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将尽》白雪泥

16、尾章 传说

　　传说里，莱戈拉斯没有跟随发自灰港的最后一个航班西去。
　　传说里，阿拉贡治世有方中土随后几百年空前的繁荣强盛。
　　传说里，人王与王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生育了一个王子和几个公主。
　　传说里，来自北方大绿林的中州最后一个精灵一直生活在伊锡利恩。
　　传说里，伊力萨王于第四纪元120年逝世，同年，精灵莱戈拉斯携矮人吉穆利造船自安度因大河航渡西去。
　　传说总是有真实的部分也有虚假的部分，有言过其实的夸大渲染，有言辞不尽的模棱两可。

　　那一年那一天，灰港的一块礁石后转出一个淡金长发、幽蓝眼眸的精灵，他吟唱着旋律悠扬的乐符，微笑着，含泪的，注视他面前的人王。
　　“阿拉贡，看看你给自己折腾成什么一副模样。”他拉过他的手臂，拭净掌心鲜血，解下腰间布带细心包扎，又理了理那头被风吹得一团糟的黑发，最后用他纤长的手指，极尽轻柔的抚过人王唇上因牙咬过猛而留下的血痕。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向来言语沉着的人王，声音颤抖的不似本人，几乎咬不稳发音。
　　莱戈拉斯叹了口气。纵使彼岸有无数召唤，我的耳朵听得见，可是我的心听不见。它迷不知返，我只能由它。
　　“你知道，我一直很少拂逆Adr，但这一次，我忍不住，跟他任性了一回。”
　　阿拉贡说不出话。莱戈拉斯只好继续往下说。
　　“当然，本来我肯定是走了的，中州世界的伊力萨王都那样无情的驱赶我，没有任何理由我可以留下来。即使我的身体没有随灰船离去，但是，莱戈拉斯今后是再也不会现身在中土任何人面前了，他或许会隐匿，或许会游荡，却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存在。所有的人都只知道，他随最后一个航班早已去向西方……”
　　莱戈拉斯笑了一下：“真丢人，现在计划全都泡汤了，一个精灵顽劣的本性被暴露在人类面前，这可真有够无聊的，他一定要被伟大的伊力萨王嘲笑死了……”
　　只是瞬间，他发现自己被揉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两侧有臂膀收缩如铁箍，那样的力道，即使是精灵也被勒得呼吸不畅，满面通红。
　　耳畔有微颤的言语：
　　“请你原谅那个叫伊力萨的家伙，他，真不是个普通的笨蛋。”
　　“我原以为你和那个叫做伊力萨的家伙是一个人呢，看来我搞错了，怎么会有人自己骂自己的？”莱戈拉斯闷笑着。
　　阿拉贡更紧的抱住他的精灵。他原以为，他的怀抱再也不会有这么，充实。

　　一世赔一世，那好，从此刻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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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吧，我原是没有能耐，写所谓的悲剧，或者所谓的喜剧。悲伤必不是永恒，幸福也未必无尽。

　　天空晴明或阴
　　没什么要紧
　　脚步跟在你侧身
　　路途遥远或近
　　足由心指引
　　迷途不会发生
　　任日和夜交替
　　任星月浮沉
　　任风和霜光与影纠缠
　　你的一转眼一转身云淡风清
　　我都不点明

　　慢慢失去知觉
　　我的千年万年
　　越短暂的快乐越逼人沉沦
　　故事再发展
　　已是烦嚣彼岸
　　看流光呼啸而过不懂躲闪
　　原来我一再回头望俱是隐患
　　贪恋痴嗔都提醒我未曾看穿
　　仍微笑静默隐忍一世历劫
　　寂寞便当作成全
　　在我一双眼之前和双臂之外
　　浮华云端变幻你的眉眼

　　一年前的填词，曲按王菲或黄耀明的《暗涌》，或许当时也就是为了《歌将尽》的结尾。

　　——End——

作者有话说

　　完结于2008年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