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展无

23、（二十三）小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我做了很多梦。
　　耳边总是有猫叫声，像猫儿的，又不像。
　　大嫂喂来的药我仍旧吃着，只是我愈发的消瘦。有时候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真正的瘦成了皮包骨头一样，自己看多了只怕会做噩梦。
　　除了睡觉，大多数的时候，我都是看着窗外发呆。第三场雪落的时候，我已经连着吐了两日的药。更别提吃些其他东西。
　　二哥来的时候，我瞧见他的眼睛都红了。只是他还强忍着，扯出一丝牵强的笑对我问道：“今日觉得如何？”
　　“很好，”我道。“大嫂的药真管用，我已不疼了。”
　　二哥吸了口气，连连道：“不疼便好，不疼便好。”
　　“只是许久没吃东西了，有些饿。”
　　“大嫂熬了粥，我这就端来。”
　　我点点头，看着二哥离去。盖在被子里的手缓缓的摸向自己的膝盖。那里已是全然没了知觉，只是不疼，不疼便好。
　　二哥前脚刚离开，大嫂后脚就走了进来。
　　“五弟。”
　　我连忙应道：“大嫂。”
　　大嫂眉间的倦意我看得分明，这些日子来为了我废寝忘食，我心里明了。
　　大嫂替我掖了掖被子，顺势坐在床边，撩开我额间的发丝轻柔的问道：“感觉怎样？”
　　“好了许多，多亏大嫂的药。”
　　大嫂一怔，忽然恍惚的笑了起来，“这样便好，这样便好……”
　　我对上她的眼睛，弯下眼角问道：“有大嫂在，玉堂岂能不好？”
　　“啪——”
　　温热的液体落在我的脸上，我却仍是微笑着，轻声问道：“所以大嫂，告诉我好吗？展昭，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