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变故突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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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骸还说了什么，里包恩？”
“他说玖兰枢是来自十年后的世界，专门为寻你而来。”
因为他便是玖兰枢的契约者，严格来说是十年后的契约者。沢田纲吉有些不明白如果他还活着，那么玖兰枢执着于找到六道骸取出那滴心血有什么意义。他把这个疑问说给里包恩听，里包恩冷哼了一声，“你还没发现这对你来说是个巨大的危机吗？”
“如果他找不到六道骸，拿不到那滴心血，你猜他会不会来找现在的你从你身上弄到那滴心血？”
沢田纲吉却不愿把人往坏了想，“他那么个温柔的人，不会……吧……”想想幻梦中所见的玖兰枢，如果是真的，那么温柔对他来说也是种伪装。
现在有两个人要杀他了。一个是尚未见面的月山见原，一个是已然接触过的玖兰枢。沢田纲吉不禁为自己掬泪，觉得自己的人生一时半会也太可悲了。
但是里包恩容不得他这等想法，让他去找父亲沢田家光商量。沢田纲吉正有此意，依言给奈奈妈妈他们打了电话确认在池袋何处，便坐车赶过去。
在新宿待了半日，回池袋时天已然黑了，进入夜晚时分。巴士又恰好抄近路走了条偏僻的小路，在池袋的巷子里七拐八拐，晃得靠窗坐着的沢田纲吉靠着窗户睡着了。
在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有人坐到了自己身边，以为是六道骸又来了，轻声念了声“阿骸”，但是那个人没有应。他抬起手，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白皙、修长，是音乐指挥家般优雅的手。
那只手温柔地拍了拍沢田纲吉的头，沢田纲吉觉得很舒服便顺势靠在那人肩膀。突然之间，他对这个人的模样很感兴趣，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但无奈睡意浓厚，眼睛睁不开。视线里的一切如虚化的镜头般，朦朦胧胧。
那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来，轻轻摸着沢田纲吉的额头、眼睛、鼻梁、脸颊、嘴唇，一点点游移着向下。手指略凉，触感细腻。
最后移到他的脖颈处，温柔地、果断地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不、不是六道骸？！沢田纲吉惊疑不定，即刻想要大叫，但是喉咙被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救、救命……感觉到脑部缺氧，并不好受的沢田纲吉拼命挣扎着，双手紧紧抓着那双扼住自己脖子的手想要挪开它们，却感觉到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了……
救命啊……里包恩……
脑内灵光一闪，沢田纲吉猛然想到，对啊，里包恩！他身边有里包恩，里包恩是不会坐视他陷入这等危险之中的！所、所以……
这大概是类似于六道骸的幻术，只想醒过来就对了。想到这，沢田纲吉努力睁大眼，迫使自己醒来。而在他睁大眼即将看清眼前人时，“咚”的一声，他疼得龇牙咧嘴，即刻醒了过来。而他的脑袋猛地撞上了玻璃窗，所以才会清醒过来。沢田纲吉抬手揉了揉他脑袋，暗自松口气。
“怎么了，蠢纲？”见状，里包恩问道。
沢田纲吉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实说出刚才那个真实得简直不似梦的梦境。
“看清那个人的模样了吗？”里包恩问。
沢田纲吉努力地想了想，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道：“我记得他戴着银色的耳钉。”然而这也不是什么有用的线索，沢田纲吉仔细地继续想想，惊觉这个人带给自己很熟悉的感觉。
饶是在梦里，那样的温柔与亲昵……也不会是如六道骸等朋友所能带来的。那么……沢田纲吉心内莫名地划过四个字，因爱生恨……这四个字跟现在情况毫无关联，但是沢田纲吉脑海里却渐渐形成了一个猜疑。
“会不会是……月山见原？”沢田纲吉喃喃道，求助地看着身边的里包恩。
里包恩没有说话，表情颇为深思熟虑。良久，才开口道：“任意穿越的十年世界，与蠢纲你梦境相通的月山见原……这一切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我可不觉得有趣。”沢田纲吉低声嘟哝着，“我可不再想把身边的朋友再卷进来了……”
说着，巴士车到了地点，沢田纲吉下车再给父母打了个电话，很快便见到赶来的父母。一见他，泽田家光就张开怀抱给了个大大的拥抱，大手重重拍打着儿子的背弄得沢田纲吉呛咳不已，正要抗议，却听见他低声在他耳边说：“月山见原现在就在附近。”
闻言，沢田纲吉心一沉，表情也不太对。所谓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玖兰枢这边的事情还未完，月山见原却又出现。而在旁的奈奈妈妈见状，不无担心地问：“怎么了，阿纲？是因为妈妈跟爸爸把你留在家里出来旅游了好几天，不高兴吗？”
里包恩替他答道：“没有的事，奈奈。蠢纲只是有些晕车。”说完，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收敛表情别叫不知情者担心，沢田家光也轻拍儿子的肩膀叫他安下心来。
沢田纲吉也忙笑着附和里包恩的说辞。随后沢田家光假托沢田纲吉他们赶来没吃饭带着四人找了家彻夜营业的24小时餐厅坐下，里包恩请奈奈跟他出去买烟酒，留下泽田父子两人。
“爸爸……”餐厅的桌布花纹，沢田纲吉低头研究了好一会儿，终于犹犹豫豫地开口，“您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那个月山见原在附近？”
沢田家光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温顺地低垂着眼，还不敢抬头，还没有足够的勇气面对残酷的一切，还残余着少年人的温柔与天真。但是他此刻只能打破这一切，严肃地点点头：“啊是真的。相信里包恩也告诉你他不少的事情了。”
沢田纲吉点了点头，犹疑着，声音细弱蚊呐：“……为什么是我？他为什么选择我？”
沢田家光长叹一口气，不复平时的大大咧咧，表情格外严肃，语气也随之严厉：“阿纲，你告诉我你这是自怨自艾吗？你不妨转个弯来想，也许是你选择了他。”
闻言，沢田纲吉豁然抬头，大叫道：“怎、怎么可能？！我喜欢的是京……是女孩子啊。”想到自己爱慕着的那个女孩子，沢田纲吉又害羞起来，后面的话声音渐渐小了下来。
“阿纲，其实我已经见过月山见原。”沢田家光说道，见沢田纲吉又是猛地一抬头，抬起手慢慢往下压示意他冷静下来，“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吗？”
沢田纲吉摇摇头，如果知道，他也不会觉得这般荒诞与无法理解了。
“他是个……”沢田家光认真地想了想，努力地找话来形容月山见原，“怎么说，不是能用几个词汇归结个性行为的人，因为他是属于这个世界以外的地方。然后我跟他聊了聊，就关于你的问题。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他有人类的情绪，虽然是偏执又冷酷的情绪，但能让他这样的，也只有你了。”
“虽然他要杀你，可是他……”说到这，泽田家光也很迟疑，想到那个怪异的黑衣美少年，那道黑色的身影如黑色的墨点般清晰，“又的确对你……有感情。”
“爸爸！”沢田纲吉忍不住喝止道，双手忍不住掩面，异常苦恼地问道：“我真的是您亲生儿子吗？居然会这么说啊……”
见状，沢田家光哈哈笑起来:“看来在意大利工作多年，我也完全成了个热情奔放的意大利人了啊~”继而正色道，“阿纲，这没什么的，我相信你会处理好这个问题。”
“月山见原……”沢田家光缓缓念道这个名字，说着：“他让我想起了一句话，‘那是宛如爱一般绝美的杀意（1）。’”
闻言，沢田纲吉微怔，内心隐隐发毛，这个人到底怀抱着怎么样一种强烈的感情啊……随后他反应过来即刻愤怒地大喊：“爸您又偷看我的漫画，还盗用其中的经典台词！”
注释（1）：《死神Bleach》里，市丸银的扉页题词。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变故突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