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 对立》永恒绿叶

7、对立·你

　　他们就像是命运的双子，同源同生，彼此依存。分道扬镳却又殊途同归，相互吸引却又彼此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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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性的视角和男性完全不同。
　　除了一开始便知道所有的六道骸外，第一个发现沢田纲吉变化的人却是曾经被沢田纲吉暗恋的笹川京子。
　　那天，因为社团活动回家晚的笹川京子在路过小树林的时候，听到了沢田纲吉对云雀恭弥的告白。然而笹川京子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捂住嘴，停下脚步，小心的挪动到不易被发现的斜角的阴影中，去偷听或许她自己潜意识中所期待的答案。
　　但是，没有答案。
　　沢田纲吉没有等对方回答，便红着脸跑了出去。
　　笹川京子还记得沢田纲吉望向自己的眼神，可从那之后的第二天开始，他眼底的情绪再不是仁爱的温馨，时而闪过的残酷与冰凉，也只在最初的一周浮现。再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蒙上迷雾的镜子，恍惚而无法彻底看清。
　　因为曾经的一些事情，笹川京子对沢田纲吉提出要去见沢田奈奈，但每次都被沢田纲吉以不同的理由搪塞。对于沢田纲吉口中沢田奈奈与沢田家光一同出门旅游这件事，笹川京子每次面对着如此述说的沢田纲吉就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但沢田宅只剩下沢田纲吉一个人却是不争的事实，笹川了平也曾隐晦的对笹川京子传达了沢田纲吉不想再被深问的意思，但笹川京子却不准备放弃。
　　在找到真相之前，还不是放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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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愿意代替骸大人！所以，求你……请您……”又一次因为身体不适咳出血而被送去急救的少女虚弱的躺在病床上，而毫无力量可言的手臂却因为她的意志伸出，几乎无法再感受到的手指紧紧揪住男人的衣袖。
　　从上往下俯视，这女孩仅余的眼下，也泛着死亡的青黑。可那憔悴的容颜上，那唯一的昨眼中，有所觉悟的意志坚定不移。似乎她可以为了那个人，无所畏惧。
　　被揪住衣袖的那只手顺势撑在少女身侧，男人俯下身来，与少女对视，任由女孩因为自己眼底的嘲弄而瞪大眼睛。“就算把你的骸大人推入深渊，也要这么干么？”
　　他们离的是那样近，从重症监护室外的观察窗口往里看，做出这样亲昵动作的两人像是在接吻。
　　“骸大人，不是我的啊……”放大的瞳孔恢复正常，女孩挑起一抹脆弱的笑意。“谁都会有奢望吧……想要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要后悔了，凪。”呼唤她那由父母给予的最初的名字，男人用空闲的那只手摸了摸少女柔顺的紫色短发。“女孩子还是长发比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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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不答应你，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什么也做不到。”阴暗的办公室中，刚刚拉上窗帘的首领瞥了眼因为阴影的出现才显现身形、隐瞒着自己身份的人后，干脆不再去注意那个人，而是转过身，从抽屉里掏出一盒火柴，抽出一根划着，点燃了烛台。“更何况，那之后，除了死亡，深陷这个漩涡中的你本就无处可逃。”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既然你来找我，我就为你指名一条路吧！”大白天为了点烛台而特地把窗帘拉上的男人坐回真皮椅子上，摇曳的烛火映衬着男人原本慵懒的表情阴沉不定。“我可以帮你达成愿望，作为代价，我要你绝对的忠诚。”
　　“只要你能帮我达成愿望，就算把我的一切都拿走那又何妨。”隐藏身份的人注视着位居首位的男人，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他能在谈笑间为自己达成愿望。追查了七八年的真相在他措手不及的时刻到来，但仅凭他自己所谓的复仇不过是玩笑罢了。就算因为这忠诚背负骂名、死无葬身之地，也只是他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一旦做出决定，除了顺着这扇推开的门走下去外，别无选择。
　　“那好，从现在开始，我需要你每周三下午四点到我的办公室来，到时候会告诉你你需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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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衣的人撑着黑伞，走在风雨飘渺的暗街上。
　　特地在城镇里绕了好几个圈，终于在一条死胡同里堵住了那个一直跟踪的人。暗色的制服下，跟踪者头戴银冠，一头金发遮住了眼睛。
　　“我道是谁，原来是王子殿下。”撑着黑伞的人按了按头顶同色的爵士帽，在对方因为紧张而掏出飞刀警戒的动作里，用外人难以想象的表情开口问道：“有什么事么？”
　　“嘻嘻嘻~”因为男人的表情，王子不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冷汗混合着雨滴沿着脸颊下滑。“你可真是胆子大啊！”
　　“……彭格列的人眼睛都瞎了么。”顺应直觉接上了王子想说的话，看着对方握紧刀背寻求安全感的动作，男人愉悦的笑了出来。棕色澄澈的眼眸在这阴雨天中，也仿若被这阴郁沾染，迸射着令人战栗的光辉。“之前在墓地中就发现你了。难道你追过来，就只想对我说这种事么，贝尔·菲戈尔？”
　　“仅仅是质疑我吗？”男人咄咄逼人，王子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暗杀我，还是说……要背叛我呢？”
　　“但不论你想做什么，对我而言，都无所谓。”看着因为自己的节奏而自乱阵脚的人，男人愉悦的笑了。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立刻就有人送上了枕头，十分及时呢！“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对跟上来的人吩咐了如何处理因为幻术袭击而倒在地上的人后，他撑着伞走出了小巷，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命令是否被执行。
　　既然时机已经成熟，已经迫不及待了啊！
　　期待着我们的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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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早就已经开始了呢！
　　我可不是孤身一人走在路上。
　　我为你准备了筹码。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你的选择而改变，即便做出这一切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