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崩坏系统》钰钥

54、054 两个系统争斗

　　顾影然想要帮助程依依顺利完成任务。而程依依在不知道影然任务的情况下，想要让顾影然和雅柏菲卡有情人成眷属。可以说，顾影然和程依依的回答一点儿也没有出乎两位知识量庞大的系统君的预料。
　　海风阵阵，轻柔地拂过沙滩上的玫瑰花，带起阵阵醉人的芳香。依依和影然各自立于鲜花中，目光坚毅地盯着各自的系统君，身上自带不容拒绝的气场。
　　悲剧崩坏系统晃荡着双脚，火红的衣襟在半空中猎猎作响。它拍了拍手，用一贯欠揍的调调说道：“小伙子看到了吗，这是姐妹情深。本系统善良又正直，为了不让你和小丫头错过，也是煞费苦心了。”
　　“什、什么姐妹情深？”双胞胎有点困惑。这里明明只有春绯一个女孩子，哪里来的其他妹子？除非某人是……双胞胎不约而同地盯着环殿下。这里就属殿下和春绯感情最好了。这两人原来是形婚么？
　　依依被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美少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总有许多不自在。
　　一直沉默的光邦忽然站出来，将双胞胎拉到身后说道：“春绯不是春绯，崇不是崇，环不是环，镜夜也不是镜夜。看起来正常的只有我和你们了。”
　　“光邦前辈的意思是？”双胞胎问。
　　光邦没有直接回答他们，他直直地盯着附身的几位，厉声问道：“你们对我的朋友们做了什么？”
　　雅柏菲卡看着顾影然不说话，顾影然看了眼骚气的系统君，然后对程依依说道：“依依，还是你们来说吧。”由她说出真相，大概系统君又会找什么借口惩罚她。
　　依依垂了垂眼帘，说道：“光邦前辈不用担心。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而你们的朋友，会毫发无伤地回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光邦问。
　　镜夜适时感叹道：“今天又不能正常地修复剧情了。”说完这句话，镜夜随手在空气中点了几下。
　　和系统有关的几位都看得清楚。修复君的手指是点在空气中的大屏幕上的。但屏幕上的数据显示得太快，非系统的依依和雅柏菲卡完全看不懂。
　　崩坏君“啧”了一声，说道：“你就是喜欢做这种浪费能量的事。”
　　修复君斜睨了一眼儿崩坏君，说道：“这不正是你乐意看到的吗？”它的能量浪费了，就不足以对悲剧君构成威胁了。
　　依依、影然和雅柏菲卡不懂两个主神直系系统之间在打什么哑谜。他们看到，修复君说完那句话之后。光邦、光和馨以及他们附身的□□全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满地鲜花中，依旧存在的，是两个少女和一个蓝发飞扬的年轻小伙子。
　　“阳光下，眉目依旧的依依穿着白色的齐膝连衣裙，披散着玫红色的大波浪卷长发，整个人清瘦又秀丽。她是她们对着流星雨许愿那天的模样。
　　“依依。”顾影然惊喜地呼喊了一声。
　　依依也同样惊讶。她看到顾影然那头标志性地黑长直头发时，脸上漾开花儿一样的笑容，挥着手掌，俏皮地说道：“嘿，影然，好久不见。”
　　久违的寒暄一出口，影然和依依都是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不能哭，不能哭。你眼光不错。他（雅柏菲卡）比书上要帅多了。”
　　“自然。”影然回应。
　　“瞧你，夸他几句，你要上天了。”
　　“嘿嘿。”
　　……
　　两个女孩儿恢复了本来的样貌，相谈甚欢，却少了许多附身时的暧昧泡泡。
　　被两人忽视的雅柏菲卡安静地站立一旁，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他在想，他的毒血是不是这么快就回来了？
　　悲剧君有些慵懒地说道：“你把樱兰男公关部的人送走，是做好和本系统大打一场的准备了吗？”
　　修复君附身在依依身上，用依依的声音说道：“和你做个交易。”
　　“哦？”
　　“你设计顾影然的事情暂时不论。我们之间的争斗已经伤害过这两个姑娘一次了，我不想再伤害他们第二次。我把他们送回三次元，你带走雅柏菲卡，让他接替顾影然的工作。雅柏菲卡这样一位实力不错的人帮你办事，比顾影然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姑娘要好得多。”
　　“呵呵，想法不错。”
　　“那成交。”
　　“谁说的？”系统君猛地荡了一下秋千，用提高的音量说道：“雅柏菲卡实力不错，可本系统更喜欢的是惩罚，惩罚那些完不成任务的家伙。还有，你的尿性就是自诩修正。你会允许一个异世界的人物穿梭到别的世界到处搞破坏？当本系统智障吗？”
　　“真遗憾。”谈判根本不可能成功。正剧君的言语间根本没有遗憾的意思。话音落下的同时，正剧修复系统已经将能量打入顾影然、程依依和雅柏菲卡的身体里。它要利用自身能量特质，将三人导回正常剧情。
　　悲剧崩坏系统看出死敌的意图，不甘落后地往顾影然身上灌注能量。至于程依依和雅柏菲卡，它完全不用多费心。它只要将顾影然彻底转变为它的子系统，那和顾影然签了契约的雅柏菲卡也就会跟着走了。至于程依依，原本它就不关心。
　　两个系统君的能量以顾影然的身体为战场，互不想让地较着劲。
　　“依依，你先回去，我会遵照约定，实现你的愿望，把顾影然带回三次元。”正剧修复系统说道。
　　依依看了看依旧风骚的悲剧崩坏系统，有些迟疑。毕竟，一个是看得见形体，似乎还有喜怒哀乐的智能系统；一个是没有附身的□□就没有实质的机械化程序。两个系统就像是某领域的神级高手和同一领域的人工智能。她能相信人工智能胜过神级高手吗？
　　顾影然很痛苦。她的身体里本来就有临时系统的能量。正剧君的能量和她接触的时候，那股本来的能量就开始抗争了。因为是临时系统，本来没什么几率赢过正剧君的能量。可是崩坏君的能量又一次注入，就像快要溃败的军队忽然冒出了不少援军。
　　两股力量互相绞杀，谁也不让谁。
　　顾影然的身体有种要被撕裂的痛楚。但是，这种痛楚仅仅是身体的感觉。顾影然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地伤害。
　　在这些盼不到头的痛楚中，顾影然看到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碎裂成一个个的字符，字符们四处飘荡，胡乱地组合。这画面就像是电脑的程序中了病毒，和病毒抗争，然后充重新组合生成新的程序。
　　两个系统，程依依、雅柏菲卡，所有人都不知道顾影然正在经历什么。他们只是看到顾影然一会儿捂着身体的这个地方，一会儿又捂着那个地方。她的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又忽然狠狠地闭上。
　　顾影然痛吗？痛！所有人都能给出答案。可是程依依和雅柏菲卡不知道怎么去帮她。
　　两人还在纠结的时候，正剧君打在程依依身上的能量起了作用。
　　临消失前，依依有所感悟地说了句：“保护她。”
　　保护顾影然，这是雅柏菲卡曾经承诺过了。如今看到影然的样子，雅柏菲卡整个陷入想得太多而只知道担心不知道做点什么帮她的窘境。依依一提醒，雅柏菲卡立刻燃起小宇宙的力量，将地上的鲜花悉数送给了系统君。当然，他送花的方式是把系统君当作花插用。
　　雅柏菲卡的攻击对系统君没有任何伤害值，但崩坏君被雅柏菲卡的攻击搞得很生气。原本，它只是为顾影然找个帮手，顺便看看戏而已。可是戏子在关键时刻想要伤害他，这就不行了。
　　“你消失吧。”悲剧君轻描淡写地说了声。
　　“消失？那可不行。”程依依走后，没了实体的正剧君悠悠地回了句。它的程序是将雅柏菲卡送回冥王神话的世界，而不是彻底抹杀它。
　　两个系统开辟了新的战场。不过，雅柏菲卡和顾影然的情况有点不一样。顾影然是临时系统，两个主神直系系统打在她身上的能量全部会以程序的形式改变她或攻击她。所以她才会只有痛感，却并无实质性损伤。可雅柏菲卡不同。它是人。系统攻击他的能量全都会化作实质性的伤害，攻击他的身体，甚至灵魂。
　　一开始的时候，顾影然在痛苦中艰难地想着逃离的办法。她担心依依，担心雅柏菲卡。她听到正剧君的话，知道依依不会有问题，才将思考的内容适当减了些。
　　影然注意到，两个系统并不是一直都在往她身上灌注能量的。她只要抓住两者停止的一瞬间，利用刚才看到的程序碎片，设定好逃脱程序，就一定能够带着契约者一同脱身。
　　设定好逃跑程序，顾影然十分艰难地挪到雅柏菲卡身边，想要握着他的手。雅柏菲卡却躲开了影然的碰触。
　　影然一愣，很快发现他的身上血迹斑斑。
　　“不会有事。”影然坚定地说，“我是你的临时系统。”毒血不会对系统起作用？顾影然也不太确定。她只想尽快脱离这个地方。
　　雅柏菲卡有些迟疑。顾影然抓住这个迟疑的机会，紧紧地拉住他的手。
　　雅柏菲卡没有时间做出反应。
　　影然手上的柔软被他感知到的时候，潮水忽至。汹涌的波涛在刹那的时间里，将他俩双双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