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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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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给爆出来了……
说明：
也许可能大概有人会觉得结局有雷到。但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的RP啊啊啊啊啊！！！
无法到达的场所-下
叁是转折
“不可能，你怎么看都最多只有十六岁！你竟然比我大！！”
“哈哈……”面对这种不知道是第几次的质问他只有无奈地干笑，“东方人看起来比较小的缘故吧，而且大家都说我是娃娃脸……”
雪莉，女，十七岁，普通高中女生，不良少女。今天觉得人生观被颠覆了。
有些不知所措。
雪莉歪着头看着纲吉工作的样子发呆。圣诞节要到了，最近来来往往的客人也变多起来。节庆的装饰慢慢变得多起来，连夜晚也因为彩灯而显得有人气。
据说纲吉的工作时间被硬性规定到最迟晚上十一点结束，而且每次都会有人来接他。不过那两个让她感到恐惧的人却没有再次出现。
每每到年末的时候总是人们最忙碌的日子。这也意味着各种事情的发生几率也会上升。
自从上次骸来过之后，纲吉自己也明显感觉到了大家的紧张。一边逃避各种暗杀而隐没行踪，一边学习要继承首领之位所必要的知识。但是彭哥列第十代是多么巨大的目标啊，显眼到无数在暗中窥视的枪口处心积虑地要他永远沉默。
他们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做过多的停留，这一次也快要到极限了。
再过不久，不管他的意愿如何，也会强制转移吧？
穿着厚夹克的男子有些鬼鬼祟祟地在架子后面磨蹭，立起来的衣领挡住了一半的脸，头发乱糟糟地只露出眼睛。衣服是故意敞开，好掩饰他手中的小动作。
雪莉斜着眼看着那个人拿了某些小东西塞到衣服里面的口袋，在心里暗暗嗤笑。
偶尔也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不想付钱而偷偷拿走一些小东西。便利店里不会有什么贵重物品出售，但也不代表偷窃可以被原谅。
不知道这个人会有什么反应？毫不犹豫地职责出来，还是出于个人感情（同情或是畏惧）而假装不知道。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发现？
雪莉发现自己越来越想藉由一种观察来探究泽田纲吉这个人，可是越是观察却反而更加迷惑。
眼前的人像是表面单纯却无穷尽的某种……比如天空。
“谢谢惠顾，一共是三元五十七分（注：欧元货币单位）。”纲吉面色平静地把东西装进纸袋里。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粗哑的问：“怎么会那么多，你算错了吧。”
“没有啊，算上你怀里的东西是这个价钱。”
雪莉扑哧一声笑出来。
原来他没有看走眼。
男人咬牙，有些良心上的动摇又不愿妥协。最后他一把抓过装东西的纸袋，用尽全身力气夺门而出。
“喂！！”纲吉反应极快，手撑着台面一跃而过，也立刻追了出去。
雪莉从椅子上站起来，抱着包有些呆然。不是被这种变化惊到，只是觉得大概不需要这样执着啊，才几块钱而已。
要追着去吗？还是帮忙守着店？
那个男子跑得很快，纲吉每每快要拉近距离，他又拐进一个转角。
他有些好笑，自己又不会对他怎样。大概是怕被抓到之后报警吧，但既然如此就不要干这种事情嘛，还要受到罪恶感的折磨。
男人的脚步有些慢下来，体力跟不上了。路灯昏黄，跑进了街区深处没有外面彩灯的装饰，依然笼罩着夜色的冰冷。
纲吉加快脚步追上去，转过街角发现那个男人倒在地上，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不会是宿疾发作了什么的吧……
他急忙上前蹲下，扶起他。男人面部扭曲着，纲吉摸到一手温热，鼻间那刺鼻的血腥味让他的神经顿时绷紧了。
他并没有听到声音啊……
感觉到脑后锐利的劲风，纲吉本能地做出反应想偏头避开，但是落在脑袋上的痛击依然让他眼前一阵黑。他侧身翻滚开，耳朵里是嗡嗡的声响。他甩甩头，想让昏眩的视线快点清晰，但是带动头上的伤引起的疼痛感还是令人难受，一丝鲜血在耳边淌下。
用手背擦了擦血迹，纲吉摆出迎战的姿态。
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但愿还不至于到无人察觉的地步。
除却最先攻击的那个人外，三三两两的人从隐藏处走了出来。看来是埋伏了很久了。
不存在调虎离山的说法，只不过是被敌人恰好逮到了机会，那个可怜的小偷被利用卷了进来。
“十代首领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雪莉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她犹豫了半天，觉得纲吉似乎去得太久了，追个人追到异世界去了吗？（其实不过是五六分钟，在等待的状态下被拉长了。）反正店子没人管的话，自觉的人还是会把钱留下的。
下了决定，雪莉提着背包快步走出去。
脚步才踏出去几步，手腕被猛地一扯，用让人感到疼痛的力气捏住。这个几秒钟之前，和她擦肩而过走进店里的银灰色头发的男人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大声地问她莫名其妙的话。
“就是那个人，泽田纲吉啊？！他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人，但纲吉的外套和手机都还在那里面。
“放开我！”雪莉火大地扳开他的手，“我正要去找他啊！他刚才追一个小偷跑出去了。”她丢下话往纲吉的方向追去。
狱寺恼火地啐了一声，也跟着她跑上去。
“我问你，他离开多久了？！”
“我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我没有注意时间啊！大概几分钟还是十分钟！”
纲吉的外套里有紧急信号发射器，手机里也有追踪的地位信号。但是现在他什么也没有带就脱离了安全范围，这对他们来说是很危险的情况。
那些窥视者是不会放过任何微小的空隙。
巷子里岔路交错着。
他们不得不分头寻找，狱寺塞了两个信号弹给雪莉，叫他一找到纲吉就拉掉引线。雪莉古怪地望了一眼狱寺焦躁的背影——有必要这么紧张么？虽然我也很担心是没错，但是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前面的巷子里隐约有打斗声，雪莉顺着方向看过去，他看见那个先前逃跑的小偷倒在地上，而纲吉正费力地与好几个人在周旋。
“阿纲！”雪莉在背包里眠摸索着什么，跑上去想要帮忙。
“别过来！！”纲吉冲他大叫，但是来不及。雪莉从包里面拿出一截钢管，照着其中一个人脑袋敲下去。
纲吉感觉到这是敌人拖延时间的伎俩，而雪莉似乎拜平时打架所赐，竟然还能和这些黑手党的打手有模有样地过招。
女孩子丝毫不顾形象地踹向对方的□□，手上一点也不犹豫地照着太阳穴打下去。钝击声和汽车的刹车尖啸同时在巷子里回响。
三辆黑色轿车顿时塞满了这个窄巷。
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多余的那一个。
“雪莉！”纲吉伸手拉开她，这让敌人终于抓住机会，击昏了这个难缠的目标。
枪声同时划破了夜色的宁静。
肆是整合
地下室潮湿阴冷，管道交错在头顶还滴着水。冰凉的水落在脸上，让昏迷的纲吉悠悠醒转来。
身上好多处地方都在痛，没有严重的伤口，不过淤青的情况一定很壮观。头上的伤口在剧痛，不过总算是没有再流血。
他动了动手，发现双手被手铐铐在背后的管道上。
金属摩擦的声音让地下室里的另一个人转过了视线。
趴在装有铁栏的地下室窗往外看的雪莉发现纲吉醒了，马上走了过来。她摸索着把纲吉扶着坐了起来。地下室里没有灯，小小一扇气窗看出去也只有夜晚的黑暗。雪莉的背包被那些人抢走，在着黑漆漆的地方连一点照明的光源都没有。
“你……觉得怎么样了……”
“还好……”只是有点力不从心。
黑暗中，雪莉咬着下唇拼命忍着不问出那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你到底是谁？你，和你那些朋友是什么人？——
“抱歉……让你受连累了……”纲吉的表情在黑暗中无法知晓，只是声音有些僵硬，“但是原谅我不能告诉你太多。”
“时间……”纲吉继续说。
“什么？”雪莉陷入了自我的小小世界。
“从我昏倒到现在过了多久了？”
她到气窗边努力辨认了指针的方位：“现在是……夜里两点十七分，大概过了快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已经足以让他们出动了。
“知道这是哪里吗？还有现在的情况。”
“你被他们打昏后，我也被抓上车。一直被按住头所以我看不见窗外。嗯……感觉上其实没有开出多远就遇上了什么，车子开得很快，一直在转弯，好像在甩开什么。后来我们就被拖到这里来了。”
“有人在外面守着？”
“应该有吧，我觉得这里也是某个住宅楼里。从气窗看出去完全没有车辆的经过。”
被关起来，也就是说这些人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要挟持他这个彭哥列首领来达到某种目的。暂时……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从那个时间来看，估计来接他的人发现他不在，已经通知了其他人，把这一片封锁起来。
但是，还是得抓紧时间逃出去，趁敌人还在被引开注意力的时候。否则当他们发现无法成功的时候，恐怕会对他们两下杀手。
“雪莉，帮我一个忙，把我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
“脖子上？”
“呃……还要往上一点……”
“这里？”
“……是我的脸……”
雪莉干脆顺着他的脸颊摸下去，摸到衣领里锁骨上方的一条细铁链，从上面取下一枚戒指。
——手感很沉重的戒指。
“再拜托你帮我带上好吗？”幸好有黑暗的掩盖他通红的脸。
雪莉俯身把戒指套在他背后的手指上。纲吉伸展手掌，闭上眼，调整了一下戒指的位置和心理状态。
一束金色的火焰在戒指上燃起，照亮了雪莉惊讶的脸。
死气之火融化了手铐，纲吉把燃烧这火焰的大空戒指举起来，打量了地下室里的情况。只有一扇门，气窗和它正好相对。死气之火之维持到纲吉融化了了气窗的铁栏，死气丸和手套都在外套里，只凭借戒指的话似乎无法放开手战斗，何况还有这女孩在。
隐忍的怒气，责难，却没有对象可以发作。
那个貌似是把纲吉引出去的男子只是个不知情的路人甲，腹部被捅了一刀，被粗暴地弄醒之后还要面对恐怖分子的杀气。
“不要轻举妄动。”里包恩在传讯中警告，“蠢纲在他们手里，不要让他们狗急跳墙。”
“暗杀部队有人去搜索，其他人给我呆在外围！”
一束火花在夜空里腾起，炸开一个子弹的图腾，很快就消散开。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高空的不起眼烟火，它并不明亮，可是狱寺全身触电般震了一下。
“是十代首领！那是我的信号弹！！”
雪莉丢掉空掉的信号弹，慌张地往四周张望。没想到这个东西真派上用场了。
纲吉把雪莉拉到暗处，贴着墙。
直到爬出来才发现，他们其实离便利店所在的地方只隔了两个街区。有些讽刺，绕来绕去他们并没有离开多远。（或许该归功于彭哥列的及时拦截？）
要说信号弹有没有引起外围寻找的人注意，纲吉没有把握，但是肯定让他的敌人察觉了。
脚步身从身后传来，纲吉听到有人声嘈杂。他给雪莉比出噤声的手势，月光照着他的脸惨白。
他们屏住呼吸在敌人的眼皮底下移动。只要再坚持十分钟，坚持到有人来救援……
“他们往那边逃跑了！！”
“别慌！”纲吉按住雪莉的肩膀，往转角挪去。一双手伸过来，人影悄声无息地接近，从后面捂住两人的嘴。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游荡不是好孩子的行为啊。”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想起。
“斯夸罗？”他愕然。
月光一样耀眼的银发被束在脑后，斯夸罗笑了笑然后僵住：“你受伤了？”他闻到了血腥味。
“没事，小伤。倒是你动作好快……”
“我正好在搜索这附近，看见你的信号。其他人哑马上就会到吧。”斯夸罗指了一个方向，“你们先走，我去解决那些砸碎。”
雪莉还来不及看清那个如风一样来去匆匆的男人，就被纲吉拖着离开。
那个猜想已经在她的心里成型，慢慢有了鲜明的轮廓。只是它还只能藏在水下，并且永远不能浮出水面。
“收到斯夸罗的讯息，蠢纲和那女人的位置已经确定了，已经派人去接应，其他人按照计划。”
“剿灭敌人。”
大约是被肃清过了，纲吉快跑到街口的时候都没有人来阻拦。他看到飞驰而来的车在街边停下，山本和狱寺急急忙忙地下车，跟在后面的竟然还有库洛姆。
看到他们，纲吉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雪莉的目光在几个人脸上游离，她一直没有机会问什么，现在就像是被故意忽略的那一个，让她更加无法开口了。只有那个带眼罩的女孩子一直盯着她看，尽管她的扮相让她莫名不安，但她还是想着等回儿可以问问她。
忽然，纲吉的身体在她面前不自然地晃了晃，软软地倒了下去。她短促地发出一声尖叫，伸手扶住他。
倒下的趋势是不可阻挡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腰侧。
山本和狱寺脸色大变，喊着阿纲和十代首领把他抱进车里。库洛姆抬头看着某个方向，跑了出去。
便利店周围被一群人挤满，外面更是被隔离开。大张旗鼓地，现在也不在乎隐蔽不隐蔽了。
雪莉缩在椅子上，用手捂着嘴，连脸上不知何时布满了眼泪都没察觉。
鲜红一片。她的视野是满是鲜血，纲吉的血。
便利店里只有一个医药箱，还是她平日里包扎伤口用的，附近没有医院，而泽田纲吉要马上取出子弹。
子弹从后面射进了纲吉的左腰，似乎是受到干扰偏离轨道，差一点就伤到内脏。
狱寺拿着医用的镊子，小心翼翼地把子弹夹出来。没有麻醉药，纲吉咬着他的肩膀都出了血，但他没有感觉到疼痛。
——如果能帮十代首领承受痛苦的话。
山本在后面，拉住纲吉的一只手传达力量，手被忍痛的纲吉捏的很紧。他的手冰冷，指关节发白。
把变形的子弹扔托盘里，狱寺利落地在伤口上洒了细碎的火药末，引燃，止血消毒，再用纱布过着药膏包扎好。
汗水已经浸湿了纲吉的衣服。
“该走了，有人报了警。”里包恩从外面进来。山本抱起虚脱了的纲吉，用外衣把他裹紧。狱寺默不作声地收拾起东西。
“还有你，雪莉•艾德利。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不必多问，也不能多说，最好能让它一直在你的记忆中沉睡。”
雪莉茫然地点点头。
“擦擦脸吧。”里包恩递出一块手帕，“请想清楚，日后有违背约定后果自负。如果你无法保证做到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消除关于泽田纲吉的记忆。”
还没等里包恩把话说完她便疯狂摇头。
“那好，这里大概会被封锁起来，你还是赶快回去吧。”
他们像是一个传说般，就这样走出她的生命，不留一点痕迹。雪莉在街边迎风而立，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这个夜晚将是她一生之中最无法磨灭的记忆，她刚刚经历了一场电影的情节，然后匆忙退场，连谢幕的机会都没有。
恐怕想忘都不可以吧。
（当你发现你不止是想看着的时候，你得小心。）
她曾经想要一窥天空的全貌，到最后却发现和它的距离从未接近。
终结•我所不能抵达的世界
便利店关闭之后就像是被世界遗忘了一样，雪莉不死心地依旧每天往那里跑。
一天，两天，她终于在一个月之后的夜里逮到了在收拾东西的马尔克。
马尔克•狄德罗怜爱地看着这个跑得气喘吁吁地女孩子，她颤抖着嘴，纵然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马尔克苦笑着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纸箱。
“明天开始，这里就不会再存在了，所以你以后还是回家吧。”
雪莉明亮的眸子里充满惊异和焦急。
“别问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反正这个地方我不能再呆下去。”马尔克顿了顿，“而且，你想问关于‘他’的事吧。”
“我知道你肯定天天跑到这里来看，但是，抱歉，关于我们，或者是那位的事情我更不能说。”
雪莉沉默地低下头。
“你喜欢他？”
点头，不停地点头，好像这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终于可以冲破阻隔已久的障碍得以表明。
太痛苦了。
马尔克忽然想起什么，拿出一个小小的礼物盒子交给她：“你瞧，他还给你准备了圣诞礼物的，那位大人说，他希望你能回家陪你母亲而不是整天在外面混。”
盒子里是一条漂亮的十字架项链，是她很喜欢的一个首饰品牌，某一天在杂志上指给纲吉看过。
他啊……果真是这么温柔……可能她了解的还不是全部。所以他身边的那些人，谁都不愿意放开他。
马尔克叹口气，把手放在雪莉头顶揉了揉：“忘了吧，我知道你想站在他身边，但是，那不是你能到达的地方。”
怎么可能忘记？
雪莉捂住脸，指缝间有晶莹的泪光。
——可是我将终生用一种温柔的心情来守口如瓶。
F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