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楼开始之熊女王》无法忘记的遗憾

14、第10章旧事

　　小厨房之事，让林如海和贾敏又一次领略到了这个位置上有多凶险。林如海和贾敏顾不得许多，夫妻俩同心协力，将扬州巡盐御史府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让林如海贾敏两个触目惊心。
　　后花园里还算干净，可像主院还有前面的书房，里面的家具、帐幔什么的，大多被人涂过药水。林如海也不知道这些药水是做什么用的，可是这种被动过手脚的东西，如何能够继续使唤？
　　林如海和贾敏叫人将屋子里的家具都拆了下来，堆在了偏院儿里，一把火，烧了。房梁、柱子、门窗什么的，拆不了，只能让丫头婆子一次又一次地涂抹陈醋和碱水。
　　林如海让自己的管家连夜进京，将京师林家大宅的家具运到扬州来。而在家具没有到位的这段日子里，林家人就只能睡在用装运行礼的箱子拼成的“床”上。
　　林家唯一的小少爷被家里紧张的气氛吓得整夜整夜的哭泣，不但让林如海无法休息，也让贾敏颇为头疼。
　　小孩子总是敏感的，家里大人的不安，他如何感觉不到？
　　看着忙着处理各种事情无暇分身以致于脸色都不那么好看的贾敏，林招娣终于提出将弟弟妹妹先挪到自己的院子里，好让林如海和贾敏能够睡个好觉。
　　贾敏其实很不情愿。他觉得，儿子放在自己屋里才安全。可是看到丈夫眼睛底下的阴影，又是万分纠结。
　　林如海虽然什么都没有说，还十分体谅贾敏的难处。可就是因为林如海的体谅，让贾敏觉得自己非常没用。
　　思前想后，贾敏最后还是让人把儿子女儿送到了林招娣的院子里面，全心全意地照顾丈夫、打理巡盐御史府内宅的事儿。

　　如此忙乱了一个多月之后，林家用惯的家具送到了，都安置好了，贾敏和林如海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一个多月下来，贾敏的儿子已经被林招娣的各种吃食给迷住了，根本就不想回到母亲身边。至于林黛玉，他则被贾玖舞菜刀的炫丽给迷住了！
　　小孩子么，哪怕是再左性的孩子，总是喜欢漂亮的东西的。
　　即便林黛玉很聪明，可是他的年纪就这么一丁点儿，完全不知道，这套刀法可是明喵们的入门刀法，练得纯属了，足够将一个大活人在半刻钟内片成片皮鸭。

　　另外一边，贾敏也在为林招娣的事儿犯愁。他这样对丈夫林如海道：“老爷，若是我没有弄错的话，大丫头的亲外公来年就五十岁了。我记得杨家老爷子是高邮人，距离扬州也不远。我们是不是要随一份礼去。”
　　林如海当时就皱了眉头，道：“哪怕是正经的二房，也不过是个妾。谁家把妾当成亲戚走动的？再者，我们家如今事情也多，若是连累了他们，反而多了一桩事情。”
　　贾敏道：“可是，杨妹妹终究是举人家的姑娘。我记得不止他父亲是举人，就连他的两个哥哥也是举人。当年，如果不是他大哥意气风发，在言辞中得罪了东平王府的人，被人下了黑手，杨妹妹也不会点头，应下这门亲事。我至今还记得，杨妹妹握着剪子面对那些王府下人的样子呢。”
　　贾敏说的，林如海也知道。
　　毕竟，贾敏当初选中杨氏的时候，可是跟林如海报备过，杨氏的哥哥打牢里面捞出来，也是林如海贾敏夫妇的功劳。
　　这杨家在高邮不大不小，也算个中等人家。早在八年前，杨氏的父亲就是举人了。不止杨氏的父亲，就连杨氏的两个哥哥也都是举人。因此，那年杨家可是举家进京，不但杨家的男人们都来了京里，就连杨家的女人也跟着丈夫、父亲、兄弟进了京。
　　杨家在京里的法华寺租了一座小院儿，男人们准备科考，女人们则接些针线活儿，贴补家用。
　　本来，如果杨家的男人顺顺利利地通过了科举，无论中或者不中，杨氏都不会给人做妾的。可那一年，杨氏的两个哥哥跟着会馆的人出去应酬，说起了时事，结果杨氏的大哥就说起了异姓王之事。不想，那座茶楼是东平王府的管事开的，认为这几个读书人是故意闹事，胡乱弄了些罪名，栽到了杨氏的大哥头上，把人丢到京兆府的牢房里面去了。
　　受到此事的刺激，杨氏的父亲当时就病倒了，杨氏的二哥则忙进忙出地为大哥的事情奔走。
　　那个时候，贾敏正好为子嗣的事情发愁。本朝的国法规定，官员三十无子方可纳妾，可贾敏嫁进林家十多年，一点动静都没有。早在林如海三十岁的时候，贾敏就试探过，是不是要纳两个妾。
　　可是林如海拒绝了。
　　林如海坚持，那是因为他们夫妻俩，一个在外为官，一个在京里照顾婆母，常年分居，这才导致无子，并不是贾敏不能生。而且，女人过了三十还是能生养的，所以不用急着纳妾。
　　因为林如海这么说了，贾敏也只得依了。后来林如海的寡母去世，三年孝满，贾敏再度跟丈夫提起纳妾的事。
　　林如海再度拒绝了。
　　直到林如海三十八岁，贾敏也三十七岁，经血明显少了，以前时间也从原来的四日缩短到了两天就好。贾敏以为自己的年纪到了，不能再生养了，第三次跟林如海正式说起纳妾之事。
　　林如海还是摇头，可终究敌不过妻子的眼泪，最后还是顺从妻子的意，从外面聘了一房楚氏，家里是小买卖人家，社会地位不是很高，可胜在家里干净。不想，这楚氏进门两年有余，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贾敏着急了，到处求神拜佛。这日，得知慧明禅师因为贝叶经在伽楞寺落脚，花了大代价，这才见到这慧明禅师一面，得到慧明禅师指点，方才注意到杨氏。就连杨氏的两位兄长，也是贾敏回家，请哥哥贾赦出面，约了东平王府的世子说话，这才放出来的。
　　贾敏道：“我们跟杨家最后一次联系，还是杨妹妹生产的时候呢。我还想着，我们林家人丁单薄，就连族里，人口一样稀少。能够帮衬到老爷的人就更少了。杨家虽然算不得我们家的正经亲戚，可当年他们家就有三个举人。我不指望别的，只希望老爷能够多个人帮衬着，也不用这么辛苦。若是我娘家能够借得上力就好了。可惜的是，大哥怕事，二哥却是的眼空心大的。”
　　林如海听了，连忙给贾敏抹泪，说了好一通，这才安抚住贾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