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升旗敬礼》远筝

1、第一章

　　人死后，魂魄名为灵，升入尸魂界则称之为整。死亡国度里并不是只有整，意志坚韧且灵力强大者可通过种种磨练成为死神，而意志薄弱堕入黑暗者则变异为与死神相对的虚。虚扰乱秩序，死神则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

　　“八原五席，今天你的任务是带领两位队员巡逻第三十区及四十五区。”天才少年三席日番谷冬狮郎，早在真央灵术学院就因为成功觉醒斩魄刀以及其出色的破道成绩闻名于十三护庭队。不过正因为如此，一直致力于在队员面前树立高大形象的冬狮郎自成为十番队三席后就学会板着一张脸说话，小孩子的天真活泼全被抹杀在对形象树立的道路上。

　　刚入队还会乖巧地喊着的“八原前辈”现在全部变成硬生生的“八原五席”，最开始还以为仅仅只是迈入青春前期，过了几天我终于冷静发现这根本就是传说中的叛逆后期。哪怕是把队里饶舌说我家孩子什么毛孩子难成大器的家伙们通通揍了一顿，带他去五区特级甜点区吃点心也没把这张死人脸挽救回来，反而越发恶劣，成天张口闭口带着一股子让我垂泪的生人味儿。

　　于是我有了一个爱好——毕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天真可爱的后辈用死人脸跟朽木家争六番队。

　　在冬狮郎正经地冲我点头的时候，我不经意地伸出爪子狠狠揪住那张嫩嫩的小脸蛋，恶劣地掐了一把：“哦哦，收到！”

　　哎呀呀这个触感好像软软的米糕！！

　　不管掐了多少次，这个感觉一直没变，大概少年人皮肤娇嫩是天理？可怜我这个三五大粗的家伙皮肤估计糙得和树皮有的一比，想想真是悲哀。更悲哀的是冬狮郎被我掐了不下一千次依然纯纯的没一点防备。大概每次都认为凭借自己的实力下次被掐之前绝对会先发现，少年郎自大的性格还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面前少年郎的眸子亮的惊人，脖颈也染上了一片羞恼的红晕。我告罪似的松开手，坏笑着看着冬狮郎怀疑的神色消散，双瞳也再次移向文件的时候，恶劣地弹了弹那还未散下掐红的脸颊。一掐一弹，少年三席的眉头简直堆起了万丈冰川。

　　我家孩子皱眉的样子也很帅气！

　　他蹭地拔出刀，怒道：“端坐于霜天，冰轮丸！”

　　书上说，跟踪一个人的实力增长情况就是要仔细衡量在欺负事后的报复力度，近来冬狮郎使用冰轮丸越发熟稔，该说真不愧是能领悟卍解的少年天才？

　　不过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永远受不住激。话又说回来，少年郎要是不活泼一点怎么能称之为青春的承载者？

　　我躲开铺天盖地的冰凌，那雨落般的凌厉攻击全部落到十番队高高的建筑群上。轰隆的爆炸声中，鼻子气歪的一心队长黑着脸光着上半身围着一条毛巾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看那嘴型似乎是扣工资……哎呀呀反正工资都扣到了五十年后再扣下去没什么，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

　　只是不知道既没建立像我这样潇洒的心态，也没学着勤俭持家的好习惯会的冬狮郎不会等到当家的时候才会傻眼？

　　一路瞬回队舍庭院，拎着还在练习白打的小次郎和三针丸的领子飞出十番队。背后漫天冰凌一路跟着我到现在。我正要跨出大门，一根冰箭划过腋下射到前面的柱子上冻结了路口。

　　差点就被刺了个透心凉，说不准这愈发威力的冰轮丸还是我刺激出来的。

　　“冬狮郎！！”

　　“呜哇！”

　　我安心地回头，笑眯眯地和被一心队长抓住还在张牙舞爪的冬狮郎说再见——傻小子怎么就没发现自己轰炸的地方是队长的盥洗室？

　　真可惜当场没有多少人能欣赏到队长那么有魄力的黄金□□。

　　“队舍又被轰塌了一半啊，”小次郎感叹道，“五席，你的工资已经被扣到了五十年后了哦，真的没问题吗？”

　　“啊，当然没问题，”我安慰他，“去其他人那里蹭饭就好了。”

　　巡逻是一个严谨的任务。巡逻人员要随时保持警惕，感受灵压的异常与否。十番队戒律第一条就是绝对不能借任务的名头在巡逻区游乐寻欢。为了监督十番队巡逻队员，总队长特地命令情报部，也就是八番队分出一部分队员执行监察。

　　任务期间，绝对不允许除大小便以外的任何松懈。

　　“哈哈哈哈，再来再来，”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乐颠颠地啜着酒水，我豪迈地和他干了一碗接一碗。

　　当然如果连监察组织的头头亲自请客喝酒那就另当别论，毕竟我只是十番队小小的五席，大腿还比不上八番队队长小臂粗。况且死神的生命是如此漫长，任务太过冗杂就会滋生懒惰。很久很久没有战争的连虚也很少来光临的尸魂界真的和平得像是进入了共产主义社会。当然，我们要除开后面三十区的治安，毕竟那里是合法的混乱暴力地带，连总队长都没有发话我们这些下面为尸魂界服务的人民群众干部也不会没事找事。

　　暴力混乱地带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再怎么说也出了个更木剑八。在那种地方收集人才这种事情大家心里明白就好。

　　所以现在真的和平得令人发指，我们偶尔享受一下和平带来的好处也未尝不可。

　　“想喝就喝，找什么借口。”三针丸一巴掌把我拍进案桌，打着酒嗝，

　　和京乐队长喝得酒气熏天之后，我拖着两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家伙在巡逻区漫步。感受美酒的滋润，却又不被其所诱惑，最主要是绝对不能让人发现，要是十番队五席带头喝酒被民众揭发，那乐子可就大了。

　　随时保持清醒自然就首选十二番队出品的特效醒酒药。

　　一路上流魂街的居民或者过路的同泽都纷纷对我致以同情对被我拖着的两位深表愤慨连执行任务都喝成这个模样静灵庭的脸都被丢尽了幸好有十番队五席在之类云云。

　　我接过大婶送来的醒酒茶给三针丸和小次郎灌下，大婶拍了拍我的肩膀同情道：“真是辛苦你了，小伙子，我们家那个也是那样，一到应酬就喝个没完没了，现在像你这样的人很少见呢。”

　　“哪里哪里，工作一定要严谨认真才是，”我谦虚地回答道，同时向大婶表示谢意，“希望不成器的队员不会给你们带来太大麻烦。”

　　这就是正直的五席搭配两个没出息的队员为我带来的正面效果。上头说，基层干部要主动和人民群众搞好关系，打成一片。身为五席的我凭借两个醉鬼队员成功和这一片的居民建立同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挠着脑袋串门拿醒酒汤不好意思傻笑的死神其实和我们没什么两样嘛。

　　虽然这个逻辑相当成问题但事实上确实如此。

　　当然并不是每次都让小次郎和三针丸扮演醉鬼这个角色，实际上有时候都会换个口味，比如严厉的上司和偷懒的部下之类。

　　“恰巧”在“巡逻区”拿着完全不相干的队务交给一向暴脾气的三针丸，等着三针丸激烈地反对的时候再拿出严格的家长形象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们进行教导。

　　“要懂得奉献精神！不能说不是自己的分内之事就不去管它，为什么我们在地上看到垃圾要把它捡起来辨别是可回收还是不可回收然后再扔进垃圾桶而不是任凭它在地上腐蚀我们的道德人格？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是尸魂界的一份子，随时都要为尸魂界做奉献，什么任务不是我们自己的任务？为人民服务这个任务永无止境！”

　　书上说，角色要多变，要全方面表现我们师范队的心理素质和为民精神。

　　从此我的形象就更趋近于一个一心为人民的基层好干部。偶尔在巡逻期间也会有扛着大锤子的大叔哈哈笑着拍我的肩膀，刚做好炖肉的大婶分一碗炖肉给我们仨做午餐，一群小孩子叫上我们玩踢罐子捉鬼之类的游戏，当然也会有漂亮的女孩子“不小心”碰着我的肩膀然后红着脸害羞地快步离开。

　　“好处都被你占光了呢，”三针丸一双死鱼眼瞪着我，“是吧，小次郎。”

　　“啊，我并没有什么啦。”小次郎依旧一副淡定脸感慨道。

　　“好啦好啦，是我的错，”我伸出手，“把炖肉全部吐出来，今天我可是看到了你这家伙吃掉了一半啊！”看上去再怎么完美的攻略手册也会有疏漏，三人小队里最喜欢撂挑子的就是三针丸。

　　“来啊来啊，从我的嘴里把那些肉全部‘吸’出来啊。”三针丸不满地敲着不配合作战的小次郎的头，一幅有恃无恐地样子把嘴巴大大张开，好像量定我绝对不会干出把手指往他喉咙使劲抠的事情就开始无下限地卖节操，滑腻腻的舌头喷洒着涎水扭来扭去。

　　我一脚把那家伙踹翻，从死霸装里掏出马桶塞子打算如他所愿完完整整地把那些东西从他的嘴里“吸”出来。

　　“等等，马桶塞子！为什么！”

　　“啊前几天家里厕所有点堵借大叔家马桶塞子一用今天正要还给他。放心我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绝对可以把你吃的那些东西全部吸出来！别乱动！”

　　三针丸惊恐得像是烤炭堆上跳舞的猪，好像本体和喻体有点不太对劲但是有那个意思就够了。我招呼着小次郎把三针丸的嘴拉开好让我完完整整地把塞子放进去。虽然小次郎平时总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但其实他真的是我派来专门用来合伙欺负三针丸的内奸。

　　说起来三针丸知道现在还没发现他的草莓冰激凌，奶酪曲奇，特制马卡龙丢失都是我指使小次郎干的呢，小次郎那张脸简直是作案神器，完全看不出一丝端倪。

　　话又说回来，五区的甜点店手艺是不是下降得太快了啊，虽然糕点师在谈恋爱但是一般来说不是越谈甜点越好吃吗？

　　“因为他女朋友怕他外遇收缴了他的所有工资每个月只给一万圆的零花钱，还设置了五点半之前必须回家的门禁。现在糕点师没有钱买食材找灵感，下了班也只能急匆匆地回家就算是还有一个小时才做完的甜点他也会压缩到二十分钟以内。”

　　果然，书上说爱情是艺术的催化剂全都是骗人的把戏这句话果然没错。

　　小次郎一副感慨脸扯开三针丸的嘴。我对那个妻奴表示深深的谴责之后正要在三针丸绝望的小眼神中把马桶塞子放下去。一股从四点钟方向传来过的充满恶意的灵压拯救了他。

　　有点茫然地和地上衣衫不整的家伙对视一眼之后飞速向那个地方赶去。

　　当我们赶到的时候，一只基利安正咔吧咔吧嚼着不只是哪个倒霉鬼的大腿顺带一尾巴刺穿了一个没来得及逃跑只剩嚎哭流涕的整的肚皮。

　　那个哭得相当凄惨的整发现了我们之后精神一振，嚎得越发惨烈，但还没得的及求救就被那只基利安撕烂了胸膛。那家伙的皮肤不住渗透出黑亮粘稠的液体，把周围的地表腐蚀尽一层地皮。

　　人群慌乱地向我们来的时候的方向逃跑。谁也没料到四十五区会出现基利安。真是天大的玩笑。

　　书上可没这么说！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虚已经向我们的方向冲了过来。因为死神身上的灵压对于流魂街的人来说比较让人不舒服，所以平时我们都是把灵压收得好好的。不过现在反而好像让这只虚认为我们灵压太过薄弱，是很好欺负的对象了呢。

　　我抬起手，一道赤火炮贯穿那头虚的面具。虚哼都没哼一声身体炸开，零散的血肉落到地上的效果几乎可以媲美十二番队研究出来的强酸。

　　区区一个基利安对于我们来说并不算什么难缠的家伙，但对于一般的整来说那比世界之巅更难以攀越。

　　出乎我意料的是，在我对该地区下达进行彻查命令之前，又是好几股独属于虚的灵压爆发，密密麻麻的恶意灵压让空气沉重得几乎无法迈步。灵力相对薄弱的小次郎差点就跪在地上。

　　“小次郎，申请紧急援助，三针丸和我一起去牵制虚群。”我话音未落，后背的温度猛然提高，赤红色的光芒带着毁灭的气息呼啸而来，烧焦了我刚才站立的地方。我拎着小次郎和三针丸的衣领出现在另一边。

　　所以说不仅仅是一般的虚，连能使用虚闪的大家伙都出现在这里咯？开什么玩笑。我示意三针丸赶紧把小次郎带走，如果这样的虚都出现好几头我可不能保证这俩小子的安全。

　　“计划变更。我来断后，早点把支援带来，别慢吞吞地到最后来给你们五席收尸。”又是一道虚闪袭来，用断空挡住虚闪之后我用赤火炮在虚群中给他们打出一道安全道。

　　漫天的赤火炮密密麻麻地砸下来，溅起冲天的尘浪。

　　“是！”三针丸咬牙拔出斩魄刀始解带着小次郎突围，“划破波浪吧，枪鱼！”水浪在三针丸的斩魄刀控制之下化为利刃斩断了挡路的虚的身体。小次郎也始解和三针丸一起突围。虚太多了。如果不是确认这里是尸魂界我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虚圈。

　　那只大虚拖着长长的身体一样一晃地向我靠近，发出模糊得像是电磁音一样的嘶吼，赤红色的光球再次在大虚的额前聚集。

　　我可不想那个虚闪再次射出来，刚才的那道虚闪炸掉了小半条街道，再来一下恐怕这条街就真成了废墟。十番队的规则就是战斗过程中损毁的东西用参战死神的财产来抵，再抵下去我好不容易买的小房子都得用来抵债。我伸出手指，亮白色的闪电从指间急跃而出，堪堪击中那个能量球，两股能量相撞发生巨大的爆炸，那头大虚被爆炸卷入，几股黑烟从身体龟裂的地方喷出。

　　命真大，被自己的虚闪爆炸波及到面具居然还能活下来。

　　“破道六十三，雷吼炮。”黄色的雷光携带巨大的爆炸声掠过大地冲向大虚的头，大虚痛苦咆哮着在耀眼的闪光中湮灭。虽然很高兴解决了一个，但刚才的鬼道的亮光也将周围一大半的虚吸引而来。

　　我在想今天活着回番队的可能性有多大，但是不论怎么想结果都相当令人沮丧。我脸色有些发青，事实上，如果你被一群想着嘿，你想被剁碎了吃掉还是想完完整整地在我肚子里的胃酸中洗澡的虚团团围住，我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密密麻麻的虚闪追逐着我的身影，建筑在如此多的虚闪轰炸中消失，我要是用自己的财产抵债把自己卖了都够不上一半，堂堂的五席工资低得令人发指，而以前没有考上灵术学院去做生意的童年好友已经开了好几个分店……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我都要主动献身让他们吃掉一了百了的打算了！

　　勉力闪过恰恰划过胸前的闪光，刺鼻的焦糊味刺激得我胃部翻腾。还没等我喘口气，身后那只虚剃刀似的爪子猛地一挥，干脆地折断了我用来防身的刀。啊，这个刀并不是斩魄刀，实际上因为学了很久都没学会始解再加上一些私人原因导致我带上斩魄刀可能比不带斩魄刀的结果要坏的多，也有点怕比一般的刀稍微坚韧的斩魄刀像刚才那样被折断。

　　也正因为不会始解所以我只能是个五席——要不是鬼道能力出色我连五席都没得当。

　　“千手之涯，无法触及之阒暗尊手……”我还没念完咏唱文，虚闪已经朝我射来。请让我安静地嚣张一会儿好吗？我瞪着那只虚，它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天，虚也有蛀牙！！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我还没练到舍弃咏唱文就可以杀灭大虚的程度，与其浪费灵力给这些家伙挠痒痒还不如用其他鬼道戳它的要害。

　　我消失在原地，一只堪比巨龙的尾巴正好轰烂了我身旁的墙壁。有些疼，我捂着手臂，血液从指缝间渗透出来，继续向下流淌。毕竟被这么多虚围着，那种恶意的灵压多多少少对身体有些负担。行动有些滞凝，一个稍微躲闪不及左手臂就被那条尾巴上的刃口划伤。为了节约灵力瞬步也只能用来躲避大范围的招式比如说虚闪之类，不知道支援什么时候才会赶到。

　　那只兽型虚不依不饶地冲了过来，在两层大楼差不多高度的家伙的眼里我估计比蝼蚁小不到哪里去。兽型虚的爪子伸了过来，贯穿了了我身后的窗户，顺便再次给我的死霸装添上了一道口子。

　　你以为死霸装不是队长羽织就不值钱吗败家子！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准那家伙的□□来了一道白雷。

　　我蹲身躲过那只虚的攻击后，抓住其手臂上的尖刺向它的身体上面攀越而去。自然那只虚不会任我在它身上像只蚂蚁似的爬来爬去，抖得比十级地震还要剧烈。万幸我终于爬到它头顶。另外一些虚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咆哮着扑了过来。我勾引着身下的那只虚，它正打算把我拍下来，狠狠地一个上勾拳就把对面冲过来的虚拍飞，我自豪地拍拍它的脑袋，真不愧是我选中的果然不一般。

　　那只被拍飞的虚撞倒了好几只虚，被撞倒的虚把那只虚围了起来在我的眼前上演了一场何为同类相噬的戏码。

　　“破道三十三，赤火炮。”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弧线的赤火炮轰击在那群大快朵颐的虚上，它们发现站在它们同伙儿身上跳桑巴的我之后纷纷放弃了被啃得要死不活的虚，向我这边靠拢。我在它们巴掌呼下来之前赶紧瞬步离开。被我当替罪羊的那只虚没坚持好久就被啃得干干净净。

　　又是数十道虚闪的光芒在天空闪烁，我淡定地找准虚正准备从它□□钻进去的时候数道攻击鬼道追上虚闪成功把它们拦截在安全圈以外。

　　“哎呀呀看上去还蛮精神的嘛，”

　　我不满地啧声，完全不想看身后那个笑眯眯的三条线狐狸脸。“怎么是你？来得真慢啊。”反正他们番队其他人现在正在其他地方清剿虚所以我现在说话不客气一点也没什么关系。

　　“哎呀呀十番队的五席对三番队的队长这么说话真的恰当吗？”市丸银凑到我身旁，重音很明显在“五席”和“队长”两个词汇上。我转头，恶狠狠地掐着他的咪咪，恶声道：“啊十番队五席对三番队队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你倒是砍我啊。”

　　“很痛，明，”市丸银依旧笑眯眯的样子，他把刀示威显摆似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再扯就真的砍下来了。”

　　市丸银，是和我一起被录取进入真央灵术学院的家伙之一，真正的天才生。我虽然在灵术学院被冠以鬼道天才之称，但因为这家伙的斩魄刀的缘故我从来没能打赢他。那把神枪简直是专门用来克制鬼道的斩魄刀，鬼道的起手式还没展开，一把神枪蹭的就抵到了喉咙上。

　　职业相克我难以对他有什么好脸色，到现在到处蹭饭的我对于这个当上队长成为人生赢家的家伙更难以有什么好脸色。

　　所以说我还是得赶快学会始解然后踢掉一心队长成功上位才是。

　　“我先走了，报告我会在下午交给队长。”

　　“不想知道这次虚群出现的原因吗？”

　　我只想知道明天我能不能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