在心头。命运注定索林要带着矮人回到孤山，即便不是索林也会有其他人盯着孤山，它的位置实在太重要了。
门吱呀响，西格莉德牵着提尔达的手走到我身旁，提尔达怯怯地看我。小孩子的感知力总是比成年人要来得敏锐直接，她察觉到我的心情有些糟糕，一时不敢上前。
“怎么了提尔达，外面可冷着呢，不如进去烤火？”
提尔达瘪瘪嘴，屋里矮人的声音隔着门都能听到，我恍然大悟，看来提尔达对矮人的印象不怎么好呀。也是，矮人的毛发可旺盛着呢，就连女性也长着胡须看上去与男性无异，个子矮小嗓门大，大多数时候矮人给人的印象都过于粗鲁无礼。
“进去吧，屋内暖和些。”
说是屋子，其实长湖镇唯一能称得上房屋的唯有镇长住的那间，其他的都不过是木板拼凑起来的简陋住所。每到冬天北风呼啸，结冰的湖面还泛着雾气，在这样湿气颇重的环境下居住，关节疼痛已是居民的常态。
矮人们团团坐在一个角落里，用他们自己的语言商量着什么，索林偶尔会同比尔博说上两句。注意到我进了屋子他们俱都停下望着我，比尔博欲言又止，他在对着矮人们的时候也常常因为他们的固执而感到头疼。
“别担心，你们想做什么我不会阻拦。”我坐在壁炉前，用火钳扒开一层灰又添上几根木柴，“说起来，甘道夫呢？信上说他会跟你们一道来，我怎地不见到他人？”
“你怎么知道甘道夫与我们同行，精灵一直在打听我们的消息吗？”索林沉声询问，心里就快把甘道夫透露他们行踪的事骂了个底朝天，能在瑞文戴尔让埃尔隆德看那张地图就已是他的极限。
“放松些，索林橡木盾，我无意与你们为敌。虽然我到达中土的目的是为了帮助精灵对抗黑暗势力，但我同样得协助甘道夫。”
“你们想要武器是吗，那就自己去镇子武器库里凭本事拿吧，我不会阻拦但也不会完全帮助你们。”
贝恩无法理解我放走矮人的举动，他却没有那个本事拦下矮人从家里离开，只能干瞪着眼看着索林带领他的部下离开。我走到提尔达面前，半蹲看着她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发，眉眼间隐约可见威尔娜的影子。从随身的小袋子里掏出早已准备的自制胸针佩戴在提尔达的胸前，我可是费了老大劲儿才把防御魔法阵加持在胸针上。
“梵妮这是你亲手做的吗，这可真漂亮。”提尔达感叹道。
“是呀，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太喜欢了！”
巴德步履匆匆，他在镇上的老旧杂货摊翻到了关于孤山矮人一族的相关毛毯，应该说矮人记录血脉联系的方式都那么直接吗。毛毯上绣着索林祖孙三代的人像，注明了名字和关系，巴德一眼就认出了属于索林的那张脸。想到沉睡在孤山之中那头生死未卜的龙，想到多年前的惨剧，想到索林即将带来的灾难，巴德觉得他不能放任矮人回到孤山。
“梵妮，他们人呢？”
贝恩抢先一步上前答道：“梵妮让他们离开了。”
“为什么，他们的身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如果他们到达孤山会有怎样的下场你是否考虑过，长湖镇经受不起巨龙的火焰，悲剧也不能再度上演！”
我摩挲腰间别着的那把短刀，冷静地说：“难道除了他们就不会有人想要占据那座山吗，巴德，半兽人不会放任极具战略地位的孤山独立在外。”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其中包含的愤怒与失望再度让我变得烦躁，我很确定我要失去一个很好的友人。巴德从长桌上方取下一支通体乌黑的箭支，形貌正如巴林形容的黑铁箭一般，他路过我身旁时紧了紧拳头终究没再说什么。
“抱歉梵妮，现在请你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part.3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