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万年》展无

21、（二十一）大雪

　　大雪纷扬着落满陷空岛。
　　江上行船远远地望去，陷空岛就像一座雪做的小岛，晶莹雪白。
　　入了深冬，太阳出现的越来越少。每日呆在屋中，浓郁的药香味我早已习惯。
　　大嫂的药换了又换，我的风寒却总不见好。每日除了昏昏沉沉不记事，便只剩下仿佛遭了啃噬一般的疼痛。有时候，我要缓上好些时辰，才能站起身子。
　　我有事也会痛白福说，我这腿大概是别人的，我用着总也不习惯。只是这般昏昏沉沉也好，至少再疼也能睡的着了。
　　大嫂每日都要来看我几趟，不停的为我配制有效用的药。只是我用了都没甚作用。
　　整日待在房内，只有出太阳的时候方能出来晒晒太阳。只觉得身子越发的沉重，有时候想舞一舞画影，人尚未动，倒先喘了出来，只得作罢。

　　屋内的火盆由一个增加到四个，围在我的床边。我的手中还攥紧手炉，分明贴上去的时候很温暖，只是掌心始终一片寒意。
　　我出门的日子更少了，偶尔大嫂进来的时候，我方能从她的身上嗅得一丝凛冽的气息。
　　桌上的长颈瓶中插着一截梅花枝，正是开的艳的时候。
　　所以这满室的药香味里还夹着一丝花香，倒也不是那么难闻。
　　只是闻多了，毕竟有些难受。

　　大雪之后，我着手画画。
　　每日精神头好些的时候，我便会提笔画上一些。
　　画这画的时候，我尚未明白画它的用意，只是突然想画上一副。一直到不久以后，某个偶然的机会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我这画全然是为了展昭所画。
　　至于画中的内容，便是他心心念念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