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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我可耻滴笑了,笑齐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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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显庭被迫穿上喜服,房间外面一片热闹。
中午,有仆人送来饭菜,打开门的时候苏显庭看见门各站了两名侍卫,依他的能力这两人应该很好解决。
苏显庭看了看桌上的饭菜,菜色都很好,这个轱玉大人还算大方。苏显庭把饭菜吃完,忽然一拍桌子,叫道:“来人!”
门口站着的两名侍卫听见房间里面苏显庭叫人都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怎么回事。上面只交待他们在这里把守着,也没叫要听里面的人吩咐吧?但是又见府里对待苏显庭态度有礼,两人也拿不准轱玉大人是什么心意。
一名侍卫推开门,也不进来,只站在门口向里望,见苏显庭坐在桌前正吃饭,便问道:“王爷何事?”
苏显庭把碗一推,道:“吃完了,碗收走。”
那名侍卫心下放了心,原来是这事,便对另一位侍卫道:“叫厨房的人来把菜碗收走。”那名侍卫离去,推门的这名侍卫便走了进来。
他把桌上的碗收了,一边拿眼睛瞄了苏显庭一眼,见他无事,也放下心来,把菜碗端了出去,然后又把门关上。
苏显庭坐在房间里,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人声,应该是厨房的人过来把碗端走了。
过不多时,苏显庭坐在桌前又向外喊道:“来人!”
那两外侍卫又互看一眼,之前那位推门的侍卫指指另一位,道:“这次你去。”
于是那侍卫只好推门进去,也不走进,只站在门口,问苏显庭:“王爷何事?”
苏显庭看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菜太咸了,给本王泡壶茶来。”
那侍卫指了指桌上:“那里不是有吗?”
苏显庭皱起眉头,不悦道:“说了是泡茶,这是多久的茶了?重新泡!这种茶也给本王喝?”
那侍卫也不认识苏显庭,只知道他是景国的王爷,心想这毕竟是大国王爷,人家吃穿用度不定多好,便关上门,又去给苏显庭泡茶去了。
“你看守着,我马上回来。”这边没人,要叫人泡茶得出院子,出院子也不远,站在院门口这边的景形也看得见。
“行,快去。”另一名侍卫道。
苏显庭见一名侍卫离开,便指着站在门边剩下的那名侍卫道:“你,过来给本王打扇。”
那侍卫心说这景国的王爷怎么这么麻烦,但又是一想,不说他是王爷了,那现在可是跟摄政王的侄子成亲,摄政王自己没有成家,说不得以后这府里一切就是摄政王的侄子的了。那眼前这个可就是他以后的主子,招惹不得。
那侍卫取了扇子,给苏显庭打着扇,脑子里正在想苏显庭以后变成了这府里主人之一,不想一个走神,手腕忽然一阵巨痛袭来,接着他腰上的剑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
那侍卫看着眼前忽然站在眼前,并且手里拿着他的配剑的景国王爷。但见那王爷嘴角一勾,他又愣了一下,便觉得脖子一麻,晕了过去。
苏显庭知道自己偷走的事瞒不了多久,便也不管这名晕过去的侍卫,当下带走那侍卫的剑飞身出去。
一路隐密行踪,也没有人发现,正行至一处时却忽然听见了轱玉大人的声音,苏显庭忙隐至暗处,正寻思着一个机会悄悄离开,不然时间一久他定走不了。
“当年之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显庭在何处?”
隐在暗处的苏显庭一愣,是齐盛的声音,他直呼我名字?苏显庭想这是怎么回事?轱玉大人说的当年之事是什么事?阿盛既然来了为什么没有直接找我,而是来见这个轱玉大人,他们好像早就认识。
“轱辰。”
“我并不认识这个名字,请叫我齐盛。”齐盛冷冷道。
轱玉大人也不在意,淡淡道:“名字不打紧,我们叔侄合作,这抚尧国就改名换姓,当年之仇也得报。”
苏显庭一愣,叔侄?他不能再听下去,此时要赶快回去,不然就被发现了。一切等与齐盛见了面再说吧,原来轱玉大人的侄子是齐盛,那齐盛不就是抚尧国的人吗?
苏显庭回去的时候,正在院门口与那名侍卫撞了个正着。
那侍卫不过转个身的功夫,回来同伴晕倒,景国王爷不见,正要去报轱玉大人,正出院门口却见那景国王爷自己回来了。
大吃一惊下道:“你——”
苏显庭看他一眼,直接往院子里走,道:“怎么,那名侍卫醒了没有?本王不过是拿他剑练练身子骨,他就吓晕过去了。”
那侍卫跟在他后面,张口结舌,不明白眼下是什么个情况,不过苏显庭人回来了就好,要是被逃走了他的小命可就难说了,也不敢伸张给自己找罪受,只想着再也不听苏显庭吩咐,要一刻不离地跟着人。
“他中毒了——”那侍卫看着苏显庭在查看那名晕倒的侍卫,便道。
苏显庭却道:“中什么毒,拿水浇浇就好了。”
那侍卫却没动,苏显庭回头看他,道:“还愣着干嘛,拿水来呀!”
那侍卫依旧不动。
苏显庭无奈,只好道:“行,我跟你一起去院子里打井水。”
那侍卫这才动了身,两人到院里打了井水,一桶水全浇在那晕倒的侍卫身上,那侍卫打个惊,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就要往外冲。
冲到门口的时候眼角余光看见了站在一边的苏显庭,忽然停了下来。
“你——”
苏显庭看他一眼,回道:“嗯?”
到了下午,府里更加热闹,朝中宾客也都前来。许是怕苏显庭和齐盛一照面便会出什么事,轱玉大人并没有让两人在宾客前照面,只自己主持场面。
到得人都醉了,也是匆匆把齐盛拉出来走了个场面,然后便让下人领着去了新房。几人朝中轱玉大人的得力手下红人哈哈笑着说要去闹洞房,都被轱玉大人阻止了。众人都是有眼力的,知道这轱玉大人忽然冒出来的侄子可能有什么问题,便也不再胡闹,喝完了喜酒,差不多的时候便都告辞而去了。
剩下的人也不必轱玉大人陪到最后,他离开宴席往后院而去,行到一处时又转身离去。
这边新房里,苏显庭正在房间里吃着晚饭,正吃着房门便被推开了,他以为又是仆人送吃的进来,便也不在意。
苏显庭忽然感觉空气中不对,他回过头望去,便见齐盛正转过屏风走了过来。
“阿盛!”
齐盛眼睛看下左右仆人,道:“你们出去。”
几个婢女便都退下,齐盛见人都出去了,连忙上前一把抱住苏显庭,上上下下一番打量,又低声道:“师父,你没事吧?”
苏显庭知道门外还有人在,也不说话,只摇了摇头,正要问什么,便见齐盛也摇了摇头,道:“先吃饭。”
两人便一起坐回桌前,吃起了饭。苏显庭纵有许多疑问,一时也不能问。两人吃过一阵齐盛又向窗子方向看了一眼,那里立着两个人影还没有走。他不耐,便悄声与苏显庭道:“师父,我把烛火灭了。”
苏显庭点了点头:“嗯。”
齐盛便把烛火灭了,果然便见门外的人动了动,其中一人离开了,却还有一人留在那里。黑暗中齐盛与苏显庭见那人还不走,颇有些奇怪。
苏显庭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贵族成亲长辈会命人留在门外,怕小辈有不懂的或者其他事好第一时间解决,更重要的是要看着新人上床好安心。可是——轱玉让人留在门外是个什么意思?
苏显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拉过齐盛便往床边走,然后脱了外衣上了床。齐盛也不用苏显庭多说,当下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脱了喜服上了床。然而那窗外之人还是一动不动,不只不动,还把耳朵贴着那窗子更近了些。
齐盛正注意着窗外,不妨苏显庭忽然凑近,他本睡在外床苏显庭便上半个身压在他身上,贴近了耳朵道:“你叫两声,打发他走。”
齐盛黑暗中瞪大了双眼,感觉苏显庭这一压好似把他胸中的空气都压走了,他快不能吸气了。
苏显庭知道,那轱玉大人估计不知道他和齐盛有师徒的关系,只当他们之前便是景国皇帝赐婚,以为有过夫夫之实。可实际上他们两个自从知道了师徒这层关系,便一直守着这份关系,早没了那想法,总不能在此漏馅儿吧。于是也不多说,苏显庭当下压过去,用自己师父的身份命令起了徒弟。他是师父,总不能让他叫。
被子之下,齐盛的双手无处罢放,几次想伸手把身上的热呼呼的身体移下去,几次却是下不了手,只声音喑哑道:“师、师父。”
苏显庭也睁大了眼睛看齐盛,等着叫几声,却是大眼瞪小眼,齐盛叫了声师父后就没下文了。
苏显庭凑得更近了,看着齐盛的脸,低声问:“你干嘛。”等着他叫呢,这人却不开口,浪费时间嘛。
齐盛心跳更快了,手掌已碰到苏显庭的腰侧,因为只轻轻地挨着,苏显庭也没发现。
“我、不会。”
苏显庭瞪着齐盛,齐盛不会他当然也不会让自己在徒弟面前出丑,也不会出声,只好逼齐盛,唉谁让他是师父呢。
“这有什么不会的,你是不是男人,做过没?”
黑暗中齐盛脸红了,如果一般人被这样问肯定恼怒,可齐盛只听见了苏显庭最后那三个字,许久,回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