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谣楚歌》菡萏小花

3、阴阳怪气臭P男

　　下了雪山，晚上住束河古镇。

　　古镇宁静可人，好像世外桃源。

　　游客不多，商店不少，卖一些廉价讨喜的小东西，还有纪念T恤，宾馆的条件也是一流。中心广场边上有家同是S市人开的小咖啡馆，颇有海派气息，让人不自觉想起千里之外的那个家。

　　秦谣说我老了要过来养老，保不准能多活几年。楚歌说我可不来看你，闷死老子了！

　　古镇广场有专门的艺术团驻扎，一到晚上，全镇的游客都会聚集于此观看演出。这也是古镇所有的娱乐活动了。

　　老学究们白天都累坏了，年轻人却精力旺盛，吃完饭，洗了澡便成群结队出来看表演。楚歌好热闹，凑在台下和几个演员打趣，秦谣却受不了那份高音喇叭的破坏力，在海派咖啡馆的露天小圈椅上喝Latte，看着楚歌被人拉上台献宝。

　　“一个人？”

　　视线忽然被不速之客挡住。

　　“不是”，秦谣抬了抬下巴，示意楚歌的方向。

　　“哦？”不速之客转身，看见楚歌在台上快乐的不得了，笑了，径自拉了把圈椅坐下，点了杯美式咖啡。“啧啧，楚歌倒是满有天赋，相处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不速之客操着老朋友的口气说话，倒是不怎么惹人讨厌。

　　秦谣微笑不语，这个“臭儿子”——云听风，她和楚歌都不太熟，虽然和云教授很熟，虽然在一个团里旅行了好些日子，他们仍然不熟。她是天生不喜主动与人交往，楚歌是嫌他人阴阳怪气，名字又臭P——据说，来自于云教授的画斋“傲云听风”。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经过了一阵长长的沉默，臭P男的咖啡终于上来了，他奈不住寂寞，边调戏咖啡边问。

　　“唔……没什么，”秦谣保持着微笑，继续望着舞台的方向。

　　“你们俩感情还真好，到哪都一起。”

　　秦谣知道他是在说楚歌，于是点了点头“是啊，双胞胎嘛，总有些灵犀在。”

　　“除了楚歌，你从不与同龄人聊天吗？”

　　“谁说的……”秦谣失笑，“我这不是在和你聊吗？”

　　“诶？那我怎么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秦谣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直起身子，正襟危坐，“该这样吗？嗨，别，我觉得你的表情像弃妇，呵呵呵呵……好吧，你想聊什么呢，同龄人？”

　　“恩……我想想……姓名？”

　　“诶？”

　　“姓名的意思就是问你名字。”

　　“方……秦谣，”秦谣疑惑地回答，名字他该知道吧。

　　“恩，很好！性别？”

　　“女……喂，这总看得出来吧，你成心的是不是。”

　　“哎哟，出生年月？”

　　“您调查户口呢！”

　　“聊天嘛……出生年月！”

　　“1986年11月11日……”

　　“呀？光棍节生的双胞胎？有意思……血型？”

　　“B”。

　　“诶？楚歌也是B型吗？”

　　“是啊。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楚歌了，在我这旁敲侧击呢！”

　　“胡说就没意思了吧。只是我听说B型血的男孩子会怕老婆……”

　　秦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楚歌怕老婆，哈哈哈哈，荒天下之大谬……诶？不对，现在欺负姐姐不代表将来不怕老婆……

　　“爱好？”

　　“我呢，读书，画画，楚歌爱运动。”

　　“我没问楚歌。”

　　“省得你再问嘛，”秦谣无所谓地耸耸肩，“啊对了，我满喜欢跳舞，可惜跳得不好。”

　　“跳舞？不象，你会跳什么？”

　　“你不说不像么。”

　　臭P男无语，脸色变化多端，好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他忽然猛眨了几下眼睛，报复似的问：

　　“三围？”

　　“啊？”秦谣怀疑自己听错了。

　　“三围嘛……就是胸围，腰围，臀……”臭P男得意洋洋地列举。

　　“没量过……”秦谣恨恨地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

　　臭P男眯缝着眼睛打量她，“恩，应该不会太糟。”

　　“谢谢。”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臭P男现在就是死尸一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