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尽是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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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重给你们读大学的机会，你们还会分手吗？为什么？”
台下好像更安静了，有人读着孙芬芳的表情，有人还是盯着应晓珏被为难的焦灼不放，李钦没有再大声的吆喝附和，嘴角一瞬上扬，眼里略过一丝丢失且再也寻不回的凄凉。
应晓珏想快快应付完，“会。因为大学的我们没有爱情观。”其实，她想说彭中誉没有爱情观，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
彭中誉拿过话筒：“会。只有经历，才会成长，才会追求。”
老鹰让应晓珏解释爱情观，应晓珏说就是死也要死一起的勇气。
老鹰让彭中誉解释只有……才会……才会……的句式，彭中誉说分过才会懂得珍惜。
“小誉，皮夹子里的新娘照晒晒呢！”有人远远喊话，应晓珏觉着自己从未有过的尴尬。
照片又开始翻滚，应晓珏上台喊停，“等下，凭什么我的照片那么多？”她熟练删着照。“大伙机会应该平等，我总霸屏不好。”愣是认真解释，花姐一把把她给抱了下来。
应晓珏一怔，还以为彭中誉，还好还好，不是他。
“你猪啊，霸屏了今晚你们就能在一起了。”
“屁。”应晓珏才不要当猴被耍。
屏幕上停下的照片是彭中誉，他独个上台，没有手忙脚乱。
“我看彭中誉准备好了。”李钦凑在应晓珏身边，挤眉弄眼。
“还想不想约孙芬芳了，要不要我帮忙？”
“我得为人民服务！”李班反而更夸张，“唱歌就免了，我们想问彭大帅哥能不能现场展示…亲一下应晓珏呢？”居然带坏头，影响恶劣。
彭中誉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快速走过去，忽一侧身，向应晓珏的脸颊，吻了下。
时间停止，应晓珏恍惚，回不过神。9年前，几乎每个夜自习回来都会去操场，彭中誉总会吻她，当然比这个热烈。应晓珏每每觉得不够，就踮起了脚尖，把彭中誉的脑袋掰下一些，主动亲到自己嘴巴抽筋，彭中誉笑场。那么现在呢？他们是活在过去了吗？
应晓珏即刻退下来，脸涨的通红。彭中誉居然一把把她揽过去，正视不语。同学们发呆的多，纷纷讨论这场戏，议着里头的真真假假。
怎么可以这样？应晓珏退到桌边，举起啤酒，“我喝酒自罚。”咕咚饮尽，明明完全没她的事。彭中誉脸上，阴晴难定。
坐进沙发的应晓珏躲在花姐身后，借以隔世。现场的游戏还在继续，大伙兴奋至极，早忘了刚才应晓珏和彭中誉那一幕。
“彭中誉有老婆了吗？…没有的话，嫁了他。”花姐提议。
“你当真想的容易。”别人的事总最简单不过。
“那得多复杂？他明明喜欢你…眼睛又骗不了人。”花姐嘟嘟嘴，向着彭中誉的方向。
“就你懂！…来，让我瞧瞧你的眼。”
“我眼里的爱啊，只给我老公。”故作娇滴。
应晓珏拱手作揖。
“你看，她的眼里有谁？” 花姐指指不远处的孙芬芳。
应晓珏转过身去，“有李钦。”
“他们那时分手，你也不去帮帮忙？成人之美能积德。”
“其实，他们不合适。”
“那么般配，哪里不合适？”
“能不能别老看外貌，看点内涵行不行？…他们本身价值观不同。”
“敢说我以貌取人！啊！!!”花姐忽的收敛，“诶，你知不知道毕业前，李钦去了芳芳家。”
“啊？不知道啊。”
“哦…你嘴巴大…她没敢告诉你。”
“我哪有。”
“就是你什么都告诉彭中誉，彭中誉和李钦又是哥们，怕走漏了风声。”
“小誉才不会多嘴。”急切维护。
“是…知道，哦呦…反正当时芳芳就告诉了我…为她守口如瓶10年不容易哪…”
“那他们是经历了什么，才分手的？”
“芳芳说她爸直接在饭桌上提出让李钦毕业后跟过去，接管他的卖猪肉生意。”
“李钦怎么会乐意卖猪肉？”
“你都明白的道理，所以呀…”
“所以他不乐意卖猪肉，就提出了分手？”高贵的爱情敌不过猪肉的廉价。
“李钦志在远方，他是不想拖累了芳芳…果断是负责。”一本正经分析。
“那分手还是李钦的道德体现？”
“不是吗？”
“分手就是分手。遇到问题都懒于动脑，避开是方法吗？亏他还是班长，怎么统领我们班级四年的。”
“得了吧，我们那个时代啊…哎，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解决方法的。”
“没有努力就放弃，太可惜啊。”
“你和彭中誉努力了的吧？不还是分了。”
“是一回事吗？”
“不过，曲折没事，结局完美就行。”
“孙芳芳现在婚姻很幸福？她说的？”
“我说的是你和彭中誉！要好好努力…芳芳么，应该也很幸福，你看她，心宽体胖，和我都同款了。”
“那就不该眼里还有李钦。”
“哦呦，又来，眼里要什么紧，难得见到，放个光而已，死板。”
“花，你怎么一直双重道德标准啊。”
“你自己不还是结婚了尽找彭中誉麻烦。”
“我…”
“你是双重道德的实施者。”
应晓珏沉默，像陷入了自我反省。
“诶，告诉你，芳芳结婚后，李钦去找过她的。”
“啊？你又知道？”
“芳芳自己说的，算不算显摆？…扳回一局。”
“班花才没那么肤浅。”
“你知道啥呀…听说那次李钦出差，约了芳芳见面。两人聊着聊着……”
“聊到了…房间？”
“没有，没有少儿不宜的场景。”
“不是，你，你那语气不是误导了我么……”
“他们是聊啊聊，聊到痛哭流涕，悔恨交加，聊到差点家破人亡…呃，人亡没啦，家破么差点。”
“花，嘴巴太毒不好。”应晓珏居然笑了出来。
“芳芳说李钦后悔了，问她是不是乐意继续跟自己…那时候，李钦混的已经不错了。”
“啊？？真的啊。”
“什么语气？…你是羡慕来着？彭中誉那么正直的人，任凭你死皮赖脸的，是不是根本不理你？”
“…继续班花的事。”
“芳芳的意思是…李钦想让他俩暗地里交易。”
“交易？”
“身体交易。”
“噗……没身材没颜值的年龄了，李钦见多识广，怎么可能。”
“应晓珏啊，灵魂相吸很重要的。而且，你知道李钦的老婆长啥样？咱芳芳毕竟是班花。”
应晓珏点点头，灵魂伴侣，是的。“所以，芳芳同意了？”
“你没抓到重点，芳芳是扳回一局，但不代表会同意跟他暗地里混。
“啊？又是她告诉你的？”
“不用告诉啊，你看她的眼睛，都是不舍，如果他们真在一起了，需要当众把柄掉我手里嘛……其实，她应该是动摇的，主要李钦没有霸王硬上弓，她才得以保身。”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你看你，彭中誉玩游戏亲了你一下脸，你就晃神成什么样。”
“你就是喜欢我出洋相。”
“哈哈哈哈，那不是洋相，是…可爱拉。”花姐笑的一脸嫌弃，显然就是洋相。
“花，你好可怕…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忽然好奇，“算了算了，别告诉我了，我怕我们绝交。”
“你？…嗯…情感白痴，多年恋爱练成了傻子。呃…两面派，说说用情专一勇敢，做做缩手缩脚…也没眼光，找的什么老公，结婚离婚当儿戏…。”
“停吧停吧…”应晓珏的事花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要感谢李钦。”
“怎么说？”
“他组织的聚会，你今晚会有质的突破…记得送他蹄髈。”
“你这思维真是跳跃的可以。”应晓珏无奈摇头。
远看去，难得，彭中誉在同学堆里也笑的前仰后合，会聊什么呢，总不会再是微型计算机了吧？难道也有花姐那样的雅趣？“呵呵”，应晓珏暗暗觉得自己好笑。
“诶，□□他搂你干嘛？”花姐有不放过的打算。
“一时神经错乱。”
“不像…倒像是猪八戒抢亲？”
“得了吧，他不是你暗恋了四年的男神嘛，怎么成猪八戒了？”
“哎，男神怎么会看上你的，不就你主动追了他吗？哎，他怎么这么不淡定的呢…”
“喂，喂，喂，我没有追他。我那次是在走廊追了出去，但是，过程，过程不是我追的他。”
“不可能啊，之前我老乡，那个中文系的，她都知道啊，是你追的彭中誉。”
“什么？怎么可能？全是谣言！”
“真的，她特意来问我的，要我爆你的黑料，说他们宿舍一美女看上了彭中誉…你说我会出卖你吗？我就说，应晓珏是个好姑娘，除了睡觉打点呼噜，绝对是人善心善…嗯，什么都善的那种。”
“花，人家是美女，那你至少也要表扬我美啊，光善有什么用？”
“我都不好意思告诉你，人家都直接说你丑的…哈哈哈”
应晓珏气的大眼瞪小眼，“你的都是些什么狗屁老乡啊。”她轮番敲打着花姐的后背，闹腾开来。
“牌都不打？你们这对上下铺要不要这么健谈？”孙芬芳过来。
“班花，我们在聊你。”花姐挪出中间空位。
“聊我什么呀？”
“说你还是那么美。”
“说李钦更帅了。”花姐总是插刀。
“李钦那是当了老总意气风发，肚子也还是出来了的，不如彭中誉，身材保持不错。”
“人家彭中誉孤家寡人，是被饿瘦的。”
“嗯，也是…应晓珏，你也瘦了不少，索性拼个家，一起肥。”
“芳芳，如果重给你们读大学的机会，你们还会分手吗？”
“吃错药拉？”
“我好奇嘛。明明大家都想听班花想法的，却苦于班长权利威逼。”
“不会分吧…。我会努力…。”
“努力求他不分吗？”
“努力改变自己，做的更好……让李钦舍不得分。”眼里有亮光。
应晓珏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她心里一个嘀咕，会不会花姐预料错了，实际他们还有背地的苟且？
“你哪里不好了？永远都有更好的女人，较什么劲！”
“李钦老婆肯定没你好看的。”
“他老婆是镇书记的女儿，不用好看。”原来芳芳看透一切。
“你可是孙老板家的长女。”
“有个卖猪肉的摊位而已……不过，我老公的舅舅是我们单位的副校。”
应晓珏和花姐互相回望，9年的光阴，班花固然娇羞依旧，但是她的心早已世俗成强大。
“你老公对你好吗？”想问问，怕她误了幸福前途。
“对我很好呢…孩子都是他在管，家务也都是他，我什么都不要做。”
“这么好啊…真好，羡慕你。”
“羡慕我干嘛呢？主要是我婆婆太……老公就只能加倍的对我好，以此弥补。”
“你婆婆怎么了？别和她置气，千年媳妇熬成婆，都一个样”花姐来了兴趣，“你说我吧，脾气算好的了，我婆也和我始终有矛盾，真是……”
“你怎么可能脾气好？”应晓珏和孙芬芳都笑了起来。
婆婆们喜欢的媳妇？要有争气的脸蛋，争气的工作，争气的操持家务能力，等等，什么都争气，那凭什么如此全面发展的人就非要嫁她儿子呢？应晓珏忽然想起唐妈妈，那个觉得应晓珏啥都不争气的老人。
花姐和班花家常聊的忘乎所以，应晓珏听着，当提前教育，自己总归还要再结婚的。
近凌晨的现场，多数同学还是精神饱满着力撑全场。应晓珏负责端茶递水，花姐有牌局，和孙芬芳搭档，打的起劲。渐渐的，应晓珏有些乏，斜躺不是，坐直也不是，观战不语。
“你上。”花姐摇晃着昏昏欲睡的她，“醒醒。”
“我就眯一会…你要喝茶了喊我。”
“不准！你好好学着，牌技退步那么严重了。”花姐应该是自己也有点难支撑了，才不允许应晓珏独自享受去。
“退就退，又不会影响工资。”应晓珏也就这点出息。
忽而，她手机响起，一看是彭中誉，花姐抢接。“喂，彭中誉啊，你找应晓珏啊。”应晓珏一个机紧，狠狠按住花姐的大嘴，抢回手机。四下望去，还好，同学们终于也知道消停，没再欢腾，可也没见到彭中誉。
“喂？”
“出来。”
“去哪？”
“我车子那边。”
应晓珏拿了手机和外套，叮嘱花姐自己加水，她得外头去醒醒脑。花姐多狡猾呀，“赶紧走，赶紧嫁人。”掐到点。“羡慕你。”孙芬芳竟也跟风。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尽是八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