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漾》暴躁土豆

10、 离开

　　司机把我送到机场，递给我一笔钱和一张机票。我自然不会要默七的钱，没有行李，只带了一个小小的手包。里面装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和默七用过的咖啡杯。这恐怕是我唯一可以怀念他的东西....
　　机场的冷气很大，洗手间的玻璃把皮肤照的细腻柔和，洗了把脸，心里的失落感始终没能平复。鞋带也散了，我蹲下来系好鞋带。一眨眼的功夫，放在洗手台上的包却不见了。刚刚旁边只出现过一个洗手的女人，我敢肯定，除了她没有别人。
　　我飞速跑出去，四处寻找。我没有多少钱，包里只装了几百元。还有一张临时身份证，没有护照我不知道默七是怎么帮我买的机票。
　　我希望她能把裙子和咖啡杯还给我就好。我找了好久，终于在机场偏僻的拐角处看见那个女人，她见我跑过来，惊吓的拼命逃走。我追着她，没有看路，没有看时间。
　　我体育从来都不好，老师说我缺少运动细胞。可是这次我鼓足了劲，追了好几条街，汗水浸湿了裙子。我呼喊着，气息沉重微弱。
　　：“我不要钱，把杯子和裙子给我就好，它们对我很重要，我带着哭腔继续说，求你还给我，我真的不要钱。”她显然受不了我的不依不饶，放慢脚步，把裙子和杯子扔在地上。杯子砰砰的在路上滚。好像要碎了。
　　我放大眼睛，紧张地捡起地上的杯子捧在手里，仔细检查。
　　还好没有碎。我几乎忘了，这是哪条街。而机票也在被偷走的包里。
　　其实回不回上海已经没有区别，救不了监狱里的爸爸，看不到死去的妈妈。书没有念完。也没有钱，离开上海的那天还被殴打过，回去又能改变什么？可是现在哪里也去不了。陌生的城市除了恐慌没有多余的。我不会要露宿街头或者被拐卖？又或者遇到哪个猥琐大叔，直接把我拖进巷子里。我想了很多糟糕的结果，但一一没有发生。幸好没有~
　　我不知疲倦的往前走。哪里有灯哪里就是方向，澳门的夜里很少没有闪烁的霓虹，人来人往却都是陌生的。我忽然好想默七，明明他已经不要我了，我却忘不掉，一丁点也忘不掉。咖啡杯在我手里捂得很热，以至于清冷的晚风不是那么凉。
　　橱窗里的金鱼欢乐的游动，张合着嘴自由的呼吸。只有一席之地的鱼缸，仿佛成了它们所经历的整个世界。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所以他们不会有难忘的，即使两条一见钟情的鱼也不可能有真挚的情感存在。他们容易满足，相互忘却，不理不睬。真让人羡慕...
　　：“喂，李小姐，上车吧。”街上嘈杂的声音哄哄乱乱。
　　我盯着橱窗里的金鱼，迷惘，失落。那条鱼看了我一眼，慌乱游离，连它也不愿意离我太近。
　　：“李小姐！默七让我来接你。”
　　听到这个名字，我僵在那里，也可能是我听错了。
　　：“喂！你听到了吗？默七让我来接你”
　　我回过神来，眼睛里的泪花在霓虹下晶莹闪烁。
　　：“他让你来接我？”我激动的跑到那辆面包车前，对着副驾驶探出头的人说。
　　黑色的车玻璃印出我喜极而泣的样子。她的笑容那样美，我第一次觉得。
　　：“是阿，默七说现在有一些事要处理，抽不开身，让我来接你。”
　　我毫不犹豫的上车，车上有两个男人，喊我上车的那个人剃着平头，脖子上还带了一条大金链子。另一个开车的没有穿上衣，他背上密密麻麻的纹身，不是龙就是老虎什么的。或许他们混□□的都是这样吧，贼头贼脑。我当然没有心情细致打量。
　　车速开的很快，越过一层层穿行的车。
　　：“默七，怎么又来接我了？”我对着后视镜里的眼光说。
　　：“他说你在外面逛街，这么晚了也该回去了。”纹身男笑嘻嘻的回答。
　　危险与不安窜在脑子里五味杂陈，默七怎么会来接我，他明明已经赶我走了。
　　：“我要下车。”副驾的男人，转过头，他眯着眼睛，咧着嘴。眼里异样的兴奋。
　　：“下什么车，别急。还没到呢。”
　　：“我要下车！”我呵斥着，使劲摇晃车窗拉耸车门，慌乱无助。
　　：“别他妈喊了！老子烦死了！”纹身男怒吼着，：“给她点教训，叽叽喳喳的老子怎么开车啊！”
　　：“不要过来！我要下车！”
　　副驾的男人往前座爬过来，他那副色眯眯的眼光紧紧看着我，如同一头饿狼扑过来。我吓的直往后缩，一步一步，直到紧贴着车座。他拽着我的裙尾，牢牢的撕扯开。
　　：“救命！求你不要，求你放过我！” 我满脸眼泪的哀求他，他像是打了鸡血，重重的压在我身上，开始疯狂亲我的脸。我拼命推开，双腿胡乱踹他。他牟紧我的头发，狠狠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我的眼泪，惶恐，惧怕。
　　：“你继续喊阿，小美人！就喜欢你这几声，叫的我心神荡漾阿”他的瞳孔越放越大，眼球里伸张的血丝显露出他的欲望。那双粗糙的手蹭着我的脸，开始扯我的衣服。我仍旧挣扎不休，虽然只剩绵薄之力。

　　：“阿浩，你他妈给我收着点，这女的还有用呢！”
　　：“有个屁用，老子爽完了再说。”
　　：“你个□□，清醒点，咱们办的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