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part.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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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挤在身边的一群无聊成年的精灵唧唧喳喳聊个不停，无奈仰望蓝天，谁再跟我说精灵都是优雅高贵的我就跟谁急！一群听八卦直追砍蜘蛛的兴奋劲，三句不离瑟兰迪尔，你们真是瑟兰迪尔的脑残粉吼~
“梵妮大人，王的长袍一定很温暖吧！”
某位精灵妹子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上下把我扫描了一遍，恨不得自己才是那个被瑟兰迪尔温柔披上长袍静静看着睡着的幸运儿。我扶额，姑娘啊脑补是病，得治知道不？你们打哪儿知道瑟兰迪尔温柔给我披上长袍了？又是从哪知道的那天晚上我在瑟兰迪尔书房睡着了？你们又从哪儿知道的绝密消息知道瑟兰迪尔的长袍温暖了？你们这群精灵整天聚在一起打探别人隐私，小心我一个雷火炮轰掉你们老家！
“梵妮大人，王好看吧！”
嘿嘿嘿，这位小哥，你提这个的时候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奸诈好吗？我怔楞着，脑海里顿时浮现灯影绰绰的室内浴池弥漫着雾气，瑟兰迪尔摘下王冠置放在一旁，缓缓褪下衣物，他矫健的身形没了衣物的遮挡呈现在眼前，那背上还有刀剑砍出的伤痕，白皙如玉的肌肤，水珠在身躯上滚落没入烟雾缭绕无法看清的位置以下，那是无人可以窥视的禁忌之处。
“哎哎哎？梵妮大人你流鼻血了！”
我急忙仰头，催促着谁能给我弄个布条来塞住鼻子。自作孽不可活，谁让我当时大半夜的睡不着到处瞎逛，没想到这么合适就看到瑟兰迪尔那家伙的美人入浴图……嘛……瑟兰迪尔，确实也是个大美人呐，看儿子就知道，不仅他本人是大美人夫人也一定是大美人，强强基因结合才能生出莱戈拉斯那样的美人二代吧。
不过，瑟兰迪尔的性格有些糟糕啊，而且又太闷骚，如果直白和稍微对我温柔一点的话，大概我是无法抵挡那白月光的吧？
“唔…没事，大概是上火了。”
精灵们大写的不相信，明明每天都在啃素食竟然说上火才流鼻血，敢不敢再睁着眼说瞎话一点！
我才懒得计较那些人在想什么，要是说我就是因为想到你们王的入浴图才流鼻血，第二天整个密林，不，仅存三个精灵王国都该知道了吧？标题应该就是号外号外特大消息密林财政大臣亲口承认蓄谋已久偷看瑟兰迪尔王洗澡。噢，想到这个场景，我就要疯了。
“恩，瑟兰迪尔王，就是天边的白月光。”
精灵们懵了一下，他们还是第一次与这位财政大臣近距离接触，之前都被派去别的工事忙碌，虽然早就听别的好战友提到过这位大臣的喜好有些奇怪，但这无头无脑的话还是让他们发蒙。莫不是，这位大臣真的对自家那位高不可攀的王有啥少女心思？
我双腿夹紧马肚子，狠狠一拍马屁股，再这么磨磨蹭蹭的，今晚还就得在野外露营了，我可不想。“还不赶紧跟上！”
“噢！是的梵妮大人！”
唔，说不定今天运气好可以逮一只野狐狸给威尔娜做个围脖呢。
被我记挂着要逮狐狸围脖暖和的威尔娜，此时正喘着粗气躺在床褥上，她明亮的眼睛变得黯淡，睁得大大的，直愣愣瞧着略微透风的木制顶楼。才七八个月大的小提尔达扯着嗓子哭号，兴许是肚子饿了，或是感知母亲的痛苦，无论西格莉德和贝恩怎么哄，她就是不肯停下来。
“嗬…西格莉德，让我抱抱提尔达吧。”
西格莉德犹豫再三，仍是将提尔达交付在母亲威尔娜手中。她在威尔娜接过提尔达后，一把拉过正在发呆的贝恩，凑到他耳边焦急道：“贝恩，你快去寻个人帮忙，把父亲叫回来。”
贝恩看了眼还在嗷嗷哭着的小妹妹，面色红润不正常的母亲，恨恨一跺脚：“我很快就回来！”
阿尔弗雷德洋洋得意走在这座弥漫鱼腥味的破烂镇子上，长湖镇目前居住的多是渔民，他们除了靠着这河湖为生，别无他法。所有人沉浸于生活的忙碌挣扎与温饱线之中，更甚至他们连自己赚取的金币也不能攥在手中。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渔夫巴德了，他对于长湖镇的居民一向好得过分，镇长恨他入骨，无时无刻不担心巴德谋划着想要夺取他的地位，在听到巴德与密林的那位精灵代言人相交之后，更是每晚扎堆在金库里死守着金子。
“喔~瞧瞧，这不是渔夫巴德的儿子吗？”阿尔弗雷德拽着贝恩的衣领，闻到贝恩身上衣服传来的淡淡鱼腥味，他皱着眉头狠狠擦了擦鼻子，“哼，一股腥味。”
“那当然了，这个镇子上谁都有股子鱼腥味。”
爽朗的声音响起，贝恩看到人眼睛发亮，他快速奔向那个人。巴德顺势抱起贝恩，笑着看阿尔弗雷德略微发青的脸色。
阿尔弗雷德气得手抖，片刻，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是了，大家都不容易，只能靠着打渔为生。散了吧散了吧，倒是巴德你，运气真是好啊，能跟那位梵妮大人结交。”
巴德看着摆足场面离开的阿尔弗雷德的背影，默默摇了摇头。他转过头看向贝恩，贝恩的双眼发红，手背不断揉搓着眼睛，眼中泪珠盈盈。
“爸爸，妈妈她……”
巴德身形晃了晃，明明……
威尔娜威尔娜给自己换了一身还算得上新的棕色长裙，灰色粗毛呢披肩，盘了个花苞头，拍抚提尔达的动作轻柔嘴里哼哼着摇篮曲。将提尔达打横抱在怀中，让提尔达的头枕在她左手肘部，右手托着提尔达的屁股和腰部，右小臂从提尔达身上伸过护着她的腿部，左腕和左手护住背和腰部，轻轻摇动着哄着哭泣的提尔达入睡。巴德匆忙回到家，西格莉德扑到他怀里，闷着声啜泣。
“威尔娜…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们的子女。”
威尔娜想要抬手好好安慰巴德，想为他擦去眼角的泪滴，想要再度拥抱西格莉德和贝恩，更想每天都能哄着小女儿提尔达入睡。可她实在太累了，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窗外的风依旧呼啸着，刮在每个人的身上，上了年纪的裹紧了身上打满补丁的衣物，期盼着今年能够攒下几个金币改善家里。威尔娜依稀中感觉到一阵微风拂面，那风轻柔地吹在，好似吹在她的心上。她轻盈如羽毛，朝着风呼啸的方向展翅飞去。
“威尔娜…我……”巴德再也无法说下去，任何话语也无法抚慰他心中的疼痛。
西格莉德和贝恩抱在一起，从今天开始，他们再也不能被母亲抱在怀中，而他们的小妹妹，还未曾学会走路。
掌管酒窖的精灵费戈恩为难地看着堆在酒窖中的大木桶，那位人类渔夫并没有准时到达下河岸，而今晚为梵妮大人举行的晚宴还需要好几桶酒，没办法的费戈恩只好拜托好友埃尔洛斯陪着他撑船一起把木桶运送到镇子上。说实话，因为王对于人类印象不是太好，经常形容人类狡诈，导致他们这些个对人类没啥大感想的精灵潜移默化也不是很想与人类来往。偏偏梵妮大人又是个人类，虽然那位大人常常纠正称呼自称魔法师就是了。
埃尔洛斯是个天塌下来照样能捧着酒杯一边出剑斩杀敌人的豪迈精灵，他看出好友的郁闷，不甚在意地说：“急什么，我陪着你呢。再说了，兴许那位渔夫家里出了什么事？”
当埃尔洛斯与好友费戈恩站在巴德家门前，看到两哭得眼睛红肿的小孩，胡子拉碴一脸生无可恋的巴德，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让你乌鸦嘴！
“…您的夫人不会希望看到您如此的悲痛。”埃尔洛斯只能干巴巴地说这么一句安慰话，事实上，当精灵真正面对生死离别，他们的心中仍会泛起悲痛，即便是人类，这是精灵对于所有生命的尊重与怜悯之心。
“两位还有事吗？”巴德声音沙哑。
费戈恩抢在埃尔洛斯前提出离开，而后拽着埃尔洛斯赶紧撑着船滚回密林。夭寿啦，巴德的妻子死了，梵妮大人跟渔夫巴德感情很好，对待他家三个子女也不一般，说不定梵妮大人会就此一跃成为巴德新任妻子也说不定！_(:з)∠)_但是密林的王怎么办哟，梵妮大人不是很爱那头金发吗，这悲催的多角关系，真希望自己不知道这么多机密呢……
我坐在木墩上，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搓搓鼻子，该不会感冒了吧？瑟兰迪尔斜着眼瞧了我一眼，哼了一声，非常嫌弃地挪了一步。
“我说瑟兰迪尔大王，莱戈拉斯王子不是解释了吗，角鹿棚又不是我弄坏的，你咋还在憋气呢？”
瑟兰迪尔嘴角一抖，莱戈拉斯别扭地找他还少见地撒娇的时候，他可激动了小半天，还以为自家儿子想开了，没想到就是为了解释个角鹿棚。当真以为他查不到具体是谁破坏的吗，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找某位大臣的麻烦，看她绞尽脑汁地在那里想怎么应付便觉得有趣，难道现在让他说没啥，就是为了看你卖蠢？
“闭嘴，安静喝你的酒。”
我瞥瑟兰迪尔一眼，他已经别过头继续欣赏围着篝火起舞的精灵少女。突然感觉这醇香的酒有点变味啊，是不是最近镇子的人有用劣质葡萄勾兑啊，真讨厌。
埃尔洛斯正在备受煎熬，费戈恩叮嘱他不要将威尔娜的死讯告知梵妮大人，但他觉得既然身为好友的梵妮大人有资格知晓威尔娜的死讯，争执之中，他看到好友费戈恩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煞笔。好友费戈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这么对他说。
“埃尔洛斯，难道你要看着密林好不容易富裕一点的小金库瞬间空掉吗？”
噢…这可真是命门啊。
我向后退开几步，眼前这位精灵大多时候负责监管被关押到监牢中的犯人，想当初我初到密林的时候也是这位精灵监管。我记得名字是叫埃尔洛斯吧，是个好名字。然而，我并不想跟他有太多关系，不是说被监管的后遗症，而是，现在的这位埃尔洛斯竟然毫不怜惜地抓着那一头深棕长发，将头狠狠撞在墙上，难不成精灵也会有某种不能言说的精神疾病？
“噢梵妮大人，宴会结束了吗？您会到这来，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埃尔洛斯努力平复着略微激动的情绪。
“……还没，我只是觉得胸口闷出来透透气。”我才不会说瑟兰迪尔一晚上都没搭理我没跟我斗嘴不习惯觉得不怎么舒服出来透气这种听上去像是在吃醋的理由，可能吗？开玩笑！“埃尔洛斯才是，在这做什么？看上去有什么烦恼吗，说出来我兴许可以帮忙解决。”
“不不不我才没有为了渔夫巴德的妻子威尔娜死亡该不该告诉梵妮大人这件事而在担忧！完全没有哦！”
‘啪！’
“哈啊…我先把这玻璃渣捡起来。”
我苦笑着蹲下身子，看着摔碎的玻璃渣，红色的液体在地面上缓缓流淌。真是麻烦呢，瑟兰迪尔那家伙大概又要臭骂我一顿了，这可是他喜欢的一套餐具。手心攥紧了细小的玻璃碎片，锋利的碎片划开皮肤，密密麻麻的疼痛感涌上心头，如同成千上万根银针刺在心脏。缓慢从肌肤中渗出的暗红色血液，不小心碰一下都是火辣辣的疼。
“够了！”瑟兰迪尔怒喝，“你这是做给谁看！”
我摊开双手，掌心被玻璃碎片割得看不出原样，伤痕甚至嵌入玻璃碎，伤口刺得我火辣辣的疼，可我只能木然地看着怒火满面的瑟兰迪尔。
“没有，我不过是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而已。”
莱戈拉斯和陶瑞尔匆匆赶到，我与瑟兰迪尔僵持着，加里安为难地站在中间，妈蛋近身总理大臣表示心好累啊。
埃尔洛斯一脸惊恐地看着目前的景象，咬着小手帕，啊啊啊，完了完了，说出来的后果竟然这么恐怖，大王身上的气压要是实体化都能一巴掌拍死自己了！万万没想到梵妮大人的反应竟然这么大！费戈恩好基友快来救命，你的好友即将死亡下线了啊啊啊！
瑟兰迪尔蓦地笑了。“那就随你便吧，要是真想死，就滚去外面，别脏了我的地方。”
“哈…哈哈哈！”我抬起头，手背遮盖住眼睛，也挡住那刺眼的火光，真是太刺眼了啊，泪水都控制不住往下流了，“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人类啊……”
当天晚上的宴会不欢而散，我蜷缩在房间里，手上的绷带应该是陶瑞尔的作品，她还真有耐心啊，给我一点点把扎进肉里的玻璃碎弄出来，还为我上药绑绷带。现在稍微动一下，我都觉得这手绝壁要废掉了。真难为在那种状态之下，还得照顾我情绪的陶瑞尔了。叹了口气，我勉强用小枕头挡住耳朵，接着呼呼大睡。
门外的莱戈拉斯又唤了一声，见我仍旧没搭理他将饭菜置放在门口，转身离去。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人类啊，只是因为幸运得到西伊的另眼看待，幸运地让那骄傲的龙神缔结生死契约，幸运地…活了那么几百年。可说到底我也只是个人类啊……到大陆非我所愿，好不容易习惯了大陆的一切，渐渐磨灭的记忆，可转头又让我来到这个中土，身边没有朋友，没有西伊，就连所谓精灵一族也是托了那张羊皮纸和甘道夫的忙。
“…西伊，我、我好想你啊……”
瑟兰迪尔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离开。他凝视着远离他搓着双手的甘道夫，甘道夫轻咳两声，抖了抖腿，又站起身舒展筋骨。
“噢，抱歉瑟兰迪尔，我年纪大了，有的时候记性不太好。”
“无妨，米斯兰迪尔，我想你应该很乐意留在密林做客。”
甘道夫心里一个卧槽，什么时候他乐意待在密林做客了！哦是的没错，他是有个精灵之友的名号，可你瑟兰迪尔也没见对他优待到哪去啊！敢不敢脸不这么大！阁下何不乘风去扶摇直上九万里？
“呃…这个嘛，哈哈哈。”甘道夫干笑几声，“我这事还多着呢。”
瑟兰迪尔轻轻瞟了他穿的那身破旧巫师袍，那乱糟糟蓬松的大胡子，摩挲手上的戒指：“好吧甘道夫，告诉我，如何让人的心情变好。”
甘道夫脑子卡机了，哎呀感情他除了精灵之友偶尔还能充当一把恋爱专家啊？好嘛，瑟兰迪尔，你想安慰梵妮就直接说好伐？搞得他紧张的半死，还以为知道了他谋划已久的计划，难不成待在瑞文戴尔的时候精灵日报的消息都是真的？甘道夫心下百转千回的想法自然不会告诉瑟兰迪尔，可瑟兰迪尔等得不耐烦，直接抨击甘道夫的办事速度。
“甘道夫，你越来越磨磨蹭蹭了。”
无辜躺枪的甘道夫只好无奈地说：“其实瑟兰迪尔，兴许你直接带着她去长湖镇转一圈不就好了，心病还须心药医。”
“哦。”瑟兰迪尔瞪了一眼甘道夫，才保持优雅的姿态离开，甘道夫擦了擦额头的汗，默默感叹精灵之友也是个高危职业哦。加里安心里给甘道夫颁发一个奖章，真好，有人来分担王的怒火，万幸他还活着。
——————————小剧场——————————
被窥探了心思面不改色的瑟兰迪尔：甘道夫，兴许我们可以商议一下，以后你从密林的过路费该怎么算。
兜里穷得比脸干净的甘道夫坐在地上：唔…我记得梵妮还要回去吧
被某人死亡视线盯着的梵妮：(╯‵□′)╯︵┻━┻卧槽甘道夫你特么卖队友卖的真顺手
还未出场某经常被卖掉的无辜小动物队友：哎……我的前途堪忧啊
还在磨着中土神明放行的高富美神队友龙神西伊：妈个鸡，你们这群神明真啰嗦，赶紧给劳资让个道啊！没见我家小可爱一穷二白还被人黑箱了吗！
不明真相吃瓜作者默默端着小板凳吐着瓜子壳鼓掌：好好好，再来一个！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part.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