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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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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十代目的左右手,这种时候怎么能不陪在十代目身侧呢!”狱寺笑嘻嘻地说着,挺身挡在阿纲的面前,同时捏紧了手中的炸药,“十代目放心吧,这个人交给我和棒球笨蛋解决就好了!”
往日里山本一定会爽朗地笑着回答:“是啊阿纲,交给我们就好了。”可现在他没有功夫去理会。
对手很强。
连他带着的死气火焰也是山本从未接触过的,甚至跟他所见过的似乎都有很大的不同。况且他能感觉到对方还隐藏着什么力量,这更让他一刻也不敢松懈。
不过——能遇上这样强的剑士,还真是让人兴奋呢。
“哦呀,出现了不错的孩子呢。”宗像的镜片上面闪了闪。
“哈哈,你这样不得了的人也真是少见啊!”
宗像没有回应他,而是改变了攻击的姿态,侧过剑从右下方斜刺过去。山本被打得措手不及,但靠着超强的运动神经迅速防御住了宗像。
这样一来,终于正式打响了啊——
“那我也要全力以赴了。”
山本弯起嘴角,眼中也绽放出自信的光彩。就在他说话的瞬间,他已经单手执剑猛烈地刺向宗像。
时雨苍燕流第一型——车轴雨。
“只是这样而已吗。”
宗像游刃有余地抬手抵挡,可就在那瞬间,他看见山本迅速地切换握剑的手,并从另一个他没有防御的角度、在极近的距离攻过来。
时雨苍燕流第五型——五月雨。
原来之前的招式只是虚晃一招,但能这样自由切换也绝非易事……宗像那似乎能够掌控全局的、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不过,他也并非不能招架……
“不止如此。时雨苍燕流是最强无敌、完美无缺的剑法。”
擦肩而过的时候,宗像听见山本这样说。这让他眯了眯眼,虽然刚才他确实是险险偏过了山本的剑——
“还没完呢。”
山本在他身后笑着说。
“时雨苍燕流第八型——筱突雨。”
“到此为止了。”
山本的攻击被人中途截住了。他有些发愣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阿纲?为什么……”
“因为我感觉……宗像先生不像是坏人。”阿纲头上的死气火焰渐渐消散,他的眼神也重新变得柔和纯善起来,“而且宗像先生并不想对山本出手……是吧。”
他回头对着宗像笑了笑。
宗像也笑了笑,只是比起阿纲多了几分认真和无谓的冷意:“我们Scepter 4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的组织。”
“……虽然这么说……”
阿纲挠了挠头,实在不好意思将心里话说出口——Scepter 4可不就是莫名其妙把他抓过来了。
这个时候,里包恩接过了话:“Scepter 4……是一个类似复仇者监狱的组织吗?”
“看来我们所接触的世界截然不同。”宗像的镜片上倏地划过一道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我们交换情报吧。”
里包恩也低下头,让帽檐的阴影遮住了自己的脸:“正合我意。”
就这样,双方暂时休战了。对此山本和狱寺都十分摸不着头脑,尤其是狱寺,气哼哼地恨不得冲上去直接将宗像大卸八块,还是阿纲拦住了他:“里包恩肯定有他的用意,而且我觉得……宗像先生似乎掌握着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信息。”
狱寺虽然不以为然,却还是乖乖听了十代目的话。
无论如何,不用打架了。
阿纲心情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却在无意中看到门外冲过来的一大拨人时吓得缩了回去。
“又是这帮人。”
狱寺啧了一声,掏出火药准备丢过去拦住他们,阿纲赶紧手忙脚乱地拽住他:“狱寺别这样……我们和宗像先生已经讲和了。而且,你已经受伤了……”
狱寺愣了愣,立马又感动而斗志满满地说:“十代目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你们闯进来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阿纲担忧地看着狱寺,这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十代目,这伤是……”
“——云雀学长!?”
阿纲瞬间露出了万念俱灰生无可恋脸:“你们怎么惹上他了,一定会被咬杀的!”
“为了从他手里救一个人……”狱寺撇过脸,装作无所谓地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照着那只仓鼠说的,我们确实找到了十代目。”
——然而他分明偷偷用亮闪闪的眼神看着阿纲,脸上写满了“快夸我快夸我”。
阿纲却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仓、仓鼠……?”怎么又出现奇怪的东西了!
里包恩若有所思地看向这边。
“狱寺,”大概实在在意得很,交换完情报后,他第一时间就踩着阿纲的头跳了过来,“你见到的是这个人吗?”
他递给狱寺两张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的照片,一张上是一个穿着仓鼠兜帽闭着眼睛睡得昏天黑地的小女孩,另一张是和她穿着同样款式服装的漂亮女生。狱寺接过一看,立马就惊讶地指着那个小女孩说:“里包恩先生!就是她!您怎么会知道的?”
“……是风给我的。”里包恩说,“事实上不仅是我,彩虹之子都收到了,据风所说这两张照片都是一个人——她似乎拥有自由变换身体状态的能力。”
阿纲第一个表示不相信:“怎么可能,除非是十年火箭炮……”
“十年火箭炮是波维诺家族代代相传的武器,只有蓝波持有。”
“或许是……”
阿纲抓耳挠腮地想找理由解释,冷不丁听见应该在嘱咐安抚下属的宗像在一旁轻笑一声:“原来如此。”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了”,就听得宗像说,“这个孩子因为身份不明,由Scepter 4照顾过一段时间,后来失踪了,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他指了指照片上的干物埋,继而又指了指女神埋,“倒是摄像头拍到这个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地方。如果是一个人就说得通了。”
“诶诶?原来她是你们的人吗……”
宗像没有理会惊讶的阿纲,而是直接问狱寺:“狱寺君,你与她见面的时候,还注意到什么反常的现象吗?”
他的态度还算诚恳,可他这个人实在让狱寺非常不爽。不过这件事连里包恩都重视起来,狱寺也不得不臭着脸不情不愿地回答:“当时她和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一齐从窗外摔进来。对了,我看到天上有一个巨大的飞艇……说起来那个男人也很奇怪,被云雀那么打也一点事情都没有。他好像叫什么……威斯曼……”
宗像沉默了一下。
“事实上,今早我们确实检测到天国号的航线开始紊乱。我们有理由怀疑那个男人正是阿道夫·K·威斯曼——”
他握着已经回鞘的剑,昂首挺胸走到氏族成员的面前,斩钉截铁地下令:
“全员搜捕土间埋——以涉嫌攻击天国号并绑架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