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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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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片清新无比的绿色,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地,因为这竹林是个阵法。君御麟即使有再好的耐心也要耗完了“王爷?”林风见君御麟停下了脚步,有些不解。“我们又回到原地了。”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一丝急躁,父皇的毒已经不能再拖了,已经七天了,他打着出门游历的旗号为君弑天求医,朝中暂时由二弟君渊瑜管理,但下毒者还没查出来,边疆又有叛军蠢蠢欲动,朝中更是有奸臣心怀不轨......各种各样的事扑面而来,而且不可推拒‘呵,这就是身为皇家人的悲哀’刚毅的脸上出现一丝无奈,林风、青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王爷的苦他们知道,但也无可奈何。
“麟哥哥.....”姚湘滢轻唤着君御麟,生怕惹君御麟生气,小手紧紧攥着纱裙。她看得出来此时君御麟现在心情不好,在宫中长大察言观色这点本领她还是有的。君御麟见姚湘滢这样,脸色缓和了下来,虽然不是亲妹妹,但到底是个性格单纯的女子啊。刚想说点什么,瞬间感觉林间多了一股陌生的气息,如鹰般的眼不动声色的扫向周围,不漏一丝一毫。林风、青玉也警惕的握紧了佩剑。
“怎么?没耐心了?”君御麟眼神一凛,仰头便见一位身着月白色长衫的人在竹顶屹立着,一张精致的银狐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清全貌但定是不俗。柔顺的乌丝由根乳色发带缠住,清爽的马尾让他显得很有精神,身形修长又有些单薄,腰间斜挂着一根通体晶黑的笛,身形逆着光像镀上了一层磷光,如身处迷雾之间,琢磨不清。
“阁下是?”江湖中何时有如此风华人物。
“麟王爷,你可知在这多呆一刻钟,龙华帝就多一分危险?”景曜轻淡的一句话,成功让四人变了脸色。
“你怎么知道皇叔中了毒,难道是你下的毒?!”姚湘滢芊芊玉手指向景曜,原本清澈的眼里有些愠色,俏脸更有些红,理直气壮的样子,好似她说的是真的。
“滢儿!”君御麟怒斥一声。
“麟哥哥,他……”姚湘滢还想再说什么,被君御麟的眼神吓到,低着乖顺的站到了后面,如果忽视她眼中的愤恨‘该死的男人,竟让麟哥哥凶她,可恶!’抬头朝景曜瞪了一眼。
对于姚湘滢的小动作,景曜表示很无辜,他可什么都没做。
“既然阁下知道我们的来意,那可否知道鬼医身在何处?”这人到底是谁,怎会知道这件事?他记得消息已经被封锁了,就算泄露了,也绝不会传到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
“就算告诉你,你又能怎样?你连这小小的竹阵都走不出。”轻哼一声,似是很是不屑。
“放肆!”‘锵’利剑出鞘,是青玉‘谁也不能污辱王爷’手握清云剑,一跃而上,剑尖直逼景曜,所到之处都泛起了一阵强风,为他开辟了一条道。
景曜静静看着气势汹汹的青玉,剑离他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三米、一米…...
持剑的青玉见景曜一直未动有些疑惑,握剑的手也不有一丝颤动,一个真正的剑客一旦握拔剑就不会迟疑。十寸、八寸、五寸、两寸,蓦然间,青玉看到了那双淡漠的冷眸里有明显的戏谑,还没来的急愤怒,他的剑就已停住了。
“你……”青玉不敢相信,这个无理之徒竟接住了他的剑。只见清云剑被两根羊脂般的玉指所夹住,且不能撼动半分,这要何等的功力。
“剑不错。”景曜松开了手,就是心态燥。
“多谢赐教。”报拳恩谢,敢作敢当他青玉可不是地痞流氓。而且他刚刚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在不知敌人深浅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本就是莽夫之举,何况他又不是第一天受挑衅。看着回到身边的青玉,君御麟面上毫无波澜心里着实惊了一把,青玉跟随他多年,有多大能力君御麟当然清楚,青玉内力不算深厚,可用剑也找不到几个能匹敌的对手,能轻易就把青玉的剑接住的人.......
再次把视线转到景曜身上,眼神带上了一丝尊敬,那是对强者的尊敬。
景曜轻跳下竹,衣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唯美的弧度。落地时听不到一丝声音'好轻功’君御麟心中赞叹,“你的人倒是忠心。”抬眸,君御麟全身不经一震,那双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却让他感觉掉到了冰窟,全身上下无一不透着寒气,如天山上的雪莲美丽而冰冷。是怎样才使这个人拥有这样的眼,明明感觉年龄不大又有一种历尽沧桑的长者气息。他经历了些什么嘛
“跟我来。”景曜转身向前走去。
“凭什么听你的!”姚湘滢怒道,她本身就对景曜不满,在听到景曜如命令一样的话时,终于爆发了。从小到大,哪个高官厚爵见她不是唯唯诺诺,毕恭毕敬,就算便衣出宫见人也都是以礼相待,他这个无名小卒竟对她如此无理,真是活腻了!
“随你。”景曜根本不停脚“只要你不想救龙华帝。”姚湘滢哑口无言,俏脸气得涨红,转头看着君御磷“麟哥哥,你看他……”带着丝丝哭腔,惹人怜爱。君御麟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漠然的说了一句“不要胡闹。”便跟了上去,林风、青玉都懒得理她,也跟着君御麟走了。在别人的地盘上还这么嚣张,要是在脾气不好的人她早就被尸首分离了。姚湘滢见谁也不帮她,心中对景曜更是不满,愤恨的跺跺脚,也提裙追了上去。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君御麟想与他结交。
“景曜。”淡漠的语气像是再说别人。
“那景兄与鬼医是何关系呢?”
“师徒。”试探吗?未免太直率。走了一会儿,君御麟发现一件事,这竹林在移动。由于林子很密,浅显的移动根本不易发觉,而且他们走的路一直是直线,要知道这几天他为了躲避机关陷阱,走了不少曲线弯路。‘好精妙的阵法’
“此阵名为?”他从未见过这样难缠的阵法。
“无路。”踏进了这里,就没有了出路,永远徘徊于此。
“无路?”好一个无路,好一个无出处。“景兄,这阵是你摆的吧?”君御麟眼中闪着肯定。景曜也不娇气,点点头大方承认了。大概走了两柱香的时间,景曜停了下来,扯下一片竹叶,用内力打向竹阵之中。不久几人感觉地面在震动,依稀间听到锁链的碰撞声,然后在他们前方三米处出现了一条‘路’。
“你疯了吧!这也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