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约会之 McCartne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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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是一门艺术。
学设计的人都会很尊重艺术。
清茶不单是尊重艺术，还追求完美。她用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精神对待着自己的约会，为此她特意上书店买了约会必读方面的书籍，连夜专研。
可惜智商高的人情商未必高，清茶越读越迷茫。
鲁迅说原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但，人多了，路也多了，所以后来者有着不需自己劈荆斩刺的荫福，同时更有着多叉路口前选择的迷茫，所有人都说自己的路通往天堂，可没走之前，谁都不知道。
于是，越来越迷茫的清茶再一次想到了那位温文尔雅的心理医生，以她依旧还是以貌取人的阶段，她对那位表面人模人样，沉稳优雅，实则极其之奸诈狡猾的心理医生有着不错的印象。她给他去了电话，虽然有些支吾，但还是把问题表示清楚了。
另一方，那斯正咬着一块鲍鱼嚼地大快怡然，他瞅了旁边的江瀚一眼，特意把手机打成外音。在江瀚的忍俊不禁又极力保持严肃中，电话里，清茶用断了一只翅膀的蚊子一样的声音，间间歇歇地叙完了全程。
文赫无声的大笑了一通后，开始称职地扮演爱情专家的角色。作为有情圣之称的西门皓，绝倒的同时很诧异清茶能把这么简单的问题复杂化。跟着笑过之后，心里有些微微发酸，他一口给自己灌下整整一杯80年的马地尼后，起身上洗手间去了。
包厢内，文大医师变身为能干的巧妇，三下二除五就把清茶杂乱的千丝万缕给理成了一条直线。
这边说的精彩飞扬，各斯表情更是五彩缤纷，躯体皆抽了筋似的前忽后仰。电话另一头，清茶则是诚惶诚恐，虚心受教。
江瀚在一旁指手画脚，指使着拿电话的人，文大医师贼眉鼠眼地刮了江瀚一眼后，很是专业道，“为了避免其抵抗情绪的无理由产生，在适当时候，你必须对他作出一些亲密行为，安抚他内心的不安与反感，转移他的情绪源。”
“亲密行为？”
“比如，主动亲吻他。”文大医师对着江瀚在手机屏幕上的字照读。于是，江瀚很满意的看了他一眼。
那边声音没了，久久静止，文赫看了看屏幕，电话并没有被挂断，于是又喂了几声。清茶的声音才瓮瓮地转来，“可，可是，我没有主动吻过江曦。”
这话让江瀚不觉勾了勾嘴角，虽然是同一张嘴，但清茶真有和江曦接过吻，他还是会吃醋，吃自己身体的醋。
文大医师淡淡瞧他一眼，眼神里透着揶揄，心里想说，“你就笑吧，看我待会怎么宰你，拿我当侦察兵。”嘴里却是极尽温柔，不过是对电话里的人说的，“就是因为没有吻过，所以才让你吻他呀。你若一整天都在和他说江曦的事，他心里肯定会别扭，很快会感觉厌烦。所以同时你要让他知道你更在乎他，正是因为在乎他，你才这么辛苦的陪他融合记忆。”
于是，电话另一头，清茶热红着脸开始思索。
包厢内，西门皓已经晃悠着晃回来，往桌上一撑，斜瞄了一眼文赫还拿着电话的手，低头捣弄着面前的鱼翅汤，深深叹了口气。
清茶的声音在西门皓叹出的尾音中传来，“哦，我明白了。谢谢你，文医生。”标准的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主。
挂断电话，文赫很不客气地挥挥手，“服务员，再来一瓶75XO。”
“局都快完了，你要什么酒。”
“喝不完，存着下次喝呗。”文赫瞟了旁边的损友一眼，眼睛里写着‘多管闲事’。转头对向江瀚，细长的眼睛一弯像极了狐狸，“这咨询费加侦察费，兄弟你不会赖我吧。我要求不高，一个电话一顿饭。”
江瀚苦笑，“当然。”
同伴开始调侃，“阿瀚，你咋碰上这么个傻妞。”
江瀚冷冷地刮了他一眼，用表情说，我高兴。
文赫拍着江瀚的肩膀，语气颇为羡慕，“这不叫傻，乃关心则乱，关重则更烦乱。小妮子，太在意了，考虑地太多。正因为想法太多了，反而没有想法了。这小子，福气着呢。”
江瀚微笑着，正待接话。西门皓已经开口，“小蕾，你打算怎么办。”他斜瞟了一眼江瀚，举手又往胃里倒了一杯酒。
沉默。
所有人都觉得尴尬，文赫想去拿西门皓的酒杯，但被西门皓虚晃了一招，轻易地躲过，西门皓苦笑，“我没醉，这是实在的问题。”转向江瀚，西门皓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你清楚两个都是玩不起的人。”
江瀚还未完全显上脸的笑容，瞬间退回。他同样认真的看回西门皓，“我与小蕾只是协议婚姻，只是给洋洋一个出生的权利，我们没有夫妻关系。”
“但你们有夫妻的情谊。”
“不，是兄妹的情谊，小蕾他一直都知道。”
“但她一直没有放弃。”
“……”
“她一直都在努力成为你真正的妻子。”
“我可以给她一切，但除了爱情。”
周末的晚上，清茶打扫地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眼睛第N次瞥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江瀚，不期然对上了江瀚狭促的眼睛，正要躲闪之际，江瀚已经开口，“有事吗？”
清茶吞了吞口水，摇头继续擦桌子。
江瀚哑然失笑，无声笑了一通后，他站起来走向桌子，看来这牙膏不挤真的不行。
把清茶固定在桌与自己之间，江瀚有意放慢动作，无形地给了一些压力，“那你为什么老看我，是——被我迷住了，还是想要点——什——么？”说这话的同时，更刻意调热眼神盯着清茶的唇。
意图被清茶很听话的接收，于是，某人把头当拨浪鼓似的摇，“我，——呃，没有。”清茶在这样的江瀚面前永远都是猪样。
江瀚把清茶贴身抱在怀里，慢慢地拿掉了清茶眼睛上的的金边眼镜，那是江竹筠为了让她更摆谱而给她带上的。带习惯了，就是在平时也忘了拿下来。江瀚极宠腻地叹了口气，心里嘀咕了一句，“明明是头猪，偏偏生一副狐狸样。”
没了眼镜，等于又少了一层防护。人在无处可躲的情况下，也就学会了坦然，于是，清茶直了直本来就僵直的背，笑了笑，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的样子，“明天有没有事要做？明天的星期天，明天应该不会有客户来找你吧？没有的话，我带你去西湖转转，我明天反正要去西湖，顺便嘛！当然，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就算了，省得麻烦。”
清茶一口气说完，暗暗深吸了一口气。
江瀚苦笑，“有点事，但没有你的事大，所以我接受你的邀请。我正觉得无聊，都不知道明天怎么安排，还真得谢谢你呢。”
于是，清茶不再觉得丢脸，江瀚把里子面子都给足了她。
江南四月天，晴多雨少。艳艳融融的暖阳，晒地人想睡觉。
清茶整理整理床，又跑去翻腾翻腾书，再倒弄倒弄地板，她的清理显得有些杂乱无章。最终，她选择放弃，窝在沙发上傻看着柜子上的闹钟。
时钟指向十点钟方向的时候，她站起来，开始换衣服，衣服早就放在床边叠好的，白色，是那天带江曦出去玩的时候穿的那套。整理好装备，清茶在衣镜前转了一个圈，给自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深呼了口气，转身出门。
门关了两秒钟，又被打开。清茶回到床边，拣起落在上面的围巾，平平整整地围上，又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才转身出门。
到了楼上，清茶犹豫了两下，抬手敲响了江瀚的门。敲了半天没人应，清茶试探着直接进门。客厅里没人，卧室的洗浴室倒有响动，于是，清茶自各站到阳台上晒太阳。
一极的小区有着一极的花园，楼下满目的姹紫嫣红，绿数成荫，在各自的位置点缀着一整个花园，奇异而艳丽的图案。从阳台上俯视而下，绝对是视觉与嗅觉的双重享受。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清茶被一个声音惊醒，转头，瞬间有些失神。
江瀚仅围着浴巾，上身□□着，甚至还冒着雾气。头发是湿的，眼睛是潮的，他雾蒙蒙地瞧着傻忽忽的清茶，笑地很妩媚，“你来了，怎么不叫我？”
清茶无措地摸索着阳台的栏杆，“哦，——我没有。”
江瀚笑了笑，这次是调侃的。他直直地朝清茶走去。他的行为直接影响着清茶，她不自觉地开始向后推，但后面的栏杆告诉她自己在退不了的阳台上。而且，转眼间，江瀚已经在清茶一步之遥。
肌肤上的雾气在阳光下蒸发，清茶愣愣地看着一点晶莹从江瀚的发丝中凝出来，蜿蜒着往下，然后凝成一滴。水珠潺潺巍巍地膨胀，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膨胀，再膨胀，终于，随着江瀚轻微的一个动作，颤抖了一下，落下来。水珠顺着肩头流下江瀚性感的锁骨，继续蜿蜒挺进，溜过光滑，弹性十足的肌肤一路滑下清茶不敢看的方位。
清茶觉得这太阳晒的她挺热，刺眼的阳光眩得她目晕。于是，她不舒服地动了一下身子，把视线集中在江瀚脖子以上的部位，死盯着那发梢再次开始膨胀的水珠。
江瀚很享受地观赏着清茶的愚钝，他喜欢她被自己无意识中迷惑的样子。
他牵起了她的手，牵木羊一样把她牵进屋，“过来帮我选套衣服。”
清茶木木地跟在后面，当他的手触到她肌肤的一刹那，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由他触到的那寸肌肤直传到心里，随即迅速扩散到全身，现在她整个人都是麻痹的。
恍惚地看着江瀚的衣橱，清茶下意识的摸了摸额头，然后把手伸向一套白色的休闲服，“就这一套吧。”
看着一身白衣的江瀚，清茶不由再次想起江曦，那个暖阳一样的人，那个有着灿烂笑容的人，总是给人安心的感觉。
对上清茶飘忽的眼神，江瀚微蹙了下眉，上前对着脸就是一拧，他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了。看着紧皱的小脸，他没有一丝的心疼，反倒有些酸后泡糖水的暗爽，他甚至也没掩饰自己愉快的声音，“可以走了吧。”
路线照旧。
公交车上的一双丽人再次吸引着全车厢的视线，江瀚把清茶往身边的椅上压，但清茶站住了，她在回忆，“还没有到，到了第四站的时候才有位置，我们要先站着。”
于是，江瀚无奈地也陪站着，并很配合地在清茶热切的眼神中表现努力回忆的样子。周遍惊艳的目光多少带上了同情，他们在考虑同一个问题，多好一姑娘啊，怎的神经有毛病。
公交车晃晃悠悠接近了第三站，清茶开始思索要不要往江瀚的怀里撞，在她还没决定的当口，司机很果断地为她做了决定。公交车又一个急刹，清茶本来就没站稳的身体，如愿地飞进了江瀚的怀里，某人亦理所当然的接受了某猪的投怀送抱。
下了公交往左一直走，清茶按部就班且一丝不苟地重复着上次的路线，重复着前次的话题，江瀚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无奈，吃味，复杂，甜蜜，失落，都带一点点。
鲜花火炽，湖地一色。清茶站定，对着绿意蔓延的西湖深深的吸了口气。江瀚从身后牵起了清茶的手，默默贴近。
清茶下意识回头看到他，又一次失神。江瀚又冲她笑了笑，她立刻僵硬。江曦的笑容如艳阳般总给人以暖洋洋的温馨，但同样一张脸，江瀚总能把它笑成极其性感的妩媚，这让清茶抓狂，小心肝乱跳的同时很想揍他。
她挣脱开他的手，朝旁边的小卖部走，这次的午餐同样会到白堤边的草地上解决。
东西买完，清茶发现身边的人并没有跟着，赶紧拎着东西冲出门。不远处，江瀚仍旧在原地直直的戳着。
清茶走上前，“怎么了？” 本想说句责备的话，但忽然觉得气氛很温柔，一时说不出来。
江瀚没理她，眼睛定定地瞅着湖中心的一点，依旧戳着一动不动。一张脸心事重重，似怀古思悠，似茫然失措。
这让清茶有些急，她腾地想起医生的话，想刚刚自己躲闪的行为可能让江瀚受伤了。于是，她轻柔地牵起江瀚的手，“生我气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我刚刚躲闪不是因为讨厌，是因为害羞，你总能把我的心弄乱。”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很肉麻，看着依旧不动声色的江瀚，她紧了紧自己的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老是在你面前提到江曦，但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因为我在乎你，我不要你痛苦，看着你痛苦的样子，我会比你更痛苦。”
话说完，连清茶自己都不相信，她竟然有如此肉麻的天赋，更要命的是，说这话的时候她压根不觉得有一丝肉麻，这全都是她的心里话。
江瀚的眉心动了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但依旧不说话，其实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好像玩地有点过了。
清茶有点讨好地冲他绽了个笑容，然后牵着他朝白堤走。江瀚很乖的跟在后面，默默地盯着清茶的后脑勺，若有所思。
春日的白堤不同于秋日，两堤一湖纵使在明媚的艳阳下，也透着朦胧的雾气。如果秋日的西湖为翠玉的话，那春日的西湖便是一块温润的软玉。两边堤岸的红黄蓝紫，色彩缤纷，风中飘摇的蝴蝶兰如正欲展翅的真蝶，颤抖着它美丽而又轻薄的花瓣。
一方布巾在地上铺下，两人身影在草丛交叠。
江瀚看着草地上的影子暗乐，偏西南的太阳把清茶纤瘦的身影打进他的怀里，只要清茶一转头，影子里两人的嘴唇便会碰在一起。
他调皮的手指跟着清茶正在忙碌的身影移动，一会揪她的耳朵，一会捏她的鼻子，玩的开心不已。
正玩的起性，他看见清茶的影子不动了，然后，一个影子酒瓶狠狠地砸在他的影子头上。他猛地一个后退，吓一大跳，摸摸头，完好无损。他转头，清茶拿着矿泉水瓶在方巾的对面笑地前乎后仰。
他愣了一会，再露猢狲样，一个纵身扑向清茶。
人被扑倒了。
刚刚摆好地食物散乱了。
一颗得意又慌张的心与一颗愤怒又甜蜜的心撞在一起。
彼此的血管缠在一起，分不开了。
两颗调皮的心，互斗着，纠缠着，滚了一圈又一圈。
石还是那块石，人还是那对人。
清茶站在高石之上，柔滑的丝巾飘扬在肩颈之间。清茶往下看着抬头向上的江瀚，“要上来吗？”
白色风衣，黑色瞳孔，清茶站在那里，双瞳剪水，玉润冰清，流风回雪，瘦骨冰肌。江瀚仰头静静地看着他，清茶那种傲睨万物的神态出奇地让他感到亲切，似曾相似。
她站在那里，白色的她静静地立于这片一望春山春色的绿意盎然里，融于这一片金光明媚的温玉暖阳下，更是显得超俗绝世，出尘若仙。
他抬起一只手，遮住绚目的阳光，试图把她看的更清楚，看到心里去，印到脑里去。
“你要上来吗？”清茶向他伸出双手。
“哦——，好。”他回神。
清茶在石上铺开布巾坐下。石顶崖上两抹白色倩影，依背而坐，清茶的白色丝巾随风飘扬，轻轻盈盈，抚上江瀚脸颊，柔风吹得江瀚开始神情恍惚。
他疑惑地看着清茶从包里取出一根精致的玉笛，放于唇边。同样迷人的笛韵从小小的笛孔里飞出。
他嘴角微微一勾，小猪竟然会吹笛。
放松身体，江瀚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靠在清茶的背上，轻轻地半闭着眼。
轻扬悠箬的笛音，于淑山顶上飘响。还是那样悠扬、轻灵，优美、平缓，像长长的流水，像无尽的行云 。
绿色的树，灰色的路。
车轮在滚动，三个车轮一起在滚动，三个车轮同时歪歪斜斜朝一个方向滚动。
一辆双人自行车，两个白色的身影，他们歪歪扭扭地西湖林荫大道上前进，快乐的大笑。
片段闪烁，像断了电的电视屏幕，先闪了一条白光然后全部呈静止黑幕。
江瀚微颤了一下，手下意识地往空中虚抓了一番，捞了一手的空气。
他悻悻地放下手。
清茶的笛音噶然而止，她转头，“怎么了？”
江瀚低头摇了摇，声音闷闷的，“没。”
清茶转到他正前方，看着他的眼睛，然后伸手贴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江瀚摇头，依旧愁苦，“我好像想起点事。”
“怎么了，今天应该没有客户过来才对。”
江瀚继续摇头，但给了个开怀的微笑，“是江曦的事。”
“真——，真的。”清茶开始激动。
“不假。”
那双激动的眼睛在震动，在兴奋中热泪晶莹，清茶想大跳，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两步之外就是悬崖。
江瀚不看她，看着远处的西湖，“高兴后，你应该鼓励我。”
“鼓励？”
“像电视里一样。”江瀚看看她，又转头看向地面，那里有一只小飞虫在爬行。
“电视里？”原谅她不喜欢看电视。
“一个吻。”江瀚抬头看她一眼后，用害羞的表情低头。
动作已经被人抢先做掉了，清茶只能无措地看着江瀚的天灵盖。他的头低地已经看不见脸，他的手不安的放在身前搓着，十足一个需要安慰与鼓励的孩子。
江瀚害羞的表情给清茶壮了不少胆子，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几个人。有的那几个也没注意他们，于是，她向江瀚靠了靠，某人很适合时机的抬起头，甚至还闭了眼。看的清茶很想揍人，这怎么全反了。
低头，快速地对着下面的唇就是一啄，清茶脸热地想起身。
但衣服被扯住，江瀚的眼睛透着憋屈，“这样不行。”
于是，低头慢慢地又是一下。
某人还是不依，“太轻。”
忍了忍，还是再次低头。
深深地一下。
“时间太短。”江瀚干脆揽住清茶，动都不让她动一下。
终于，忍无可忍，清茶打算挥拳头，但被人更快抓住，往下一拖，唇就被再次堵上。
绿山葛岭，花开满地。山顶颠峰，崖石嶙峋。两人的亲吻犹如被压抑已久的火山爆发，犹如畅快淋漓的狂风骤雨。江瀚在山顶崖石上旁若无人地激烈拥吻着已无一丝反抗能力的清茶。
湖面上波光粼粼，轻舟荡漾，三潭映月如宝石般嵌在湖面。
山顶奇石百态，山下游人如织。
春意，爱意，情意，满山满野地弥漫，晴空清风中飘扬。
许久，江瀚退开，牢牢地捧着清茶的脸，把她满满地看在眼里，“为了这个吻，我会为你成为瀚曦。”
“瀚曦？”
“对，江瀚曦。”
“江——瀚——曦！”
“对，江——瀚——曦。”
“瀚曦，江——瀚——曦！！”
“是，瀚曦，江——瀚——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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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的Design：
从开心嬉戏中混融有趣的酷味道，Stella McCartney将这样的情绪放入08春夏新作中，运用飘逸的丝绸薄纱、松散怯意的领口设计及小碎花连身长洋装，呈现出不羈的七零嬉皮年代，同时也将这样的小碎印花运用在跳伞装、正蓝色围腰而系的宽松长裤、以及她最钟爱的男式女用衬衫等等，整体轮廓鲜明、一致性颇高。
纯白色双排扣对襟外衣、长及脚踝的宽裤也都让人有股如沐春风、轻松怯意的度假情怀。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约会之 McCartn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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