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契约》疯魔成活

18、第 18 章

　　骆杰跟威说了家族聚会的事，威顺水推舟，把自己的出席权让给骆杰，这是赶鸭子上架，骆杰不干了，威让手下送了莫小姐的照片过去，骆杰一看，大美女啊，当即拍板应了这事。
　　梁宵觉得奇怪，“你想自动退位吗？”
　　威笑，“我不喜欢别人安排的位置，更不想做人的替身，阿杰也一样，他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哪怕他自我糟蹋也是他的事，老头控制了一代又一代，别人不反抗是别人，我和阿杰都有自己的打算。”
　　威说着就搂住梁宵，“你不高兴我脱离出去吗？”
　　“无所谓高兴与否，你想怎样，我就跟你怎样，现在，你想吃饭了吗？”
　　威大笑，宵宵越来越可爱了，偶尔会跟他开玩笑，或者来点小幽默，笑容也越来越真，眼里的光越来越夺目，这样的宵宵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宵宵。
　　饭后，两人去散步，以前居然没发现这附近有一家小公园，里头多是老人，早晚或锻炼或跳舞，都是在公园的小广场里，边角上那片小人工湖倒很少有人，两人第一次发现那地方的时候都有些兴奋，象是共同拥有一个秘密那般，童趣不分年龄。
　　“你小时候喜欢玩什么？”威把家里带来的水递过去。
　　梁宵接了喝一口，忆想道：“我喜欢发呆。”
　　“发呆？”威觉得好笑，“发呆不是玩吧？”
　　“对于小孩来说应该就是玩，不然还思考人生吗？”梁宵一本正经，然而问威，“你呢？”
　　“斗智斗勇。”威也很正经，说：“你知道的，我那时被很多人推来让去，不凭智勇的话，难道要我装巧卖乖？虽然想过去所谓的外公家，但又瞧不起那种道貌岸然的人家。”
　　“现在呢？”梁宵问得随意，自从开始饭后散步来这儿小坐，两人就会相互问些私人性质的问题，虽然相识了五年，但是并不真正了解。
　　“我现在没有瞧不起，只是瞧不上。”威抱了后脑躺在草地上，眯眼说：“我妈的情况跟阿杰有点相似，他们都是家里的乖宝贝，家里人一度引以为豪，但是有一天突然不乖了，他们就什么都不是，可他们做错了什么？只是爱上一个人罢了。”
　　威说着就笑，“一直都没问你，当初怎么爱上我的？”
　　梁宵没回头，盯着水面笑了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也是。”
　　梁宵诧异，回头见鬼似的看着威，见他不象开玩笑，表情甚至有些凝重，难道……
　　“就是你想的那样，我那时自欺欺人了，但不管我后来对你做过什么，在我第一次要你的时候，我是真心疼你的，可是第二天我必须狠心，哪怕你不是暗杀我的人，我也必须狠心，因为我那时不够强大，不敢有任何软肋，何况身边有大半都是老爷子的人，之后也一样，除了更恶劣地对你，我没有其他保你的办法，直到一年前，我跟骆杰达成共识，我自己也有了较为坚实的根基，我才敢让你独居一处，但那时仍未确定自己的心，所以找了李遥，与其说我对他一见钟情，不如说他长得有点象你，但他无法代替你，认清这个事实后，我就来找你了。”
　　威说着就坐起来，伸手抹去梁宵脸上的泪，“我说这些不是为了感动你，更不是解释或道歉，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没有半分抱歉的含意，仅凭歉疚和后悔，怎么可能爱上一个人？我爱你，甚至比你爱我，还要爱。”
　　梁宵哽咽点头，比起因爱而接受伤痛的他，威的伤痛更沉重，除非不爱，否则迫于各种无奈而伤害心爱的人，施加者远比承受者痛。
　　九月的风掠过水面，岸边是两个凝眸珍视的人，眼中的泪不再因为伤痛，仅仅因为幸福。
　　然而威还有一点不满意，他依然不知道宵宵的生日，身份证上的日期是捏造的，泽恩那边的档案也没有确切记录，因为宵宵是几经辗转才流落到孤儿院，去的时候已经三岁左右，据说当时浑身都是伤。
　　“你真的不记得是什么人打你了吗？”这话威已经问过，但他不相信，总觉得宵宵在维护什么人，这让他不爽。
　　梁宵苦笑，“我真的不记得了，后来老院长还说我当时有点痴呆的样子，可能真有点被打傻了吧？我一点儿也想不起去泽恩之前的事，所以我那时经常发呆。”
　　“那你都想些什么？”威觉得心疼，想像小小的宵宵独个发呆，那时的宵宵很孤独、很无助吧？
　　“我只是发呆，什么都没想，后来小不点来了，也问我在想什么，那时我才惊觉，是啊，我在想什么？然后就真的开始想点什么了，最初想着在废弃的狗笼里搭一个窝，以后走哪都带上，那样就不会没有家，后来想着怎么把小不点养得胖一点，他又瘦又爱病……”
　　“你喜欢他？”威明显醋火。
　　梁宵失笑，“他只是一个瘦弱又可怜的家伙，最初我挺烦他的，后来也不是喜欢，只是觉得把他养壮点，他就不会老是追着我了，所以我是为了甩掉他才照顾他。”
　　“那你接受我的爱，会不会是为了将来好抛弃？”
　　“怎么会？真要抛弃的话又何必接受？再说我终于……”梁宵微红了脸，但是目光很坚定地看着威，“我现在很幸福，不管以后还会有怎样的痛苦，我都不会改变我的爱，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
　　“当然。”威亲了梁宵一下，“今晚早点睡，咱们做通宵……”
　　“不行，明天你要出远门……”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做通宵，这次大概要去半个月，以前我还能找一些长得象你的人来替用一下，现在不行了，你也一样，不许找人代替，而且我到现在都没看出来，姓郑的哪点长得象我？”
　　威用自己的观点提了问却不等答复，直接把梁宵拖进卧室，他现在已经学会温柔攻势了，也才觉得以前的性*福很荒谬，单方面的享受甚至是独角小丑，现在不同了，享受中的宵宵能让自己更享受，而且宵宵会发出世上最美妙的声音，那是他从没听过，但以后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