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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脚伤 ...

  •   苏绿橙趴在这个陌生男人的背上,却莫名地安心。她放心地闭上眼,任顾唯翾背着她走在这个小城的街道上。顾唯翾也没有说话,只是一步一步走着,寻找能为她处理脚伤的地方。
      他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前。
      苏绿橙不知何时已经在他背上酣然入睡,他小心地将苏绿橙放在门口有路灯的长椅上,无奈地笑笑,摘下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他没再停留,转身走进商店。
      店主是个年迈的老妇人,她正在读报纸,见他进来,忙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亲切而热情地说:“小伙子,你要买什么?我这店里东西不多,可能没有你想买的东西。”顾唯翾正向着货架后的冰箱走去,听言停住脚步,客气地对店主点点头说:“请问有没有冰袋?”老妇人温和一笑说:“有啊,不过是我自己做的,留着自己用的。你要冰袋干什么呢?”顾唯翾更靠近收银台一步,解释说:“是这样,我有个……朋友,她脚受伤了,需要马上用冰袋冷敷,如果没有冰袋,雪糕或者冷饮也可以。”那老妇人边往冰箱走边说:“既然是这样,那就送给你一个吧,反正我自己缝的冰袋,我也不知道应该卖多少钱。”说着打开冰箱门,摸出一个碎花布的冰袋。
      “没关系,我还是付给您钱比较好吧。”顾唯翾有些不好意思。老妇人将那只冰袋递给他,呵呵地笑着:“受伤冷敷要尽快,我不收你钱。”说着便走开了。顾唯翾想了想说:“那我再买点东西。”这次老妇人没有反驳。
      最终,他买了一瓶柠檬水和一瓶苏打水。门口苏绿橙依然酣睡,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变动,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微昂着头。顾唯翾把水搁在一旁,蹲下身,左手托起她的右脚,右手拿着那只冰袋,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苏绿橙被脚上刺骨的冰冷惊醒,一睁眼就看见顾唯翾非常仔细地给自己处理着脚伤,他拿着冰袋,眸光微垂,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脸颊也因为燥热的天气而微微泛红,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显得雪白动人。他柔软的黑色短发被汗水浸湿,有几处正滴答着汗珠,白色T恤的背面更是被汗水濡湿了一大片,隐约看得见衣服下面白皙的皮肤。
      苏绿橙尴尬地轻咳两声道:“刚才可能是因为被背着太舒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顾唯翾听到她讲话,抬起头看她,发现不知是因为什么,苏绿橙的脸红得有些夸张,忙说:“你醒了就不要乱动,再有几分钟就敷好了,到时候我再给你用红花油或者云南白药揉一揉就好了。你要是觉得热,我买了两瓶水,不知道你喜欢喝那种,就随便挑的,你喝一点,这种天气很容易中暑或者感冒,你现在脸就很红,发烧就不好了。”
      苏绿橙伸手去碰了碰自己滚烫的脸,更觉得羞赧,她胡乱拿了一瓶水打开来喝,却被酸酸的柠檬水呛到了,连着咳了好几声才平静下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带着一个黑色的男式棒球帽。她看了看顾唯翾,轻声问道:“这个帽子是你的吧?怎么会在我头上?是不是我睡着了手不老实自己拿来戴上的?”
      顾唯翾抬头看着她,故意板着脸说:“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我想拿回来,你还死摁着帽子不肯还我。”苏绿橙不安地咬了咬嘴唇,更加羞愧:“对不起,我睡觉一直不老实,你不要介意,帽子我这就还给你。”说着就去摘那顶帽子。顾唯翾终于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说:“你还真是傻,我逗你的,帽子是我给你戴上的,帮你挡着头顶路灯的光比较好睡觉。”
      苏绿橙还是不好意思地拿下了头顶的帽子,很认真地扣在了顾唯翾头上。
      “反过来戴。”“啊?为什么?”“因为帽檐挡住视线了,我看不见。”“……哦。”苏绿橙只好又重新把他的帽子反过来给他戴好。她看到他汗水直流,还是斗着胆子说:“顾唯翾,那个,你要不要喝点水,我看你……好像很热的样子。”“嗯。”顾唯翾没有抬头。
      几分钟后,他站起身来,什么也没说,摘下口罩就拿起柠檬水连喝了几大口。苏绿橙瞬间羞红了脸。她哭丧着脸无奈地说:“那一瓶,是我喝过的……”顾唯翾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淡定地拧上瓶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可是苏绿橙看到他的脸更红了,却还是强装着一副淡然超脱的样子去隔壁药房买药……然后……然后他又拿着一瓶红花油回来,继续淡定地蹲下给她处理伤口……
      他手掌的温热一点点驱开冰袋残存的冰凉,他很温柔地揉搓着苏绿橙脚踝上的瘀伤,还时不时问一句疼不疼,苏绿橙只觉得一颗少女心都要被他萌化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伤口,顾唯翾终于直起身来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背,在她身边坐下,依旧拿起柠檬水喝着。
      “你怎么还喝这一瓶啊。”苏绿橙只觉得很奇怪,他明明已经知道这瓶水是她喝过的了啊……顾唯翾不动声色地盖上瓶盖,顺势拿起另一瓶苏打水拧开盖子递给苏绿橙,说:“柠檬水我喝过了,你喝这瓶。”苏绿橙愣了愣,接过来抿了一小口,微微笑了笑:“谢谢你,没想到你还是挺细心的。”顾唯翾没再说话,只是喝着手里的柠檬水,一口一口。而苏绿橙却隐约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
      由于气氛有些尴尬,苏绿橙主动开口寻找话题:“你……还在上学?”“嗯,G大,开学大三。”顾唯翾喝着水,漫不经心地答道。“G大?好厉害啊,你学什么专业?服装设计吗?”苏绿橙心中瞬间升起对顾唯翾的敬意。“嗯。你呢,在哪里上学?”顾唯翾难得问道。“哦,我啊,我其实刚刚高中毕业,大学还没着落呢,不过高中我是在市一中念的。我也很想念G大的服装设计啊,志愿也是填了G大,希望能考上吧。”苏绿橙一脸期待。顾唯翾举起柠檬水,碰了碰她的苏打水,道:“那,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学妹。”说着把剩下的柠檬水一饮而尽。苏绿橙:“谢谢你。”说完也举起苏打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又坐了一会,顾唯翾清了清嗓子说:“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回家了。我送你吗?”苏绿橙连忙摆摆手:“不用了,已经很谢谢你了,我哥大概还在外面,我让他来接我就可以了。”顾唯翾又盯着她看了看,道:“也好,那么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点事,再见,苏绿橙。”
      “再见,顾唯翾。”苏绿橙笑着说。
      很快,他高大的背影就消失在城市的街头,看不见了。
      当苏绿迟拎着两大袋东西赶来的时候,只看见苏绿橙坐在长椅上喝着苏打水发呆,脸颊微红。他腾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你怎么了?大晚上的见鬼啦?”苏绿橙抬头瞪了他一眼:“你才见鬼了呢,你亲爱的妹妹脚受伤了!还是被人弄伤的!”苏绿迟皱了皱眉,说:“你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还会弄伤?”“唉……运气不好,遇上高人了。”苏绿橙低头叹了口气,接着说:“不过,是个帅哥,很帅很帅的帅哥……”苏绿迟赶紧拿手指戳戳她的脑门,没好气地说:“你看看你,又犯花痴了不是?你让你家眉生怎么办哦,一见到帅哥就心跳不稳,哼,也就他忍得了你。”苏绿橙赶紧从花痴状态中回过神来,愤怒地吼道:“苏绿迟!眉生是眉生,我才不会那么没良心抛弃他!犯个花痴而已!又不会多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你没听过么!亏你还是中文系高材生呢!白痴!”
      苏绿迟无奈地摇摇头,默默地背起愤怒的苏绿橙,回家……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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