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野》危岛岚

11、【正文】银河之音

　　冷冻空间就是银河战士灼冥沉睡的地方，也是炽祭的本体。除了头发颜色完全相反之外，两个人的面貌没有很大的差异。他被救出寒野基地之后就一直躺在冰封容器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只有炽祭才可以贴在玻璃外壁上面和他实现脑海感应对话……
　　电梯来到密封的冷冻空间，炽祭拿着激光笔在门口密码板上描画出一个很奇怪的图案，有点像被切割出来的钻石“心之泪”，门上的蓝光快速扫描过心之泪，瞬间闪动了好几下后，缓缓打开。
　　“灼冥，我来了。”炽祭一边冲着容器里悬浮的战士挥手，一边往前走去。
　　沉睡的战士似乎在召唤他，透过容器散发出的阵阵渗着寒意的光洒遍了整个大厅，那种神秘的感应不是我能体验到的。
　　“雪离，你就站在原地，我会把我听到的传达给你！”
　　我点点头，努力保持安静。
　　他来到容器前面，先双手合十，很庄重的行了个礼，然后慢慢将脸贴在容器壁上，轻轻合住眼睛，嘴唇微微张开：“灼冥，你知道现在发生的事情吗？”
　　话音刚落，容器里的水泡开始咕嘟嘟往上涌，涌到顶上再一片一片炸开，透明的液体开始变蓝，再慢慢变回原来的颜色。我感觉灼冥在努力克制着什么波动，甚至预感到容器会有爆炸的危险。炽祭的脸色越来越沉郁，到了最后，他一下子睁开眼睛，使劲敲了一下玻璃壁：“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还有，如果有可能，我要让你活着出来！“
　　波动终于消失了，液体也停止了变色，容器里的一切终于恢复正常。炽祭大口大口喘着气，差点跪在容器前面，我马上跑过去扶住他。
　　“怎么了？”我感觉情况不太对劲。
　　“灼冥说，寒野开始发兵了，但是是两派分头进攻，互不干涉。这样表示我们必须要迎接两方的势力，而且让他沉睡的寒野基地博士已经被杀掉了，现在的博士，也就是银泪掌握让冷冻人苏醒的试剂，但是很稀有，我们基地还没条件研发，必须去硬碰硬的抢。他沉睡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要是不快点从容器里出来，很可能就会永远被冷冻下去，而且再也没办法和我对话了。当然，当务之急就是快点迎接切诺利那边的战士，不知道他们这次用的什么战术，总之必须小心为妙！“炽祭的语气明显没有那么乐观。经验告诉我，要是他露出这种表情，那问题肯定严重的不一般了。
　　“切诺利和洛戈尔那么快？可是我们基地现在没办法快速集中兵力啊！”我一下子呆住了，这完全是意外之中的事情。
　　“总之现在就已经进入到筹备期了，三个博士的研究速度也要加快。就这样，海底基地就拜托冰戮和斗兰，地下基地交给我和迪禄，天空基地由你和岚玛一起负责，还有……一定要保证灼冥的安危，因为基地的核心在他的心脏里，全部基地都是用他的灵魂在支撑着，最好能从本罗拉那里问出来让他解冻苏醒的配方来，就这样，雪离，可以吗？”炽祭急急忙忙的问。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条路了。“我叹了口气。
　　“那就快点下命令！“炽祭说着就往门口冲，准备到指挥台上去。我一把拉住了他：“慢着，冰戮那边你能沟通上吗！要是不解决眼前这个最大的问题，可能海底那一带我们都插不上手了。”
　　“我尽力拜托斗兰他们。海底基地的博士叫……”炽祭说。
　　“叫幂火，他是基地三个博士里唯一的自然人，还是一开始就留在丧野基地的。因为是冰戮找来的人，可能冰戮最了解他，也只有他可以和冰戮对话！”我回答。
　　“唯一的自然人？这家伙还挺有来历的……”
　　“算是吧，幂火性情有点冷，不太爱和别人交流，他身边没有助手，可能深渊宝贝就是他唯一的伙伴。我想最不让人放心的就是海底那一关，毕竟大海保卫战是第一仗，那时候我们打的很漂亮是因为所有兵力都集中在那里，不担心人员紧缺问题。但是现在海底兵力被分散到天空和地下基地里了，加上那地方我知道底细的就只有一个斗兰，其余的人都是冰戮自己找来的，平时也是他在那里负责，我根本没办法过问太多。”
　　“该死，冰戮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这一天了？我怎么没发现他有叛变的迹象，可是他不应该啊！”炽祭拼命捶打自己的头颅。
　　“他昨晚露出忧伤的表情，不会是因为……不可能不可能！赌上性命都不会相信他能背叛我们，毕竟当初他叛逃的时候那么坚决啊！”我也头痛欲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海底，因为最重要的疫苗都在海底研究所里进行，而且要是保住大海那一带，可以避免沿海所有城市遭遇感染。但是一旦失守了，那么天空和地下基地都保不住了，我预感寒野最可能侵入的地段就是海底基地，毕竟那里的防御最弱，我们的海军战队实力也没有原来那么厉害了。我真担心战争突然发动我们调不来兵力！早知道一开始圈定区域负责区的时候我就去海底那边了！”炽祭懊恼的搓着手。
　　“这不是你的问题，可能冰戮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并且你应该知道海底基地是冰戮自己建起来的，我和你都没有插手！按理来说他是需要自己负责任的，不过事到如今不能说风凉话，如果能打开他的心结，那么一切都不是问题。不管了，先部署兵力，然后找机会问问冰戮的意见吧！”我心烦意乱的回答。
　　回到大厅的时候，刚才的混乱已经被平息了。岚玛还算聪明，在广播里告诉大家发生的只是普通的地震，波及到了天空基地，让大家各就各位不要慌张，可我明白事情肯定没那么容易。
　　我和炽祭来到指挥台上的时候，扎克威突然闯了进来汇报道：“雪离团长，怜姬博士一直在找您，她说监控笔记本在她手里，需要马上找您过来看看！好像出事了，事情还不小。”
　　“完蛋了，绝对是冰戮那边出岔子了……”我恨不得一头撞在指挥台上，但是事到如今逃避肯定是不行的了，也不能在扎克威面前说丧气话，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过去看个究竟。
　　怜姬博士坐在研究所里，盯着屏幕一直发呆，她看见我进来之后，不由分说就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进来：“团长大人，您是在监控冰戮副团对吗！”
　　“没错，他最近确实很反常，我必须要监视他！有什么异常情况吗？”我没办法找借口，只能这么告诉她。
　　“冰戮大人好像脱下自己的制服放在门外了，这里如果我没记错就是海底基地幂火博士的研究所，因为他的天花板和袖章一样都是钻石形。还好冰戮的衣服没有折叠起来，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我能认出来这是哪里。但是冰戮大人的团规就是在基地里必须穿着制服，除非是晚上或者假日休息的时候可以穿常装，否则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脱下来。这样的话，他不是带头违反自己的规定了……”怜姬犹犹豫豫的说。
　　“我知道，制服是基地人员重要的东西，和武器一样。但是这也太快了吧！难道他早饭没吃就去海底基地了吗？我和他才刚刚分开不到一个小时，难道他现在就抵达海底基地了！”我心里一堆疑问号。
　　“别慌，肯定没有什么大事。雪离，你快去追冰戮，我在这里守着！”炽祭一拍我的后背，示意我快点去海底基地。
　　“好吧，怜姬，你呼叫一下扎克威让他准备车！”我都快崩溃了，恨不得拿把枪堵在冰戮胸口问个究竟。但是照现在这架势，哪怕就是把循焰研究的新式火箭炮杵他胸口，他可能都只是拿忧伤的眼睛瞪着我。
　　“雪离，你冷静一点。我想冰戮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是察觉到了什么才这么做的。估计，他是要帮我们，但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告诉我们才做的那么隐蔽。你是他的亲人，你心里知道怎么做吧？”炽祭拉着我的袖子让我别那么激动。
　　“我知道了。”我突然有了点灵感，不会是冰戮自告奋勇要做幂火的试验品吧？他们的海底基地最近一直在研究疫苗，但是由于幂火的自然人体质没办法完成成品试验，必须要找人造人协助。只不过我没想到冰戮那么无私，会牺牲自己成就新一批疫苗的研发。当然，目前我也只是大胆猜测到这一点，至于说出去的话，就算把我塞在岩石怪的嘴里我都不会抖出去半个字的。
　　车朝着海底基地开过去，我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拍扎克威的肩膀：“扎克威，基地里的震动原因你搞清楚了没有？”
　　“团长，这次震动源在地下，可能地下基地那边更严重，我们算是轻微的。至于原因，我们已经查出来是来自于软流层。”
　　“应该不是地震。暂时没事，先找副团长。”我让他安心开车。
　　城市变成废墟最好的一点就是可以随意闯灯，因为市区里没有人了，根本不存在堵车一类的问题，更不怕会撞上横穿马路的人，当然，不排除会从角落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弗莱尔瑞德感染体趴在路口看着你。当车开到海底基地之后，接到消息的斗兰已经等在门口了。
　　“雪离团长，炽祭指挥官，大致情况炽祭指挥官已经给我们描述了一下。冰戮大人进来的时候表情很沉重，走路速度很快，只是给我简单吩咐了一些事情，我也没有来得及拦住他问。请问现在您的指示是？”斗兰捧着一份文件，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昨晚没打算看的文件。
　　“能再给我看一下吗？我……还想再看一眼。”我硬着头皮问。
　　“不行，冰戮大人说任何人都不能再次打开它。所以，抱歉……”斗兰的表情非常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我也成了不被例外的任何人吗！拜托，本来就是给我的东西好吗？那他有本事一开始就别给我看啊！”我差点就破口大骂出来了。
　　“谁让你昨晚不打开。”炽祭默默的回了一句话，我顿时哑口无言。
　　“总之，团长，冰戮大人还说了幂火博士研究所那一块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暂时要封锁，因为他要亲自监督疫苗实验，不能外泄。如果万一出现岔子就马上疏散海底基地所有人员，将他们的研究所沉入深渊地段，防止感染到其他人。”斗兰心惊胆战的说出口之后，马上后退了好几步，似乎知道我会瞬间爆发一样。
　　出乎意料的是，我居然一点都没有生气，而是露出了笑容：“斗兰，冰戮是不是特地吩咐了，绝对不能让我进来？”
　　“您怎么知道？冰戮他就是这么交代的，但是我不敢说……我怕您会忍不住闯进去。”斗兰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
　　我淡淡摇摇头说：“那就好办了。可能他要做的和我猜的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怕我担心吧！毕竟……冰戮的第一身份是‘父亲’，随后才是副团长。要是他和我交际过多了，不小心抖出自己的秘密，那我肯定原谅不了他的！也辛苦他了，斗兰，现在我以丧野基地团长的身份命令你：做好基地防范工作，如果研究所万一出事，先让我和炽祭进去！”
　　“团长，这太危险了！搞不好你们都能被感染了。”扎克威喊。
　　“我不会的，我最苦恼的就是感染不了，这样我就没办法做活体实验标本了！可是冰戮体质没我那么厉害，抢走了我无私的机会。其实扎克威你早就发现了，基地里的战士等级都是按照体质和战斗力分划的，如果把天空基地冷冻空间里的灼冥放出来，估计老大就是他了。”我自嘲的说。
　　“不，灼冥不如你。他是战斗很厉害，但是体质可能连你的一半都不如。因为他也是自然人！”炽祭说。
　　“这我倒是忘记了。”我不好意思的拍拍脑袋，“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就提到过，但是我一直没办法把他当成自然人去看待，毕竟，灼冥太强大了，强大到能和他匹敌的人造人都已经屈指可数了。”
　　“因为寒野基地的笔记上是这么记载的，所以我也不得不相信。一个自然人能成为超越一切最强大的存在，也算是一个奇迹了。”炽祭说。
　　“那他是怎么晋级成最厉害的战士的？”我问。
　　“因为他是失败的试验品。需要我讲讲吗？”炽祭笑的有点苦涩。
　　“你说吧。”我示意他讲下去。
　　“灼冥本来是灾难中被抚养长大的弃子，因为小时候就长得极为漂亮，所以寒野基地的总务官醉蝶兰非常喜欢他，一直把他带在身边。灼冥的父母都是因为感染了病毒才被寒野基地的士兵枪杀的，他因为特殊体质活了下来，但是特别仇恨杀了他双亲的寒野基地。醉蝶兰告诉他，寒野基地非常瞧不起自然人，认为他们一无是处，只能作为本体去培养新一批人造人。就这样，灼冥借用一个已故人造人的假身份，先跟着醉蝶兰进了基地里，用那个身份接受战斗培训。但是他们失败就失败在没调查清楚借用身份的那个人造人底细，那个人的体质非常差劲，本来是要被除掉的，可是洛戈尔在最后巡查的时候发现借身的灼冥战斗力简直让人惊叹，于是就派人偷偷去调查他，这一调查就出问题了。
　　洛戈尔天生爱才如命，虽然假身份顶替这件事情触犯了寒野基地规定，按理来说是要被关押半年的，不过就是由于灼冥拥有超乎常人的战斗力，洛戈尔还是发慈悲让他留了下来。在第一批疫苗实验里，灼冥被选作第一批强化人接受疫苗注射，可洛戈尔忘记了他其实是自然人，疫苗在自然人体内得不到控制反而会异化。幸好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灼冥被改造之后力量增强了好几倍，在战场上可以独自迎接一个团的变异体。而暗中醉蝶兰也告诉他，报仇的机会越来越近了，让他做好准备。
　　后来，我也说过了，就是灼冥故意激起洛戈尔的不满，然后砍了他的一只胳膊。当然顺带着还杀掉了很多寒野基地的人，不过那都是连带程序。可惜洛戈尔败就败在他又一次发扬自己的善心将他改造了，结果改造出来的我居然也是个叛徒，带着白化病就开始逃跑。最后还将他带到了我们自己的基地里，当作丧野的整个灵魂保护在容器里。雪离，要是你真的把他放了出来，他肯定很乐意为我们效力的，毕竟灼冥曾经是最强的战士，如果不会永恒沉睡，那他苏醒的时候，就是丧野命运迎来转折点的时候！”炽祭一口气讲完，顺手拿起旁边的水杯子喝了几口营养液。
　　“为什么你以前不知道灼冥还有寿命限制？要是你早就知道的话，可能在本罗拉投奔过来的时候我就能拜托他帮忙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宣布脱离寒野基地，但现在不是了，因为他已经换上了我们这里的制服，和寒野基地公开脱离联系，要是再回去那真的是送命去了！”我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也是刚刚知道的，灼冥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才制造动乱让我们赶快回去听他的声音吧。如果按照灼冥的能力，制造基地的动荡是很容易的事情。”炽祭说。
　　“扎克威说了，动荡来自于软流层！跟他没有关系的！”我喊道。
　　“真是的，我也从来没想过灼冥会有支撑不住的时候。他要是永远沉睡了，那丧野基地也会跟着沉没的！真是麻烦，又要对付敌军，又要解决试剂配方，看样子三个博士里必须要有一个致力这项研究了。我们几个也是，要想办法给敌军那里送卧底，否则……”炽祭面露难色。
　　“不必了，其实听完你讲的故事，我想我们的卧底可能已经有候选人了。你提到了一个人，是醉蝶兰，对吗？”我托着下巴说。
　　“对，她一直在帮助灼冥，但是洛戈尔从来不知道这件事，这些都是灼冥在容器里和我进行脑海对话的时候说的。”
　　“既然醉蝶兰可以帮着灼冥复仇，那么她应该能站到我们这边吧？”我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要是醉蝶兰还健在，肯定没问题。但是目前她好像已经处于假死状态没办法复活了，或者说洛戈尔没想到让她复活。醉蝶兰体内保留着最初的疫苗种子，她的躯体就是最好的保存容器，如果躯体复活了，疫苗跟着活化，那对我们而言是福音，可是对寒野基地而言就是噩梦，因为最初的疫苗可以对付所有后代衍生出来的病毒。至于那疫苗种子是怎么进入她体内的，我想你肯定明白那就是灼冥做的事情，能打碎研究所大门闯进去抢夺这种珍惜疫苗的人除了灼冥别无他人，可惜在灼冥被冷冻之后，她也跟着进去了，我们基地又没办法得到她或者是那样的种子，所以现在进入了瓶颈关头。对不起，雪离，你还要换一个卧底！”炽祭说。
　　“行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不被洛戈尔怀疑的！要么就是铁了心背叛他们投奔我们，要么就是一开始呆在这里根本没想着离开。换了你是那独臂家伙，你能相信我们基地里的谁？”我一筹莫展。
　　“我能相信你。雪离，要是你告诉我你要背叛丧野基地投奔我们，我会很开心的把你留下做试验品的！”
　　“够了！现在你还喜欢开玩笑吗？那么我去了，你保重，还有，替我好好劝劝冰山大人开口讲话，别玩忧郁了。”我被他气笑了。
　　炽祭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很正经的表情：“我说的是真话，雪离你现在是我们的团长，要是你主动找去他们基地，他们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你怎么样。要是你提议说谈判，我想洛戈尔肯定会满口答应，把你请到他们的大会议室里，之后的主动权就看运气了！”
　　“你说的轻松，我去明明就是送死吧！洛戈尔这家伙被你们刺激的快不相信手下任何人了，他要是让我进去，估计就让助手准备好上膛的枪，等着暗号一下就射杀我。可怜冰戮大人就这么绝后了，我会替他感到遗憾的！你怎么不去啊？貌似指挥官面子也不小吧。”我实在不想认可寒野基地的那个家伙。
　　“我就更不行了，我本来就是叛徒啊，洛戈尔恨不得全世界贴通缉令抓我，你把我丢过去还不如让我躺在沙滩上晒太阳呢。既然雪离你不放心，那就找一个替身吧！好吗？”炽祭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来。
　　“谁会替我送死啊！”
　　“克隆人。”炽祭语出惊人。
　　“啥？”我呆呆的看着他，好像不认识他似的。说句实话，我确实不敢相信这三个字能从他口里蹦出来。
　　“克隆一个你，然后让那个你去参加谈判。这样，本体的你没有危险，分身的他也能替你完成任务。”炽祭说。
　　“那我试试看吧！除此之外我也没辙了。”我沮丧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