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魅影》秋亦凌

9、设计部的新人

　　第九章设计部的新人

　　陈依然约的地点是她和岳小清常去的味蕾餐厅，她还叫了岳小清、熊勉。陈依然电话里告诉岳小清和熊勉，说她找到了工作，明天开始上班，所以请客吃饭庆祝一下。陈依然打电话到味蕾餐厅定了一个包厢，她终于要告别长达一个月的失业阴霾了。
　　依然在电话里告诉岳小清：“小清，我找到工作了，晚上请你和熊勉吃饭，老地方，味蕾餐厅，我定好了包厢。”
　　“依然，真是太好了，为你感到高兴。是哪家公司这么有伯乐的慧眼啊？”
　　“非凡集团。我要先试用两个月，试用期后考核通过才是正式员工呢。”
　　“不错哦，非凡集团是上市公司，比你上一家公司要好。我之前说什么来着，跳一跳，越跳越好呢。”
　　熊勉开车去接了岳小清，两人到达味蕾餐厅时，陈依然早在包厢等他们了。岳小清坐定之后，说：“依然，恭喜你啊。找到新工作这事确实值得庆祝，何况还是非凡集团这么好的公司。哦，对了，点菜了吗？”
　　“还没点菜，人还没到齐。再等等。”依然回答。
　　“还有人？还有谁啊？”岳小清有些疑惑。
　　“哦，我的一个朋友，在法国认识的。这段时间他正好回国了。”
　　“哦，哦，是异性朋友吧？有没有可能发展为男女朋友？”
　　“小清，趁他没到之前，我先拜托你，待会他来了，你们可别乱说什么哦。我和他真没什么，纯粹的友情。他在法国帮了我很多，这次找工作，也是他鼓励我投的简历。”
　　“是吗？这样看来，更加有戏了。不过你放心，我待会肯定不会乱说话。纯粹的友情？我告诉你，男女之间，基本没有纯粹的友情。就算你没其他想法，我也敢保证他不是有私心就是心怀鬼胎。”
　　岳小清话刚落音，陈依然朝熊勉望去，一阵坏笑。
　　“熊胖，小清说男女之前没纯粹的友情，那你们之间算什么啊？”
　　岳小清假装严肃：“陈依然，别转移话题啊。”
　　这时，陈依然的手机响了，是阿南打来的。
　　依然接起电话：“阿南，你到了吗？”
　　“依然，我到楼下了，这就上来。”
　　“好的，我出来接你。”
　　依然去接了阿南进包厢。两人坐下后，依然一一给大家做了介绍：“这位是岳小清，我的大学室友，同时也是我的最佳损友，小清是一名模特。这位是熊勉，和岳小清拥有纯粹的友情。这位是阿南，从法国回来探亲。你们仨都是我的好朋友。”
　　阿南朝岳小清、熊勉点头微笑：“你好，你好。我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说和依然拥有不纯粹的友情啊？呵呵。”
　　岳小清说道：“当然可以。依然，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依然一阵小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阿南嗅出空气中的尴尬气氛，于是说：“其实我这人爱开玩笑，刚才说不纯粹的友情，完全是为了和你们纯粹的友情进行一下平衡调剂的。”
　　“我们点菜吧，大家都点自己喜欢吃的菜。来，小清，你先来。”于是依然按按钮唤来了服务员开始点菜。
　　一桌菜上齐。服务员开了一瓶红酒，给四人的酒杯中到了红酒。
　　岳小清笑着说：“来，这第一杯庆祝我们善良可爱的陈依然同学找到了工作。干杯！”于是大家齐齐举杯。大伙喝完了第一杯。接着，熊勉帮大家把酒杯满上。
　　岳小清接着说：“这第二杯，为了那些纯粹和不纯粹的友情。”
　　“干杯！”
　　“干杯！”
　　“干杯！”
　　阿南端起第三杯，说：“这第三杯，就为了我们这种相遇吧。为相遇相识干杯！”四人在三杯酒过后，开始吃饭。席间，四人相谈甚欢。岳小清说了她走秀赶场遇到的各种糗事。熊勉说了开出租车遇到的各种奇葩乘客。阿南和陈依然听得津津有味。酒足饭饱，准备散场回家了。
　　“我送大家回去吧。”熊勉说。
　　岳小清凭着阅男人无数的眼力劲，看出了阿南喜欢依然。于是说：“熊胖，你送我回家吧。要阿南送依然。”
　　“好的，我保证完成任务。”阿南是求之不得。
　　于是四人两两分道。岳小清上了熊勉的出租车，岳小清说：“我看这个阿南很喜欢依然，晚上吃饭，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依然。我觉得他俩有戏。”
　　熊勉老实地回答：“哦。这个我倒没看出来？”
　　“这么明显，你没看出来？你看什么去了呀？”
　　“我看你去了啊。你今天的口红是不是换了颜色？挺好看的。”熊勉一阵傻笑，他的眼里只有岳小清。
　　阿南叫了一辆出租车，和依然两人一起到了依然家附近。两人下车，步行来到楼下入口。
　　“依然，我送你到这，就不上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还要上班呢。”
　　“阿南，谢谢你。”依然转身走进公寓楼。阿南望着依然的背影好久没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依然去了非凡集团人力资源部报到，办理了入职手续后，人力资源总监刘明的助理小赵把她带到了23楼的设计部。小赵领着陈依然来到Peter的办公室。
　　小赵恭敬地对Peter说：“总监，您好！这是陈依然，今天已经办理了入职手续，开始在设计部试用。麻烦您安排一下。”
　　Peter看看陈依然，这个外表还算清丽可人的女孩，心想：要刘明总监亲自跟我提这事，这个女孩难道是刘明的裙带关系？
　　“好的，刘总监跟我说了。这事我知道了。” 这是陈依然第一次见到Peter，Peter独特的气质让依然觉得很特别，这个穿着精致时尚的男人却透着点温柔如水的气息。他就是这家上市公司的设计部总监哦。她压着心中的好奇心不说任何话，安静地站在小赵的旁边。
　　“谢谢总监。那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小赵离开了Peter的办公室。
　　Peter点头：“好。”
　　然后，Peter按座机内线联系助理进办公室。Peter的助理小兰进来了。
　　Peter对小兰说：“小兰，这是陈依然，我们设计部进的新人，从今天开始上班，你待会带她到她的办公桌安顿一下。”
　　“是，Peter。”小兰回答。
　　Peter看看手表，说：“现在是九点，十点钟，我们设计部的成员在会议室开会，你通知下去。好了，暂时没事了，你们先去吧。”
　　“是。”说完，小兰和依然出了Peter的办公室。小兰带着依然到设计部的大厅，安排了一个办公桌给依然。设计部的大厅有十几张办公桌，十几个人办公。经理、总监级别的才会有独立办公室。
　　小兰对陈依然说：“依然，你好，我叫小兰，欢迎你加入设计部。你以后就在这里办公了。我的座位在你的对面。有什么事可以叫我。”
　　“小兰，谢谢你。”
　　“十点钟，在会议室开会。估计Peter是要跟设计部的所有同事介绍你。”
　　“哦。小兰，你们都直接叫总监的英文名吗？”
　　“是啊，我们都这样叫，因为这是Peter的要求，他喜欢别人那样称呼他。”
　　“哦。”
　　“你待会打开电脑，平时公司内部联系、工作安排都会用内部通讯软件。等一下，我去申请一个账号给你，把公司的一些制度和规定发给你，在没有工作任务之前，你先学习一下制度。”小兰告诉依然。
　　“小兰，谢谢你。你真是太好了。”
　　十点，设计部的全体成员在部门会议室开会，陈依然当然也参加了。Peter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给大家开会。
　　Peter发言：“各位同事，今天开会，主要是给大家介绍一位我们设计部的新同事，陈依然。她从今天开始上班。谢经理，以后陈依然就安排在你们小组，她的工作任务由你安排。”谢经理是设计部一组的组长，一组主要是负责西服套装的设计。小兰也在设计一组。
　　谢经理回应：“好的，Peter。”
　　“陈依然，你是新同事，你也在会上说几句。” Peter向示意依然。
　　陈依然虽然内心有点紧张，但是没有表露出来，还是大大方方从容地站起来，说：“尊敬的Peter总监，各位同事，大家好。我叫陈依然。我很荣幸能够加入非凡集团，也很荣幸能够成为设计部的一员。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会议室的一众同事们在听完陈依然发言后，都鼓了掌。
　　“新同事介绍完了。接下来，就由各位组长汇报一下自己组的设计进度和情况。” Peter说。
　　非凡集团目前是专业生产男装的服装企业，公司的整体运营在市区，生产工厂在上海郊区的一个工业园。设计部通常把设计、审核通过的设计稿拿到工厂去生产。在生产工厂，生产、仓储、物流都安排得很好。集团公司的财务部、设计部、人力资源部、行政综合部、采购部、市场营销部、企划部等部门则设在市区的写字楼里。设计部有四个组。第一组是负责西服套装的设计，第二组负责衬衫、针织衫、T恤、外套、裤装等的设计，第三组负责休闲男装系列的设计，第四组负责领带、箱包、纽扣等服装所有配饰、配件的设计。
　　四个设计小组的组长都分别汇报了工作情况。会议完毕，大家散去，都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工作。设计一组的组长谢经理跟陈依然交代了工作任务，陈依然开始了在非凡集团的职场生涯。
　　妈妈生日那天，陆松凡和阿南上午一起去医院看了妈妈。两兄弟看着躺在病床的妈妈，心里都很沉重。五十五周岁，妈妈五十五周岁了。病床上的妈妈，头发没有白，容貌还是出车祸前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但是妈妈却不能醒来。两兄弟一起去医生的办公室交流了妈妈的病情。
　　“医生，我妈最近情况有没有好点？” 松凡问医生。
　　主治医生回答：“还跟往常一样，没有好转的迹象。”
　　“都这样昏迷8年了，大概什么时候能醒来？医生，你以往碰到过这样的病例吗？”阿南问医生。
　　“肯定有遇到过这样的病例，有些人十几二十年才醒来，有些人可能永远醒不来，有些可能会停止心跳。这里面很复杂，都是根据病人的情况来的。”
　　两兄弟无言以对，他们都很清楚，因为医生这样的回答，他们都听了无数次了。
　　主治医生看两兄弟沉默不语，于是又说：“其实在国外，遇到这种情况，会有安乐死协会的人来跟病人家属沟通，也许给病人一个安乐死会是一种解脱。”
　　松凡听到“安乐死”这三个字，变得激动起来：“什么？安乐死？我妈妈还有心跳，为什么要给她安乐死？医生，我妈妈的账上是没医疗费了吗？为什么要安乐死？”
　　“你误会了，我只是提出国外有这种现象。病人处于昏迷状态，其实也就是植物人状态，外在的一切她都无法感知，昏迷这么多年了，其实医疗技术也……”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们绝对不会接受安乐死的。”松凡差点冲上去打主治医生，要他闭嘴，幸好阿南在旁边及时拦住。
　　“哥，冷静点。没有家属的签字，医院不可能做什么的。放心好了。医生有提议的权利，我们有拒绝的权利。”
　　两兄弟离开医院。
　　“哥，我难得回来一趟，你带我去子莱姐的墓地去一趟吧，我想去看看她。”
　　“也好。”于是两人去了陵园墓地。
　　阿南在子莱的墓碑前献了花，这个曾经即将成为嫂嫂的人，阿南对她的印象是很好的。
　　“哥，你说真爱是一种什么感觉？你对子莱姐肯定是真爱。”阿南问。
　　“你想牢牢地抓住她，你想跟她一起变老，你在乎她的喜怒哀乐，你牵挂她的一切。你们互相成为对方生命的一部分。”
　　阿南静静地听着，心里想的全是陈依然。
　　两人离开墓地后，一起去吃了午餐。午餐期间，松凡问：“阿南，你在法国做些什么？还是在乐队？”
　　“恩，乐队。”
　　“你觉得你能做音乐做一辈子吗？”
　　“为什么要考虑一辈子？现在觉得幸福就好了呀。”阿南耸耸肩，笑着说。
　　“事业，是值得一个人一辈子去坚持和拼搏的。如果你不能坚持一辈子，那趁早别做了，回来帮我吧。”松凡看着阿南，坚定地说。
　　“哥，至少我现在很喜欢音乐，不想做其他的。非凡有你和舅舅，不是做得挺好吗？”
　　“那好，我也不喜欢强迫别人，不过我有信心，你迟早会回来帮我的。”
　　“也许吧。不管怎样，你永远是我哥哥。对了，哥，我已经成年了，独立了。你不用再给我银行账户打钱了。你知道吗？你一打钱，银行发短信提醒我，我看那数字，我就没压力和动力了。我想靠自己。”
　　松凡笑了起来，说：“好，尊重你的意见。不过你要答应我，遇到任何问题，都要告诉我。我不希望你在外面受苦。”
　　“恩。谢谢哥。”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看情况吧，还得会会这里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没听你说过。”
　　“刚认识不久。”
　　“哦。”
　　“哦。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去舅舅家一趟吧。”
　　“好的。是该去看望舅舅舅妈了。”其实阿南早就见过舅舅李伟了，因为陈依然工作的事。但是阿南不想告诉哥哥此事。所以当松凡提出要去舅舅家时，阿南像是回国后还没见过舅舅一样。
　　转眼陈依然在设计部上班快一周了。陈依然每天都早早地到公司，下班后的等其他人走了她再走。她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对待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这天是周五，同事们都下班了，有些人有说有笑地商量着周末去哪聚餐去哪Happy。
　　小兰看到依然还在对着电脑，于是走过来说：“依然，下班了，大伙都走了，你也不要太用功哦。”
　　“小兰，没事。我这还有一点点就好了。”依然回答。
　　“我刚进来上班时，也跟你一样，特别认真。那我也把桌上整理一下再走吧。”于是小兰开始整理办公桌，她抱着一堆文件，一堆杂志经过依然，她准备把这些文件和杂志放在办公室的存储柜里。
　　小兰抱的东西太多太高，不小心一大堆文件和杂志就散落在地。依然赶紧过来帮忙收拾。依然边收拾，边看到了一本杂志封面，就停住了。那本杂志的那一期就是陆松凡做的封面人物。
　　“依然，怎么了？”小兰问。
　　“我在看这本《时尚》的封面，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依然有些不解。
　　小兰从依然手中拿过杂志，看到了陆松凡，说：“他就是我们陆总啊，陆松凡，非凡集团的董事长，你不知道吗？”
　　“啊？”依然听到小兰这样说，惊呆了。
　　“这本杂志曾经采访过陆总。你看我们陆总，好帅吧，陆总可是我们公司好多女同事的梦中情人啊，帅气多金，绝对的钻石王老五啊。关键是他还单身。”小兰边说，边做出花痴状。
　　依然万万没想到她认识的那个冷漠的陆先生，竟然是非凡集团的董事长。难怪面试那天在电梯里碰到了他。她怪自己进来非凡快一个星期了，怎么从没关注过公司高层啊，每天只守着自己的设计稿，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设计师啊。那这下怎么办？那个陆先生肯定对自己印象不好，现在又是公司的董事长，我这份得来不易的工作能不能保住哦？哎，老天爷啊老天爷，你这是在折磨我吗？依然陷入了沉思。
　　小兰见依然呆住了，她边推依然边说：“依然，你怎么了？你不会是看着陆总的封面，花痴得想入非非吧？”
　　“啊？没有，没有。”
　　依然赶紧清醒过来，清醒地看到杂志封面上写着：陆松凡，非凡集团年轻的掌门人。这是陈依然第一次知道陆先生的全名。依然帮小兰收拾了散落在地的文件和杂志。然后两人乘电梯离开了写字楼。
　　回到家，依然边整理房间，边回想和陆总遇到的情景，仍觉得不可思议。依然心里寻思着：这上海很大啊，怎么偏偏遇上他是自己的老板啊？我还有两个月的试用期呢，他会不会在试用期炒我鱿鱼呢？非凡集团那么大，一个普通员工应该不会引起董事长的注意吧？不会的，董事长每天要处理那么多大事，才没工夫理会一个小员工的入职呢。估计他还不知道公司进了一个新人。
　　“小姐，你能不能安静地坐车？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你可以下车。”“少用嘴多用脑的女人会更可爱”依然回想着陆松凡对她说过的话。哦，这个陆先生，不，陆总，他喜欢安静，他不喜欢叽叽喳喳地啰嗦。那好，他的这点喜好我知道了，那我以后做一个安静的员工就安全了嘛。难怪他是恒爱福利社的捐赠者，他有这么一家大公司，公司每年盈利那么多，肯定要捐出去一点做做善事啊。依然心里在胡思乱想。
　　周末，依然在家里休息，接到阿南的电话。
　　“依然，周末去哪里放松哪里玩啊？”
　　“阿南，我没有去哪里玩，只想在家休息呢，刚上班不久，每天都很紧张，周末在家宅着对我是最好的放松。呵呵。”
　　“那怎么行？这么好的天气，不出去转转，真是太浪费了。你在家等我，我过去找你，我很想去一个地方，你得陪我。”
　　没等依然说完，阿南就挂了电话。不一会儿，阿南就到了依然家里。
　　“阿南，你想去哪里啊？”
　　“依然，你知道的，我大学在法国读的。没过去国内的大学，虽说是上海人，但是上海的大学也没去看过。要不今天你陪我去你的母校转转？”
　　依然毕业后也好久没回过母校了。阿南这一提议，于是便答应了。此时的依然，不知道阿南喜欢上她，阿南只是想多和依然接触，只是想去依然曾经生活过的校园看看。总有一个人会想看你从小到大的所有照片，喜欢听你讲所发生的所有糗事，甚至去别的地方寻找关于你的足迹，试着听你喜欢听的歌，吃你喜欢吃的东西，走你走过的地方，看你看过的风景，因为他想弥补你青春里他迟到的时光。在别人看来，也许这个人傻得可以，但是在他自己看来，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是一种愉悦。
　　依然和阿南来到大学校园，校园里大树成荫，一张张青春的面孔从他们身边走过。依然向阿南介绍，哪栋是教学楼，哪里是食堂，哪里是宿舍，哪里是运动场。然后，他们去了校园附近一个吃炸酱面的地方吃了炸酱面。
　　“这个店子还在哦，老板也没变，味道也没变。我上学那会，常来这里吃炸酱面，感觉只有这里的味道才最正宗。”
　　阿南尝着炸酱面，说：“恩，味道果然棒。相比之下，国外的意大利面真是弱爆了。”
　　两人哈哈大笑。
　　回去的路上，阿南问依然：“依然，你有喜欢过男生吗？”
　　“没有哦。”
　　阿南听了觉得不可思议：“不会吧？上大学都没谈过恋爱？没人喜欢你向你表白吗？”
　　“我都拒绝了。一来那时总感觉自己还小，要以学业为重；二来，受小清影响也比较大。”
　　“哦？就是那次一次吃饭的岳小清吗？”
　　“是啊，就是她。你可能不知道，她和我一样大，但是她已经是一个四岁小女孩的妈妈了。”
　　“她结婚了？”
　　“她没有结婚。她为了生孩子，大学没念完就休学了。正因为见证了她曾经轰轰烈烈的爱情，然后又眼看着她一个带着孩子成为单亲妈妈，我觉得感情最应该慎重，开不得玩笑，更不能儿戏。如果遇到的另一半是有责任心的人，那就皆大欢喜，如果遇到的是负心汉，那真是很惨。”
　　“没想到岳小清还有这样的故事。天下男人这么多，有不负责任的，肯定还有负责人的好男人。”
　　“所以我不着急啊，宁愿骄傲地单身，也不要将来各种后悔。”
　　“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呢？” 阿南继续问。
　　“看眼缘，一切随缘吧。也说不定喜欢哪一种，彼此舒服彼此合适就行。”
　　阿南跟依然聊天，试着想弄清楚依然的喜好。他没有轻易表白，只是把爱藏在心中。一来是认识依然的时间还不是很长，突然的表白，怕吓到依然；二来自己还没定下来，依然在上海工作，但是阿南想着回法国过自由自在的生活。如果为了依然留在上海，阿南还真不知道做什么。
　　妈妈的生日过了，和哥哥舅舅舅妈都见面了，依然在非凡集团上班阿南也很放心，阿南寻思着要回法国了。
　　阿南顿了顿，笑着说：“依然，我已经买好了后天的飞机票，准备回法国。”
　　“这么快回去啊？后天是星期一，为什么买星期一的票，我刚上班不久，不方便请假为你送行啊。”
　　“我就是不想耽误你工作，不想要你为我送机，才买星期一的票啊。傻瓜。我不喜欢别人看我的背影，看背影是很落寞的一件事，所以送行是很伤感的，我喜欢一个人简简单单的离开。呵呵，没关系的啦。你现在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我也很放心。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一个人去到世界各地都没问题。”
　　“阿南，你总是这么细心，这么替人着想。你让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不我还是请假吧，请半天假，陪你去机场。”
　　“我都说了不用了哦，真的不用。你星期一就安安心心地上班吧。可要好好表现哦，你不是说要成为优秀设计师吗？我可等着哦。”
　　“嗯，嗯。我一定会努力的！”
　　阿南回了法国，没有要任何人送行，包括哥哥和舅舅。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于非凡，对于哥哥和舅舅都是被照顾的对象，他不想永远被照顾，他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面对很多事情了，更何况，他真是受不了那种依依惜别的场景。如果送行的人嘱咐他这个嘱咐他那个，问他归期，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一个人简简单单地出发，对于阿南是最好的事情。阿南离开那天给哥哥和舅舅都打了电话，哥哥和舅舅在电话里头都是惊讶阿南怎么这么快走。阿南说：法国那边有事情，得回去了。因为是周一，哥哥和舅舅都有事情，抽不开身，也只好任由阿南一个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