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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章之三 旅途 ...

  •   默默地走在那人的身后,犬夜叉红色的衣衫上映上了几许清晨日光熟悉的味道。

      身后的两个小东西一直跟随在两人身后,时不时地嘀咕两句,话题都不离为什么自己会跟随着杀生丸离开这一奇怪的现象。

      犬类敏锐的听力自然将身后的对话听得一丝不落,而犬夜叉,却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声,目光渐渐向不远处迎风而行的白色身影望去。

      有些事情,便是连他自己也奇怪不已,且不说身后的铃和邪见不理解,便是他自己,也十分的不理解……

      那个时候,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和他走的呢?

      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

      当犬夜叉说出那句坚定而决然的话时,他对面的杀生丸却只是默默的看着他,许久,却缓缓绽出了一丝微笑,初时很是清淡,末了竟是仰天而笑,笑得让犬夜叉摸不着头脑。

      呆呆的等他笑毕,犬夜叉站在那里,苍白的面容仿佛能透出阳光。

      [半妖就是半妖,这样幼稚的话,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半妖才说的出口……]

      笑毕,杀生丸的面容骤然冷下,一双冷酷的眼中,刹时间射出的光芒却让犬夜叉原本冰冷的心头微微一暖。

      [犬夜叉,若是你认为你的性命只配和奈落那低级的妖怪相提并论,那你最好现在便去死了算了……枉费我救你一命,若你是如此看轻自己的生命,还不如昨天晚上死在这林子里来的方便些……]

      [你!……]

      一席话,顿时堵得犬夜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起昨夜的荒唐,面上更是不由得红了一红,转过身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

      才一步跨出,身后便听一声风响,一双修长的手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紧紧的扣住,力道大得让犬夜叉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腕已经断了。

      [杀生丸!你拽着我做什么!放开我,你这混帐!]

      大力的挣扎着,却丝毫挣脱不开那人的箍制,最后也只能愤怒的吼出声来,很是不忿。

      杀生丸此刻却也不松开他,只等他吼完,才从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就似清冷的月光,可望而不可及。

      [若是连我这点控制都挣不脱,犬夜叉,你用什么来对付奈落?不过送死而已。]

      [我是死是活和你有什么关系!!]

      怒气薄生,心里的苦涩再次涌了上来,金色的瞳孔里满是怒意,一丝暗藏的凄苦涌起,泛在那金色之底,让杀生丸的心中猛地一痛。

      [自然有关系……犬夜叉,现在你是我的人,你的生死怎么会和我没关系!]

      你是我的人……?

      话音落毕,两个人都是一愣,杀生丸几乎是立即放下手来,缓缓转过身,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表情,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他眼神中的凄苦时,竟会下意识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犬夜叉,同样也是傻住,许久才回神,心中的苦涩早飞得没了影子,半晌,却是忽然一声大吼,反把杀生丸惊得一跳。

      [谁……谁是你的人!杀生丸!你……你可不要乱说话!]

      回头见犬夜叉一张俊脸红得几乎和他的衣服相比美了,心里却满满的涌起了一丝安然,许久,岔开话题,转身向晨光中走去。

      [跟我走吧……我也要去寻那该死的奈落……犬夜叉,你若不想死,便和我同路。]

      身后的人没有再作声,只是那赤裸的脚步踏出的声音,静静的在森林里徘徊,流转,跟着前方的雪衣人,一同消失在了森林里。

      思绪回归,想起那句“现在你是我的人”,面上不由得又是一热,几乎不敢再看前方的身影,只顾低着头朝前走,没走几步,却忽然一头撞在一个软绵绵的事物上,头一抬,正见杀生丸带着一丝好笑的眼神居高临下直射过来,不由下意识的一跳,半晌才很不客气的叫出声来。

      [杀生丸,你没事别像个幽灵一样,说走就走,说停便停,你忽然停下来想吓唬谁啊!]

      杀生丸暗自叹口气,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与他计较,只得几不可察的摇摇头,手指向前方。

      [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没魂了吧,看那是什么……?]

      顺着杀生丸手指着的方向,犬夜叉这才凝神向前方的灌木林中望去,之间一群群黄蜂模样的飞虫,正成群结队的在那灌木林中胡乱的飞着,似乎很是急躁。

      那飞虫对眼前的几个人来讲并不陌生,因为几乎人人都与它们有过交集,那赫然就是奈落身边最忠诚的走狗——最猛胜。

      怪只怪他当才总是胡思乱想,竟然连这么明显的气味都不曾闻到。

      抬头看到杀生丸依旧戏虐的笑容,犬夜叉暗自啐了一口,再次假装视而不见。

      【切!奈落那家伙又有什么诡计了!这毒虫在这里,想必他也离的不远了吧!】

      看他迅速的把视线转移到了一边,杀生丸心里好笑,面上却依旧如从前般冷若冰霜,倒也不那么快接口,略微顿了顿,才向前踏了一步,手上尖爪伸长,倏忽间向灌木从中一块很是隐蔽的地方狠狠挥去,灌木丛应声而裂,落在地上的,分明是一个圆圆的蜂巢。

      最猛胜被惊扰,霎时间纷飞乱舞,发出嗡嗡的尖啸向几人冲了过来。

      【邪见!保护小玲。】

      冷冷的嘱咐了身后的属下一句,杀生丸从腰间抽出爆碎牙,正欲上前,却间眼前一道红影一闪,竟是犬夜叉先一步跳了过去。

      暗自摇了摇头,杀生丸也顾不得这许多,脚步一点便已经越到了那一身红衣的人身边,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白痴!别杀光了,留下些也好追踪!】

      被他堪堪的骂了一顿白痴,犬夜叉气不打一出来,当即一个白眼翻了过去。

      【知道了!还有,谁准你叫我白痴的!】

      说罢,铁碎牙抽出,狠狠的向最近的一群最猛胜砍去,又恰到好处的留下几只,然后便毫不做作的把那巨大的刀抗在了肩膀上,一双金瞳怒气冲冲的看着对方唇角微微勾起的冷笑,一脸的不自在。

      见他如此,杀生丸手微微一抖,爆碎牙扬起的威力同样扫向了自己身边最多的一群,待留下几只之后,收刀会鞘,这才气定神闲的向回走去。

      【若你不是白痴,这么会这最猛胜的气味如此之近了还不曾闻到?】

      【你!杀生丸!】

      那边人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想也不想的就把铁碎牙招呼了过来,却被他劈手按下,反横在了犬夜叉自己颈边。

      身后人的气息喷在了他的耳侧,杀生丸独特的声音带这一丝冷冷的笑,在他的耳旁响起。

      【犬夜叉,不要怪我没提醒你,现在重要的是找奈落呢?还是你准备现在就跟我打一架?等你打完,那些个毒虫只怕也无处可循了!】

      如此一说,某个笨蛋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的咬了咬牙,气鼓鼓的将刀收了,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回到了玲和邪见旁边。

      说的也是……自那场惨烈的战斗之后,奈落便一直没有再出现过,说起来,他也算是元气大伤,四魂之玉消失在了阿篱的时代,他想必也在想方设法的开启通往那个世界的道路吧?

      而阿篱……

      想起阿篱,犬夜叉的心里难免的又是一阵发疼。

      阿篱如今失去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对她来讲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终于可以不必再面对危险,面对艰难,面对那些生死一线的岁月,安安生生的走完属于她自己的一生。

      那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所以,他也一定要将那些属于她的幸福还给他,也一定要阻止奈落的妄想,这是他最后所能为她做的,唯一的事。

      【杀生丸大人~您好厉害哦!玲好崇拜你!】

      思路被小玲的嘻笑打断,犬夜叉抬头,看向那个幼小的小女孩耍赖般拉住杀伤丸的的一角,一脸的崇拜模样,心中微微的有些说不出的刺痛。

      而杀生丸,却只是默默的任她拽扎撒娇,然后将她轻轻抱起来,放到身后的坐骑上。

      【走吧!】

      又是一声淡淡的走吧,唤起众人平静的跟随,一路行来,似乎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走吧……走……

      抬头看向已经飞得有些远的毒虫,犬夜叉皱起的眉梢蹙得更紧了些……

      走向何处,走向何方?难道……他就真的要跟这眼前人的步伐一直走下去么?

      那么,何处是这脚步的终点?何处,又是他的归宿呢?

      默默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逐渐走向前方的身影,犬夜叉只是默默的看着,忽然觉得那背影,就像是一把尖刀,刻在他心里最深的地方。

      对他们彼此来讲,发生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戏剧化……杀生丸,我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怎么了?还不想走么?】

      一直注意这身后动向的杀生丸见犬夜叉似乎是突然消极下来的身子立在那里没有移动半分,终于还是回头,缓步走到他身边,淡淡的开了口。

      【不,没什么……】

      轻声嘟囔一句,犬夜叉摇摇头,甩掉适才纷乱的情绪,终于与他并肩驾其那坐骑,向那毒虫飞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或许,有些东西,一旦消失了,就再也弥补不了……

      杀生丸从不曾让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消失过,用很多人的话来说,他是一个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来守护属于自己一切的人……

      他从不担心自己回因为什么东西而受威胁,哪怕那个威胁比他自身还要来的猛烈万分。

      因为,他从来都是冷静的,从来都是处事不惊,不会让任何事物扰乱自己的人。

      然而此刻,他却是在他生命里的头一次,被人一种难以言说的注视打乱了原本平静的思绪。

      跟着那群最猛胜走了两日,空气中飘散出的气味却依然没有什么线索,奈落依旧和从前一般,将自己的行踪岩石的极为完美。

      可如今,他在意的东西,不是奈落的行踪,却是从两日前起程时,他身后的红衣少年忽然变得深邃难懂的目光。

      从前,他根本就不曾料到过,犬夜叉除了在遇见奈落大战以外,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那眼神不似别人,却像极了他们已逝的父亲。

      [杀生丸,你有什么需要你守护的东西么?]

      记得父亲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甚至是在十六夜出事前的那一晚,与龙骨精争斗重伤的父亲满身鲜血的站在他面前,依旧用那睿智的,深邃却犀利的目光,注视着眼前冷漠的儿子,一字一句,却好似刻进了心底的最深处。

      漫不经心的朝身后轻瞟一眼,杀生丸的思绪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乱过,犬夜叉此刻依旧是一脸沉静的走在他的身后,只有啊双眼睛,没了平日里飞扬的神采,没了平日里跳脱的张扬,反而更添了几分忧虑与深思,默默的走着,时不时的看上前方的自己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张脸还很稚嫩,还很年轻,可那双眼睛,却好似他忽然老了数百岁一般。

      这样的感触,让杀生丸向来不为人所动的心,莫名的一阵抽痛。

      [啊!杀生丸!]

      思绪正有些沉寂,却忽然听到身后的人忽然警惕的唤了一声。

      抬起头,以他的实力,自然也注意到了眼前忽然的改变。

      奈落身上有着越山人的不妖璧,那场大战之后,四魂之玉虽然不曾集齐,却变相的为他铲除了不少他自己生出的异己。

      其实,神乐也好,白童子也好,他的分身,但有属于自己意识的,都不甘心于自己的生命,受制于一个与自己本体相当的生命。

      奈落生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怪物,不但牵制住了所有想要杀他的人,同样的也会把自己逼上一条绝路。

      而他,正是用那样的一种方式,让他身边的隐患,终于不在是威胁。

      而他的身边,自然也就只剩下那些忠实于他的,永远都不会背叛于他的分身。

      神无,正是其中之一。

      眼前身形透明的少女依旧捧着那面白惨惨的镜子,无神的双目中,却隐隐有淡淡的冷笑。

      [犬夜叉……你们要找的人……在这里……]

      平淡无奇的语气,称的她更似一个幽灵,而她手中的镜子里,却缓缓透出了另外一个身影。

      依然是那样阴邪的笑容,依旧是那如藻般的长发,奈落依旧如从前一般,站在远远的地方,笑得异常的冷漠。

      [想不到你们两兄弟,竟然会真的走到一处来……杀生丸,何时,你竟也有关心弟弟的兄弟之情了?]

      话中的讥讽之意听得杀生丸眉头微微一皱,半晌,他却也是是冷冷上前一步,一双金色的瞳孔看向镜中人,终于也冷冷的笑出了声。

      [奈落么?今日是你和那个人阴阳永隔的第二十个年头了,想来,若阴刀城主知道你真的变成了奈落的化身,想必会很高兴?]

      话罢,犬夜叉惊讶的看到那镜人一直得意洋洋的脸在顺间冷了下来,眉目间的杀气瞬间弥漫了起来,老半天,才凌厉的怒喝了出来。

      [杀生丸……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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