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同人浮生若梦》零落如尘

66、第六十六章

　　沈无言出现了，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顾卿荣看着地上面目全非的尸体，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珏公子一袭白衣站在顾大人身边，冷漠的表情看着这一切。
　　“珏，这个人是沈无言？”顾卿荣还是不相信，怎么会死了呢？
　　珏公子蹲下身，指尖划过尸体的下颌处，“没有易容。”
　　“我知道，”顾卿荣有些头疼地扶额，这幅尊荣哪里还用得着易容！
　　死尸见过很多，可是这样的尸体，如果说凶手和死者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那就是遇上变态了！
　　周围的衙役一个个面色铁青，刚刚过来验尸的仵作，已经是白着一张脸捂嘴跑到一边去了。
　　“他是不是沈无言并不重要，”珏公子拿出一块素白的手帕，擦了擦手道：“对于某些人来说，他就是沈无言，这就够了！”
　　“你是说，他并不——”
　　“他是谁，不在于他自己，而在于别人！”珏公子将用过的手帕覆上这人的脸，起身对着顾卿荣言道：“大人需要他是沈无言，他就是！”
　　顾卿荣似懂非懂地看着珏公子，终是一叹，“罢了，沈无言也算得上是枭雄，也只得了这么个下场！来人啊！把尸体抬下去，回头火化了，撤了告示。真凶，已经伏法了！”

　　衙役急匆匆地跑过来又跑过去，武昌城里的告示全部被撕了下来，新张贴的明确指出，顾家灭门案的元凶沈无言已经伏诛！
　　陆小凤一行面对着告示，一时间傻眼了。
　　“我以为他逃跑了！”司空摘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白纸黑字，“这说的是什么？伏诛？哪里？谁？”
　　“小树林，沈无言，死了？”陆小凤读着几个词，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方浅语只是看着告示平静地言道：“死的很是时候啊！”
　　“关键的时候！”花满楼语气沉重。
　　陆小凤转头呆滞地看着花满楼，“所以，我们是没有办法问他东西的下落了？”
　　花满楼点头，无奈地一笑，“除非你能让死人说话！”
　　“会不会是假的？”司空摘星冲上前想要撕下那张告示，“凭什么认定就是沈无言？”
　　花满楼伸手拦住人，摇头劝道：“司空兄，不可！”
　　“什么可不可我不管！”司空摘星有些抓狂道：“这就说人死了？谁杀的？怎么杀的？”
　　“无论是谁杀的，他死了就是结局！”素衣白裳的风筝轻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花满楼回身，“风筝姑娘！”
　　“七公子！别来无恙啊！”平日里艳绝四方的女子，如今只带着最淡雅的妆容，头上斜插着一只玉色的簪子，唇未着脂，自然颜色，手上的红翡翠玉镯子是全身上下最耀眼的。然就是这样的装束，风筝的美还是惊人的，看街上来往的人，眼神中的惊艳，果然有些人天生就是美人胚子。
　　“风筝，你知道是谁杀了沈无言？”陆小凤拉住风筝的手，急冲冲地问道。
　　风筝目光放在那告示上，“伏诛”两个字刺得人眼睛发疼发酸，“我也很想知道！”低缓的声音缥缈得几不可闻。
　　“风筝姑娘？”花满楼听出了这声音中的寂寞与哀伤，风筝姑娘竟是爱着沈无言的？
　　“我打算去府衙，去见他最后一面！”风筝抽回手，转身，“如果你们想知道真相，不妨一起去看看！”
　　陆小凤愕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也有这样的表情？这样悲伤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她也只是个女子！”花满楼轻叹道。
　　方浅语看着这女子的背影，低垂着眼眸，呢喃道：“不知，自己日后，又会是怎样？”
　　伸过来的手，轻轻地坚定地握住自己的手，方浅语抬头，看见花满楼温柔含笑的脸，那如湖水样宁静的眼，反射着孤单的自己。
　　“会在你身边，一直！”花满楼看不见，却直直的看着方浅语，一字一句地吐露着心声。
　　方浅语看见自己笑了，很舒心的笑，一直啊，真好！

　　这是第二次站在这里，不，还是第一次，上一次只是站在背面的街道，这次才是站在湖广布政使司府衙正门。
　　风筝站在大门口，身后是陆小凤一行。
　　已经有衙役进去通传：有人来为沈无言收尸！
　　顾卿荣听到禀报时，正在和珏公子下棋，一盘好棋！
　　“会是谁？”顾卿荣执黑子迟迟未落。
　　珏公子将一枚黑子啪地落在棋盘上。
　　顾卿荣吃惊，“你！”
　　“去看看就知道了，”珏公子将棋子打乱，“这盘棋已经没什么好下的了！”
　　“至少让我看到结局啊！”顾卿荣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棋子。
　　珏公子站起身，“结局在外面。”
　　二人一起离开，留下一盘散乱的棋局，零星几个黑子，却是斩断了白棋的退路。白棋输了吗？顾卿荣知道，珏公子知道，外面的知不知道就是未知了！
　　顾卿荣看着风筝，正色道：“你，就是来为沈无言收尸的？”
　　“是的，”风筝欠身，“民女风筝，是来为长空帮前帮主沈无言料理后事。”
　　“你可知他犯得什么罪？”顾卿荣问道。
　　“民女知，”风筝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是杀人的重罪。”
　　顾卿荣好奇地看着这女子，“那你还要帮他料理后事？”
　　风筝轻展笑颜道：“他对别人是犯了罪，对我却不是；他待别人是心狠手辣，对我却不是；他在别人眼里是凶手，对我却不是！”
　　“所以？”顾卿荣有些钦佩这个女子。
　　“所以，无论他在别人看来怎样，君不负妾，妾不负君！”
　　“不负？不负。不负！”顾卿荣神色渐黯，“你，带他走吧！”挥手命人去取沈无言的骨灰。
　　“只留下骨灰？”司空摘星道。
　　顾卿荣看着陆小凤几人道：“你们不是为了沈无言而来？”
　　“我们是为了沈无言而来，”花满楼答道，花家七公子的风范不是一般人学得来的，无论何种境地都能泰然处之，面对上位者，也是大方得体，“只是与风筝姑娘目的不同，我等是想证实，沈无言是怎么死的？”
　　顾卿荣无能为力地摇头，“本官也很想知道！”
　　花满楼诧异，“顾大人也不知道？”
　　“本官看到的只是一具尸体！”顾卿荣叹道：“死因是中毒，但是凶手是谁，没有一点线索！”
　　“尸体？确定是沈无言的？”司空摘星插话道。
　　珏公子冷淡地言道：“没有易容。”
　　“所以说，沈无言真的死了！”陆小凤眉头深锁看着珏公子。
　　“死了！”珏公子回道。
　　“那么长空帮呢？”陆小凤问顾卿荣，“顾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顾卿荣道：“长空帮毕竟是江湖帮派，本官交给当年被沈无言害过的余白水了。”他想起了什么，继续言道：“对了，余白水说他在岁暮山庄等你们，有事要交代！”

作者有话说

　　所以这具尸体真的是沈无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