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灾难之 Impavidit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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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人很多，清茶抬着头抬着眼地张望。
“不要紧张。”江瀚在一边笑嘻嘻，“应该由我来紧张，第一次见丈母娘呢。”
清茶转头愤恨地瞅了他一眼，本来决定了不让他跟的，但他还是跟来了，他想做的事清茶永远没办法阻止，他想达到的目的总是无往不利。
这让清茶很沮丧，沮丧的同时还有郁闷，为什么别的女孩能使的手段，她使出来一点都没用，又为什么江瀚使起来的时候，就百用百灵。
“看见了吗？”江瀚也学着清茶的样子张望。
清茶转侧脸，看着江瀚有些期待的俊脸，这是江曦的表情，如今的她已经分不清他什么时候是江瀚，什么时候是江曦了。闷了闷，道，“我没告诉妈妈你结过婚。”
江瀚低头，表情重归正经，“那就我来说，我会直接告诉她我对你的心意。”
清茶摇头，“不，先不要说，我不想让她担心，所以你待会儿也不要告诉了，等一切事平息了，我们再一起告诉她。”
“我们？”江瀚紧紧地盯着清茶，目光开始五光十色地闪烁。这是清茶第一次用这个词，第一次让他与她共同面对一件事。
同样的白昼。
同样是阳光明媚的白昼。
柳絮在飞舞。
风欲静，而心不止。
江瀚觉得从来都没有这么天气好过，你看，那淡淡白白的光也能闪出这么热的火，情火；这丝丝缕缕的风也能吹出这么大的浪，心浪。
他栖身靠向清茶，手臂轻轻一勾，把她的细腰固定在自己弯的很狭小的臂弯。他的眼睛又开始闪烁不正经的光芒，“你说我们？”
清茶有些紧张地动了动，提醒他，“这里是车站。”
“我知道。”江瀚笑地很无赖。
“知道就快放开我。”清茶准备发火，但对着这样一张脸，她怎么都发不起火。
“我不放你能怎样。”江瀚根本不拿清茶的表情当表情。
“不放我要发火了。”清茶开始发火。
“没关系，我喜欢你发火的样子。”江瀚开始火上浇油。
于是，清茶没有发火，但真真实实的发威了。
提脚，一拐子，然后，清茶很酷地看着弯腰惨叫，但依旧把自己抱的死紧的人。
“你来真的。”江瀚痛的声音都有些不稳，显然清茶还没有学会掌握力道。
“当然不假。”清茶依旧表情很酷。
“你知不知道男人这个地方不能踢。”江瀚哀怨地侧抬头瞟着清茶很酷的表情。
“就是知道，所以才踢。”清茶不接受他的哀怨。
“可是，要是传不了宗可怎么办呢？我还想和你生个足球队。”江瀚终于可以直起身，表情又一转妩媚。
这让清茶又想揍他，“你当我是猪。”
“你本来就是猪。”江瀚调侃地没心没肺。
“想都别想。”清茶开始挣脱，抬脚走人。但又被很快的拽住，转而又抱住。清茶仰天长叹一口气，尴尬地看着旁边人来人往的通道，中国人对这样的场面还没有作到视而不见的程度，他们的回头率很高。
“那就一个篮球队。”某人委屈地妥协。
“不要说门，连窗都没有。”清茶把当年江瀚给她的话还给他。
“那，那再差也要一个乒乓球双打组合。”江瀚表情像在哭，但嘴咧地像在笑。
无力感一阵阵地往上涌，清茶彻底放弃挣扎，但聪明地保持沉默，要是再开口，某人还能给她整出更多的题目来。
“清茶。”莫妈妈站在两人的身后，不确定地轻喊。
“啊，啊，妈妈。”清茶吓一跳，赶紧挣脱，跑向莫妈妈。
江瀚紧着跟上，顺便牵起清茶的手，紧紧地，紧到某人怎么甩都甩不开。
莫妈妈看着暗中较劲的两个人，心底暗自好笑，但依旧不动声色。江瀚已经开口，“伯母，您好。我是江瀚，今天和清茶一起来接您。”
莫妈妈点头，很是满意，“很高兴认识你，清茶麻烦你了吧？”
“不麻烦。”江瀚向清茶眨眨眼睛，结果惹来一个大白眼。
“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伯母喜欢吃什么？我现在打电话定餐厅。”江瀚很热情地微笑，顺手为莫妈妈打开车门，语气礼貌周到，行为优雅沉稳。这让莫妈妈很欣赏地看了他一眼，又满意地瞅着清茶，意思是，女儿，你眼光不错。
坐进车内，莫妈妈也礼貌回礼，说，什么都没关系，按你们年轻人的意思办。
江瀚从后视镜里瞄了瞄清茶的臭脸，很厚道地控制着愉悦的表情。“那就我来决定咯，清茶平时都听我的。”
这话说的清茶又忍不住瞪他，干吗还加后面半句废话。心情很不爽，所以也很不爽地开口，“去楼外楼。”这就是惹我的下场，我宰死你。
其实，清茶孤陋寡闻了，楼外楼对于江瀚这种人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如今的杭州城里奢华的酒店多了去了，但清茶只知道这么一家，那是因为江瀚曾经带她来吃过，还吃的差点上医院，反正往事不堪回首。
于是，江瀚很给面子的赞同，“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我正想说呢，刚好带你们在西湖边开车兜一圈，这个时候西湖上面的晚霞很漂亮。”
西斜的阳光如红水晶般耀眼。
两旁林荫大道茂密的树木，汽车的玻璃干净明亮，斑驳的树影投映在玻璃上，空气里有树叶和花草的清香。江瀚打开所有的窗户，任由心情跟着飞扬，他知道后面的人也有着他同样的感受。
天空红霞漫天。
阳光五彩缤纷。
他把音乐调成最柔的，声音放成最轻的，车速打成最慢的。
两旁的景物，慢悠悠，晃悠悠地往后退。
满目的绿荫，满天的红云。
那一刻，谁都没说话，同时沉默着，欣赏着，感受着，陶醉着。
茂密浓绿的梧桐树，如烟雾般的热气，仿佛空气里有五彩轻盈的肥皂泡泡，轻飘飘地飞着，丝丝缕缕地化着，然后，砰，砰，砰，的崩开，变成美丽剔透水珠，滴入草间花丛。
绕着西湖一圈下来，莫妈妈已经在心底给江瀚打了满分。
这边江瀚已经很聪明地从后视镜里把莫妈妈的表情观察了几遍，西湖不但是征服女朋友的秘密武器，对于丈母娘也是。
豪华的饭，吃的也有豪华的罗嗦，菜要慢悠悠地上，酒要轻悠悠地品，话要仔细细地聊。一顿饭从天不太黑到天全黑，还上了星星。
江瀚的形象不停地加分，莫妈妈对这个未来女婿很是满意。
出了餐厅，清茶与莫妈妈在路边等，江瀚则绕到后面去开车。
夜意很浓。
楼外楼不处在西湖热闹的地段，他以幽静闻名。楼前的街道静静地在黑夜中伸展，通向无边的地域。
一切来得太突然，以至于清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推进了车内，一起的还有莫妈妈。这是一个拉了窗帘的车，黑暗的车内，清茶看不清那些人的脸，但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
她开始努力地挣扎，对着抓着她的男人就是一拳，按手感打中的应该是脸，这让那个阴暗里的人连骂了几句脏话。
她听到莫妈妈挣扎的声音，但很快一记闷响，莫妈妈被击昏。
又压上来一个男人，两人同时控制着挣扎的清茶。忽然地，窗帘被拨开一条缝，从那条缝中射进的灯光里，清茶看到了男人阴沉的脸，似乎在那里见过，但记不起来。
男人让控制着清茶的两个人把她移到窗边，他抓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在窗玻璃上，阴狠的声音里透着愉悦，“看，你的情人在找你呢。”
透过那条缝，清茶看见江瀚把车停在楼前，在张望寻找。清茶想大喊，但被男人更快地堵上了嘴巴。
然后，她看见他低头拨手机，清茶的手机紧接着响起。于是，男人很快的砸碎了她的手机，手机的碎片因为猛烈的力度溅到她的脸上，生生地划出一道血口子。
她咿咿唔唔地用头撞玻璃，想引起江瀚的注意，男人拽着头发把她固定在车窗前，男人用手指了指清茶视线里江瀚焦急的侧影，“看见没，他找不到你的。”
江瀚在一阵张望中，把视线停在街对面一辆面包车上。他有些疑惑地朝着车子走。
男人表情微变了变，冲着手下喊，“快开车。”
车子启动，清茶绝望地看着江瀚疑惑地看着车子，慢慢开走。
一阵平稳的疾驶之后，就是颠簸的土路。
许久，车速慢下来，然后在车子未停稳前，清茶就被狠狠地扔出车外，瞬间的冲击力让她足足滚出去两米多远，一时间被摔地头晕眼花。
清茶晃了晃头，努力地想看清楚周遍的环境。
凄冷的星光。
鬼影参差的灌木。
夜风下，摇摆的树枝，在地面画着诡异的移影。车子的侵袭惊飞了原本寄居在灌木丛中的夜鸟，引起一阵尖锐的惊鸣。
黯然的夜色里，清茶看清楚这是一个荒凉的山坡。按照刚才的时间，他们已经出城。清茶绝望地清楚这种地方呼喊求救一点用都没有。
四个男人分别从车的不同车门出来，然后，朝着清茶同一个方向前进。
夜色在他们身上度了一层冰冷邪恶的阴影，暗淡的星光下，清茶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能看见他们高低参差不齐，粗细不一，丑陋至极的身影。
他们在玩猫逮老鼠的游戏，他们一步一步尽可能缓慢地朝清茶前进，然后看着她惊恐地爬着往后退，他们变态地享受着这样的画面。
终于，为首的男人一个跨步，站到清茶面前。他一脚踩住了清茶的脚踝，阻止她继续往后退的动作。他慢慢地弯腰上前，把重心转移到那只脚上，这让清茶狠抽了一口气，后来而上的力度把她的脚踝生生地陷到路面尖锐的石子上，钻心刻骨的痛。
他咧开本来就宽咧的嘴，阴沉地对着已经冷汗直冒的清茶笑，声音如出地狱阴寒，“果然是江瀚看中的女人，连痛苦的表情都这么可爱。”
清茶抬头无畏地看着男人诡异僵硬的脸，“放了我，否则江瀚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仰天大笑了几声，整过容的脸极其僵硬的整块抖动，他的动作牵动着那只踩着清茶的脚，这让清茶再次闷哼了一声，全身的神经都如受针芒。
“我做了没做，江瀚都不会放过我。”他用那枯树枝一样的手撂了撂清茶的脸，“怪就怪你是江瀚的女人。我只对他的女人感兴趣。”
退后一步，男人手一挥，“今天就便宜你们了。”
夜色下，三个手下发着野狼一样的幽光，发着恶心的□□向清茶扑。清茶拼命地挣扎，抬脚乱踢，但却死咬着唇不吭一声。
她知道她的叫声引不来救助的人，而只会激发他们兴奋的□□。
她的衣服被撕开，男人们粗鲁丑陋的手开始转向她的牛仔裤。她拼命地翻腾着身体不让他们把自己固定住，找着机会攻击他们。
站在一边的男人看的有些恼火，“妈的，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吗，一群饭桶。”紧接着上前劈手给了清茶一巴掌，然后双手扯住清茶乱踢一只脚，往外一掰固定住，阴沉地瞪着手下，吼道，“妈的，都给我动作快一点。”
“我杀了你们。”莫妈妈不知何时醒过来，她愤怒地捧着一块大石，尖叫着冲向他们。
“快给我制住那个老女人。“男人恼火地吩咐。
莫妈妈举手，但更快地被制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顶上了莫妈妈的脖子。
“不要。”清茶惊恐地大叫。
男人很快找到了这个弱点，他开始阴笑，声音像被扼了脖子的鸭嗓子里挤出来，“不要乱动，你乱动了，我手下的刀也会乱动。”
清茶停止挣扎，凄凄地看着被刀架住的莫妈妈。
“不，清茶，快反抗，反抗听见没有，不要管我。”莫妈妈痛哭着挣扎，但她挣脱不了那个男人的力道，一切挣扎徒劳无用，她撕心裂肺呼喊，“不，反抗，清茶，妈妈求你了。”
“妈妈。”清茶视线开始模糊，有湿热的东西开始顺流而下，但依旧没有挣扎。
男人向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放心地站起来开始旁观，他知道清茶不会再挣扎了。
男人的手下开始兴奋地扯清茶的裤子和靴子，恶心地喘着沉重地粗气，他们显得迫不及待。
“你们这些畜生，不得好死。”莫妈妈尖叫着叫骂，拼命地挣扎，“清茶，反抗啊，妈妈求你了。”
夜幕里。
四周的灌木鬼影重重。
猫头鹰在漆黑的暗夜，尖叫着掠过树丛。
清茶的脑袋一片混囤。
眼睛很痛，视线依旧模糊，湿热的液体满满地溢出眼眶，莫妈妈挣扎的身影在瞬间只清晰了片刻，便再次随着液体的充满眼眶而变的模糊。
这不算什么。清茶对自己说。
只要妈妈是安全的。
这没有什么。
真的。
我不在乎。
我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妈妈是好好的。
就算江瀚不要我了，也没关系。
只要妈妈安全。
男人开始解自己的皮带，他□□着把自己丑陋的东西掏出来。他恶心地站在清茶面前炫耀，炫耀他丑陋的家伙。
清茶依旧凄凄地偏头看着莫妈妈，对面前的一切无知无觉。
“啊——”制住莫妈妈的男人一声惨叫，莫妈妈狠狠地咬上了他的手腕，直至出血。
男人恼怒地把她推开，愤怒地给了她一巴掌。莫妈妈再次扑上，咬住了男人的耳朵，死死地不松口，男人开始嘶哑着声音惨叫。
“不要，妈妈。”清茶再次挣扎，她一脚踹上那个站在她面前正炫耀着的男人，突发的力度让那个毫无防备的男人立刻中招，跪倒在地上哀号。
突然，莫妈妈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凄冷的星光下，清茶看见男人匕首上淌着黑色的液体，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滴。
夜风下的血腥味飘洒着蔓延。
“不要。”清茶伤心欲绝地看着黑色的液体在莫妈妈白色的衣服上蔓延。
几个男人也有些怔住，为首的男人低咒了一声。
“老，老大。我杀了人了。“那个男人捂着被咬地血淋淋的耳朵，惊恐道，“我，不想被枪毙，教训已经给了，老，老大，快撤吧。”
男人看了看衣衫褴褛的清茶，再看看另一个还在跪地哀号的手下。向他们挥了挥撤推的手势，他再次向清茶踢了一脚，“记住，只要你是江瀚的女人，我就有可能再次找上你。”
清茶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威胁，扑到莫妈妈身边，查看莫妈妈的伤口。伤口在腹部，不是要害位置，但这样一直流血也性命难保。
她甚至想向他们求救。
但男人已经上车扬长而去，把她们扔在这荒山野岭，任其自生自灭。
清茶绝望的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拼命地呼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们。”
“来——人——啊，救救我们。”
但除了寂静的山谷回音外，没有人声，只惊起远处一些灌木中惊恐地夜鸟。
血还在不挺的流，莫妈妈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清茶痛哭着捂着莫妈妈的脸，“妈妈，不要闭上眼睛，我去找人来救你，妈妈一定要坚持住。”
莫妈妈无力地点头。
清茶脱下已经被撕地支离破碎的针织衫，让莫妈妈捂上伤口，直接穿上外套。但靴子不知道被扔在哪里，黑夜下，清茶根本找不到。时间不多，她放弃寻找，穿着薄袜直接冲下山坡。
星光暗淡。
山路崎岖。
由于看不清路，加上心急，清茶直接摔下了斜坡，一路滚到了坡底。尖锐的石子刺地她生痛，灌木地枯枝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小腿，但她一点都不自知，她艰难又尽可能快地爬起来，继续没命地朝前跑。
妈妈，坚持住。
妈妈一定不会有事。
妈妈，不能有事。
她拼命地跑，拼命地寻找，寻找有亮光的地方。
终于，在转过一个山弯后，她看见了远处的一条黑黑延长的公路，上面偶尔有亮光在移动。她激动地擦了擦汹涌而出的泪水，笔直朝着公路跑去。
她穿过黑忽忽的稻田，艰难地爬上公路的斜坡，那条公路建在农田之上近三米的高度。清茶不顾一切地爬着，任由斜坡上坚硬甘草叶划破自己的脸和抓着甘草向上爬升的手。
冷风下，清茶一个人，索索发抖地站在公路上，焦急地张望两边即将会过来的任何车辆。她焦急地等待，这是一条偏僻的公路。
终于，一辆小车从远方疾驶而来。
清茶立刻冲到公路的中央，硬生生地挡下了车子。车子喊着尖锐地刹车声停住，车内的人惊恐地看着车前那个不要命的人并没有下车。
清茶知道他们在害怕，她跪倒在车前，对着他们磕头，“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
“求求你们。”
“求求你们。”
她一声一声地求，一个一个地磕，额头因为猛烈的力度，开始渗血，但清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她一定要说服他们下车救她们。
车内的人，终于开始松动，两人下车，是一对中年夫妇。
清茶立刻扑到女人的面前，继续对着女人磕了一个响头，“求求你们救救我妈妈，我们招了打劫的，我妈妈被刺了一刀，现在有性命危险，求求你们和我一起去救救我妈妈。”
夫妻俩看了看衣衫褴褛的清茶，迟疑地对望了一眼，问，“你妈妈在哪里？”
“在那边的山坡上。”清茶赶紧指了指远处的山脉。
“姑娘，不是我们不想救你们，你看这黑灯瞎火的，这里又这么偏僻——”
“不，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我们是真的被害者。求求你们了，我妈妈失血过多就快——”清茶哽咽，心中焦急万分，“你们行行好，我会报答你们的。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夫妻俩又叹气地对望一眼，道，“我们不是不相信你，我们夫妻俩都是手无寸铁的人，万一那伙人还没走，劫了我们——，姑娘你也要替我们想想。”
女人的话让清茶一时哽住，但她依旧跪地不起，拼命地磕头，“那伙人已经走了，你们不会有危险的，求你们了。”
“救救我妈妈吧，拜托你们了。”
但夫妻俩依旧迟疑不动，正僵持着，远出又来了一辆卡车。于是，清茶又赶紧起身挡下了卡车，同样跪到卡车司机面前乞求。
卡车司机看看地上拼命磕头的清茶，再看看夫妻两个，弄清了原由，对着夫妻俩就是一瞪眼，“还愣着干吗？救人事大。”然后指着女人，“你在这里看车，我和你丈夫去救人。”
清茶松了一口气，擦干眼泪，赶紧冲到前面带路。
到了小山坡，莫妈妈静静地躺在那里。
清茶顿了顿脚步，然后冲到面前，抖着手按向莫妈妈颈部的动脉。
“突”
“突”
“突”
脉搏微弱地跳动着，但妈妈还活着。
那一刻，泪水再次毫无顾及地流淌而出，谢天谢地，妈妈还活着。
卡车司机小心地把莫妈妈抱起，三人朝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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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的灾难：
暗夜。
地狱的延伸。
我看不见光。
无边的黑暗与彷徨。
暗夜。
恶魔的张狂。
我看不见光。
无助的挣扎与反抗。
暗夜。
黑手的计量。
我看不见光。
无形的残害与丝网。
暗夜。
我看不见光。
但，我依旧反抗。
我看不见光。
但，我依旧挣扎。
撕开黑沉夜幕的屏障。
我拼了性命，换得一缕微弱的光。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灾难之 Impavid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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