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拆穿骗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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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家后秀江病倒了，她以前很少生病，这次却真的病来如山倒，在发了整夜高烧后明子和小西不得不请苏八帮忙把她送进医院，医生确诊为重症感冒，要留院观察。秀江怀着苦闷的心情在医院呆了一个星期，市场和点心店那边都请了病假，只有翼的电话老是占线。秀江很焦急，不知道那天以后翼的情况如何，更担心他会病情恶化。
周末李和美前来探病，她捧着一大束香水百合还带来许多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的滋补品，秀江埋怨：“和美你还是学生干吗买这么贵的东西，我都快出院了，这些东西用不着，你还是拿回去给你爸爸妈妈吧。”
和美笑道：“这些不是我买的，昨天有位很年轻的先生到你家找你，刚好被我爸爸遇见。他说他已经找过你好几次，不巧你们家都没人在。爸爸就说你住院了，他很着急，问是哪家医院。因为是陌生人爸爸没告诉他地址，他就托爸爸带这些东西给你，还说等你康复了再来看你。”
“那个人长什么样？”
“恩，据说眼睛大大的，腿长长的，看起来很阳光也很帅气。”
秀江料定是翼，她胸口顿时轻松了，看来翼没有生气，太好了。
和美小坐一会儿便告辞了，而秀江再躺不住，她偷偷换下病服，趁护士不注意偷偷溜出医院，前往人民广场的公寓。
那怕几分钟也好，秀江急切的想看到翼，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分别的这几天她无时无刻不想着翼，快到了满脑满眼都是他的影子的地步了。
到达公寓正好是下午7点，秀江那天把公寓钥匙落在这里，现在只好试着敲门。旦愿翼在，秀江有点微微发抖，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因为急速奔跑的缘故，期待、害怕、羞涩、甜蜜、担忧，这些原本没有关联的情绪一下子牵扯连绵，她不确定在看到翼的那一刻自己能否露出笑容。
可是，翼今天似乎没来这里，秀江按了半天门铃也没听到动静。她失望的叹气，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秀江落寞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白色洋装的女孩子，女孩挽着样式古典的发髻，面色像玩偶一样白皙。秀江吓得惊跳，以为自己撞鬼了。
女孩也被秀江的尖叫吓得不轻，但还是率先道歉“对不起，吓到你了。”
秀江赶忙还礼，这才看清对方正是上次前来拜访的那位翔美小姐。第一次看到生人，秀江发现她比照片和频幕上还要漂亮，而且端庄文雅，一看就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
翔美小姐看看秀江身后的门，很和气的笑道：“我是翼的朋友，在附近参加完茶会顺道来看望他，请问您也是来找他的吗？”
“哦、哦，可是他现在不在。”
“恩，我给他打过电话，他正在附近的餐厅和朋友聚会，很快就会回来。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在这里等他？”
“诶？他要过来？”
“是啊，他说他半小时之内就到。”
秀江不禁欢喜，和翔美小姐一起在公寓门口等待。这期间她们进行了断断续续交谈，翔美小姐不愧是千金小姐，说话落落大方，表现得非常平易近人，可是秀江还是能感觉到那种隐藏在亲切背后的疏离感，有钱人家的小姐大概都这样吧。
到无话可谈时，她们同时发现走廊拐角处的垃圾袋，翔美小姐苦笑：“翼真懒，怎么可以把垃圾袋放到公共走廊上。”说罢仪态万方的走去提那个垃圾袋。
秀江看她那身香气扑鼻的高级洋装，忙抢着动手：“小姐让我来丢就好，当心弄脏您的衣服。”
“不行，哪儿能让客人帮忙倒垃圾。”
“不不，您才是客人，我是负责打扫这里的钟点工，这种事本来就该我做！”
“诶？”
翔美小姐有些吃惊：“翼什么时候雇女佣了，做家务一向是他的爱好啊。”
“是房主——哦，就是您的亲戚，我是说是这里的主人让他帮忙雇我来的。”
“房主？”翔美小姐的疑惑没减少反而加深了，她仔细确认过公寓门牌，问秀江：“小姐您确定您做工的地方就是这户人家？”
秀江也很奇怪：“是这里没错啊，我都在这儿干了差不多两个月了，这里的书房还摆着小姐您的照片，上次您来找翼的时候我也在。”
“是这样吗？可是这里就是翼的家啊，他就是这儿的房主。”
“诶！！！！”秀江的叫声在安静的走廊大声回荡“怎么可能！他不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吗！还欠了那么多债，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
翔美小姐好像已经有点明白其中缘故，忍不住掩口轻笑：“翼那人最喜欢恶作剧了，您大概被他骗了。不过难道您一点都不了解翼的身份吗？”
秀江早就冷汗阵阵：“他有什么身份，只不过是个牛郎而已。”
翔美小姐再不能保持笑不露齿的仪态,两颗松鼠样的门牙白晃晃的耀眼：“他在搞什么鬼，这样信口开河被八卦杂志听去可是了不得的题材。”
“八卦杂志？他到底是干什么的！”
在秀江快要抓狂时，温文而雅的翔美小姐以怜悯好笑的眼神看着她，不紧不慢说：
“翼是个艺人，您应该知道什么是艺人吧。”
秀江忘记十分钟前自己干过什么，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身在大街上，她恍恍惚惚漫无目的行走，漫无目的张望。淮海路的大街太吵太亮，没有供她安静思考的地方，突然的，对面商店的巨大看板闯入眼帘，秀江清楚明白的看到上面那个从姿势到表情都帅到掉渣的少年是翼。不用掐自己也确定这不是梦，秀江头脑愈加空洞，继续盲目前行，不久又在车站广告牌上看到翼灿烂的微笑。再往前走，音像店的宣传画上有翼、品牌店的橱窗里有翼、电影院的预告牌上有翼，就连书店报刊栏也有翼的海报。
秀江从书架上拿起翔美刚才给她看过的杂志，封面上翼烫了好看的卷发，画了晶莹剔透的妆，即使是平面的，那微笑仍有着致命的穿透力和杀伤力。一个小小的牛郎哪儿来这样夺目的光芒，他根本是个明星，是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风靡全国的国民偶像！
秀江看看书架，翼还同时出现在很多刊物上，戏剧的、歌唱的、舞蹈的、影视的、女性周刊、娱乐杂志，千变万化的造型，各式各样的表情，旁边无一不以大字标注他的名字：
金 景 翼
骗子！
秀江愤怒得把杂志摔回书架，继而夺路狂奔。路上她又无数次看到翼的影象，翼的名字无处不在，满街都是。秀江头晕目眩，五光十色的景物混淆旋转令她辨不清回家的方向。她大骂自己愚蠢，为什么早没发现周围有这么多能够揭示翼真实身份的证据，她竟然对他漏洞百出的谎话深信不疑，傻瓜一样为他伤心掉泪，她真是蠢到无药可救！
不知流浪了多久，当秀江跌跌撞撞走回家门前的小巷，巷口的路灯已经熄灭，黎明前的大地黑而且冷，秀江心灰志堕，用力抱住双臂，给可怜的身体凝聚一点温暖。在自己呼出的团团白气中，她看到翼站在自家门前，和她一样抱着胳膊喷着白气。
“秀江！”看到她翼马上跑近“你上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
他脱下外套裹住秀江“你生病了还穿这么少！我的车在那边街上，我们到车上说话吧。”
秀江和他怔怔相望，断线的思绪一点点接上。
这无耻的混蛋还有脸见她！
“大骗子！”秀江扯下外套照翼脸上狠命一摔“你还有胆量来见我！”
翼没办法狡辩，翔美已经把详细情况告诉她，他再不能向秀江解释什么了。
秀江看他沉默不语，这一夜累积的愤恨立时冲破喉咙，不及多想双手已经抢先有了反应，她左右开弓，狠狠打了翼两耳光。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大明星，捉弄我这个土包子好玩是吧，你为什么要骗我！”
翼向平时那样望着她，这个时候那双水水的猫眼睛只会令秀江受伤的心更加疼痛，眼泪马上不争气的迸发，如果可能，秀江真想用这些泪水淹死对面的混蛋。
“秀江，你听我说——”
“我不听！”秀江又是一巴掌封住翼的嘴“你的话没一句是真的，什么绝症患者、什么身负巨债、什么孤儿牛郎全是骗人的假话！我像个白痴被你耍得团团转！看到我上当的蠢样很开心吧！你为了打发无聊就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上！你这个没心肝的坏蛋！大坏蛋！”
翼说不出一句为自己辩护的话，他清楚的知道这场恶作剧给秀江造成了多大伤害，事到如今他只好低声下气恳求“秀江你冷静点，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伤心的——”
秀江双手捂住耳朵：“我不能冷静！你以为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你那些谎话有多过分你没想过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我以为你真的只有半年好活！每天都担心你不按时吃药担心你的病会发作，连睡觉做梦都怕你会随时死掉！为了给你买药我没日没夜的工作，累得要死也停不下来。可是你居然都是骗我的！金景翼你是天下第一大骗子！”
秀江哭得一塌糊涂，竭尽全力嘶吼着，就像逃出大难的幸存者纵情宣泄恐惧与压抑。在没有任何防备时，翼忽然紧紧抱住她，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机会，低头吻上她的唇。
这意外降临的吻把秀江的思维炸成一片废墟，两个人的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就在失去焦距的距离里直直相对。
不知道翼的唇是什么触感，不知道他今天的香水是什么味道，也不知道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还是背部，秀江完全吓傻了，当翼缓缓松开她时，她仍旧夸张的瞪着双眼。
“秀江小姐——”翼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深情，吓死人的温柔磁石一般牢牢抓住秀江的视线。
“原谅我好吗？”
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台词，这样的男主角，根本是爱情文艺片里的场景，然而秀江丝毫没有做女主角的自觉。她怕得要命也羞得要死，脑海里被丢了一颗叫做错乱的原子弹，蘑菇云腾空而起的那一刻，她的脑门猛然撞上翼的下巴，再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向家门。屋檐下休眠的乌鸦被翼的惨叫惊飞，而后整个早上秀江都听到那只生气的乌鸦在自家屋顶盘旋聒噪，大声叫着：
“ 傻瓜~~~傻瓜~~~~”
阳光明媚的下午秀江正在自家院子里晾衣服，忽然乌云蔽日，一阵飞沙走石把刚晾好的衣服全吹到院子外。秀江急忙开门追赶衣服，刚走出院子两个中世纪打扮的高壮男人就将她左右夹住。秀江看到门前停着辆南瓜球做的四轮马车，一个大屁股的肥胖女人跳出来，满脸堆笑道：“孩子快出发吧，舞会马上开始了。“
秀江莫名其妙；“什么舞会？”
胖女人不说话，那两个男人则一起动手将她塞进马车，一群老鼠拉着马车开动，跑得比汽车还快。
秀江吓坏了，想打开车窗呼救，可身体忽然不能动了。那胖女人拿出一支橄榄枝做的魔法棒在她头上轻轻一敲，只见光晕一闪，秀江全身都换了装扮。棉布裤子变成缀满粉红蕾丝花边的连衣裙，旧T-SHIRT变成闪闪发亮的珍珠披肩，戴的钻石项链每一颗钻石都有鸽子蛋那么大，金手镯有手铐那么粗，头上插了硕大的鸵鸟羽毛，手边还有一个镶金嵌玉的金色手提包。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秀江忍不住尖叫出声，这下马车终于停了，胖女人一脚将她踹下车：“快去吧，别让王子久等！”
王子？什么王子？秀江还未站稳，南瓜马车已经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一大群华丽COSPLAY打扮男女朝她涌来，秀江在他们簇拥下走进宫殿来到一个布满鲜花缀满彩带还有神奇雷射旋转灯的巨型舞厅。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带我来这儿干吗！”
秀江东张西望，急于逃跑，包围她的人群让出一条道。一个带holle kitty图案UFO从天而降，在通道那端投下一道璀璨夺目的彩虹。就在秀江目瞪口呆时，翼顺着那道彩虹走到她面前，微笑着伸出一只手：
“小姐，能跟我跳支舞吗？”
人群爆发出一片欢呼，纷纷祝贺秀江：“仙杜瑞拉快接受王子殿下的邀请啊。”
谁是仙杜瑞拉？我明明叫龙秀江啊！秀江这才感到足下一片冰凉，她捞起那条笨重的裙子，没穿袜子的脚丫顿时暴露在光天化日下，在家时穿的拖鞋已经不翼而飞，
没穿鞋怎么跳舞！秀江赶紧弯腰低头找她的拖鞋，身边的人也跟着她一块儿找。
“鞋子！我的鞋子到哪儿去了！”
“姐姐！姐姐！快醒醒！”
迷糊中秀江感觉有个人用冰凉的手拍自己脸，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哪儿来什么华丽的宫殿和人群，她正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而床头的闹钟刚好指向凌晨三点。
“姐姐你鬼压床啦！人家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吵醒！再这样下去我会神经衰弱的！”
明子站在床边叉腰抱怨，秀江揉揉惺忪的睡眼：“我刚才说梦话了？”
“是啊，你一直喊着找鞋子，都不知道你做什么怪梦了！”
“对不起，吵到你了。”
“你知道就好，快睡吧，人家明天还要考试呢。”
明子关掉电灯，钻回自己被窝里，可是秀江再睡不着了，她趴在枕头上回味刚才那个梦，好笑之余又有点悲哀。没穿水晶鞋的灰姑娘不可能得到王子的爱，就算曾经去过王子的宫殿，参加了热闹的舞会，终究也不过是一场梦。
没错，自己之前两个月的经历也像一场离奇的梦，平凡如蚂蚁的她和时下最当红的青春偶像意外邂逅，然后相处了整整一个半月。这事要是被翼的歌迷们知道，一定会嫉妒得发狂，秀江事后仔细想想也觉得不可思议。她竟然跟偶像一起在海边吃烤玉米，抽他耳光敲他脑袋，还在他的家里跟他抢厕所——
天哪，我到底干了哪些丢脸的事啊！
秀江拉起被子将头蒙住，回顾起来，最丢脸的还要数一个星期前的清晨和翼在自家门口分别的情形。翼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吻了她，而她因为过于慌乱，用脑门撞了翼的下巴后仓皇逃遁。
原来还怕翼再来时，自己该怎么面对，结果却是多余的担心。那天以后翼再没出现，别说人，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他一定生气了，要不就是对自己失去兴趣。笨蛋！像他那种有钱有名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个一无才二无品的土包子，说穿了当初还是抱着猎奇的心态才接近自己。不过是因为她比较单纯比较笨，捉弄起来更过瘾罢了。如今真相拆穿，彼此也该回归各自的生活轨道，如同擦身而过的陌生人，再没任何牵扯。
秀江安慰自己就当走路踩到狗屎，或是刮到一张没有兑奖期的公益彩票，可是失落的心情还是无法压抑。不管是被骗还是色迷心窍，她这边是真的动心了，就算能忘掉金景翼这个名字，也忘不掉他迷人的微笑和漂亮的猫眼睛，照片电视上都不算，只有真正靠近看过生人才知道，那是多么难以抗拒的诱惑。而能够成为体验过这份诱惑的人，也不失为一种幸运吧。
秀江落寞的想着，用棉被将自己裹个严实，等待起床的闹钟。
后天就是元旦，海鲜市场放假了，秀江带领弟妹在家进行大扫除，贪玩的明子擦地时也不忘看电视，秀江偶然朝频幕上一望，突然发现翼的特写出现在上面。她的脖子一下子不能转动，就这么定睛盯住电视。
这好象是个娱乐访谈节目，男女主持和到场嘉宾都顶着公式化的假笑，说一些无聊却又引人发笑的话题。翼比日常生活中打扮得还人模人样，但和其他嘉宾相比显得心不在焉，多数时候处于放空状态。
到了问问题环节，男主持问：“小翼，最近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翼这才如梦初醒，若有所思回答：“最近没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过伤心事倒是有一件，不知道可不可以在这里说。”
男主持当然不可能错过话题，忙说：“当然可以，说出来也许我们大家能帮到忙呢。”
秀江看到翼脸上又出现那种小猫似的无辜神情，只听他慢条丝理说：“最近，我家的狗不见了。”
电视里的人一齐发出同情的感叹，秀江却想发火。
这个骗子又在说谎，明明爱干净到床铺上落一根头发都受不了，怎么会容忍家里有宠物。
她忍住骂人的冲动看翼继续撒谎，翼仍用可怜的语气说：“我家的狗很可爱很懂事，还很有爱心，会帮我打扫房间帮我倒垃圾帮我洗床单，有它在我的生活多了好多乐趣，每天上班都充满干劲，下班后又期待着快点和它见面，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它——”
男主持明显缺乏幽默感，奇怪问：“小翼，你说你家的狗还能帮人打扫房间？有这样神奇的狗吗？”
旁边女主持忙打断他，反问翼：“那么翼，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狗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特征，我们可以在这里拜托全国的电视观众帮你找呢。”
“真的吗？那我先在这里谢谢电视机前的各位了。”翼听了很认真的朝镜头鞠了一躬，目光正对镜头，诚恳的说“我家的狗狗是只很精神很漂亮的黄金猎犬，毛长长的，叫起来嗓门特别洪亮，至于名字么，我一直叫它秀秀。”
秀江当场倒地，脑袋正好落到水盆里，当她好不容易挣扎抬起湿漉漉的头，听见主持人正问翼：
“你家的秀秀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听起来不像是任性的狗啊。”
“恩。”翼哀哀一声叹息“我对秀秀做了很过分的事，它一气之下就跑掉了。”
“哈哈，难道小翼会虐待动物？这样不对哦。”嘉宾们开始插话打趣，有位大叔更指着镜头说：“小翼，你的秀秀说不定现在也在看电视哦，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向它道歉。”
观众们哈哈大笑，而翼竟真的一本正经对着镜头，像念台词一样郑重其事说：“秀秀，我错了，我不该伤你的心，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乐，你走后我很不习惯也很寂寞，请你原谅我吧——”
接下来他还跑了什么火车不得而知，因为秀江这时已满头黑线关掉电视，并且再度发誓，绝不原谅这个可恶的家伙！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拆穿骗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