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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预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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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有好几个豪华包间,为保障隐私,彼此并不相通,特意设计的迂回曲折。凌枫在自己常用的包房与楚辛见面。
凌枫若无其事的引着楚辛,为她介绍这里的布局,楚辛不由感慨凌枫私人会所的奢侈气派。
包房十分宽敞,座椅舒服宽大,灯光也打的恰到好处,既不过于明亮也不昏暗,窗外能看到长安街的车水马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确实是个令人放松心境的地方。
凌枫深深的凝视楚辛,眼中除了不变的深情,增加了几许眷恋和不舍。
“楚辛,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答应过我的,要给我个机会,让我追到你。为什么他会平白无故地出现?”
楚辛为难地咬唇,她的所作所为对凌枫确实伤害不小。
“凌枫,我该怎么解释呢……赵晨他……以前是我的男朋友,然后发生意外,忘了以前的事,也不记得我了,还结交了新的女朋友。我家人,包括我姑姑,想让我从这段感情走出来,这才认识了你。”
凌枫接着她的话往下说,“后来他的记忆找着了,就丢了现在的女朋友,回头来找你,对吧?”
楚辛嗯一声。
凌枫苦笑,“你真是个心软的丫头。象你这样的性格,如果你认识我在前,我相信现在跟你在一起的,肯定是我。”
无奈的摇摇头,凌枫的面容显出几份憔悴。
“你放心,既然你心有所属,我不会去插足别人的感情。我喜欢你,也希望你过得幸福、开心,如果他对你不好,记得告诉我,给我个机会,我永远都在这里等你。”
楚辛顿时感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没想到凌枫对她的感情已经这么深厚,已到无法自拔的地步。
她想开导凌枫,“比我好的女孩很多很多,你何必这样呢?以你的条件,想找比我好的太容易了。”
凌枫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呵呵笑了两声,“楚辛,你难道不懂,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果爱情能这么算计,天下不会再有痴情人。”
楚辛一愣,他的话和赵晨的想法何其相似!
她遇到一个至情至性,对她如珠如宝的人,已经很幸运了。多遇上一个这样的,只能说是老天爷在同她开玩笑……
她又有什么可以报达他的这份情……
凌枫递上一个丝绒的盒子,“你打开看看,这本来是我准备送你的生日礼物,现在提前送给你吧,还不知道你26岁生日的时候,我有没有资格到场。”言语间相当的惆怅。
楚辛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Bvlgari的serpenti项链,无数的钻石镶嵌上面,在灯光映照下,璀璨生辉。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楚辛惊叹一声,又把盒子扣好,还给凌枫。
凌枫没有伸手去接,“我说过,这是送你的礼物,如若你不喜欢,自己收起来也好,送人也罢,都是你的自由。但送出去的东西,我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楚辛抝不过他,只好郑重道谢,接受了凌枫的心意。
就在这时,门外有叩门声,凌枫正沉浸在与楚辛两个人的单独相处中,不由心下不虞,还是朝楚辛笑了下,“我出去看看。”
说完打开门走出去,楚辛隐约听到外面的人说,有客人在会所洗手间不小心跌倒受伤,大发雷霆,要见老板给个说法。
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想必是凌枫亲自处理纠纷去了。
楚辛只有坐在这里静等。
两分钟后,一个窈窕纤细的女服务生端着茶水盘进来,向她点头致意,给她面前的水晶杯加上一杯纯净水。
楚辛说声“谢谢”,拿起水杯,喝了半杯水。
女服务生微笑的站在旁边,看她喝下自己倒的水,眼里闪过一丝不明含义的光芒,又帮她的杯子加满,这才恭敬地出去了。
没一会功夫,楚辛觉得自己全身发软,感到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脑色绯红。
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凌枫还不见回来,她想打个电话问问,只是简单的取出手机这个动作,竟然费了她好大力气,两只手软的拿不住任何东西。
头顶的灯熄了。
她的头越来越晕。
有人放轻脚步进来,把她打横抱起,外面走廊一个服务生都没有,这人悄无声息地把她放到另一个包间,这个包间只开了一盏小灯,昏黄的看不清楚什么。
楚辛感觉到不好,想要大声呼救,可叫声到了嘴边,只有微弱的声音发出。
“嗯……你想说什么?”陌生男人笑嘻嘻地问。
楚辛想说,“放我出去”,那声音还是微不可闻。
“哦……”男人做恍然大悟状,“你是想说让我好好疼你,对吧?”
楚辛羞愤欲死,男人哈哈大笑。
“动作快点,别拖太久,被人发现。”房间的角落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衣服,与房间的黑暗融为一体,差点发现不了。
说完,黑衣男人把房门反锁,出去后再咣地从外面把门关好。
楚辛深身发冷,颤抖不停,身上却无力动弹,眼泪哗哗地流出来。
男人狞笑着,把脑袋埋在她胸口,“味道真甜……”
说完“刺啦”一声撕开她的连衣裙,,一双大手在楚辛身上摸来摸去,楚辛眼前一黑,把全身的力气凝聚牙齿,拼命咬向自己的舌尖,痛得她咬紧牙交,她感受到有血渗出来,满嘴的血腥味,头脑变得清醒了一些。
她压下心头那种又麻又慌的感觉,抬起胳膊,阻挡男人乱摸的手。
男人没想到她还能力气动弹,倒是有点惊讶,“算了,你还是省点力气吧,没什么用的。”
说完,一把将她的胳膊拍下去,伸手去拉扯她的内衣,楚辛痛苦的用力咬舌。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发现门打不开,改为用脚踹,一脚,又一脚,门哄然大开。
凌枫急急地跑进来,眼睛一时适应不了暗弱的光线,张口问:“楚辛,楚辛,是不是你在这里?”
说着打开灯光。
楚辛微弱的唔了一声。
凌枫一眼看到楚辛的连衣裙被撕裂,露出里面的内衣,连忙脱下自己的衬衣,搭在楚辛身上,将她盖得严实。
再想把楚辛拉起来,发现她混身软的象是没有骨头,心下一沉。
那个男人冲到门口,跟凌枫带过来的保安对打,虽然有些功夫,但架不住保安人多,带头的保安手拎橡胶棍,一棍子打在他腿上,男人踉跄一下跪倒,被众人按在门口地上,几个保安死死的抓住他。
凌枫看情形,他再来迟一步,楚辛的清白就将葬送在这个黑屋里,而他凌枫,也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对她保护不力,使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他怀着满腔怒火,从保安班长手里夺过橡胶棍,用尽全力,一棍打在男人头上,那个男人直接耷下了头。
保安班长拉住凌枫,“老板,别打了,这样打会出人命的。”
凌枫恨恨地放过男人的脑袋,照着他的后背、大腿猛抽几棍,这才住手。
今天的情况这么巧合。
他的会所从来都是海归精英出没的地方,他还是头回遇到摔跤要索赔的无赖客人,被这个客人缠得他焦头烂额。楚辛还在等他,他实在不想多作纠缠,最后给客人免单了事。
结果回头楚辛就被人无声无息地弄到另一个房间,看情形八成还被人下了迷药,差点被人□□。
他从来没有这么恼火。
“老板,要不要报警?”保安班长问。
“不急。先把这王八蛋抓到后面,问清楚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要是不说,就给我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凌枫发了狠。
几个保安听话的拖起男人就走。
凌枫关上门,走到楚辛身边。
凑近了,他能明显看到楚辛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以及嘴角渗出的血丝,凌枫闭了闭眼,轻轻地对楚辛说:“你是被人下了迷药,现在是想我送你去医院,还是冲个冷水澡减轻下?”
楚辛声音细微,如同蚊声,凌枫勉强听到她说,“不去医院。”
医生必然报警,她不想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凌枫走出去吩咐手下,很快走进来两个女服务生。
她们手上拿着给楚辛穿的衣服,动作麻利地帮她换上,然后一左一右地架着她去SPA浴室冲冷水澡。
凌枫不放心,一直守在外面等候。
楚辛出来后,精神还是有点萎靡,但至少能自己走路了,凌枫从服务生手里接过她,把她带到自己偶尔留宿的房间休息。
楚辛软弱无力的问:“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要害我?”
凌枫看着她的双目都是不忍,“问不出来,保安刚才过来汇报,说那人宁死不说,现在只能把他送去警局,告他□□未遂,不过你放心,你的信息不会有一点泄露。”
楚辛听到“□□”二字,身体又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
凌枫赶忙握住她的手,“不怕,不怕,都过去了,他再也不能来害你。”
楚辛不敢回想刚才在那间灯光昏暗的房里,发生过什么,她捂着自己的眼睛,泪水再一次肆意地打湿她的手掌。
凌枫低沉的声音响起,“他们早有预谋,制造点事端把我引开,再派人乔装会所的服务生,给你下药,另外有人把走廊的保安和服务生支走,最后把你带去另一间房,对你不利。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我这间会所的保安算得上严密,竟然能被他们在短时间配合成功,这绝对是有计划有组织的活动,如果我估计的不错,普通人没这能力,应该是□□。”
他的神色越发谨慎,“我一处理完事情就回转来,发现你不在房里,马上去查监控,看到有人在我走后端着饮料进入房间,很快你被人抱出房间,我就知道不对,你被带到这边,这里的走廊监控还被人破坏了,幸亏我还另装着几个很隐蔽的摄像头,他们不知道,我才能这么快发现你。”
说着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楚辛,你有印象这些日子跟谁有过矛盾或者冲突吗?”凌枫问。
楚辛眯起睛睛,认真的想着,“矛盾?好象没有啊,我都不跟人吵架的。哦……苏婧,她算不算?想来她还不至于为了赵晨的事,要这样对我吧?何况,她还是学生,怎么会认识□□?”
凌枫不置可否,“现在还不好说,只知道有人要针对你。你单枪匹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离你开学还有几天,这些天没什么事,你尽量在家少出来,这样他们拿你也没办法。我会动用我的关系去查,看对方是什么来头。”
凌枫看着楚辛可怜又郁闷的表情,有种想把她抱在怀里轻言抚慰的冲动,伸了伸手,还是停住了。
“你就在这里先休息一会儿,我打个电话给楚逸阳。”
“好”,楚辛疲倦的闭上眼睛。
楚辛的事,凌枫不敢向楚逸阳隐瞒,如果楚逸阳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楚辛在他凌枫的会所发生这样的事,还不得过来把他撕了。
楚逸阳这个时候,带着几个军区大院一起长大的伙伴,在夜总会玩的正是热闹。
房间里面太吵,他走出去接了凌枫的电话。
接完转身回来,楚逸阳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踹得老远,一屋人面面相觑,“楚少,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
“谁得罪我们楚哥,活腻了吧!楚哥,说说,是哪个不开眼的?”
楚逸阳表情凶狠地摞下一句话:“老子的事你们别管”,一溜烟地冲出去了。
他今晚是被这几个人拉来看表演的,倒没怎么喝酒。开上车很快就飙到时速200,一路被摄像头拍下多处超速违规的照片。
楚逸阳的公司挂在军委名下,他的车挂的军牌,即使超速驾驶也没人敢寄罚单给他。
他气急败坏的抓着凌枫,“楚辛怎样?啊?你他娘的,在你的地盘还被人使了蔫坏,你简直就是头猪嘛。”
凌枫无言以对,任他辱骂。
楚逸阳看到安安稳稳休息着的楚辛,这才喘出一口气,“我带她回去,回头再跟你追究这件事。”说完瞪凌枫一眼,凌枫只得陪笑。
楚辛听见说话的声音,醒来发现是楚逸阳,好象受委屈的孩子找到家人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楚逸阳心里难受之极,任她把郁闷的情绪发泄出来,等她平静下来以后,这才扶着她上了自己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