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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尽心竭力养仙根,闻说惨祸心境平【97】 ...

  •   瞅着这种情况,自己心下是凉了很大一截。感觉上要是那些黑衣人再不撤退,怕是很可能自己和陵云都得横尸在此。此番情形,比之于自己正在失血一事,更为自己带来了深重的寒意。
      可这般严重的情况,更不是在那里自怨自艾的时候,遂自己赶紧便四下望了望,看看还有没有没有受伤的同门。若是有,就让其赶紧去找凝丹长老,让凝丹长老派人来给治伤和处理。
      可瞅了一圈儿,自己竟悲哀地发现,个个都带伤,有的重,有的轻。没办法,自己的伤好歹轻上一些,遂打算自己去。刚刚才踏出一步,自己就暗啐了一口,果然不能小瞧了这该死的唐刀,就是这么动了一下,原本已经凝血的伤口,又豁开了,往外涌了一大股血。
      自己因为这突然的失血,甚至是险些有点站不住。还是瞧着自己不对的陵云过来拉上自己一把。要不,就冲着那种情况,怕是自己一个站不住,就得委顿在地。那时的自己,身子发虚,他架住了自己,自己像是一下就找到了依靠般,松了不少力道,靠着他。自己那时,应该还有点喘,应当是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势。
      他问: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那时,我有一点点晕眩,但他,我还是能认出来。挨得近了,借着月光,我勉强能够看到他的衣服上有不少的血迹,真有一种莫名的天要亡我的感觉。我正打算开口,可发觉自己竟没力气说话了,只是感觉到,血在不停地往外流。
      瞧见我不对,陵云什么都没说,把我一把抱起,先带走了。
      回了房间里,借着烛光,他发现我受伤了。看着衣服全部被血给染了,他是直接地就上来扒我衣服。面对这种危险,就算那时自己的脑子再混沌,也得有一丝清明啊!自己想要阻止他,但没那个力气,被他一把就把手给打到一边去,还恶狠狠地警告自己:不管你要说什么,现在都闭嘴!事情我会安排好的,现在闭眼调息。
      那时,自己还不知道,他还会些简单的医术。
      自己当时也迷迷糊糊的,就那么被他强行地扒了个干净,真挺羞耻的。
      可想到这是他为自己治伤,那种羞耻又熄灭了下去。
      经过检查,幸好自己只有那一处伤口。
      可就是这么一处伤口却在那么个位置,他一边给我清理伤口,还一边对我说:若是这刀再偏那么一点,在正门那里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你开口的机会了。
      对此,我深以为然。毕竟,伤我的是十分锋利的唐刀。那唐刀锋利得甚至是这么一砍都可以毫不淤滞的将敌方的首级取下,尤其再配上那些黑衣人挥砍的力道。自己知道,他并不是在恐吓我,只是说出了实情而已。
      这般严重的伤情,自己也只能够按照他的嘱咐,闭眼调息。
      他动作非常利落,很快伤口得到清洗,不断涌出的血也被他止住。他取了平日里我们每个人都会去凝丹长老那里领的常备药——金疮药,本想给我涂上,但不知道他最终为什么没有涂。他在那一堆常备药里挑拣了一会儿,也不知是选的什么药和什么药混合在了一起,给我涂上。
      那药涂着很舒缓,伤口的疼痛都减轻了很多,甚至自己的气息都因此顺畅了许多。只是失血太多,还是让自己的头泛着些微迷糊,让自己的脸色瞧着肯定是十分的灰败。
      在把药涂了以后,他又去拿了裹布,瞅了瞅自己的伤口,发觉那个位置不是很好处理,踌躇了片刻,他告诉我:伤口的位置有些特殊,但必须要用裹布,还得十天时间不能沾水,每天一天三次不间断换药,这伤才能好。这会让你的日子过得比较辛苦,会不会介意?
      我这都快从鬼门关去绕一圈儿回来了,我还介意个啥?尤其是现在的我还光的就跟刚出生的小孩儿一样,我还能介意个啥?
      最终,自己还是同意了。
      他将我扶起稍微斜靠在床头,用裹布给我缠好了伤口。
      自己眼见他处理好了,就催着他赶紧去找凝丹长老,正门那些同门的情况很不乐观。
      他却告诉我:早在你看那些同门整体情况的时候,就已经传信了。
      这时,自己才发现,他是一个很可靠的人,也是一个很冷静的人。
      那时的自己,很可能是失血多了,这脑子也就不好用了,都不知道传信吗?还有可能也是拿给那些黑衣人的阵仗给吓懵了,所以才会去本能地采取最原始的办法。
      当时,自己估摸着是讪讪地笑了一下,也没多说什么。
      但他却没有放过我的打算,他要助我调息,这般会好得快些。
      我当时在想,你自己都有伤,我现在都没事了,你跟着瞎操什么心呢?赶紧把你自己的事儿解决了不好么?
      自己正打算拒绝的,他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把我扯起来坐好,他坐在了我身后,一下子就两掌一推,自己这边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灌过来的真气给差点整岔了气。
      没办法,遇到个这般说得少,做得多的,还真是不知该说比较幸运,还是比较倒霉了。
      自己只能赶紧安静下来,顺着他真气灌入的经脉,顺着他的力道调息。
      此时,自己才发现,这人竟然内力很深厚。可平日里却并未瞧出来,感觉像是在进入天墉城以前练过什么内家功夫,否则这深厚的内力可没有出处。
      为此,自己有点怀疑起他来,甚至在想,他跟在陵越身边做事是不是不妥。
      其实,自己也不想分心的,但对于他那种深厚的内力,自己的确还是存在几分忌惮。至少,若是拼上内力,自己是打不过他的,虽然自己的剑术比他好。尤其是想到刚才,自己还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还呵斥他命令他,这让自己有些后怕。
      自己这边一分心,自然是顾及不到经脉的运转了。
      自己这边经脉一淤塞,就被他提醒:想死的话,说一声。
      嘿~还真没见过嘴这么臭的!
      可怎么办呢?
      毕竟当时是在受人恩惠,自己也只能乖乖听命了。
      在调理之后,的确自己因为失血而脑袋晕眩的问题好了很多,甚至感觉到头脑清明。伤口也不疼了。
      自己正欲对他道一声谢,却在看见他衣服上的血迹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也有伤,还是尽快处理了吧~
      但听到自己说的这话,却被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他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可能他最终还是猜想到了我为什么这么说,他道了一句:这不是我的血,是其他同门的。
      自己原本还以为他要说好,或者要说知道了,他会立刻处理之类的话。谁知道他一来就是这么一句似二踢脚般威力的话?
      自己真是败给他了!
      就说不是他的,不行么?
      他这般话要是拿给其他人听了去,不得治他个伤害同门之罪啊?
      果然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就应该让他给陵越汇报公事。其他的话,他少说为好。否则,好好的一件事,都能拿给他整误会了~
      陵越的脾气可没有表面看着那么君子,暗地里给你使个绊子什么的,你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哎~心累~怎么遇上这么个同僚?
      等等!
      他能不能是同僚,还不好说呢!
      想到这儿,自己起身去衣柜那里取了一身干净的里衣换上,趁着背对着他的功夫,假装不经意地问他:你的内力似乎...还挺好的。怎么?以前练过?
      也不知他是否知道自己这么问是在试探,是在查底,他回答得很直接:以前学过。我爹爹说,还是文武双全比较好。但我的外家功夫确实是不怎么样,就一直都修炼的是内家功夫,如此就算是根木棍握在我手里,也还是挺有威力的。
      那时,自己或许真要感谢自己是背对着他的,否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来控制自己真要拧巴成一团泥的脸。
      他这委实是直白得出乎自己的意料。原本自己还以为这么一次意外,让他暴露了其实他内功比较深厚的事情,自己会得来那种顾左右而言他的答案,又或许是含着水分的答案。但他却回答得这么直接,这么直白,连一点点忸怩和停顿都没有,倒是叫自己都有点为自己试探的小心思自惭形秽。不过,这般一句解释也不能完全的去信任。若是这种事就这么轻易的信任,怕是不知多少次会陷入危机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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