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长歌》陌上黑

6、天与地

　　学校的日子在不变的教学中过去，男生上课睡觉下课闹，老师不断讲新课也不在乎睡觉分子，许枝雅则白天睡觉晚上出去鬼混，在训练基地内练得筋疲力尽凭着意志回到教室休息，只是诡异的是每次回教室她桌上都会放着一份早饭，前天是饭团，昨天是杂粮煎饼，今天是大排面，到底是谁放错了？
　　她将早餐放在一旁睡觉。
　　有时候会有男生早早到教室看一眼教室的人后离开，大概看许枝雅吃没吃早饭，不过很可惜，这些早饭都进了垃圾桶。
　　北窗飞入一只乌鸦落在许枝雅背上，短喙轻敲她的后脑勺，待她愤怒起身后跳到桌上让她取出自己腿上的信。
　　“我刚回来，没什么可以吃的，这面上的大排你吃吧。”
　　乌鸦一头扎进面中吞大排，吃完后歪着头似说不好吃。
　　许枝雅打开信，上面写着：
　　九月二号夜，有人拍到你飞翔的影子，虽很模糊，但是请务必小心。另外训练将加入枪械训练。——墨武。
　　她赶紧掏出手机差新闻，查到的结果五花八门，配图是自己飞在空中的极其模糊的照片，其实和一颗流星没差多少啊……
　　多数文章都有专家出来解释最后的结果是——这是一只风筝，有人在风筝两边装了照明装置，加之晚上视野不清很容易看错。
　　好家伙，原来自己是只风筝啊。
　　乌鸦吃完肉与许枝雅亲热一阵扑棱翅膀走了。
　　老夏看许枝雅不爽很久，今天又看到她早早地睡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去她办公室。
　　书声琅琅却夹杂空话声，但空话又是一阵一阵的，总之听起来读的是挺认真的。
　　老夏对许枝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为的就是能让她好好学习，至少现将期中考考好，许枝雅睡眼朦胧一直应着，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有，果然回到教室她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继续睡，老夏站在窗口脸都黑了。
　　老夏长叹一口气走了，坐在窗边的叶辰打了个寒颤：“嘶——杀气……”
　　“老程，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今晚老夏不在，就今晚行动如何？速战速决。”隔了半个班许森扯开嗓门对程奔涛说。
　　“好的，不过会不会太急了？”
　　“不会，相信哥。”
　　“你们晚上要干什么？”众人八卦之心燃起。
　　“没什么，想知道的，下课私聊，现在不能说。”许森坏坏一笑。
　　八卦之血沸腾的人下课后都去问许森到底啥事，明白了之后更是热血蒸发，一个曾经和许枝雅同班的女生说：“不可能成功的吧。”
　　“丁珂这你就不懂了，这样的女生最容易追到手，她们独立太久最需要一个依靠了。”
　　“偶，好像挺有道理的。”
　　……
　　许枝雅觉得一天的气氛都很怪，同班的人眼神很诡异，难道是他们发现自己的身份了？不可能！学生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跟踪能力。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她拿出镜子左看右看也没发现什么。
　　他娘的，你们到底在看什么！
　　晚自修时，坐班老师差点没气炸，班中半数男生都消失无踪，急得语文老师开车冲出校门去找，更可恨的是这群混蛋在第二届自修课的时候都回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该抄作业的抄作业改玩手机的玩手机，忍无可忍只有他又开始骂人，骂完之后腮帮子通红，气还有点喘，哎，语文老师会被欺负，年轻的语文老师容易被欺负，长相斯文一本正经的年轻男语文老师特别容易被欺负。
　　骂完后他黑脸噘嘴趴在讲桌上等下班，管他学生在下面闹腾，他自岿然不动，见老师真的生气了，学生也安静下来，几个经常吵闹的学生小声议论该怎么向老师道歉，讨论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能闭嘴。
　　许枝雅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景陌柳发了个短信。
　　十五分钟之后物理老师拿着个复古木盒给毫无生气的语文老师：“喂，殷老师，给你。”
　　物理老师年纪也不大，年纪大的老师都去教重点班了。
　　殷老师打开盒子懒洋洋地瞥了一眼，双目放光，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这这这……咳咳咳，值日班长上来坐班，我去下洗手间。”说完捧着盒子开门飞奔而去。
　　全班目光投向物理老师，物理老师摊摊手表示不清楚。
　　办公室内，语文老师摆弄着一个动漫模型，无视语文组组长投来的目光。
　　哎呀这可是限量版的啊，还是正版，看看这细节，指甲都做出来了，看看，啧啧，还可以换衣服，还能换动作，刚出来的时候要五百多，现在估计要一千八百多了吧，哎呀哎呀，这小表情……等等，这模型谁送我来着……
　　物理老师沐浴着好奇的目光尴尬走出教室长舒一口气，哎……那个手办我也想要啊，校长偏心……
　　没了坐班老师，这个班又闹哄哄。
　　“你看新闻没有？一个月前的那个天使又有专家说存在。”
　　“什么什么？哪个专家说的？我最喜欢天使了，你看看神话里的路西法……”
　　“那是坠天使，而且那种模糊的照片能看清什么？我到更相信那是一只风筝。”
　　“真想亲眼看看，你说为什么我就碰不上这种事？明明就发生在我们这块地方。”
　　“没碰上才好，万一那玩意看你好吃把你吞了我不就少了一个可以欺负的对象了吗？”
　　程奔涛右手抓笔左手拿试卷三步跨到许枝雅面前：“雅哥，我想和一个妹子表白，你可以帮我看看我选的地方还有哪些不足吗？”
　　许枝雅合上小说手稿露齿一笑：“好啊，什么时候？”
　　“现在。”
　　食堂二楼，一个用塑料蜡烛灯摆出的爱心不断变换颜色，昏暗的食堂也因此有了光芒，借此可以看到餐桌上有些东西，角落有人影闪过，应该是他请来的帮手，月光从窗前落到地面，洒下一片银色水渍，校园内的路灯也适时照亮天花板，一辆汽车驶入，车灯照亮微微反光的小路。
　　程奔涛走到许枝雅身边陪她看这再熟悉不过的景物。
　　像是想到什么，许枝雅勾起嘴角：“你会不会还没想好表白的词？”
　　“额，还没有，等会可以想。”
　　“来，站好，看着我。”许枝雅站在窗边，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孩，“把我这段话记住，等会对那个女孩说。”
　　“好。”
　　“我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你笑你哭我都历历在目，你身上有淡淡的香味，还有温暖的笑容，多希望这一直看着你，但是你太不会照顾自己，所以，让我来照顾你好吗？”许枝雅的眼神无比温柔，似看着情人。
　　程奔涛想了想接过孙钺递过来的玫瑰花：“我曾见到你，你高贵独立自由，我想做一个观众看着你，但是你常常将自己置于麻烦中，让我保护你，可好？”
　　“恩。”许枝雅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但是下一秒回过神来，“我已经有心上人了呢。”
　　程奔涛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脱口而出：“竞争上岗，可以让我试试吗？”
　　许枝雅一愣，笑得邪魅：“可以啊，不过我的心上人不在这里。”
　　“在哪儿？”
　　“天堂或者地狱吧。”

作者有话说

　　晚上再码字，下午要去学校码代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