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似综漫—死后的故事》concerto

27、一只眼睛引发的血案

　　我警告地看了那个破面一眼，然而他却没有半分自觉，依旧在我眼前晃阿晃晃得我心慌。这时店里已经有人注意到那个悬浮在空中的肯德基外卖纸袋并开始窃窃私语，我连忙朝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增加回头率，面瘫破面哼了一声，把那摞文件嘭地砸在我们吃东西的桌面上，转身出去了，白色的袍子在他的响转下翻滚着，带出一个小小的漩涡。（话说写到小乌闹情绪的时候我忽然就想到了别扭的斯内普教授啊）

　　对着疑惑的凤静夜，我尽力扯出一个看起来有点恐怖的微笑：“什么啊，刚才的声音真讨厌，我们快点吃完回去吧，我最讨厌这种灵异事件了。”“你害怕吗？”我的手被一把拉住，但为什么男生的手有点湿，而且比我的手还凉？凤静夜也扯了扯嘴角，于是我条件反射的点了点头，顺便在心里祈祷我刚才的笑容不要比他的还难看，而对面带着眼镜看起来非常沉静的男孩就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那就不要吃了，我们快点走吧。”

　　难不成这位眼睛系腹黑系鬼畜系（作者：天啊你想到哪里去了）的靓仔其实是很怕鬼的？我在被他几乎是用拖的弄上车的时候心里想着，如果他知道他现在抓住的其实是一个死了２００年的女鬼的话他手掌的湿度会不会达到300%？我很有告诉他实话的冲动，不过又想到自己未来一段时间还要在凤家骗吃骗喝，于是压下了这个欲望。

　　晚上当我终于要庆祝自己又完成了今天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文件的时候，书桌前骤然裂开一条黑色的缝隙，接着今天那个冒失鬼又一次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我面前。“乌尔齐奥拉，你今天怎么了？你平时不会这么冒失的。”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的脸，我叹了口气，说：“算了，反正我马上就要完成了，你在这里等一下好了，一会把文件送回去。”

　　“朽木大人难道没有看到我留下的那个眼球？”表情依旧冰冷的不像人（他本来就不是人）但声音却带了一丝急切：“我留在那张桌子上的。”

　　“听你这么一说倒好像是有一个绿色圆圆的东西，但我当时很着急，那还顾得了那么多，以为是KFC附赠的儿童玩具…”我回忆道，接着反应过来：“你要告诉我一护的事情！为什么不早说！”我跳过书桌揪起他的衣领，房间里瞬间出现无数像发光酶似的蓝色灵子。

　　“朽木大人当时在和其他的男人吃饭，我以为您不想被打扰。”乌尔齐奥拉略低下头，即使在我巨大的灵压压迫之下他依旧保持着完美的礼仪：“然而井上相信您知道这个消息应该会做出反应，于是她希望我再来现世一次。”破面的脸上竟然露出淡淡的笑容，但这笑容却衬得他脸上的泪痕愈见明显：“井上关心黑崎一护的程度就如同那个葛力姆乔对您一样。”

　　我松开了他的衣领，为他拉来一把椅子，自己又重新坐回原位，尽量控制自己的音调让它不要颤抖：“够了，乌尔齐奥拉。”

　　“是的，够了。”破面低着头，声音就从那白色的角下传来：“很抱歉我的眼球只具有瞬时记忆能力，一旦失去就无法重现之前的场景，所以现在只能由我向您说明黑崎一护的情况。

　　“他到了虚圈在遇见井上时精神曾一度非常不稳定，然而之后浦原大人拉他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随黑崎一心先生和浦原大人出来的时候黑崎一护便有些恍惚，我无法知道之后他去了哪里。但蓝染大人已经下达了和王座谈判的命令，虽然黑崎一护好像还很不高兴的样子。”

　　这不可能！那个想要立于顶端的男人，怎么会容忍有人分享他的权力？但是黑崎一心和黑崎一护…我仿佛抓住了什么，然而又只是模模糊糊的无法理清。

　　“但实际的命令是，您在空座的任务并不取消，只是延后了，官方理由是需要更高的灵子浓度。而在虚圈，虽然对手换成了护庭十三番，参与战斗的并不包括我在内的前四十刃与地下的三位数，我们也继续为入侵王座作准备。”他顿了顿，好像在犹豫什么，不过最后下定决心似的说了出来：“当然这是瞒着浦原大人与黑崎先生们的。”

　　原来是这样。想起了生前某些说黑崎家应该和王族有关预测剧情的帖子，我猛然警醒：和王座的谈判只是一个缓冲，在打败了护庭十三番之后蓝染并不会停手，他会趁着王座那边懈怠的时机一举得到整个魂界。然而这样黑崎一心又算什么，人质么？还有浦原，他的立场又是怎样？而意气风发的护庭十三番，在高高在上的王族看来，不过是一颗弃子罢了。

　　还是夏末的样子，凤家的智能空调很有人情味的把室温设置在20摄氏度，我看着线条简洁明快的书桌，忽然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冷。我望向乌尔齐奥拉，虽然明知不可能，我还是想试试：“乌尔齐奥拉，你愿意把这些…”后者的眼睛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请您打消这个念头，我不会做任何违背蓝染大人的事。”

　　“真是不留情面啊。”我苦笑道：“算了，你肯这样帮助我我真的很感激。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不过还是多谢你了。”

　　“那种事情…”破面的手在微微颤抖，不过他瞬间正了正神色，说：“您不回虚圈去…”

　　“回去？一护他们此刻就相当于人质，可能我还没到虚夜宫他们就已经…”我摇了摇头，想要从大脑中驱逐出那种想法，继续说：“虚圈的准备已经非常充分，即使现在和王族关系破裂，虚圈也完全有能力自保，而我的灵力是秘密进攻王廷的关键，他们既是客人，也可以说是威胁我的人，所以现在他们应该会很安全。”

　　“然而静灵庭，我无法理解…”“对呀~~”犹如女生般清亮纤细却不会给任何人以温柔感觉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黑色的裂缝又一次张开，市丸银对着面色微变的乌尔齐奥拉嘴角大大地咧开，又转过头来对着我：“那么，小露琪亚，你为什么要来虚圈，而不是去保护你的静灵庭呢，虽然蓝染很高兴，但我可不是那么高~兴~的~哟~”最后四个字拖长了尾音，好像蛇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死寂的背景下，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开门声，我条件反射似的转过头，就看见一脸担心的凤静夜：“没事吧？你的表情很可怕。”他跑过来，想要抱住我。

　　而一切也就定格在那一刹那，男孩张开的双臂陡然僵在半空中，白色的家居服随着神枪的穿透开出了一朵血红色的花，瞬步完全施展不开，于是首先是黑色的发丝接着是整个的身体倒在了我的身上，凤静夜记忆中的，私订终身的青梅竹马就这样在凤家的豪宅中看着自己死去，他生前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也仅仅是用尽全身力气叫了一声“露琪亚”便沉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