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厉霜凌

5、钢琴与风铃

　　车在一幢别墅前停下。
　　这样豪华的别墅，佐助住过的。以前迪达拉也有一幢这样的房子。
　　曾经自己搞不懂为什么迪达拉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却有钱买得起这样的豪宅。现在，知道了他曾是杀手，这就不奇怪了。
　　一个优秀的杀手一次任务的收入，绝对是不菲的，尤其是晓这样的顶尖组织。

　　跟在鼬后面进了别墅。
　　“以后你就在这里住吧。”鼬把钥匙交给他，“我会经常来看你。”
　　“哦？你不住这？”佐助问。
　　“我有好几个住所，这只是其中一个。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在每个地方都不会多呆。”鼬说。
　　佐助环顾着整栋房子的布置，很简单，把空间显得格外空荡，看来房子的主人的确不是经常出入这里。
　　不过在客厅的中央，摆了一架钢琴。

　　他们的母亲宇智波末琴，弹得一手好钢琴。鼬从小也得到她的真传。
　　小时候佐助也迫切地想学钢琴，但是他的音乐天赋实在是不咋地，所以母亲没有教他。
　　在母亲的亲手栽培下，鼬的琴技上升得很快。《致爱丽斯》、《水边的阿蒂丽娜》、《秋日的私语》等世界名曲已经能熟练地演奏了。
　　每当末琴不在，鼬一个人练习时，佐助就会凑上去，和鼬一起坐在琴凳上，缠着鼬教他。
　　“没你想得那么容易，”鼬总会笑着戳他的脑袋，“真要想学，先学会认五线谱吧。”
　　佐助看着琴谱上的那五根线条和蝌蚪一样的音符以及各式各样的乐理符号，只觉得头昏脑胀，立马打起退堂鼓。
　　“哥哥，你就教我吧，教我弹最简单的吧。”他撒娇一样地在鼬身上蹭着。
　　“好好好，我教你吧，不过你也只能弹这个。”
　　所以，到现在佐助只能弹C大调音阶。

　　“很怀念吧。”见佐助目不转睛地盯着钢琴看，鼬问道。
　　“恩。”佐助心里想，这么多年不见，他的琴艺应该又提升了吧。
　　“我偶然会回到这里，弹弹这架钢琴。”鼬说，“你没有发觉它有点旧吗？”
　　“是有点。”佐助回答，“放在这么新的房子里有点突兀。”
　　“它就是以前我们家里的那一架。”

　　佐助很惊讶。
　　母亲以前经常在上面弹奏，哥哥也是。
　　家族血案的那天晚上，什么都被毁掉了，真是不知道鼬用了什么手段把它给保住了。
　　“看不出来我也是个很恋旧的人吧。”鼬继续道，“你送给我的风铃，也还在。”
　　一间卧室的门前的横梁上，悬吊着一件风铃。
　　鼬走过去，用手轻轻碰了一下，风铃发出悦耳的声音。
　　风铃是用贝壳做成的，不是很精致，但是却很结实，看得出来做的人很用心。
　　这是佐助用在海边拾到的贝壳，亲手给鼬做的生日礼物。
　　没想到，鼬把这个也留下来了。

　　原来，他对过去，并不是没有留念。

　　“哥哥，能弹一首《童年的回忆》吗？”佐助问。小时候喜欢听这首曲子。
　　“可以。”
　　鼬刚把琴盖打开，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他皱了皱眉，但还是接听了。
　　似乎是组织里的人打来的。
　　“好吧，我马上来。”他挂断电话。
　　“对不起，佐助。”看见佐助有点失望的眼神，他有点歉疚，“下次再弹给你听吧。”

　　他拿起车钥匙，打开门，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重重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