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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断链之 Dsquare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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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照常上班。
到小区门口,正碰上西门皓开车出门。西门皓头一歪,“我今天去工厂,上来吧,带你一程。”
清茶顿了顿,摇头,“还是算了吧。”
西门皓笑,“上来吧,我们的关系都已经是确定的事了。”
清茶无力,也是,自从西门皓在众目睽睽下把昏迷的清茶打横抱出工厂后。两人的关系在工厂就成为铁定的事实了。于是,无奈地上车。
上车,抬手间,两人的手无意碰到。冰冷的黑玛瑙石撞地西门皓有点痛,清茶赶紧说抱歉,西门皓也没在意,甩甩手继续开车。
情人节后的第一天,所有人依旧很兴奋,浪漫的气息余韵未消。清茶躲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摸着手链,笑地有些傻兮兮。
下班照旧打扫,打扫完了也没见到两人回来,这已经是很正常的事了。做事业的人,风光的背后是更多的辛苦和无尽的应酬。
洗刷,睡觉。
半夜,迷迷糊糊的清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抬着沉重的眼皮看了看指向十二点的钟,清茶无奈地起身,开门。
江曦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
清茶赶紧让他进门,然后又窝在客厅沙发上,顺手拉起沙发上的薄毯盖上。睡眼惺忪地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江曦一脸歉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爽约的。”
清茶脑袋依旧混沌,眼皮再次打架。
江曦以为她不想理他,委屈地说,“我昨天和阿瀚商量了好久,他也不让我出门,所以,我也没办法。”
清茶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突然蓦得睁大。声音有点抖,“你说什么?”
江曦继续委屈,“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过来的,昨天阿瀚就是不肯让我出来。我到现在才有机会偷偷跑出来。”
“轰”一块巨石当头砸下。
清茶有些神志呆滞,一时间消化不了江曦的话。
江曦很抱歉地承诺,“这样好不好,这个周末我一定过来——”
话到一半,清茶已经扑向江曦,抖着手捋江曦的袖子,“手,手链呢?”
“什么,什么手链?”江曦疑惑地看着清茶。
清茶死地心都有了,呆若木鸡。
铁青着脸甩人出门,清茶懊恼地瘫在沙发上。半晌,愤怒地扯下手链,“啪”一下摔进不远处垃圾筒。转身,气臌臌地回屋睡觉。
凌晨三点。
一个身影又摸黑回到客厅,摸到垃圾筒边,拣起手链。回到卧室,把手链摔进衣柜最角落里的一个抽屉,用脚踢上抽屉门。回身,继续在床上辗转翻覆。
翌日。
清茶青着脸,黑着眼瘫进了办公室,方圆数米之内皆被冰冻,同事们皆纷纷避走。
下午,小文缩头缩脑地缩进办公室,“那个,老,老大。总经理让你过去一下。”
清茶闷了闷,出门。
冲进总经理办公室,江瀚正低头打着新案文件,对清茶指指桌上的文件,“那是美国KEWEN公司的资料,是上次的GEIRA公司介绍给我们的,直接就给他们封样吧。”
清茶螃蟹一样的横到桌前,两眼发红,硬生生能把文件烧两窟窿,一手把纸张翻地噼里啪啦响。
江瀚看了看有点不对劲的清茶,走出办公桌,上前,语气温和,“清茶,你怎么了?”他已经不叫她莫经理了。
清茶老脸气地快喷血,“你简直卑鄙,无耻。”
江瀚怔了怔,转而马上明白,嘴角一勾,抬手优雅地拍了拍一尘不染的西服,“是你自己搞错的,干吗怪我。”
清茶真想把手上的文件当炮弹打出去,看到江瀚手上的黑玛瑙石手链,眼睛长针眼似的刺痛。上前,扯住江瀚的手链,咆哮,“还给我。”
江瀚赶紧护住,往回扯,“是我付的钱买的。”
清茶不理他,下狠劲急扯。
手链的绳子并不粗,经不起这样的力道。“啪”绳子被扯断,细绳在江瀚的手腕上割出一道细细的血痕。清茶看着江瀚手腕上慢慢渗出血珠的伤口,有点心虚,赶紧倒退几步,她怕江瀚再把她甩出去。顿了顿,不见江瀚行动,转身跑出办公室。
江瀚看着兔子一样逃出去的清茶,再大的火气也消了。无奈地看着撒落一地的黑玛瑙石。然后,蹲下,慢慢地把黑玛瑙石一颗颗地拣起来,轻轻地握进手心。
小心翼翼地把黑玛瑙石放在桌上,数了数,少了一颗。于是,江瀚又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最后锁定墙边的长沙发。趴下看了看,果然在沙发底,不过,沙发底部与地面只有3公分的高度,手是不可能伸进去的。
当西门皓打开办公室,看到趴在地上江瀚,有种走错门的感觉。出门,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子,没错。
再次进门,江瀚已经起身,一脸严肃道,“正好,快过来帮我。”
西门皓被江瀚的表情吓到,也不敢多问,赶紧上前帮忙。两个大男人把长沙发搬开。
西门皓俊脸发黑地看着江瀚一脸放心地拣起一个小小的黑珠子,嘴角抽搐了数下,半天没能说出话。
江瀚低头数了一下,头也不抬地问,“你知道哪里有编手链的吗?我估计那个临时的摊位可能找不到了。”
愣愣地看着低头数珠子的江瀚,西门皓神志渐渐回复,上前拿起一颗,疑惑,“这珠子怎么这么眼熟。”
江瀚从西门皓手里掰回珠子,悉数放入抽屉,隔绝西门皓的狐狸眼,“找我什么事?”
西门皓歪了歪嘴,漫不经心道,“前天我们在西湖上放的烟花好不好看。”
江瀚一脸平静,“什么烟花?你们在西湖上放烟花了?”
西门皓从鼻孔哼哼了两声,“对了,前天你一下溜地没影,是回上海了吗?”
江瀚“啊”了一声,然后“恩”。
西门皓笑地贼兮兮,“那是陪洋洋去了。”
江瀚依旧一脸冷静,“情人节干吗要陪儿子,当然是陪情人。”
西门皓点点头,“好,你等着啊。”迟早把你揪出来。
夜,西门皓的房间。
江瀚闷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清茶把他当空气,忙前忙后打扫。泡好澡的西门皓晃晃荡荡晃到清茶面前,“小清茶,你昨天那个手链挺好看,今天怎么不带了。”
清茶面无表情擦桌子,“丢了。”
西门皓,“丢了,那么好的手链真是可惜了,在哪买的?”
清茶,“破烂货,去年在一个地摊上五块钱买的。”
江瀚在沙发上,微微咳嗽了几声。
西门皓狐狸眼瞟了一下江瀚,唏嘘,“小清茶,情人节都到哪了?”
清茶一脸平静,“同学家包饺子。”
西门皓愣了愣,笑,“好,看来你那个江老狐狸没白教你。你真是越来越像小狐狸了。”
清茶急了,“和江瀚有什么关系。”
西门皓,“我有说江瀚吗?我说的是江竹筠。”
清茶腾地小脸一红。闷头不说话。
江瀚在沙发上很认真地看电视。
看着清茶通红通红的小脸,西门皓笑的风情万种,修长优美的手指在桌上弹钢琴曲,“情人节怎么能包饺子,你们应该到西湖边,烟花绚烂下,两人相拥接吻,美景美人陶醉千秋。”
清茶连脖子都红了,“你,你乱说什么。”
一旁沙发上,江瀚换了个姿势,扭了扭脖子。
西门皓站起来,妖精似的向清茶逼近,“不是吗?你想想看,西湖夜景下,断桥上,你的男朋友这样拥着你,轻轻挑起你的下巴,然后——”
清茶已经快吐血,一身红到脚,更要命的是已经被西门皓拽在怀里,头慢慢地贴近。
“阿皓,你觉得中国这次和美国谈判有多少回旋余地。”江瀚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死盯着西门皓。
西门皓一脸得逞的笑,慢慢放开清茶,“你觉得呢?”
江瀚,“我觉得没有多少,所以你得赶快疏通别的关系,我们从其他国家转到美国。”
西门皓转身走向沙发,清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暗暗擦了把汗。
接下的几天里,清茶都当江某人是真空的。江瀚在无奈的同时,也只有慢慢地等着清茶自己消气。
下班后,清茶直接先跑江瀚房间打扫。他们回来的都比较晚,这样看见江瀚的次数会少一点。正忙的满头大汗,江瀚进门,看见清茶微微一怔。然后,侧身让进一个人,宽领短外套搭配低胸的内搭,将优雅的领口线条干净地展示出来,简洁搭配中体现性感优雅,是一种当下很时髦穿法。
清茶定眼看了看,心里有了数。
叶蕾惊诧地看着清茶,“你是谁?”
江瀚道,“莫清茶。”
清茶微微尴尬,心里堵堵地又虚虚地,擦擦额头的汗,“我只是来打扫卫生的。”
叶蕾微微睁了睁一双漂亮的杏眼,好视力的她看见了清茶额心的美人痣,悄悄审视地把清茶看了一遍。然后微笑,“你好,我是阿瀚的妻子,叶蕾。”
语气温和却不亲切,有着女强人该有的内敛,容貌却更多像温室里柔媚温润的花朵。清茶暗暗惊叹,这样一位优雅婉约的女子竟然是上海房产界一流大公司的总经理。
叶蕾依旧微笑,“我这两天都会在这里,就不麻烦莫小姐了,阿瀚的房间让我来收拾吧。”
清茶心里闷地慌,努力笑笑。
江瀚依旧沉着脸,对向清茶,“你先去阿皓房间打扫。”
清茶心下一颤,依言出门。
房间内。
叶蕾定定地看着江瀚,“她就是你要与我离婚的原因吗?”
江瀚转身走向玻璃墙,他默默看着街道上的夜色。天空中有一轮黄色圆月,云层浓厚。他的脸上再次显露出习以为常的冷淡表情,“和她没关系,小蕾,这么多年了,你也应该有自己新的生活了,不要总是把自己沉在往事里。”
叶蕾跟到落地窗边,“难道你没有看见她额心的美人痣。”
江瀚蹙眉,“母亲她信佛,才会相信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你不要这么迷信好不好。”
叶蕾,“我只是为你着想,不管迷不迷信,我都不要你受到伤害。”
江瀚有些无奈,“小蕾,我给不了你所想要的,这么多年来我不是没努力过,但我对你就像我对小筠一样。听我一句话,齐林是个好男人,这些年——”
“不,我不听。我爱的是你,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地把我推给别人。”叶蕾随即打断江瀚的话,紧紧抱住江瀚,“我只想和你生活在一起,我只要你。”
江瀚轻轻地将叶蕾从怀里拉开,“但这样的生活我不想再过了,如果你执意强求的话,你应该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江瀚的声音坚定,语气没有回旋的余地。
叶蕾顿了顿,泪眼闪烁,依旧紧紧抱住江瀚不放,“阿瀚,就算离婚也不能现在离啊!洋洋刚刚做过手术,病情还未稳定,医生说他不能受刺激的。孩子之所以这样,也是我当年心身倍受打击,整个孕期情绪不稳的结果,我们不能在这个时候再给他残忍的刺激。求求你,就算为了洋洋。等他病好后,能够承受这样的事再说,好不好。”
江瀚双手垂在两边,疲惫地闭上眼睛,任由叶蕾紧紧抱住自己。
西门皓房间内。
清茶无精打采地擦着储物柜,一手碰飞了西门皓的奖杯,奖杯朝柜子边缘滚去。清茶冲上前,险险地接住。
卫生间内,清茶清洗抹布,手伸到水龙头下。清茶惨叫一声,原来自己打的是全热水。清茶拼命地甩手,手背已经红了一片。
客厅内,清茶拎一桶水,拖地。倒退时却不小心踢翻了水桶,客厅一片汪洋。清茶手忙脚乱地用抹布,用拖把吸水,慢慢汲回水桶。
一番折腾后,清茶全身无力地瘫在沙发上,连个小指头都不想动。
格调高雅的咖啡厅内。
清茶冷冷地坐在藤椅上。魏明华把一个本子,从桌子的一端推移到清茶的面前,“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户名用的是莫妈妈的名字。钥匙也已经给她,随时都可以搬进去。这是房产证,你看看。”
清茶冷淡地瞥了一眼,并没有拿起,“既然是这样,你直接给我妈妈就行了,没有必要给我。”
魏明华,“房子是给你买的,当然也要给你看看。我之所以买房子,不单是你救了小风的命,更因为你是我的女儿。”
清茶厌烦,“受不起。”
魏明华,“孩子,我知道你恨我。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因为身体的缘故,生了你就不能再生育了,而我的家族需要我有后代接任,所以你的奶奶极力反对我娶你的母亲。当时我孝为先,也是迫不得已。”
清茶嗤笑出声,“然后就孝顺到,扔给一个虚弱可怜的女人几百块的遣散费就销声匿迹了。如果不是当时刚好有一对善良的夫妇正好经过杭州,碰上了虚弱地昏倒在路边母女俩,恐怕我现在还真没这命,能够来救你那尊贵的儿子。而那个可怜的女人把我托付给别人后,竟然还傻乎乎地等在你留给她的破屋子里,等着你去接她,直到死在里面。”
魏明华白了白脸,“我的产业都在上海,所以一直要待在上海处理公司的事务。”
清茶冷笑,“你的产业在哪里跟我没关系,我与你的交易到此为止。”站起身,清茶冷冷地俯视这个虚伪的男人,“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想都别想。若毛了我,说不定我一时激动说出更多的反话,那你永远也别想接到江瀚公司的定单。”
魏明华还想再说,清茶已经抓起房产证,转身出门。
吵杂的街道上。
清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好这两年多来被那个变态的江瀚磨练地心肠有些硬了,否则这样的场面还真撑不下来。
想起江瀚,心里再次一丝丝地抽痛。清茶拧了自己一把,别人是有老婆的人,清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龌龊。
叶蕾是那样一个灵秀的人物,自己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那样温润的女子在遭受那样痛苦的经历后,依旧坚强的站着,是因为江瀚一直在支撑着她。叶蕾一直深爱着江瀚,没有江瀚她如何能支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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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的Design:
Dsquared由双胞胎设计师Dan和Dean Caten偕手创办。服装款式由多彩水晶宝石缀点而成领口的洋装为最,套套服装都像是作秀般艳丽妖娇。
钉有亮片珠宝装饰的黑色透明长袖衬衫,搭配有华丽刺绣可明显展露曲线的针织洋装,在腰间用宽雕花皮带点缀。外面披一件奶油色皮革外套,华丽中更显妩媚。
黑色铅笔长裤,配上奶油色中统靴,通身谐调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