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多事念奴娇》云若水

5、第四章

　　到了房间。雪莲正在打扫屋子，见帮主怒气冲冲扛着夫人进屋，吓得她退到了一边。
　　“以后不准跳舞！”姜翊轩放下她后，终于说出生气的原因。
　　“那可不行，跳舞是我的兴趣。”她微扬起头与他对视着。
　　“那也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一个人看那还算是舞蹈吗？只有千万人的掌声才是对跳舞者最大的鼓励和支持。她要反驳些什么，即使是在他那气势慑人的眸光、皱眉时的严厉表情、俨如扑克脸的威胁下也不能让她将堵在喉咙的话给咽回去。
　　“不可能的事，跳舞是为了让所有的人能感到快乐，单单就你一个人看，那还跳个什么劲！”只要是对的，她绝不会因为某人某事而改变自己的看法，即使是面临被毒打也一样坚持。
　　居然敢反驳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雪莲，你先下去，没我吩咐，谁也不准进来。”他朝吓的脸色苍白的雪莲说。
　　听到命令就如获得自由般，雪莲快速消失在门口。
　　见他将门反锁上，她快速朝桌子那边跑去。
　　“干吗！将人支开想打我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啦！”见他朝自己走来，她又逃离到窗户旁边，大喊救命，可惜这是他的地盘，没人敢上来救她，算了，如果他真动手的话，她就爬窗逃，求人不如靠自己，“你别过来，你再上前的话，我就，我就——”将一只脚抬上窗沿，真不明白，她也是好心让他的手下能有个轻松愉快的心情，好更卖力为他干活，他却不解苦心，反而还莫名其妙的发火。
　　“你就爬窗。”他代她说出后文，“你也不看看窗外是什么。”
　　她回头一看。
　　老天，还好没爬，她忘了自己房间底下可是开满荷花的池塘，她可不想当荷花仙子。
　　“那个，姜翊轩”她试着求和，把脚收回来，“有事好商量嘛！”
　　“那你过来。”他站着不动，朝她伸出手。
　　她把自己的手给他，她可以向全世界的人们发誓，在握住他手的那一刻，真想使一记过肩摔，让他到南极做企鹅去。
　　他将她锁在怀中，打算好好“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自己这几天确实是把她给宠坏了。没想到她天性竟然是动如脱兔静如处子，能将两者结合的天衣无缝，恐怕世上也只有眼前的上官紫了。
　　门外响起了苏婉蓉的声音。
　　“大嫂，我可以进来吗？”苏婉蓉在自己的观云阁中正刺绣，雪莲飞奔而来让她赶紧救救上官紫，因为雪莲听到了夫人呼喊救命，可是自己一个丫头怎么能反抗帮主呢，想起了观云阁的她，于是她急忙放下手上的针线跑来。虽然她知道，夫妻间的事不该多管，可雪莲那一副几乎要出人命的表情让她只好假装来探望上官紫。
　　门被打开，姜翊轩健壮的身形堵在了门口，让她看不见究竟上官紫有没有受伤。
　　“姜大哥，你也在啊，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她尴尬地微笑。
　　姜翊轩给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不打扰不打扰，快进来！”上官紫推开姜翊轩的身子，将苏婉蓉拉了进来，她来的正是时候，“你应该常来，老不来就生疏了。”
　　姜翊轩知道上官紫正在做戏给他看，与苏婉蓉天天同桌吃饭，能生疏到哪去啊。微笑着摇了摇头，还是退出让这两个女人聊去吧，反正他也有地方可去，应该要找霍子樵好好谈一谈，看看什么时候能把这苏婉蓉给娶回去。
　　待他前脚刚走，上官紫便把门关上，双手拍在胸口上，做出一脸刀下逃生的表情。
　　“大嫂，你没受伤吧。”苏婉蓉将她从头看到脚。
　　“你要晚来一步，我兴许就被喀嚓了。”她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顽皮地笑了笑，“对了，你怎么会来？而且是这么及时。”
　　“雪莲跑到我那求救了，呵呵！”
　　呜呜，真是个衷心的丫鬟，让她感动。
　　“大嫂，其实，姜大哥不会动手打你的。”因为她一直看到姜翊轩在看上官紫时候流露出来那种温柔的眼神，就像当年霍子樵看她一样，那是情人间专有的眼神，是互通的。
　　“谁知道他会不会真动手，这种男人，一下温柔无比，一下又冷若阎君，让人受不了。”一直还不知道苏婉蓉究竟是姜翊轩的何方亲戚呢，两人一点都不相像，姜翊轩仿佛是从冰窖出生的，像傲雪的红梅，而苏婉蓉是从清泉出生，像纯白的百合，“你和姜翊轩是亲戚？”就算是估计也隔好几代远。
　　苏婉蓉却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个寄居在龙傲帮的客人罢了。”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突然落下泪来。
　　苏婉蓉是典型的大家闺秀，举止有礼，做事有分寸，可像现在这般失态前所未见哪！上官紫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感怀。寄人篱下上官紫明白，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可院长待他们如亲生孩子，从未让他们感受到失去双亲的痛，可惜，好人没好报，一场车祸夺去了院长的生命，她也开始了流离失所的生活。悲从心中来，慢慢地，她也小声低泣。
　　两个美人同时哭泣，互望一眼后，却都破涕为笑了。
　　“婉蓉悲戚是因为心里难过，大嫂是为何？”苏婉蓉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涩，低语问道。
　　“我是想家了，你为什么难过，说出来会舒服点。”以前钱多多心情不好或失恋的时候，上官紫都会准备一盘瓜子，逼钱多多说出伤感的往事，而她则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钱多多如哀妇般的哭诉，还不忘问后来呢后来怎么样。因为钱多多的失恋往事对她来说就象是在听故事。可是现在，从她爱上了姜翊轩后，她就明白苏婉蓉那梨花带雨的脸，“是不是感情问题？”
　　苏婉蓉点点头。
　　老天，她不会也是爱上姜翊轩才感到苦恼的吧？上官紫的心一沉。
　　“他把我交给姜大哥后便从未来找过我，今天听说他来了，却也没来看我。”又是眼泪，将她点缀地楚楚可怜。
　　他？今天来了？莫非——
　　“霍子樵！你说的是霍子樵？”她的再次点头让上官紫有了谢天谢地的感觉。
　　“可是——”看到上官紫眼中庆幸的表情，让苏婉蓉尴尬地收起失态的情绪，“对不起，大嫂，让你看笑话了。”
　　“不是的，刚刚我以为你喜欢的是姜翊轩，而知道你喜欢的人是霍子樵后，才——，你别误会啊。”
　　她的解释博得红颜一笑。
　　“你和霍子樵怎么认识的，他为什么要把你扔给姜翊轩。”原来霍子樵有红颜了。
　　正当苏婉蓉开口欲说时，雪莲进屋喊吃饭。
　　“我们吃完晚饭再谈。”她拉起苏婉蓉往外走，突然想到什么，回头笑道，“有时间我教你跳舞，因为舞姿是最能引诱男人的。”
　　苏婉蓉像看到希望一样，欣喜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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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美人手拉着手一同进入客厅，引来了在座两人诧异的眼光。
　　公孙昭庭应忙于上官惊鸿的事未能过来吃晚饭，上官紫一看只有姜翊轩和霍子樵两人，眼里跳过一抹恶作剧的光芒。
　　她的座位原本在姜翊轩的右侧，可她这回却直直走到霍子樵旁边坐下。还拉着苏婉蓉一同坐下，霍子樵就被挤在中间。
　　上官紫支起手肘，一脸邪笑。
　　“霍子樵，没想到你已经有红颜了，还是个那么美的红颜。不过没关系，英雄少年都有很多红颜的，我算其中一个好不好？”
　　霍子樵尴尬地看向她，又转过去看苏婉蓉。
　　苏婉蓉则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丫头在做什么呀，说话有那样直白的吗？
　　“阿紫，回你自己座位来。”姜翊轩不悦地看着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这丫头已经是第二次当着他的面直勾勾地看他以外的男人。而且也是第二次说要成为别人的红颜，对方还是他姜翊轩的结拜兄弟，这让他面子往哪搁，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宠爱她了，导致她当初进府时那种谨慎变成现在的无法无天。
　　上官紫没搭理他，又展开天使般的笑颜看向霍子樵。
　　而姜翊轩的脸上，已经怒火烧到额头，额上青筋仿佛爆破出表皮一样。他站起身，将上官紫拉入怀中，拦腰抱起，大步走向门外。
　　可上官紫却非常安静地躺在他怀中，不做任何挣扎，甚至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待离客厅有段距离后，上官紫搂住姜翊轩的脖子，纯纯地笑道：“姜翊轩，快放我下来，我们返回去偷看霍子樵和婉蓉怎么样了。”
　　姜翊轩纳闷地停住脚步，看到她骨子里的顽皮后，也哈哈大笑起来，但是没有将她放下，依然向前走去。
　　“喂，你要带我去哪啊？”看看不是往水榭居的方向，她虽然纳闷却并不害怕，反而大胆将手探进他衣襟内。他的胸肌很结实，可能是练过武的原因。
　　“要去哪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不用那么心急，娘子。”身体在她小手的触摸下变的发烫，姜翊轩恨不能马上就到自己的房间。
　　他第一次叫她娘子，还叫得那么暧昧。上官紫的脸红到了脖子根，羞得将脸直埋入他怀中。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婉蓉他们怎么样了，好不好？”姜翊轩一副恨不得吞了她的表情让她的心跳加速，身体开始左右挣扎。脸却越埋越深，她的用意是跟姜翊轩离开客厅，然后躲在某个角落听苏婉蓉和霍子樵的真情对白，没想到姜翊轩竟带她向旭楼走去。
　　“你还是想想一会我们会怎么样吧。”
　　从没见过她如此娇羞过，姜翊轩的欲望越来越高，而迟迟未到的房间也出现在他眼前。轻轻吻向她的额头，将她抱向柔软的床榻中，拂手一挥，门便自己关上。一手悄悄解开她衣襟，惊讶的看到她有一副美丽身材，是的，这是他与她的第二次接触，上一次是在澡堂，他当她是上官惊鸿的女儿行为也很粗鲁，他从轻吻转为狂热，挑开她的双唇，将舌滑入她口中与她纠缠。
　　上官紫不再害怕，亦不再羞涩，大胆地迎向他灵活的舌头。
　　一阵热吻过后，姜翊轩与她目光相对。
　　“阿紫，今天，我一定会将上次的洞房花烛夜补回。”
　　她娇喘不已，脸如火烧。他的吻让她意乱神迷，上次的疼痛感让她想逃离，她深怕在他的宠爱下又会让自己感觉到初夜的疼痛。虽然她知道常理上是过了初夜就不会痛。
　　然而，手却不由控制地摸向他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加速，理智早就跷起二郎腿在一边品茶去，身体的欲望控制了一切，痛就痛吧，她也渴望他来爱她。她抬头，将自己的唇贴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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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云覆雨的缠绵后，上官紫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姜翊轩的胸膛，脸上的浮红还没有退却，一只手抱在他腰上，一只手却很不雅观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姜翊轩，我好饿！”肚子的咕咕叫声让她的脸越加变红。
　　“叫声相公来听听。”姜翊轩忍住笑意，起身穿上衣服。
　　她噘起嘴，叫就叫，反正人都是你的啦，还怕叫吗？
　　“相公！”很自然，也很妩媚，其实她想叫老公来着，既然是古代，入乡随俗吧。
　　“你等着，我去厨房给你拿吃的。”
　　他的温柔体贴让她的小脸洋溢着幸福，天底下最美的爱情她得到了，那怕是心再冷再硬的人在爱情面前也成了绕指柔。
　　对了，不知道霍子樵和苏婉蓉怎么样了，可以感受的到两人相爱，可霍子樵好像有什么放不开一样，在苏婉蓉面前不多言语，这肯定让苏婉蓉有误会有猜忌也伤心。
　　她该怎么帮他们好呢？趴在床上，两手托住下巴，脑力闪过一个个计划，但没一个是行的通的。
　　正在蹙眉想法子，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味道，姜翊轩端着一碗扑着热气的面条放到桌子上。
　　“丫头，快下床吃面。”
　　饥肠辘辘让她顾不得想霍子樵和苏婉蓉，拿起外套包住光溜溜的身子便朝桌子扑去。
　　“好香啊！比老北京的炸酱面看起来还诱人。”她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唔！好吃，转眼就风卷残云了。完后，拍了拍肚子，很满足的表情。看到姜翊轩也一脸满足且微笑地看着她，糟糕，他也还没吃饭呢。
　　“忘了留点给你了。”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怎么就才一碗面啊。
　　“没关系，看你吃的那么香，我也就饱了。”姜翊轩又将她抱回床上，她吃面的表情让他很兴奋，他从十八岁以后未给人煮过东西，看到她吃的那么香让他很有成就感。
　　“相公，为什么霍子樵不娶苏婉蓉啊。”绕着自己的头发在姜翊轩胸前来回扫过，想起了苏婉蓉那带泪的脸。
　　“他有心结！”姜翊轩的手开始很不安分地滑过她的后背。
　　“刚吃完面，会消化不良的。”她知道他又想干吗了，护住自己身上仅有的一件外套。
　　“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消化的。”邪笑！姜翊轩脸上出现难得的邪笑。
　　“可是——”她还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有面条的香味。
　　她又陶醉在他的柔情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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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史无前例地睡到了大中午。发现自己在水榭居的衣物被搬来搁置在床边，喜上眉梢，那表明以后她和姜翊轩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起床套上外套坐在梳妆台前，揉了揉仍未清醒的睡眼。
　　“夫人，你醒了吗？”门外传来雪莲的声音，“那我可要进来了。”
　　“哦！”懒散的回答，不过，在见到梳妆镜中自己脖子上一条条淤痕后，懒散的声音立即壮如洪钟，“别进来，不准进来。”起身赶紧找有没有类似围巾之类的东西来遮住脖子。这该死的姜翊轩，哪不好咬，非咬脖子，存心让她丢人。
　　可是来不及了，雪莲已经端着洗脸水推门而入。
　　“呀，夫人，帮主打你了？怎么下手这么狠，疼吗？我去拿金疮药。”
　　上官紫额上滴下一颗冷汗，这丫头居然会认为姜翊轩打她。
　　“没事没事。”洗完脸后，她返回床边换上衣服，可惜衣服领子太低，遮挡不住那爱的留念，也是丢人的痕迹，“雪莲，帮我找条纱巾。”
　　“哦！”雪莲从那一大堆衣物中找出一条淡紫色纱巾，以为夫人是将纱巾挽在臂腕中，没想到却包住了脖子。不过，这一搭配，却显出另一番美丽来。
　　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纱巾已经成功地为她掩盖了姜翊轩留下的淤痕。开始梳头，雪莲很麻利地就为她梳起华丽复杂的宫髻，插上一枚枚发针，待雪莲正欲给她插发簪的时候，她的眼停留在那枚发簪上，她没有见过这么精致的发簪，是纯金打造，鹌鹑蛋大小的珍珠镶在上头，珍珠边围，是手工雕刻的细小凤凰，显然发簪内部是空心的，拿在手上没什么分量，戴在头上更感觉不到沉重。
　　“雪莲，这是？”她看着发簪问向雪莲。
　　“这是帮主特意请杭州城有名的工匠师傅为夫人定做的。”雪莲的脸上有了纳闷，帮主把夫人打的脖子上满是伤痕，可转眼却叫她送发簪给夫人，真是不明白。
　　上官紫没注意到雪莲感到奇怪的脸，姜翊轩对她的一次次惊喜都让她格外高兴。
　　“对了，帮主呢。”
　　“送霍公子离去了。”
　　“哦！”脸上闪过失望的表情，霍子樵一走，那苏婉蓉怎么办？不行，她得看看婉蓉去，“雪莲，我去找苏姑娘。”
　　“夫人你不先吃饭吗？”
　　“不饿！”

　　雪莲在前带路，绕过一道拱形门，便来到苏婉蓉住的观云阁。到房中，却见苏婉蓉已哭成泪人儿。
　　上官紫忙坐在一旁，直问：“怎么了？怎么了？你们昨天怎么了？倒是说呀！”
　　“他不要我了！”苏婉蓉扑进她怀中。
　　“你们昨天吃饭的时候怎么了？”
　　“没有说话，就只是吃饭。”
　　老天，她可是和姜翊轩饿着肚子来成全他们独处机会的，居然没说话。太煞人一番情意了吧。
　　“那他今天走也没跟你说一声吗？”美人的泪让她感到难过。苏婉蓉不该过这样的日子。
　　怀中的苏婉蓉摇了摇头。
　　“他已经不在乎我了。”
　　“那你干吗不直接去问问他？”
　　“我不敢！”
　　上官紫眉头微蹙，是啊，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向来只有男人说了算，一个女孩就算有心也未必说的出口，怕被人耻笑，可是，男不说女不吭的，究竟到何时这段感情才有结果。她跟苏婉蓉一样都是女人，可她是来自21世纪的人，大胆有主见，知道自己该要的就一定会去争取，在情感方面也一样，即使知道结果，但也要让对方明了自己的心意，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如果是单相思，好快刀斩乱麻，如果两情相悦，那一切就是细水长流了。可是让苏婉蓉这样的内秀女子去跟一个大男人表白，比要了她的命都难。
　　“其实，我觉得他心里还是有你的。”昨晚听姜翊轩说霍子樵有心结，也大概明白了霍子樵为什么不敢正视苏婉蓉。为了美人，她一定要帮他们面对感情，可不能让鸳鸯两纷飞，“婉蓉，你相不相信我？”
　　苏婉蓉从她怀里出来，带泪的眼含有不解。
　　“只有你死了或是嫁人霍子樵才会明白过来自己对你的爱，可是前者太悲，后者你一定不肯，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让霍子樵回到你身边。”
　　看到上官紫眼中的自信，苏婉蓉点点头。
　　“我们假装为你举行一场婚礼！倘若霍子樵来破坏婚礼，那他就成为你名正言顺的丈夫，可是，他若不来，那你以后就对他死了这份心，好不好？”不过，她可以肯定，霍子樵一定会来的。
　　“能这么容易死心，就不是爱了，我都等了他三年了，不过只要有一个人能够照顾他，那我就放手。”
　　这么肯定的回答让上官紫明白，她对霍子樵的爱不是一朝一夕的。三年，一个女人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等到人老珠黄，而等待的那个人却在外面怀抱美娇娘。苏婉蓉不该有这样的结局，上官紫一定要想办法让霍子樵回来，当然，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要叫上姜翊轩。他得负责将苏婉蓉出嫁的消息传到霍子樵耳里。
　　“婉蓉，你放心吧，别难过了，昨天不是说教你跳舞吗？来！”她拉起苏婉蓉的手，让她坐在桌子旁，“我先跳一段你看看。”
　　看看这房间场地不够大，只能跳段柔情点的。
　　她解下脖子上的纱巾，也不怕丢不丢人了，优雅地一甩。娇唇微张。
　　“鸳鸯双栖蝶双飞，春去春又回。悄悄问郎君，奴娇美不美。莫怕王权富贵，莫管人言可畏。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伴郎君，今生来世常相随。”
　　悦耳的歌声，娇柔美的舞姿，加上纱巾在上官紫的手上舞动轻盈，整个房间都透出一种美，女子的阴柔美。
　　苏婉蓉呆呆的看着，上官紫的舞不如她看到一些舞娘们那样专业，却能将人的灵魂带入她的舞中，一拂纱巾，一个转身，女儿间的那种娇态美，羞涩，全都在她的舞中发挥的淋漓尽致。
　　未等上官紫邀请，苏婉蓉便身不由己地随她一起舞动。直到两人都跳的累了才歇下身来。
　　“大嫂，你跳的真好！”擦拭着额上的汗珠，苏婉蓉看向同样大汗淋漓的上官紫。
　　“你真聪明，我可是练了十多年才有这成就，你倒好，才跟我学一下午，就差不过学会了基本功。”像她这么聪明的人，在现代肯定是一流的才女，“我们该回去了，你回头等我消息，我一定帮你把霍子樵给带回来。”
　　“大嫂！”苏婉蓉娇羞地轻捶向她。
　　她呵呵一笑，轻唤雪莲，估计姜翊轩该回来了，她也好找他计划去。
　　而一旁的雪莲，她的双眼一动也不动，两人什么时候歇下她都不知道，上官紫的歌声和舞蹈仿佛把她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她依旧离魂未归。
　　“雪莲！”不得已，上官紫只好起身走到她面前，晃了晃手，“雪莲！”
　　“啊！”总算回神了，“夫人，你唱的太好听了。比西湖边卖唱的都还要好听。”
　　上官紫无奈地低下脑袋，额边划过三条黑线，这雪莲，可真会说话。还不如说她比猪叫的好听呢。
　　“雪莲，我们该回去了。”回过头，给苏婉蓉一个“包在我身上”的眼神，然后带着雪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