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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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小年夜，忆盈楼将正月里即将更名之事传遍全江湖。江湖中无论新人还是老人，再次将七秀之名挂在嘴边。老人还和新人讲当年公孙大娘是多么行侠仗义，多么嫉恶如仇，多么的漂亮。倒是有些人看不惯七秀的清高，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什么一门弱女子，怕都是傍上不知道什么门派的势力，给人家当后宫。说的难听了，便被路过正好听着的藏剑弟子一顿揍。这下子，七秀之三的曲姑娘要嫁入藏剑山庄做二少奶奶的事情也传开来了。
“七秀曲云？”一位老者拉着扬州城中的酒楼小二问道。
“是啊，以后也就要叫叶少奶奶了，可惜以后扬州再无‘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了。”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甩，然后做了个扇子舞的动作，“去年中秋忆盈楼搭台子，曲姑娘一舞倾城。好看的紧。”
“那曲姑娘是何时生人？”
“这我哪知道，好像是开元九年还是十年的。”小二有些怀疑来人问这些是何意思，上完菜后便赶紧离开。
老人一见问不太清楚，便不再问什么，吃完饭便结账向码头走去。时值年底，街上游人如织，都是买年货的人。老人许是没见过扬州繁华，看着这年前热闹景象不由啧啧称道。
老人家租了船，和船夫絮叨道：“听说忆盈楼有位姑娘叫曲云？”
“老人家是外地来的吧，”船夫寒暄道，“这大年头，跑到这瘦西湖上，是江湖中人吧。”
“算是吧。”老人点点头。
“最近有很多江湖人赶往忆盈楼去，不对，以后要改叫七秀坊了。”船夫笑道。
“船家可见过七秀？”
“远远见过几位，跟天仙似得，漂亮的很，还和蔼，比我家婆娘强多了。据说是一个武林门派，还都是大家闺秀做派，老汉家的儿子能娶上一位不得了啊。”船夫道。
“都说忆盈楼是孤女？还教养的这么好？”老人有几分不信。
“那是你没见过吧，我这扬州一方水土，养出来的自然是美人。”船夫拍拍胸脯，“我那婆娘年轻时候也漂亮。哟，船到了，您老慢些。”
老人下了船，遇到码头上巡逻的七秀姑娘，一个个都像山花一样，应了船夫那句天仙似得。他见姑娘们走近，作揖问道：“在下巴蜀来客，请问公孙大娘可在府上？”
“在，我去通传下。”一个姑娘回了一礼，请老人家到凉亭就座。另一位姑娘转头就小步快走去通传。
“巴蜀来客？”公孙大娘想了下，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了，叹了口气道，“你顺带让你曲师姐来一趟吧。”
老人被引进小楼，与公孙大娘见礼，问道：“在下五仙教右长老艾黎，见过公孙大娘。请问，公孙大娘还记得二十三年前那个女婴吗？”
公孙大娘脸立马冷了下来，道：“怎么，贵派教主想要毁约把孩子接回去吗？”
“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前任教主和您是怎么说的，但是我五仙教目前群龙无首，只有前任教主的骨血才能统一五仙教。”艾黎道。
“那也要云儿答不答应，若是不答应，还望五仙教莫要逼迫，”公孙大娘道，“送客。”
“我五仙教必会先来恭迎少教主大人。”艾黎想了下，今日不可再说，便告辞离开。
这时，曲云跑进来，问道：“大娘，你喊我啊？啊，有客人啊。”曲云向艾黎作了一揖。
艾黎打量了曲云一番，不得不承认，公孙大娘将他们少教主教养的极好，这气度身段不输给前任教主，颇有方大侠的气度。
“在下五仙教艾黎，见过曲云姑娘。”艾黎回礼道。
“在下七秀坊曲云。”曲云听闻是五毒之人，虽说是公孙大娘贵客，但厌恶之情浮上眉梢。
艾黎见此情形，不由有几分生气，便道：“在下是前来恭迎曲姑娘回我五仙教去的。”
“我为什么要去？”曲云已经忘了公孙大娘在侧，骂到，“蛮夷之人甚是无礼。”
“阁下乃我五仙教前任教主之女，前任教主失踪，我等当奉迎少教主回苗疆。”
“你骗我，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我还有父母？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都没看过我？我还当我父母双亡呢。”曲云冷笑道，“阁下不必多说，若我真是那个孩子，就当我已经死了。”
“阿云，说什么傻话！”公孙大娘怒斥道，转头对艾黎道，“阁下想必是认错人了，那么我七秀坊便不再留客了，送客。”
艾黎看着满眼都是倔强的少女，和他记忆中的魔刹罗完全重合，他知道他没找错人，但眼下他只得离开。
待艾黎离开视线范围，曲云看向公孙大娘，问道：“大娘，那人说的可是真的？”
“当年的确是你的生母将你托付到我这里，”大娘摸了摸曲云的头，把曲云搂进了怀里，“她未婚生子，你父亲不知所踪，她说她是五仙教之人，教规所束，只得将你抛弃。”
“说到底，还不是嫌我累赘，”曲云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公孙大娘怀里哇哇大哭，“难道这么多年都没想起我，也就这个时候才想起我来？”
公孙大娘拍着曲云的脊背道：“不想去就别去了，马上都要嫁人了。再说了我七秀坊还怕了他五仙教不成？”
“嗯，”曲云点头，但是被生母抛弃了的辛酸，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当自己和几位师姐一样都是天灾人祸才家破人亡。不想却是被生母抛弃，眼见得要得到幸福，却来插上一脚。
“这事我回头和青儿说下，让她注意点，我怕五仙教这么执念，会起什么幺蛾子？”公孙大娘安慰道
“好嘞。”曲云抹去了眼泪道。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