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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助攻的叔叔你威武霸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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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显庭听见齐盛那句没有,嘴角便抽了抽,他很想笑一下。就算那个他也——咳,但他身为师父也要装作很懂的样子。
苏显庭虽然想装作很懂,但要他出声那也是万万不能的,这是底线问题。
于是他的解决办法是逼迫齐盛出声,逼迫的手段就是——
齐盛忽然一个呼吸紊乱,一把抓住苏显庭的手,黑暗中也看不清他脸色,只听他声音慌乱道:“师父,你——”
偏偏齐盛虽然想阻止苏显庭,但奈何身份也不敢真动手,只能一边忍着一边没什么用处地小小反抗一下。
小齐盛抬起了头,齐盛忽然喊了一声:“师父!”
苏显庭却立马捂住了齐盛的嘴,凑他耳边细细道:“嘘!不能叫我师父,叫显庭。”
齐盛胸口起伏不断,偏偏苏显庭此刻只觉得逗齐盛也挺好玩,正乐此不彼中。
黑暗中齐盛眼睛幽暗,他盯着苏显庭,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声音:“显庭,我——”当下一个翻身便把他师父压在了身|下。
“噫?”
苏显庭正不知发生了何事,自己的衣服便被齐盛狂乱地扯开,接着一个个急切地吻落在他胸口。锦被之下齐盛的手也在他身上毫无章法地乱|摸,狂乱而急切,让苏显庭一时有些懵了。
“呃……阿盛!”破碎地声音冲破喉咙。
两人都因为这一声忽然的叫喊而愣住,而齐盛,更是住了手。
苏显庭脑子里有些乱,他现在什么也想不了,许久,他推了推依旧还压在他身上的齐盛一下。
“你你你、先下去。”
齐盛双眸赤红,压着苏显庭不动,只轻轻地、可怜地、弱弱地唤一声:“师父~~~”
苏显庭脸侧向床外,不看他。
齐盛动了动身子,苏显庭脸色又是一变,居然……敢顶着他,大逆不道!
齐盛却轻轻道:“师父,难受~~~”声音软软地带着乞求。
苏显庭非常想跳起身来对齐盛讲老子,讲道德经,讲什么是尊师重道!可是他——现在被齐盛压着动不了,只好跟齐盛打商量。
“那、只、只这一次。”
齐盛当然同意,而此时外面的听墙角的人早已离去。齐盛靠近苏显庭的脖颈,脸色潮红,却是不发一语。
许久,苏显庭不耐道:“我手都酸了,你到是快点。”
又是一阵悉悉索索,齐盛忽然一口咬住苏显庭漂亮的侧颈,压抑的声音发出:“师父——”那尾音拖地老长老长——
苏显庭掀开被子,一身又湿又粘,这大热天的,全是汗水。苏显庭白色的里衣被沾了齐盛的东西,腹部一大块,手上也是,他无不嫌弃地对齐盛道:“噫——真多。”
齐盛却忽然翻身从床上滚了下去,一手捂着鼻子冲到了铜盆前。
苏显庭不知道他在干嘛,走过去一看,原来是齐盛流了鼻血。苏显庭也是大方,一只手因为没有洗手举着,一边歪头看齐盛,他此时面具早在床上时摘掉,眼下横着一条旧疤,脸庞削瘦但也并不显骨头,可能是因为不同民族的关系,看起来要比齐盛小一些,更不要说齐盛本来就比他高大许多了。
苏显庭看着齐盛洗掉鼻血,也没再流了,才道:“你这是积了多久啊?积多伤身啊。”
齐盛正要转头看身苏显庭,无意又瞄到他此刻身上和手上的东西,忙转过脸去捂住鼻子,怕又流出鼻血来,等了会儿,见没事才平下心来。
齐盛红着脸,低着头抢过苏显庭的手往另一盆清水里放去,三五下把自己的东西洗掉,又忙伸手扒了挂在苏显庭身上已大敞的衣服。然后猛地一个转身撞到屋内的桌子上,步子不稳几度撞到屋内摆设,终于走到衣柜,拿了件新人给苏显庭穿上。
苏显庭本来还有心责他几句,见他如此慌乱也就于心不忍了,最后反而安慰起齐盛来。
“没事,男人嘛,总有没忍住的时候,咳,为师也不是迂腐之人,那个,咳,外面人也走了,你,那个,怎么回事,现在告诉为师。”
苏显庭自己说的轻松,但其实他哪里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代表什么,齐盛对他,显然是动了情了。只是苏显庭自己向来没往这方便想,一时也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感觉。
齐盛低着头诚心认错,只说对不起,却不说下次再也不敢了。这些苏显庭自然也知道,也只让他蒙混过关,睁只眼闭只眼,与其说是放过齐盛,不如说是骗自己。
两人一静下来,夜里居然吹起了一阵凉风。
齐盛说:“师父,你到床上去,小心着凉。”
苏显庭也不推辞,披着衣服便往床边去,他半靠在床头,青丝披散。
齐盛却依旧低着头站在床边上,一眼也不敢看苏显庭。
齐盛说:“师父,这事说起来,得从很久以前说起。”
苏显庭看着他,打算听齐盛细细说来。
齐盛眼神有些远,似是回忆起来。
抚尧国建国之初,大将军和当年的二皇子首立奇功,一路勇猛无敌,直破敌军。却有一次,两人一起被围困在一个阵中,随军几万将士都牺牲了。
最后只剩下了大将军和二皇子,二皇子悲切之极,感到前无生门,一时万念俱灰,正要举刀自尽随手下众将而去。就在此刻大将军一把拦住了那把刀,带着二皇子一路过毒阵,几度生死,两人才终于活了下来,大将军却因为护住二皇子,被毒气侵噬了一条腿,然而他们并没有停下,接着一路攻进敌营。
一年后,抚尧国之下再无顽敌。
庆功宴上,二皇子下有人参了大将军通敌叛国一本,说正是因为他才害得二皇子差点死在毒阵中。而当事人二皇子亦如此说。
于是圣上一旨下来,大将军一家灭族。
当时与大将军要好的另一位将军求情,才留下了现在的轱玉和齐盛的亲生父亲轱田。轱玉一心报仇,轱田却一心为了抚尧,两人少不了从小大到大争执不休。后来更因为有心之人参说轱田之子不祥有灭国之害要其杀之,轱田也为了抚尧而下令杀掉当时已有五岁的齐盛。
齐盛的母亲命人带着齐盛连夜逃走,他的父亲却派人夺命追杀。最后母亲一气之下以死相逼,轱国不为所动。齐盛母亲死后,被轱田的人抓到,这位父亲许是也不忍自己动手,最后竟然命人把不到六岁的孩子卖给了鬼医楼。
轱玉得到消息时已是来不及了,也遍寻不到齐盛,后来抚尧国政乱,轱田最终还是被自己一生忠心的抚尧国以乱党之罪下狱,不久,于狱中自尽而亡。
齐盛对于这些事情记忆并不准确,他只记得他小时候逃亡,记得自己父亲应该是抚尧国的一位官员,记得轱玉与父亲的争吵,其它都是零碎的片段,一些事情也是最近轱玉告诉他才拼凑而齐的,把那些片段一一连起来。
苏显庭听着,他看向齐盛:“所以你当年记得你的父亲,也知道你自己叫轱辰。”
齐盛以为苏显庭生气当年他骗他之事,忙解释道:“那个名字带着血腥,我当时是害怕,一方面也是不想提起,所以才没有告诉师父。”
苏显庭伸手,拉过齐盛的手,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阿盛。”苏显庭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齐盛,道:“当年如果为师上心些,也许也是能发现你这些秘密的,只是,我还是没有太把你放在心上,是为师之错,你怪师父吗?”
齐盛一把抱住苏显庭,摇头道:“不,不是,师父给阿盛的已太多太多。如果不是师父,我怕早在当年就死去了。”
苏显庭便笑了,他拍拍齐盛的腰,齐盛便退开了些放开了苏显庭。
苏显庭道:“没关系,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师父有你,你有师父。”
齐盛嘴角勾起笑,伸手抚上苏显庭眼下的那条疤,忽然想到什么,对苏显庭道:“师父,你还记得阴尸洞吗?我们从那里机关落进一个谷里,你让我看那三本书,其中有一本武功心法。”
苏显庭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便问道:“知道啊,那本书有什么奇怪的吗?”
齐盛忙道:“后来我研究了一下那本心法,发现配合我的七血剑法,可以重朔筋骨。师父,你的内力是因为伤了筋脉,所以才会于后不济。”
苏显庭道:“是吗?”他对于自己武功还是很在意的
齐盛说道便上前抓住苏显庭的手,道:“师父,可以试试。”
苏显庭想了想,他虽然不报太大的希望,但齐盛一片心,他试试也好。
“只是,夜已深了,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吧。”
正在此时,外面却是敲响了三更钟。
齐盛站在床边却不敢上去,道:“师父。”
苏显庭却不在意,自己往里躺了躺,对齐盛道:“上来吧。”
齐盛只好轻轻爬上床去,僵硬地平躺在那里。
许久,他听见身旁苏显庭说:“阿盛,你、是不是想要我?”
齐盛直接从床上滚了下去,跪在地上发着抖起誓:“徒儿不敢。”
苏显庭到是被齐盛动作吓了一跳,从床上半撑起身来无奈看着齐盛,道:“跟你说话呢,你怎么老是往床下滚,再滚就不要上来了!”
齐盛立马翻身上床,继续平躺,一动不动。
苏显庭看着齐盛一会儿,许多话于喉间打个转儿,便又吞回去了。
“轱玉大人想坐上抚尧国皇位,这事你想不想帮?”
齐盛想了想,道:“我想再看看。”
苏显庭便道:“他找你回来,一方面是有心找你,这我看得出来,他这个年龄也没有自己亲人,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如果他坐上了抚尧国皇位,等他百年之后,你势必要担下这个责任。”
齐盛却是伸手握住了苏显庭的手,坚定道:“我不会坐那个位置,我要与师父游历这天下山水。”
苏显庭的手紧了紧,回握住齐盛,脸上带着笑容,轻轻闭上眼睛,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