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倾国祸》liufulaiya

9、希望

　　时间：2004年10月5日
　　在以后的几个星期里，张素行天天象是吃了兴奋剂。
　　她第一次后悔为什么要在国庆长假里值班，无来由耽误了她的风花雪月。只是班已排定了，再不好作更改，同事们度假的度假、出游的出游，想要临时抓人，又哪里捉得到。
　　张素行虽被冲昏了头脑，但还不至于疯狂到辞职和方凯一起浪迹天涯的地步。每次在一起，方凯总是撒娇嫌她给的时间太少。天见可怜，张素行何尝不希望经常能陪在他身边呢。其实她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全和方凯粘在一起。只是她心中跟明镜似的，知道方凯还是学生，其实她期盼的是天长地久，要是只图一时痛快，早就和方凯生米煮成熟饭了，而不是只在一起进行心灵交流。
　　其实张素行实在怕方凯见到她胖得变了型的身材，所以偷偷地报了一个健身班，还去美容中心中医点穴按摩减肥外加西方的器械瘦身。只是这样一来，和方凯在一起时间就更是少的可怜，每次见面的时间，就象牙膏快用完时一样，得往外用力挤。
　　不过，既然来日方长，张素行就不能不为方凯的将来考虑。要是能够养得起，她真想把方凯方锁进自己的后宫中，只允许自己一个人欣赏、自己一个人触摸。但显示是残酷的，靠自己一个人的微薄之力，恐怕养不起两个人。不管怎样，张素行打算无论如何先让方凯高中毕业再说。
　　方凯现在才18岁，正和女儿一样大。当然这也是个问题，就是女儿如何同方凯相处。不过每次张素形想起就害怕，自动从脑海中排除掉。
　　按女儿那个性子，桀骜难驯。最近虽然很平静，可越是这样她越害怕。总觉得这平静不一般，就象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空气，干燥又暗自蕴含着危险和残暴的气息。
　　家里的低气压让张素行和女儿相对时总是战战兢兢的。方凯初看似乎是一个爽朗大度的男孩，可接触下来，才发现原来也不是什么容易吃的果子。他的性格极为坚毅。有主见、有思想，和当前街上的小混混截然不同。她本以为自己比他大那么多，他会事事按自己的主意办。可几次下来，才毫不惊讶地觉察出言听计从的那一个是自己。
　　主要是每次仿佛都是方凯的主意比较高明。弄到最后，张素行竟生出一种依赖心理。她以为这是方凯聪明绝顶，其实也不尽然。她忘了恋爱中谁动情谁被动的万年不变之公理，被方凯料理得像面团一样，软硬随心。
　　张素行有时也会觉得，自己竟然爱上一个和女儿一样大的人，实在太荒谬。本来只可能在书本里看到的故事，竟然发生到自己头上。在书上看到的时候，只觉得精彩又浪漫，落实到自己身上，却感到狼狈又惶恐。甚至一度想放弃。方凯看出她的心思，有意无意地找一些海内外真实的老妻配少夫的浪漫故事让她看。

　　其中给张素行印象最深的一篇，是一个男孩竟娶了父亲的教母，他称作奶奶的人。而且两人都是柔情万种，不顾男孩父母的反对。最令人惊异的是女主人公并不富有，这就排除了为物质利益的可能性，后来他们一起生活得很幸福。张素行看完，心里也暗自欢喜。
　　但是，她还是不敢想象女儿和方凯碰到一起的情形。尽管已经和方凯如胶似漆了，却迟迟不敢把方凯带回家，介绍给女儿。每次约会，方凯都只是把她送到家门口。好在他似乎很体谅她的心事，从来也不主动提出要求见见她的家人。要不然，张素行真不知该如何拒绝自己心爱的人的合理要求。
　　其实，连她自己也没有觉察到，不让方凯和女儿见面，还隐藏有一层自卑嫉妒、患得患失的阴暗心理。女儿的美貌、年轻、聪明，原来都是值得她骄傲的东西，如今却隐隐成了威胁。有了这层心思，把方凯介绍给女儿的事就这么拖了下来。
　　这一天，是别人国庆长假结束的前一天，而张素行也即将开始两天的假日。要是以往，她是连这两天假期也不会要的，必定千方百计的找同事倒班。这次当然是例外，对于两天的假期张素行简直早已是垂涎三尺、迫不及待了。弄得特地找她换班的同事一头雾水，很是生气张素行不给面子，赌咒发誓以后决不会给她加班的机会了。
　　可张素行现在哪里还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虽然格外忙碌，她却十分兴奋。忙完今天，就可以和爱人耳鬓厮磨，朝夕相处，整整两天一夜！
　　借口已经找好了。昨晚就对女儿说了有同学聚会，要出去两天。反正孩子也不会关心，她自己照顾自己要比张素行照顾得还好，只要给钱就万事OK了。她和方凯决定出去到附近的风景名胜区痛痛快快地玩上一场。方凯也已经在学校请好了病假。他是个孤儿，父母几年前在车祸中双双去世，监护人的叔叔忙着做生意，根本无暇管他。而且他们也没住一起，方凯和要好的同学合伙在外面租房子，一个月只要和叔叔打声招呼就好。
　　张素行听了自然心疼的不行。本想帮他收拾收拾房间，但一想到方凯交她这么个女朋友，一定会被同住的人取笑，就怎么也张不开嘴了。有了这层顾虑，他们约会的时候张素行总会很小心地、有意无意地挑选不大可能碰到认识的人的地方去。方凯也由着她，所以她们一直都没有碰到过彼此的朋友。
　　虽然担心耽误方凯的学业，但张素行饥渴的心已经无法克制了。她下定决心，就在今夜，自己要使出浑身解数，先营造出一个浪漫的环境，然后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她参加健身班，又拼了命地狠饿了几天，还天天去一家美容沙龙，花大价钱让人给重塑了一下腰身。现在的身材虽然谈不上美妙，但起码不会不堪入目了。
　　嘻嘻，这下可得给方凯一个惊喜！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她张素行可是有经验的。想必方凯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早就会想要了。歌里不是说“爱我，就给我”嘛。再说，据书上讲，男子一生中□□最旺盛的时期是18岁到22岁，方凯可是正当年哪。
　　张素行看过一篇笑话，说一个18岁的年轻人娶了一位可以当他奶奶的女人，记者赶去采访。可繁琐的程序使大龄的新娘不胜其烦，竟然在婚礼上打起瞌睡。一位女记者坚持不懈，大声问新娘道，“你们还会干那事么？”新娘被吵醒后，等了女记者一眼，大声回答道：“当然！”
　　想到这里，张素行真是耳红心跳，不由得胡思乱想，不知方凯平时是怎么“解决”的？想到羞人处，张素行不自主地呵呵傻笑起来。副部长已经收假了，正好路过.看到她这付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大吼一声。勉强压下了火，大手一挥，把张素行发配到了庶务部，去仓库帮忙整理旧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