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综漫—死后的故事》concerto

28、双队长出动

　　我的对面就是一架大穿衣镜，我可以从那里看到我苍白的睡裙和如睡裙般苍白的面孔上面鲜艳的血迹。我定定地盯住镜子里自己的眼睛，想要把它们的样子永远记住，因为见识了死亡，因我而起的死亡。

　　“阿拉阿拉，真央的基础课没上好可不行哟，小露琪亚~~”银的嘴角裂的更大了，微合的眼睛仿佛露出轻蔑与嘲讽：“怎么还不替自己的青梅竹马魂葬么？或者要我这个杀死他的人帮忙？如果你不管的话，我可是很愿意让他被虚吃掉的哟~~”我猛然收回视线，果然镜子是显现不出魂魄这种无实体而不能反射光线的物质么，所以刚才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然而我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呆呆地看着刚刚出现的那个魂魄。

　　他仿佛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沉静，在尝试着把自己的尸体拖到一边却失败了之后，他站到了我身旁，对另外的两个面瘫说：“对不起，虽然我已经死了，然而我还是想问一下您二位到我家的宅子里来做什么呢？或者，”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可以听出里面带着少年对未知的恐惧感，但还是继续了下去：“想对露琪亚做什么？”

　　我伸出右手挡住了他：“镜夜君，这与你无关，请在旁边等一下。”随即提起自己所有的勇气对着银：“我不会让他去尸魂界，更不会让他被虚吃掉，我不知道市丸…人事部长急急忙忙地来到这里除了杀人之外还有什么不得不作的事情，但是如果没有的话就请您先回去好了，不管怎样，您刚才的灵压泄漏了您的位置。”我又转头面向乌尔齐奥拉：“乌尔齐奥拉君也一起回去好了，反正并没有违反蓝染董事长的任何一条命令，所以明天我依旧期待着乌尔齐奥拉君送来的文件”我不敢对他多说什么，一护等人的人质身份和市丸银的居心叵测让我不得不谨慎的推敲每一个字。

　　就在这时市丸银的脸色微变，随即空间撕扯出黑色的裂缝，和式的木门缓缓打开，两位具有尸魂界最个性头型的队长与就此出现在面前，而另一个灵压…“小露露~~”八千流从后面探出头来：“咦？小银子怎么不见了？小露露已经找到模特了阿，怪不得这段时间都探察不到你的灵压，不过他看起来没有照片那么帅吗…还没有铅笔好看呢…早知道就不要让你来了…不过那个长角的绿眼睛破面也很漂亮啊~~其实你当初去虚圈就好了呐~~”标志性的童声在凤宅中响起，仿佛冲淡了刚刚一触即发的杀气。

　　“更木队长，请约束好自己的副队！”大哥皱着眉头打断了粉红色小女孩（？）的粉红色发言，又瞄了我和我身边的凤镜夜一眼，走向乌尔齐奥拉，一边走一边说道：“露琪亚，你且退下，我等将结束这一切。还有，把他魂葬了。”声音同样带着微微的颤抖，然而我知道那不是恐惧，而是兴奋。这样，就够了呐…我在心里叹道，其实也是应该谈清楚的时候了。

　　“不。”我清晰地回答，已拔出斩魂刀的大哥愣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被银子抛弃的乌尔齐奥拉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两人的灵压僵持在那里，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我叹了一口气，挡在就要支持不住而倒下的凤镜夜面前，说：“我不会将他魂葬的。流魂街，或者说尸魂界，并不是一个适合魂魄居住的地方，它已经腐朽了。这个人因我而死，我不想让他死后还过得不好。”

　　“露琪亚，这到底…”凤镜夜疑惑地问，我打断了他的话：“镜夜君，真的很抱歉，我之后会向你慢慢解释。”而此时大哥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问我：“你，是什么意思？尸魂界腐朽了？你要清楚所谓的道义，你要清楚你是朽木家的朽木露琪亚！”

　　“我清楚。”我坚定地说：“我有身为朽木家一员的觉悟所以我才会这样说。作为朽木家的一员，我见过了太多本不应该见到的事情：战斗魂魄和巴温特被造出又无辜的被抹杀，灭却师仅仅和死神意见不同便遭战争，中央四十六室乃至四大贵族过高的地位和权利，流魂街不为人道的生活，在现世早已物换星移的时候，尸魂界依旧死死秉持着平安时代的制度乃至穴居时代的观念，又怎能不腐朽？”

　　我没有看其他人，但我能想象出他们的表情，这是我在看死神漫画时就想说的话，尤其现在，尸魂界有我所爱的人，那些人给了我家和朋友的感觉，所以我不想看着它就这样腐朽下去：“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何必说出道义此等违心伪善的话？在现世的传说中，佛是伟大的存在，成佛是极乐，流魂街与之相比不过是一个笑话！进行魂葬时大概所有死神都会告诉那些整，说尸魂界是个比现世更好的地方，你可以安心的成佛了。但是事实呢？为什么每一番队都会有席位之争？乃至甄选队长都有可以打败甚至杀死前任队长的规则？流魂街的更木区草鹿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祖宗定下的规则变不可更改，这本身就是错误的。难道没有我体内的崩玉，蓝染就不会叛变？中央六十四室乃至王族就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大哥打断了我，他的灵压在慢慢涨起，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声音也带着隐隐的愤怒：“露琪亚，我等的职责你要清楚，保护王族是我等生下来便决定之事，不可变更。”

　　“是么，那么虚呢，巴温特呢，在威胁到王族的存在，或者说是尸魂界的存在的时候便注定要被消灭了吗？或者说流魂街上普通的灵魂呢，我们死神仿佛是在维持安定，然而除非大的暴乱威胁到静灵庭的利益，平时他们的生死又有谁在乎过呢，他们的权力在哪里？弱者，平民的命运永远是可悲的，为了更大的利益，他们总是被第一个牺牲掉。在现世生活过的我们都清楚这种现象并且绝大部分的人们厌恶它，然而在波涛汹涌之下依旧装作波澜不兴的你们，”我有些激动，也许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在我面前活生生的消亡，我站了起来：“把尸魂界真的当做死后的极乐世界而为之粉饰太平，我不能理解！弱者在威胁到强者的利益时总是被牺牲，那么当护庭十三番威胁到…”我看了一眼乌尔齐奥拉，有些抱歉，然而他的灵压并未有丝毫的波动，于是我继续说下去：“威胁到王族的存在之时，护庭十三番也有可能被消减，到那时，大哥，更木队长，八千流，还有其他死神们，你们怎么办？”

　　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声响起，更木剑八手握刀柄，就那样站在那里，他的灵压对此时的我而言已并不太高，却仿佛有了无所畏惧的感觉：“那就砍下去好了！管他是谁，什么王族还是虚的，想进攻尸魂界，用刀砍下去就好了！”而大哥却皱起了眉头，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乌尔齐奥拉和他按在手上的刀，转过身来面向我：“露琪亚，王族要消减十三番？你怎么知道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乌尔齐奥拉淡淡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她是诱饵，是在我等将黑崎一护掳回虚圈时听到的，王族将允许蓝染大人消灭护庭十三番，我等破面将会取而代之，王族的使节便是黑崎一护之父，黑崎一心。”他丝毫不顾更木等人惊讶的神情，继续说道：“这个女人是黑崎一护拜托我等留在现世的，因为她的体质不适合虚圈，现在只能待在低灵子浓度的地方，否则将会死去。”他看着白哉的脸色，又加上了一句：“蓝染大人已经答应不伤害她。”

　　我惊叹于他的临场发挥能力，甚至有点嫉妒，不过想想他生前L的身份倒也释然：我的灵压伪装并未被发现，现在我如果承认身份，留在现世的可能性就较低，那么就无法聚集灵子为他的蓝染大人打开通向王廷之门。但最后的那一句又是什么意思，让大哥放心回去吗？我苦笑了一下，既然这样，为了你刚才的帮忙，我不表露身份便是。

　　大哥看向我，又转过头去：“既然如此，露琪亚你便留在现世。而破面，无论是何等原因，此次多谢你。”他的声音刹那间改变：“然而汝等必要守信，不可伤害露琪亚。”他转身离去，银白色风花纱微微扬起。我看着又一次打开的木门，忽然叫住了八千流：“这是你上次拜托我的照片啊。”我把从镜夜电脑上找来的写真集递过去，努力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而看着她瞬间灿烂起来的面庞，我只能希望接下来王族，护庭十三番和虚圈的事情不要让她的面庞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