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对立》永恒绿叶

9、对立·下

　　就算为恶，那又如何？
　　想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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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超直感发出警报的时候，一切都已然晚矣。
　　伏击者悄无声息。
　　泽田纲吉再清醒过来的时候，他手无寸铁，双手张开呈“大”字型被困在试验台上。稍稍扭头就能看到把他扣在试验台上难以挣扎的东西是什么，自然也就明了袭击他的人是谁。
　　男人把玩着手中的无线耳机，似乎只是在打发等他苏醒的这段时间。
　　泽田纲吉有些不明白，明明未来世界的他曾经那样对待自己，可现在男人看过来的视线里没有了丝毫狂热，就好像他在他的眼中再度恢复成树下的草、路边的石，不再是他无限渴求却永远都得不到的心爱之物。
　　“你不是他，我不过是在试探他的底线。”不用去看，再没有比男人更了解泽田纲吉的人了。视线根本没从手中的耳机上离开，仅仅是感觉到屋子里的另一个人的呼吸频率的变动，便在对方开口之前出声解答了他的疑惑。
　　泽田纲吉明白男人口中第一个他的身份，而超直感却提醒他第二个“他”和第一个并不是同一个人。
　　起身走过来，随手将清楚了具体构造的耳机扔到泽田纲吉身上。男人在泽田纲吉惊恐的目光下伸手到他领口开始解他上衣的扣子，被男人压制、被零地点突破的坚冰囚困在试验台上的泽田纲吉的挣扎根本没有丝毫效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年的动作，一件一件的剥离，直到那手正准备拉下他身上最后一抹布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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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甩了甩手，抽出手帕拭净了沾染其上的赤红，将被浸染的洁白丢弃，遮盖了刚刚死去的人的脸孔。他的表情变化的如此之快，看不出任何情深意重。
　　那也难怪，刚刚的温柔不过是演技，让那人以为苦苦奢求皆以为愿。但正如过去无法改变，已死之人无法苏生，除非奇迹发生，他所爱之人永远不会再度出现。
　　他与他，沢田纲吉与彭格列十代。时光消磨了前者的踪迹，却又令后者扎根于黑暗并越发强大。就好比在绝望与痛苦中绽放的希望之花，被黑暗孕育最终也会被黑暗埋葬。这世界上再没有比力量更重要的东西了，侵略为恶，守护为善，然而一切的基点都需要力量的存在。没有力量的呐喊不过自娱自乐，世人只清楚表面的风光看不见脚下的真实。
　　“沢田纲吉已经死了。现在存在的不过是彭格列十代……和纲君。”沢田纲吉的身周带着刚刚抹消了生命的肃然，在泽田纲吉混杂着惊悚、愤怒、不解、悲伤等等情绪的视线中，走过来，俯下上身，与后者对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虽然他的脸上带着笑容，可这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仿佛他眼中的一切都是死物。仅仅是对视的瞬间，泽田纲吉便打了个冷颤。
　　“你可知晓，越是拥有纯粹心灵的人崩溃造成的结果越是可怕么？”就算仍有最后的遮羞布，但泽田纲吉明白，自己在这个男人的眼中与赤-裸无异，即便他只有部分灵魂，然而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了解自己的人了。“如果连我都不爱他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所有人最终都会离他而去，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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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纯白消失于火焰的光辉中，面具下的男人露出了愉悦的笑容，然而眼中一如最初的无情。
　　从诞生之际，他便许下过诺言——伤害你的人，由我给予制裁！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是偶然亦是必然。
　　既然是彭格列给予你伤害，那便由我来毁灭彭格列。再质疑我、痛恨我、悲伤于我、愤怒于我吧！再多些，再多些！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成长的养分，强大之后便由我来施于制裁。没有人能逃过这一切，一切的苦难不过始于无意的中伤，而时间将之孕育，最终黑夜中绽放了吞噬一切的、漆黑的希望之花。
　　这世界的法则便是弱肉强食，可见再没有比力量更重要的东西了！
　　只要你活着，你想要的一切都有我愿为你亲手奉上。
　　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呢？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我更亲密的人了啊！
　　所以，“再见了，白兰·杰索。”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绽放因为破碎而极致的璀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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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是我的囊中之物。
　　所以，你还想逃到哪儿去呢？
　　除了过去再无退路，但定然不会如你所愿。不论怎么说，你可是我的所有物啊！
　　虽然打败了白兰·杰索，但彭格列的局势依然不容乐观。
　　在先后失去了黑魔咒和白魔咒两位首领的千花家族并没有因此而解体衰败，外人不曾知晓的新首领接手了一切，对彭格列的攻势依然是排在家族行动表的第一位。
　　日子比白兰·杰索在位的时候更艰难了。
　　那个接手了千花家族的人似乎对彭格列的状况了如指掌，可彭格列里面的老鼠都揪出来了才是，到底为什么……
　　直到最后通牒被下达，龟-缩在彭格列日本分部基-地总部的人才明白一切的因缘。
　　熟悉又陌生的脸孔出现在屏幕上，令他们来到未来、惶惶不可终日的源头，此刻正站在他们的对立面，宣告战争终结的条件。
　　消失在白光中的人的样貌出现在屏幕上，在画面模糊了一番后，露出幻术下的真容，令一开始震惊不已的入江正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不停地呢喃那个人的名字：“沢、沢田纲吉……沢田纲吉……”
　　“上一次在门外顾问休息室的见面，你感到愉快么？”谈话开头，就提到了只有三个人才知晓的曾经、而唯有两个人了解的真实。“也该是愉快的吧，那毕竟是里包恩的埋骨之所，就算我不明说，你也该隐约察觉到了才是。”
　　“我给你们半天时间准备，十二个小时后，千花家族会发动总攻，可别妄想着能从我手里逃离，泽田纲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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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侵者由我驱逐出境，即便那是你邀请至此的贵宾。
　　会醒来吧？可千万要醒过来啊，纲君！
　　也尝试着接受我吧！我们合二为一，才是完整的彭格列十代·沢田纲吉。
　　希望你喜欢这个礼物。
　　唯有站在天下至高的顶点，你才有能力去留下那些你想留下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