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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司马刚深情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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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妈帅爸和帅姐姐就革命路线问题积极召开研讨会。
富有法治精神的帅爸坚决支持走法律路线,“告到他家倾家荡产发配边疆沦落青楼卖身葬父!”
富有实干精神的帅妈坚决支持走群众路线,“报到微博上,买个话题,让他一出门就被广大女性同胞轮殴!”
富有腹黑精神的帅姐坚决支持走私了路线,“天凉了,让王少爷断子绝孙吧啊哈哈哈哈……”
帅破天:还能不能正经讨论一下正经的解决方案了!
然而,答案必须是不能的。儿子遭受此等奇耻大辱,帅妈显然不打算打个官司就放过那个人渣,而帅姐姐则认为人民群众的力量远远不如明晃晃的刀刃管用,帅爸的立场过于温和,被当作□□机会主义分子批斗得暂时无法说话,因此没有参与后续的讨论。
司马刚梨已经削了一筐,终于拖不下去,把水果碗端了过来,“不如吃点再继续?”
帅妈熟络地一把把他揽了过来,“刚儿,你看,叶攸廷那个渣攻现在滚去死了,我们家天天进入了空窗期,你是不是该趁虚而入一下?麻麻看你挺贤惠的,适合做我们家儿婿。”
司马刚被她锢着,脸涨得通红,话都快说不利落了,“我……这……这怎么……”
帅破天大笑,“妈,你就放了小刚吧,别看他平时冷冷的拽样子,其实可害羞了。人家不愿意就算啦,难道我们帅家还需要强抢民男呀。我跟您说吧,您儿子人气可高了,往那儿一站儿婿候选人能一溜儿排到大梅沙。”
帅妈这才松了手,只是还依依不舍地把司马刚翻过来倒过去看了几遍,才收回目光,“真是的,刚儿这么好,不纳入老帅家做儿婿实在是可惜,不如认我做干娘吧。”
司马刚才逃过一劫,听到这话脸又通红起来,“我……我……”
帅破天兴奋地附和,“这个可以有。小刚刚出柜之后被家人嫌弃,现在有家不能回,连年都过不成,不如干脆当我干弟弟,咱们一家人包饺子。”
“有家不能回?”嗅到八卦的味道后帅妈双眼发光,拉着司马刚让他讲自己的故事,听罢简直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人家就要去派出所改姓。
帅破天无奈地看着自家发癫的老妈,“妈你算了吧,人家户口都不在这儿,来这里的派出所有什么卵用。”
“对哦。”帅妈反应过来后沮丧地低下了头。护妻狂魔帅爸连忙上线,搂着她的肩膀连声安慰,“老婆没事,就算没有名分,刚儿也永远是我们的宝贝儿子。”
……宝贝儿子你大爷!争得人家同意了吗!
帅破天揉着太阳穴,心累。
但不知道为什么,差点连祖宗都被剥夺的司马刚却是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望着帅家夫妇,显然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莫名其妙成为别人儿子的事实。
于是,唯二的正常人帅破天和帅成荀对视一眼,摇头叹气。
摊上一对蛇精病爸妈,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
探视时间很快结束了,帅妈非得拉着新任干儿子去吃好吃的,帅爸与帅姐姐随行,最后只剩下帅破天一个望着天花板发呆。
真是的,有了干儿子就忘了亲儿子哈?他们去吃香喝辣居然留爹一个人吃医院盒饭?
好生气喔,并不想保持唯笑。
于是帅破天把枕在枕头底下的胎毛笔掏了出来,试图拔毛泄愤。“叫你也不理我,叫你也不理我,叫你也……”
胎毛笔震动了一下,吓得他手一滑,笔掉在了被子上。帅破天想去捡时,笔漂浮起来,悬在半空中,颤颤巍巍地写出一行字。
字迹挺拔。虽然行草对于帅破天这种没文化的人来说辨认有些困难,但仍然相当赏心悦目。
不愧是毛笔精啊。
他一边感叹着,一边趁字迹还没消失之前努力辨认,终于认了出来——
娘子,为夫以后可能都不能陪在你身边了。
说什么屁话。
帅破天皱着眉头接住了从空中落下的胎毛笔,“喂臭煞笔,你什么意思?”
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反应。
就像是支普普通通的毛笔而已。
“喂臭煞笔!”他急得说话都破了音,“喂,煞笔,煞笔,你回答呀,你特么搞什么飞机呢?怎么就忽然间说不能陪我了?毛颖?”
仍然没有反应。
帅破天又试了一会儿,最后颓然靠在了床头,手中的毛笔滚到了被子上。
毛颖这回是来真的。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帅破天裹紧了被子躺下,把头埋在了枕头中央。又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出去,攥住了在被子外面冰凉的毛笔,把它捂在怀里。
要不是为了救他,毛颖也不至于耗尽力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大爷的,爹没哭……
爹这是内疚,内疚!
等司马刚吃完饭好不容易推却帅妈的盛情邀请回来时,正看到帅破天抱着根毛笔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去,帮他顺着气,“你,你没事吧?”
帅破天推开他,“我没事!”
司马刚看着他怀里沾上了鼻涕眼泪的毛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最在乎的果然是他。”
“在乎个毛线!”
帅破天气鼓鼓地翻了个身。
司马刚绕到了另一边,伸出手去,“既然不在乎,就把笔给我吧。我给你带回家。”
帅破天又翻了个身,气势汹汹地说:“不给!”
许久之后,司马刚叹息着,坐在了床边,顺着他的脊梁骨,“阿天。”
听到这样的称呼,帅破天愣了愣,“哈?”
“你应该也知道……”他顿了顿,“我喜欢你。”
帅破天:Σ(  ̄□ ̄;)
自恋地脑补是一回事,听到亲口承认是另外一回事好咩。没想到这个死傲娇真的……真的喜欢他?
司马刚收回了手,“其实,以我的性格,事到如今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的。但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想说……知道为什么你和叶攸廷分手之后,我没有趁虚而入吗?”
帅破天惊恐地说:“难道,难道不是因为你对他还有感情?”
司马刚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我有那么贱?认清了那个人渣之后我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眼瞎了的那十年。”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傲娇?”
“不是。”司马刚站了起来,“因为我知道,你最在乎的人从来不是我,也不是叶攸廷。”
他提起热水壶去外面装热水,留下帅破天一个人费神地思考着他刚才话里的深刻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