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享受 ...
-
罗伊在家里发现了一根金毛，这令他立时忐忑了起来，他从地上拾起金毛，走到窗边透着阳光仔细瞅了瞅，的确是人的毛发没错，颜色是草莓金，罗伊感到一丝不寒而栗。
这是安全屋，自己和杰森的家，不会被人发现也没有人能进来的安全屋——不然这名字不白叫了吗？但是他和杰森都是红发，家里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一根金毛？！
罗伊慌张地刚想去和杰森说自己的这个不安的发现，就看到杰森从盥洗间出来，擦着头发。
罗伊愣了一下，不是因为杰森刚洗完澡没穿衣服仅在胯上松垮地围着一条浴巾就擦着头发走出来，而是因为杰森的发色。
罗伊已经习惯了看杰森红发的样貌，这跟红头罩对应，这是他们正式相识相交时杰森就有的样貌，而让罗伊差点忘了，曾经在杰森罗宾时期见过杰森的样子，那时的杰森，是黑发蓝眼的模样。
“怎么了？”杰森看到罗伊吃惊的样子，手中还拿着点什么东西，问道。
“你，你的头发怎么了？”罗伊问道。
因此在罗伊眼中，红发的杰森就是他的本貌，和自己作为搭档相配的红发，他们就像是一个红发年轻组合，虽然杰森的红发和自己的姜红发并不一样，但总像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一丝联系，一个搭档组合间的默契点。
罗伊错愕地看着杰森，一时有点无法适应杰森发色的变化，黑发蓝眼的杰森，这使他想起他们初见谋面时，即便那时候他酩酊大醉，记忆称不上记得有多深。
他们间一丝巧妙的相配点不见了。
“嗯，我理了下发，之前的头发有点长了。”杰森不在意地说道，走去冰柜拿饮料喝。
“我不是说你的发型，我是说你的发色，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染回了黑发？”罗伊急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清爽点，”杰森说道，从冰柜中拿出饮料打开后，看向罗伊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啊，”罗伊这才想起自己刚想找杰森说的事，“我在我们的安全屋发现了一根金毛，刚想跟你说，是不是这所安全屋已经不再安全了？我已经确认过了，这是百分百的人体毛发，是草莓金的，有人潜入过我们的安全屋了，而我和你竟然都没发觉！这太不可思议了。”
杰森走过去看了看罗伊手中拿捏着的一根金发，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扔到了一边垃圾桶里。
“抱歉，这是我的。”杰森道，“大概是因为刚剪了发，所以掉下来的。”
“什么？”罗伊更惊讶了，“你天生是……金发的吗？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嗯，在我十二岁之前是。”杰森走去卧室穿衣服。
但好奇心促使罗伊没法就这样放过，跟上去继续问道：“我知道会为了漂亮把黑发染成金发，但你为什么会把金发染成黑发？”
而且想一想，杰森还是未成年，在罗宾时期，他就如此了，这么做真的好吗？有什么特殊的缘由吗？
杰森把罗伊推出了门外，道：“不用担心，这是完全健康的，以及我喜欢，这就是原因。我要穿衣服了。”
但是罗伊背靠在杰森的卧室门口，仍旧无法放下这个问题不管，却百思不得其解，天才如他，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对他智商的挑战！
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杰森的变化，正在发生。
下午。
罗伊出去置货时，杰森“邀请”了雷霄来家里。
雷霄来到安全屋，正为杰森会主动邀请自己来感到难得时，看到了杰森的样貌，顿了一下，事先想好的开场白，变成了一句，“哦，你染回来了。”
“是，是，是，”杰森道，“能不要每个人见了我第一句话就提这个吗？”
“这很醒目，”雷霄道，很难不注意到杰森身上的这点变化，除非对方是个白内障，“不过我认为还是你天生的金发更漂亮。”
雷霄知道杰森在十二岁之前，在和布鲁斯在一起是什么样貌的，他收集了所有他能收集到的关于杰森的信息，刺客联盟向来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耶，我不是染来给你看的，也不是特意邀请你来给你展示我的新发型的。”杰森说道，“说回正事，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不过这还是令人惊喜，你竟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雷霄说道，嘴角露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这有点像鸟宝宝，倦鸟终于想到该归巢了。”
“不，这离那差一整个宇宙的距离都不会到。”杰森果断道，不喜欢雷霄的比喻，刺客联盟从未是他的巢过，他更不是雷霄的鸟宝宝。
雷霄从他的斗篷底下拿出一封秘密文件，放到桌上，但用手掌按住道：“你要的东西在这，你问我要时我没有问你原因，因为不管你的原因是什么我都会带来给你要的。但是，我现在想要知道原因，某种程度上来讲，是为了你好。”
杰森反感年长者总爱以智慧无量的姿态来一句，为了你好。
“这是你的老师，你在刺客联盟的第一个老师，如果你想要杀你的老师，我需要一个原因。”雷霄道，仅是一个原因，而他不会去阻止。
不像布鲁斯。
“我发现他在贩卖男童为一些非法交易，他已经做到哥谭这深潭来了，”杰森说道，“这里总是吸引着高端罪犯的到来，以为由此就能在犯罪界更具名望是吧？”
“是他教你怎么杀人的，他干这一行的经验比你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都多，你会的一切他都会，你确定你能干过他吗？”雷霄问道。
“年轻的学生总是会胜于老师，而他也会为此感到由衷的高兴的，在他死亡的最后一刻。”杰森说道。
雷霄摇了摇头，“你可真是不留情面，我以为你们当初在刺客联盟相处愉快，并且你早知道他的罪恶有多深，他始终是你老师。”
“但贩卖儿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杰森道，“这是不可容忍的罪恶，他的暗杀生意明明足够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花销，他却还是要染指这最不该染指的一块。”
“这里有埃贡的全部信息和医疗记录。”雷霄说道，埃贡对杰森而言无异于是一位无法轻易搞定的难敌，但从这些资料里可以发掘出埃贡的可攻陷点。
“谢了。”杰森道，伸手要去拿埃贡的秘密文件，埃贡行事慎密，这是唯有刺客联盟才有的资料。
“你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吧，”雷霄的手按着文件未放，“这里有一个小小的交易。”
杰森知道雷霄可能会这么说，他总不能把雷霄想成一个慈善的老爷爷，“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告诉我一段你的回忆。”雷霄亲切地说道，他的手指在桌上如敲击琴键般敲过，“我想要知道一个你私密的记忆，任何都可以。”
“任何都可以吗？”杰森看了一眼那份文件，抬眼看雷霄道。
“是的。”雷霄诚挚地说道。
午后。
布鲁斯坐在酒店，品了一口下午茶，看着桌上的下午茶点，又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他等的因家族事务无法推拒的女伴迟到了。
一个年轻男孩的身影倏然落座到了他的眼前。
“先生，愿意请我一杯吗？”杰森坐到了布鲁斯的下午茶桌边，托着下巴闪着眼睛，轻笑着说道，展现着他现在想要表现的纯真。
布鲁斯吃了一惊，看着杰森黑发蓝眼的样貌坐在自己眼前，不是令自己不适的红发，没有特意彰染的白发，恍如杰森又回到了过去，好像自己从未失去过杰森一般，他们之间未有过不可融合的隔阂。
布鲁斯几乎是无意识地向杰森的脸庞伸出了手，抚摸着杰森无暇的黑发与脸庞，杰森的眼睫在自己的手心眨动了一下，亲昵的触动。
“这很适合你。”布鲁斯说道，“这很漂亮。”
被布鲁斯夸奖了。
这很不可多得。杰森挂着他巧妙刻画出来的微笑，一时间脸颊绯红了一下，但他尽量让这显得不易察觉。
“先生，愿意请我一杯吗？”杰森继续玩着他的游戏道。
“现在还只是下午，而且你还没到可以喝酒的年纪，杰森。”布鲁斯回道。
杰森抓住布鲁斯的手掌，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布鲁斯的手掌的微凉的温度，“昨晚的享受如何？布鲁斯。”
杰森看到布鲁斯的神色动了一下，他知道昨晚对布鲁斯而言几乎不可能称之为享受，而那本是他故意如此的。
但在真的这么做了后，杰森觉得效果并未有自己想的让自己高兴起来。
杰森知道布鲁斯不喜欢和红发的自己做，所以他染回了他的黑发，然后他得到了布鲁斯的夸奖。杰森很高兴。
“你对那位女士做了什么吗？”布鲁斯又看了眼时间，很快想到了女伴迟到的原因。
“也许。”杰森玩完了他的游戏，放开了布鲁斯的手，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张邀请函，放在桌上，移到了布鲁斯手边。
“这是什么？”布鲁斯问道。
“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杰森说道，伸手拿过了布鲁斯的下午茶，反客为主地喝了一口，瞥着布鲁斯的神情，“我亲手做的喔。”
布鲁斯打开了邀请函来看。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享受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