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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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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条和辉在过了几天没有社团的清闲日子之后,还是被半强迫地塞进了美术社。
原因倒是挺曲折复杂,首先北条和辉为了圆“成为安静的美男子”的扯淡之言而拒绝了其他运动社的邀请,绿间也因为退部的事情开始和他冷战——连能戏耍的人都没有了这一点让北条和辉非常难受,急切的想要一群能玩耍的伙伴。另外一方面,帝光中学规定了必须参加至少一个社团,否则凭借他吊在及格线上的成绩,升入三年级都非常吃力。
本来在青稜的时候,北条和辉就是篮球和美术双修,拥有良好天赋的他转型毫无困难,美术社的部活又少又自由,就凭这一点他也可以没有心理负担的直接在申请表上勾选。
和遥斗例行通话的时候顺口提了自己退部的事情,遥斗对此表示“你开心就好”,还是让人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一如既往地感受不到重视。
比起这个,遥斗倒更关心北条和辉的身体,三句不离病情两句不少嘱咐——本来就很宝贝自己恋人的遥斗,在这种时期简直连话都不舍得大声说——一日三餐地催促北条和辉吃药和注意保暖,还处心积虑地想要搬进北条家方便照顾。
这种明显的心机当然被北条和辉拒绝了。
其实他还在担心遥斗会不会被优子杀掉。
虽然自家妹妹现在好像正常了,不过还没安全度过观察期……
北条和辉不禁回忆起了优子虽然明显不闭眼地守了他一整夜,但却在他醒过来之后,脑子尚且不清醒之际索吻,还诱哄说这样可以治感冒。
眼神呆滞但北条和辉还是有理智的,只是看到每天都一副俯视众生的妹妹的脸变得只剩担心,花重金保养的脸上透着不明显的憔悴,他还是斟酌着没有抵抗。
只是伸舌头这种事情就不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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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美术部报道,就受到了新社长和副社长的联合性/骚/扰——两个人一左一右把毫无防备的北条和辉死死地按在地下,全身上下被摸了个遍。
听说这两个人还是一对情侣。
这么变/态果然很配。
北条和辉被摸到痒痒肉,嚎叫个不停,这也没阻止两位的“雅兴”。直到两个人都摸爽了之后,女方激动地抓着北条和辉的双手,眼神无比犀利:“请务必做我们的裸/模!”
“我拒绝!”
这两个画手成家之后,这个家由谁来控场啊!
被两个艺术家玩/弄了身体之后,深深领悟了“家里必须有个正常人”这个真理。北条和辉死死地捂着被扯开的衣领,哀叹扣子的同时也不禁感叹:搞文艺的战斗力也这么高,那还不如加入运动社。
不过这似乎是入社的洗礼,北条和辉发现其他的社员似乎都遭遇过这种惨痛的经历,马上就融入了它们成为了难兄难弟中的一员。
大家都被摸了,自然也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敞开了话题,美术社很快就成为了同仇敌忾的一家人。
本来北条和辉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入社见面礼而已,但那位女性的副社长似乎非常都垂涎于北条和辉比例几近完美的肉/体,一直耿耿于怀,落实在行动上就是北条和辉每天的部活都在不停的应付各种方向不同时间点的袭击。
如果被偷袭成功了,又是要出卖一次肉/体。
情侣两人还凭借着部内无人能反抗的优越地位,明目张胆的轮流视/奸北条和辉。
社长每天都默默躲在专心画画的北条和辉身后,假模假样地夸他两句——虽然新社员画的真的非常棒,但并不及自己的水平,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新社员的身体——夸完后又开始旧事重提,失败的话就强行捕捉北条和辉。
这是原则问题,北条和辉当然不可能同意。
在日复一日的被捕捉中,北条和辉也对“逃跑”这项业务日趋熟练,运动部出身的躲避技能让双社长的联合围/剿都渐渐地不太起作用了。
然而我们不得不承认,艺术家之所以能成大事,总有他们的道理。
北条和辉在熬过了老师口音奇葩的英语课之后,觉得都要拿头砸桌子来宣泄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情感,虽然并没有多澎湃两下,就已然退潮。
在他打算拿后脑勺对着正在冷战的绿间,好好就着阳光睡一觉的时候,噩梦出现了。
美术社社长的大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平心而论,现在的中学生里也很难找到帅的这么肆意的男生了——可惜是个疯子。
尤其是身边有着一票这种级别和以上的男生,就更不可贵了。
——顺便照照镜子,全日/本人的脸都不再有吸引力。
早已了解对方目的,北条和辉丝毫不为社长难得认真的帅气脸庞所动,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用一种“有事快说没事快滚说了也滚”的高傲态度表明了自己的想法。
帅惜变的社长也毫不含糊,直接切入正题,先用撒娇的模式:“脱嘛脱嘛!”
北条和辉死鱼眼看着他:你这么可爱你女朋友知道吗,不对,等你完了你女朋友就会来找我了。想到这里北条和辉就更烦了,简单粗暴地拒绝:“滚。”
“……真是抖S。”
“你如果被性/骚/扰半个月,也会这样的。”
北条和辉松了松筋骨,觉得自己应该没有机会在这个下课里休息了,扭动着脖子的他没有注意到隔壁的绿间在听到“性/骚/扰”三个字时眼神瞬间变得危险了起来。
而对面的美术社社长就激动了起来,当即一拍桌子:“不要这么庸俗!这是给艺术的礼赞,为艺术而献身!”
对此,北条和辉表示非常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美术社社长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北条和辉那可以称之为艺术品的脸,在往下看就是纤细的脖子和流畅深陷的锁骨——凭借前些日子摸到的手感,他几乎可以想象的到肩膀上简洁的线条,漂亮的蝴蝶骨,笔直的脊椎和并不是很明显的腹肌。坦诚的说,上帝造人的时候若是把自己造成这个样子,他都能每日每夜不眠不休的对着镜子画自己,直到手臂断掉。
不对,长成这样谁还画画,光照镜子都来不及了。
“我们各退一步,”美术社社长深锁眉头叹息,“只脱上半身……让我们画半裸像,怎么样。”
似乎已经是个很大的让步了,有了当初更过分的要求,北条和辉觉得这个条件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相反,他还能利用一下这件事来挽救另一些事情。
北条和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似乎毫不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的绿间,脸上扬起了明快的笑意:“嗯,好啊。”
“喔喔!事不宜迟,中午有空吗?”
美术社社长的眼睛简直瞬间亮得糊住了北条和辉的狗眼。
果不其然,在冷战的绿间一直密切关注着两方的对话,虽然傲娇的本性让他克制着,但是直到北条和辉说出“好啊”的一瞬间,他就觉得理智这种东西不要也罢。
毫无犹豫地把手里的字典扔了出去,砸中了那个陌生男人的脸。
似乎这样还不解气,绿间甚至想翻出另一本字典去砸北条和辉那张看着他笑的灿烂的蠢脸。然而他还在权衡破相了对方自己会不会心疼,北条和辉就朝自己扑了过来。
久违的体温,久违的扑搂蹭一气呵成,久违的声音叫出“真太郎”这个名字,绿间真的是什么气都生不出来了。
“真太郎,你也要来当模特吗?”怀里的人一脸天真地不怀好意。
“真的吗?少年其实我密切关注你很久了,看你骨骼惊奇,想必是做模特的好材料,请务必成为我的裸/模!”被砸中的陌生学长立刻原地满血复活,甚至不计前嫌地要冲上来握绿间的手。
收回前言,绿间真太郎现在非常生气。
“篮球社的队员,不允许做这种事情。”
赤司的声音现在响起,对绿间来说简直是天籁。
北条和辉对赤司毫无办法,只能乖乖点点头,然后扭过头对美术社社长说:“赤司君不同意,看样子中午你只能画我一个了。”
赤司声名在外,即使是超然世外的疯人艺术家也有些被气场镇住。加上社长本身只是执念于画北条和辉,绿间相较之下就没有那么重要,这个结局当然能够接受。
看固执的艺术家点头,北条和辉松了口气——本来还以为美术社和篮球队的部长要在班上举行一场旷世的撕逼大战来争夺绿间的肉/体,现在可以放心了。
可美术社社长不说什么,篮球队队长却意外的发难了:“北条和辉,谁允许你去了?”
“诶?我已经退部了啊,而且还加入了美术社……”
“我有批准吗?”
啥,社团还要批准?我人权呢?
北条和辉不明所以,只好软软地眨了眨眼,看向美术社社长。
绿间的流失可以忍,但是北条的流失就戳中了美术社社长的□□,立刻站起来,毫不示弱的气场让人不由感叹高手在民间:“赤司同学,据我所知,社团中没有这项规定。”
“从今天起就有了。”
北条和辉心惊胆战地想起来,赤司巨巨还肩负着学生会长的职务。
“那又如何?北条在半个月之前就已经转入美术社,不在期限之内。”
看着场上两个气场屌的飞起的一社之主对峙着,北条和辉用余光扫视国语老师都没敢进门。虽然不是看不懂局势的复杂和危险,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凑了进来:“那个……”
要不咱们先上课?
“北条,你答应我在先,我不管,就算把你绑起来我也要得手。”
艺术家你不要用这么认真的表情说这么危险的话!
“北条和辉。”
赤司巨巨虽然只是个名字,但我真的好怕啊!
北条和辉勉强笑了一下:“我还是觉得……我们先上课好吗?两位巨巨私底下再说……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胆战心惊地吃了午饭,北条和辉先是被赤司巨巨壁咚了,然后听对方用让人怀孕的声音通知自己:“下午,在第一体育馆画。”
啥?!
北条和辉一脸傻相地目送赤司巨巨走远。
意义大概是明白的,大概是赤司要把自己放在他眼皮子下面,这一点他是很感动没错啦……可是,在第一体育馆,一军练习的时候,他得忍受着前队友们的目光,然后裸着上半身给一群美术社的新社友们画人体?
北条和辉欲哭无泪。
这是什么新的羞耻PLAY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