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同人浮生若梦》零落如尘

44、第四十四章

　　“什么？”花安怀疑自己听错了，司空摘星受了伤，寒气入体，能帮什么忙？
　　方浅语转向花安，正色道：“司空公子的轻功好，若是能从背后偷袭……”
　　“偷袭？”花安叫道：“就算他轻功不错，以他的能耐，偷袭得了？”
　　“一般的偷袭自然是不行，”方浅语直白的言语，让司空摘星哭笑不得，而后的话则让他对这个女子另眼相待，“如果是用药呢？”
　　花安睁大了眼，药？这个还真没想过，不是不屑于，而是没准备。
　　方浅语低声道：“这个是沉寰散，洒在皮肤上，可渗入，令人恍惚无力。”
　　司空摘星点点头道：“只要我洒到玄黄手上就可以？”
　　“可以，不过你确定要洒手上？”方浅语反问道。
　　司空摘星痞痞地勾起嘴角笑道：“当然，毕竟那边打的可是两个人，万一不小心洒到花满楼身上怎么办？”
　　这倒是不用担心，方浅语心想，自己怎么会让七公子受伤！之前给他下的毒，其实是以毒攻毒，这样一来，日后就不容易中毒和迷药了，也算得上是百毒不侵。不过这话，方浅语是不会说出来的，尤其不会说给这个司空摘星听！
　　司空摘星让花安扶着柳星月，嘱咐他照顾好两个女子，便拿了沉寰散，趁人不备从旁边的草丛穿过。
　　花满楼和玄黄打的正是胶着时，两个人影在半空中交替变换，你来我往。司空摘星跃上大树，掩在茂密的树枝间，静观其变。
　　玄黄的内力散溢在四周，使得周遭的空气变的寒冷，那些被勾魂的人浑然不觉，就算是全身瑟瑟发抖，几乎站立不得，也依旧机械地搬运着东西。
　　花满楼皱眉，挥袖欲唤醒那些人，却被紧追不舍的玄黄拦住，他狂笑着对花满楼言道：“想救人？先救救你自己吧！”
　　天寒地冻的感觉笼罩其身，花满楼以自身的内力抵挡，再回身以长袖卷住玄黄双掌，向外一带。玄黄正好退到司空摘星蹲着的那棵树下，说时迟那时快，司空摘星一个俯冲，落在玄黄面前，伸手一洒，沉寰散就附在了玄黄的手上与脸上，巧合的是还迷住了双眼。玄黄愤怒地随意挥出一掌，正好拍在司空摘星胸上，他一口血喷出，身子直直向后倒去，被跟来的花满楼接住。
　　玄黄不知道被洒了什么东西，揉眼睛却揉不出什么，渐渐的血色被黑色代替，他挥手却看不见。
　　“啊啊啊！”大声的嘶吼，全身运力，暴胀的内力将整个衣袍撑得鼓鼓的。
　　……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晨宿列张……”整齐的读书声不绝于耳。
　　小小的人儿站在窗外看着里面摇头晃脑的一群人，眼中满是羡慕。
　　华服少年大步走过去，清冷的声音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残酷，“你想读书？”
　　被发现了！小小人儿吓了一跳，转身就跑，却被两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抓住。
　　“放开我！”惊慌失措的小孩，挥舞着小胳膊，奋力挣扎。
　　“跟着我，不用再羡慕别人！”少年继续言道：“只要你听话！”
　　小孩的衣着破烂不堪，一张脸也是像脏兮兮的，他抿着嘴不说话。
　　少年也不着急，只是笑道：“你猜，我让你站在学堂里，说你想读书，他们会是什么态度？”
　　小孩眼睛闪烁着亮光，可以进去！
　　少年哂笑道：“真是个让人期待的游戏！”
　　……
　　站在空地上的人，缓缓收起染血的剑，月光下满地的尸体，让人不寒而栗。
　　“喂，你叫什么名字？”
　　看看自己的手，少年稚嫩的脸上满是嘲讽与狠厉，“我叫玄黄！”
　　……
　　“我要杀了你们！”玄黄找不到方向，只有一掌接一掌的，然而，沉寰散的药性使得每一掌都没有力气。
　　司空摘星虚弱地言道：“趁现在，杀了他，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花满楼神色凝重，他不想杀玄黄，在他看来，没有人能决定他人的生命。
　　“你不杀了他，他就会去杀别人！”司空摘星言道。
　　花满楼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不会杀人，只是出手废去武功。
　　看着失去武功瘫在地上的人，司空摘星缓缓言道：“对于这种人，活着失去武功比死亡更可怕！”
　　花满楼身形微顿，却依旧言道：“活着还能重新来过，死了就什么都没有，这世上千千万万，又岂是只有武学的。”
　　“你不懂！”司空摘星觉得心底有种莫名的悲哀，为玄黄，也为自己。
　　“我的确不懂，但是若有牵挂，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花满楼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开了。
　　司空摘星默默咀嚼着这话里的意思，而后自嘲地笑出声，“就是有了牵挂，才会有怕的，但是甘之如饴！”
　　他走到玄黄面前，压低声音道：“很痛苦吧！那么送你一程好了！”
　　玄黄的神志不清，口中一直喃喃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司空摘星的话，大睁的眼中有什么闪现，而后顺着眼角滑落，终是没入纠缠的发中，伴着消失的呼吸……

　　方浅语跑到花满楼身边，轻声询问道：“有没有受伤？”
　　花满楼一边点了那些男子的穴道，一边回道：“没有事！”
　　方浅语蹙眉看着花满楼手上的伤痕，道：“这样逞强好吗？”
　　花满楼动作一滞，起身含笑言道：“是我的错，有受伤，不过没有大碍。”他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看着方浅语，虽然明知他看不见，可是，那如流星般的双眸，仿佛可以看透人直到心里。
　　方浅语道：“那么，让我看看伤口。”她固执地仔细查看花满楼的伤，最后才放下心来。
　　花满楼也不挣扎，任由方浅语上下其手，一直带着微笑站在原地。
　　“还好，没有什么事！”方浅语低低的声音有种怪怪的腔调，眼角微红地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轻柔地抱住眼前的人，看不见，也感受得到那人浓浓的担忧与——深情。他本不希望的，可那人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深情。这个人，无论之前是有什么目的，他都有些放不下了。虽然不知道日后会怎样，但他花满楼发誓，一定会尽可能的保护方浅语，不让她受到伤害！
　　“咳咳，”花安打断花满楼的思绪，道：“那什么，潘承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