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魅影》秋亦凌

17、丘比特也有伤心之箭（二）

　　第十七章丘比特也有伤心之箭（二）

　　自从苏子琪请私家侦探偷拍了陆松凡和陈依然的照片之后，一直闷闷不乐，心里想着要从陈依然手里夺回陆松凡，最好是陆松凡乖乖回头。可是想什么办法呢？自己已经低到尘埃里向陆松凡表白了，得到的是拒绝。非凡集团和苏氏集团虽然都是服装企业同行，但是一直都保持着友好竞争关系，况且苏氏集团苏文涛一直看好陆松凡，也不会故意在生意场上打压陆松凡。
　　苏子琪想来想去，想到的一个办法是去掉陆松凡的左膀右臂，让他在公司事务处理上显得吃力，就无暇顾及感情，那时陈依然无法帮到陆松凡，陆松凡就会发现能同时给到陆松凡爱和事业支持的只有她苏子琪。陆松凡的左膀右臂是谁呢？苏子琪对非凡集团的情况还是有点谱的。陆松凡的舅舅李伟肯定是挖不走的。对于服装企业来说，设计和生产经营同样重要。没有好的设计作品，生产出来的服装卖不出去，只能积压在仓库。对，把非凡集团的首席设计师高薪挖过来，让陆松凡先头痛一阵子。
　　想到这个计划后，苏子琪找来吴兴亚商量。
　　“兴亚，我想把非凡集团的设计总监Peter挖到我们苏氏集团来，可以给他一个设计副总监的职位。”
　　“Peter？就是上次在市服装协会举办的比赛上获得设计二等奖的那位吧？”
　　“恩，就是他。”
　　“这个方案，人力资源部那边不知道有没有计划？据我所知，一般在上市公司做到总监级别的高管，都有竞业限制协议的，即便主动离职，在两年之内也不能去同行有竞争关系的公司任职。”吴兴亚的优点就是永远保持冷静的头脑，给出建议永远是客观的。
　　“我就是想先卸掉凡哥的左膀右臂，让他头痛，到时她就会知道我的好处了，因为只有我才能帮到他。照你这样说，我们该怎么办？挖非凡集团总监级别以下的人过来，不痛不痒的，也没什么意义啊。”
　　吴兴亚见苏子琪有些着急，便安慰道：“你先别急。我可以试着帮你约一下Peter，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样复杂，就是我多虑了，那样最好不过了。不过，人力资源部那边，子琪，你要去沟通一下，如果真的挖了Peter过来，那边也要通得过。”
　　苏子琪听吴兴亚这样说，焦虑又少了几分，说：“恩，不错，你先约Peter，我们和他谈谈看，试试他的态度。人力资源部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沟通的。我作为苏氏集团的副总经理，引进一个设计部副总监还是小意思。”
　　吴兴亚隔天就拿到了Peter的电话，打电话给了Peter。
　　吴兴亚很恭敬：“喂，Peter，您好！”
　　Peter接到这个陌生来电时，正在办公室听一个下属汇报工作。Peter接了电话：“喂，哪位啊？”
　　我是苏氏集团的企划部经理吴兴亚。不好意思，有没有打扰到您工作？”
　　Peter：“哦，请问有什么事吗？好像我没跟你们公司的企划部有过联系啊。” 因为陆松凡和苏氏集团的关系，Peter多少知道一点，当年陆松凡就是和Peter一起去巴黎，陆松凡在巴黎认识的苏子莱。回国的飞机上，他们三人连着坐。所以Peter对于苏氏集团是不排斥的。
　　“哦。是这样的，您之前确实没和我有过联系。所以这次是冒昧地打扰您。Peter，我想跟您见面聊聊，当面请教，不知道您可否赏脸？”
　　“好吧。你约个时间和地点，发到我手机上吧。”如果是女人约Peter，也许Peter会推托。但是对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在Peter心里天生对男人有好感。
　　“好的，谢谢您的赏脸。”
　　吴兴亚把时间和地点发到了Peter的手机上，并告诉了苏子琪。吴兴亚定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地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晚上，苏子琪和吴兴亚一起赴约。
　　Peter到达约定的酒店时，由服务生引路到了相应的包厢。Peter走进包厢，看到有苏子琪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男子，Peter能猜到这个年轻男子就是给他打电话的人。
　　看见Peter到了，苏子琪和吴兴亚连忙起身相迎。吴兴亚走进Peter，热情地和Peter握了手，请Peter坐到椅子上。
　　吴兴亚：“Peter，首先感谢您的赏脸，我就是给您打电话的吴兴亚。您叫我小吴就可以了。”
　　Peter同时也看了一眼苏子琪，他认识子琪，子莱的妹妹，曾经差点成为陆松凡的姨妹。Peter微笑点头，说：“苏小姐，没想到是你约我哦。”
　　苏子琪也认识Peter，但是两人不熟，仅仅是点头之交。苏子琪：“我怕您不赏光。”
　　“哪敢啊？非凡集团和苏氏集团一向是很好的关系，你和我们陆总走得也很近。你约我，我哪会不来啊？”
　　“是啊。我们两家公司一向很好。上次在市服装协会举办的颁奖盛典上，我看到您拿到了二等奖的好成绩，一直没有好好来恭喜您呢。”
　　“太客气了，这都多久的事了。再说，我拿个二等奖，其实蛮丢人的。你们找我不会就是这事吧？”
　　吴兴亚在一边补充道：“当然还有其他事想跟您谈谈。”
　　苏子琪响应：“也不着急，要不先点菜吧，我们边吃边聊。”
　　于是吴兴亚叫来服务员点菜。很快上齐了菜，三人边吃边谈。
　　苏子琪：“Peter，我是爽快人，您应该也含糊，我就直话说了吧。”
　　“嗯，好，请讲。” Peter礼貌地回答。
　　“我有意向把您挖到我们苏氏集团来。年薪您自己开。”
　　Peter不是很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Peter面对苏子琪这样一说，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苏子琪为什么要挖自己，而且年薪还由他自己开。
　　“之前我们也说了，上次您在市里的比赛，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我们苏氏集团作为服装界的老大，一直在网罗最优秀的设计师。我们也是看中了您的才华，带着很大的诚意。希望您考虑考虑。”
　　苏子琪这种表面功夫的话还是说得一套一套的，这样说出来，基本上没什么破绽。旁人听来，也是很正常的挖人行动。
　　“苏小姐，谢谢你的厚爱和抬举。你们的用意我清楚了，那么我也清楚地回复你们，这件事，我都不用考虑。谢谢，我不会跳槽的。”
　　“Peter，为什么啊？我说了，年薪方面，由您开，绝对不会亏待您。”
　　Peter解释：“不是钱的问题。是感情的问题。我做服装设计也有二十几年了，从小年轻到现在，也在一些公司待过，但是非凡集团是我待得最久的，现在算来我在非凡也有七年了。在非凡还没上市之前，我已经在非凡了。我看着非凡一步步从小到大，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对非凡有感情了。我不想离开。”
　　“Peter，您不要这么着急回答。苏小姐今天也是一提议，您大可以回去考虑考虑。过几天再答复也不迟。”吴兴亚见Peter这么快这么直接地拒绝了，想缓和气氛。
　　“是啊，Peter，您不用今天答复。您再多考虑考虑。” Peter的回答让苏子琪不解。
　　“谢谢，不用再考虑了。” Peter的态度很坚决。
　　隔天，在苏子琪办公室，苏子琪和吴兴亚又在商量。Peter拒绝了苏子琪的邀请，陆松凡舅舅李伟肯定更加不可能挖过来。这下可为难苏子琪了。怎么办呢？
　　吴兴亚安慰道：“子琪，你也别着急。这样的战略部署，绝不是一朝一夕的。我们要有耐心。”
　　“可是这个Peter态度很坚决啊，简直就是块硬石头。”
　　吴兴亚分析道：“任何一个人，总会有缺点和弱点。抓住人性的弱点，就是抓住了人的致命点。社会上为什么会有人犯罪？大部分都是被逼的，比如说有人好赌，欠了很多很多钱，债主来催债，逼着他去偷去抢去犯罪啊。所以，我们想挖Peter过来，就得了解他，尤其是要了解他的弱点，这样我们才能抓到他的短处。到时候，他不听我们的都不行。”
　　苏子琪听了吴兴亚的分析，立马反应过来了：“对，兴亚，你说得很多。我们要抓住Peter的弱点。他喜欢什么，他缺什么，我们都得清楚，投其所好，他才会为我们所用。”
　　“恩，所以这事急不得，我们得从长计议。”
　　“兴亚，你说我们先派私家侦探查查这个Peter的工作生活圈子，怎么样？不然，我们手上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也是个办法。先看看他平时的喜好，跟哪些人接触。”
　　“恩，就这样说定了。兴亚，你去安排一下，找个私家侦探查查他。”
　　吴兴亚点头：“嗯。不过现在快过农历新年了，很多公司都快放假了。这个计划能不能在春节后启动？”
　　“可以，就春节后启动吧。我有的是耐心，不差这几天。”
　　商场如战场，有时候任何信息都是机密，能够决定事情的成败。在苏子琪眼里，找个私家侦探查查她想要的信息，只是商场上的一种手段而已，不存在妨碍别人的隐私。商场上只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所以，苏子琪是那种天生适合在商场上生存的男人婆。
　　很快就要过春节了。依然也提早了几天在网上买了回家的往返飞机票，在外漂泊的人，每年春节都还是要回家的，老家的父母每年就是盼望着这团圆的节日能一家人平平安安吃个团圆饭。
　　春节前的最后一个周末，陆松凡和陈依然一起去了一次恒爱福利社。这次是陆松凡和陈依然确立恋爱关系后第一次一起去那里。陆松凡给福利社的孩子们送去了过年的物品和慰问金。这次陈依然没有给孩子们上课，随陆松凡一起回了市里。两人去商场采购一点年货，依然还要给爸妈买点新年礼物回去。
　　两人在商场边逛边聊。依然告诉陆松凡自己已经买好了机票，公司是初六上班，她初五会回。
　　“依然，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回你老家？”依然没想到陆松凡会提出这件事。因为在依然看来，自己和陆松凡恋爱时间还不长，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还不用着急见家长。
　　“呃，你这么着急见家长吗？”
　　“过年期间，正好陪你一起回老家拜访你父母啊。”
　　“呵呵，松凡，我们恋爱时间还不长，不用那么着急见家长嘛。下次好不好？下次再去拜访。”依然心里是有私心的，她知道带陆松凡回老家，肯定会被父母催婚的，但是她还不想那么快走进围城。恋爱的过程还没享受够，那么着急结婚干什么呢？特别是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女生在二十五六岁是职场的黄金年龄，年轻又充满活力。三十岁之前结婚都是可以的。如果父母当着陆松凡的面催婚，弄得陆松凡很尴尬也不好。因为她和陆松凡两人之间都还没谈到那一步。
　　陆松凡见依然这么执意说下次去拜访，于是也不好再坚持。
　　陆松凡答应：“好，都依你，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嗯，真乖，我喜欢。”两人相识一笑。晚上，依然约了岳小清和熊勉，加上陆松凡，四人一起吃了晚饭，这算是依然第一次正式地把男朋友介绍给自己的闺蜜。
　　在饭桌上，岳小清一眼就认出了陆松凡就是那天依然去参加舞会，岳小清帮依然化妆，开车来接依然的那个帅气同事。
　　依然做介绍：“这位是岳小清，是我的大学同学，现在是一名模特。这位是熊勉，小清的好朋友，当然也是我的好友。这位是陆松凡，我男朋友。”彼此都点头微笑，一一握手，算是认识了。
　　岳小清神秘一笑：“依然，这位就是那天你参加舞会，开车来接你的同事吧？”
　　依然：“恩。”陆松凡笑笑。
　　“我那天就瞧着你们有戏，还真猜对了。这可是依然第一次介绍男朋友给我们认识啊，不错，不错，依然，有进步啊。依然，在我的印象中这是你的初恋吧？”
　　依然有些害羞，说：“小清，你能说点别的吗？”
　　“不能。呵呵。陆松凡是吧？我告诉你哦，依然可是特别好的女孩子，你可以一定要好好珍惜哦。”
　　陆松凡搭话：“嗯，我知道。我正在珍惜呢。呵呵。之前也常听依然提起她的好朋友岳小清，今日得见真人，果然名不虚传。”
　　“是吗？依然常提起我？她都说我什么了”
　　“依然说你是她心中的名模。”
　　“这像是她说的话。”
　　四人有说有笑，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进行。吃完饭后，熊勉送岳小清回家，陆松凡送陈依然回家。
　　离春节只有两天了，非凡集团也给员工放假了。陆松凡送陈依然去机场，在机场，这一对情侣依依不舍。
　　“依然，你还要初五才回上海，那要很久才能见到你啊。”
　　“也就七天的时间啊。很快的啦。”
　　“下了飞机给我打电话。”
　　“恩，好。”两人吻别。然后依然朝登机口走去。
　　从上海坐飞机到依然的老家，只要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所以依然很快就到了。依然下了飞机，立马给陆松凡打电话报了平安。
　　依然从飞机场坐的士回了家。到家了，依然和爸爸妈妈一一拥抱。陈爸陈妈都说依然瘦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吃好睡好？
　　依然调皮地说：“没有啊，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在上海生活得很好。我这叫保持身材，自己做设计师这一行，不能有赘肉，否则穿衣服不好看。”
　　“再保持身材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哦。你自己在外面，不像在家里，一切都要靠自己。”陈爸爸有些不放心。
　　“知道啦，知道啦。放心吧。”
　　依然到家的那天晚上，接到了阿南的电话。
　　“喂，依然，在哪呢？”
　　“阿南，快过年了，我回湖南老家了。今天下午到的。”
　　“哦。过年了，是该回家跟爸爸妈妈团聚。记得帮我问候叔叔阿姨啊。”
　　“谢谢。”
　　“准备在家待几天呢？”
　　“我初五回上海。”
　　“哦。那好吧，你在家好好的。新春快乐！”
　　“恩，也祝你新春快乐！拜拜！”
　　大年三十晚上，依然和父母一起吃团圆饭。陈爸陈妈又难免问到依然的终身大事上。
　　“依然啊，你年纪也不小了，要开始考虑个人问题了。我和你妈妈都等着抱外孙呢。”陈爸爸开始催婚了。中国的家长大体都是如此，孩子在学校读书时是反对他们恋爱，但是毕业之后就开始着急孩子的终身大事，恨不得跨过恋爱直接结婚就好。
　　“爸，你怎么那么着急呢？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陈妈妈边给依然夹菜，边说：“心里有数，心里有数，依然，你这话都说了好几年了吧？”
　　“妈，我这次真是心里有数了。放心，我已经交了一个男朋友了。”
　　“是吗？怎么不带回来看看啊？”
　　“我们刚交往不久。等时间再长一点，我肯定带回来。”
　　“说话算数哦。要早点带回来哦。”陈爸爸祝福嘱咐到。
　　“知道啦。”
　　大年三十那天，陆松凡和阿南是怎么过的呢？
　　上午陆松凡给陈依然打了一个电话。
　　“依然，起床了吗？”
　　“早起来了。呵呵。”
　　“大过年的都没有陪在你身边，我真是过意不去。你在家一切都还好吧？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
　　“我在家一切都好呢。哎呀，你也不要自责，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是吧？”
　　“是，是，我说不过你。哦，对了，明天是农历新年的第一天，会有礼物送到你家。”
　　“礼物啊？大年初一，快递公司上班吗？”
　　“也有加班的情况。我希望你新年的第一个笑容，第一份幸福感是我带来的。呵呵。”
　　“谢谢，你怎么那么细心啊？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我就是要你越来越喜欢我啊。傻瓜。”
　　两人情意绵绵地聊了好久，终于挂了电话。
　　陆松凡和依然打完电话，就联系弟弟阿南，两兄弟一起去医院看望了妈妈。阿南看到哥哥还留在上海，依然一个人回了老家，心里想：看来两人的进展没有那么快嘛，那意味着自己和依然还是有机会的哦。这大过年的，又是放假，两人也没黏在一起。所以阿南跟哥哥一块去医院，路上都是轻松自在的，他没问哥哥女朋友的事情，陆松凡也没主动提。
　　陆松凡在医院主动给妈妈擦了脸和手，虽然请的看护会照顾妈妈，但是大过年的，陆松凡想握握母亲的手。
　　陆松凡边帮妈妈擦手擦脸，边对阿南说：“阿南，你看，妈的脸其实一点也没老，还跟原来一样年轻。”
　　“哎，要是妈妈能醒来就好了，我们一家人就可以坐在一起吃团圆饭了。”
　　两兄弟从医院出来，就一起去了舅舅家拜年。舅舅李伟早就打了电话的，要兄弟俩去他家吃年夜饭。陆松凡和阿南也礼貌地准备了拜年的礼物。晚上，舅舅舅妈，还有他们的即将要参加高考的女儿李欣儿，加上陆松凡阿南两兄弟一共五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团圆饭。
　　吃完晚饭，陆松凡和阿南在舅舅家看了一会春节联欢晚会，就离开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虽然舅舅舅妈待他们很好，但是陆松凡心里始终不是很自在。电视里热闹的团圆氛围和他心里一直落空的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阿南看着哥哥要走，也借口坐哥哥车一起走了。
　　两人在车上，陆松凡问阿南：“回家吧，咱们兄弟俩喝一杯？”
　　阿南：“好，好久没和你喝酒了。”此时阿南的内心，也与过年的节日气氛格格不入。他好几年没回国过年了。想到自己没回来这几年，哥哥应该都是这么孤单吧？妈妈也是孤单地在医院吧？心里不是滋味。
　　两人到了陆松凡在市区的房子。为什么只能称是房子呢？因为在陆松凡心里，这里也只是自己每天下班落脚歇息的地方。有房子不代表有家。家里应该有热气腾腾的饭菜，有唠叨的父母，有调皮的孩子，有贴心的爱人，家里可以有偶尔的争吵，但更多的是心灵栖息的港湾。所以，陆松凡认为八年前自己的家就散了。
　　陆松凡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瓶酒，给了阿南一瓶。
　　“哥，这太少了吧？”
　　“在国外，你已经把酒量练出来了吗？呵呵。难道你想喝醉吗？”
　　“跟哥哥喝酒，肯定要尽兴啊。”
　　“放心，冰箱里还有，包你尽兴。”
　　两兄弟喝起酒来，偶尔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窗外是新年的礼花和烟花，灿烂地开放在夜空中。
　　陆松凡和阿南都看了一眼窗外的礼花，心里都在暗想：依然，你今晚应该也在看烟花吧？然后各自都是一口酒焖下去。阿南始终没有问哥哥关于陈依然的任何问题。两人喝酒没有停，桌上的空瓶也有七八个了，都快醉了。在沙发上歪着侧着身子睡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上午，依然在家果然收到了一个快递礼物。是一束玫瑰，还有一把按摩椅。玫瑰里夹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新年的第一个微笑，送给我亲爱的依然。落款：陆。很显然，玫瑰是送给依然的，按摩椅是送给依然父母的。陈爸爸陈妈妈看到依然收到了男朋友寄来的礼物，还给他们二老也寄了礼物，高兴得乐开了花。
　　陈爸爸：“依然啊，你交的这个男朋友很有心嘛，看得出他是个有孝心又有细心的人啊。”
　　陈妈妈在一边也说着：“对对对，浪漫的同时还能想到我们，不错，有孝心。老陈，你看，卡片上写着陆。依然，他是不是姓陆？”
　　“恩，他姓陆，叫陆松凡。”
　　“下次一定要带回来给爸爸妈妈看看啊。”
　　“我知道了。”依然心里可甜蜜了。说完，回了自己房间，给陆松凡打电话。
　　陆松凡的手机响时，他正在厨房下面条。昨晚和阿南喝了很多酒，阿南这会还没醒来呢，不过已经被陆松凡扶到房间里睡了。
　　依然打通电话，说：“松凡，我收到了你的礼物。”
　　陆松凡问：“收到就好。喜欢吗？”
　　“喜欢，你还给我爸妈送了礼物。谢谢你。你真是有心。他们都在夸你呢。”
　　“应该的，按理应该亲自去给叔叔阿姨拜年的。”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初五了，依然乘坐的航班降落在机场。陆松凡来机场接陈依然。两人一见面，就是相互深情地拥抱。是啊，一周了，两人有一周没见面了。古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的年轻人有各种科技手段能通话视频，但是一周时间对于陆松凡和陈依然来说，也是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