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魅影》秋亦凌

11、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十一章小荷才露尖尖角

　　陈依然的比赛设计稿还没着落，之前删删改改的，全部被她否定了。为了设计，晚上在家里，有时顾不上吃东西，啃块面包或者吃碗方便面就完事了。离公司内部比赛截稿时间只有一个星期了。设计部的气氛也比较紧张，大家手上有工作，又要准备比赛，都比较忙。
　　这天依然在公司上班，谢经理组织设计一组的组员在小会议室开会。会议开得比较久，谢经理对依然说：“依然，麻烦你去帮我们每人泡一杯咖啡来。”
　　“好的，我马上就去。”这种泡咖啡、倒水的事情，在职场中通常由新人来做，是所有公司的明规则。依然也习以为常。
　　依然离开会议室，经过走道，经过电梯口，来到茶水间，泡了五杯咖啡，用一个托盘托着五杯咖啡。依然经过电梯口时，这时电梯门开了，走道里只有陈依然，没人要坐电梯，估计是之前别人按的电梯按钮又走开了。电梯门打开，里面是陆松凡。陆松凡正好看到陈依然端着咖啡。陈依然也看到了陆松凡，傻愣了一会儿，托盘差点不稳，咖啡差点洒落，陆松凡健步如飞地跨出电梯，帮陈依然扶住了托盘，咖啡杯才稳住了。陈依然睁着大眼睛望着陆松凡，没有说话，心跳加速，她几乎忘记了手里还有咖啡。
　　“想什么呢？陈依然。咖啡差点洒了。”陆松凡带着笑容问。
　　陈依然听到陆松凡叫自己的名字，心跳更加快了：“哦，哦，没想什么。”
　　“上周末你怎么没去恒爱？你不是每周固定去的吗？”
　　“哦，这一个月我都在做设计稿，没时间去。我每周也不是固定去，有时间才去。”
　　“哦。这样啊。赶快进去吧，同事们可能在等着咖啡呢。”听到了依然的回答，陆松凡好像找到了自己要的解释。
　　陈依然快步地朝走道里面走去，心里想：天啊，陆总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好像没告诉过他啊，难道是他看了我的简历资料？他还问我周末怎么没去恒爱，那说明他周末去了恒爱哦。他怎么会这么关心我去不去恒爱？
　　陆松凡看着陈依然进了设计部办公室，然后自己进了电梯里。陈依然回到会议室，谢经理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哦，在等水烧开。”依然说了一个小谎，她不想告诉大家自己碰到了陆总。
　　接着，设计一组的人继续开会。小兰和依然挨着坐在一起。会间休息，小兰问依然：“依然，你的比赛设计作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没设计好呢，还没设计出让自己满意的作品。自己都不满意，更加拿不出手参加比赛啊。”依然有些头痛。
　　“那倒也是。加油哦！我希望你能够通过考核，在非凡留下来。”
　　“我也想啊。小兰，你的作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快好了，只有一点点了，这周肯定能弄完。”
　　“你真厉害！”
　　“我没你那么大的压力啊。对了，我告诉你，你的作品可以不按公司的常规理念，可以突破常规，说不定能受大家欢迎。因为很多人是冲着能得前三名，设计符合公司传统理念的作品，希望能代表公司去协会参赛。你只要进来前18名就ok了，不是吗？”
　　“对哦，哈哈，小兰，你提醒了我，谢谢你。”
　　“看把你高兴得，不谢，不谢。”
　　这天下班，陈依然刚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这时依然的手机响起来了，依然一看来电显示，是小清妈妈的来电：“喂。”
　　依然边说边开门，进了屋。
　　电话那头是思思的声音：“依然阿姨，我是思思。”
　　“思思宝贝，你好啊。你在干什么呢？”
　　“外婆接我放学到家了。依然阿姨，我想问你，我妈妈跟你在一起吗？”
　　“没有啊。怎么了？”
　　“我想妈妈了，打妈妈的电话打不通，于是外婆要我打电话给你，看妈妈有没有跟你在一起。我想跟妈妈说说话。”
　　“宝贝真乖。你妈妈的电话打不通，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或者你妈妈在工作，手机没放在身上。她忙完了，就会打电话给你的，知道吗？”
　　“恩，知道了。依然阿姨，再见。”
　　“宝贝，再见！”
　　依然挂了电话，想到岳小清和思思，心里一阵酸。心想：带一个小孩真不容易啊，上学了每天要接送上下学，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还不能让她生病了。岳小清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地，也是辛苦，幸亏小清还有妈妈帮忙带思思。
　　想到这，依然似乎有了设计的灵感。非凡集团一直是致力于设计男装，定位在成功男士上面。成功男士对衣服自然是有讲究且有购买实力的。但是一般来说，成功男士都会有家庭，有妻子，有子女，那么妻子和子女的服饰其实也可以纳入进来。当然，要开辟女装和童装，对于一个公司来说不是一件小事。采购、设计、生产、营销全部要配套跟上来。可依然这是参赛啊，与公司的导向无关，她只要提供有创意的设计稿出来，获得高一点的得票率，她就能够通过试用期考核了。于是，依然想设计一组高端定制服装，一个成功男士带着家属去参加宴会或者重要的正式场合需要的一组服饰，把时尚、品位、考究、家的温馨等概念融入进去。有这样一组高端定制系列，那么男士的衣服定了，女士和子女的衣服也不用挑来挑去地找很多来跟男士匹配了，因为一切都设计好了，有一系列的供选择。
　　依然还想到了去法国看时装秀，她在法国看到那些展示的服装，设计师都在倡导一种自然与时尚的结合。越民族的越世界，越自然的越时尚。
　　依然想，这组设计稿一出，对于仅仅针对男士服装市场的非凡集团人来说，肯定是全新的理念，肯定能吸引同事们的眼球。只有一个星期了，得抓紧时间啊。于是在这一个星期里，依然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晚上在家里对着电脑设计，不到十二点是不会关灯睡觉的。期间，依然也接到了阿南从法国打来的一个电话。
　　“依然，在干什么呢？睡了吗？”
　　“哦，我还在设计呢。”
　　“现在这个点，上海应该是晚上十一点了。都这么晚了，要不要这么拼命啊。你们公司有那么多工作吗？在公司做不完，还要带回家做啊？”阿南责怪道。
　　“是我要参加一个服装设计比赛，在赶设计稿。”
　　“哦，这样啊。那你也早点睡吧。长期的晚睡等于慢性自杀哦。”
　　“恩，好的。我没有长期晚睡，也就这一阵。”
　　经过一个星期的深夜奋战，依然终于在交稿截止时间前把自己满意的设计稿完成了。依然的这个高端定制系列，秉承的理念是：男士的西服套装是成熟正统的，女士修身晚礼服的色彩源于“把大自然的色彩穿在身上”，童装分男女，男童的小西装与父亲的是一个系列，女童的公主裙与母亲的相搭配。而整体这一家人的服装在点缀和细节上，遥相呼应。
　　在交稿那天，依然把自己的设计上传到公司内网。接下来，就是等待大家的投票评选了。设计部的人跟公司的其他同事一样，每人也有三票。
　　依然在电脑上参与投票，果然看不到设计师的名字，只能看到内容和设计理念介绍，但是依然认识自己的作品。自己花了一个星期熬夜创作的作品，付出了自己那么多心血，自己肯定要投自己一票。
　　小兰悄悄过来跟依然说：“依然，你的作品是什么啊？你告诉我，我给你投一票。”
　　“小兰，谢谢你。Peter说过不能私下拉票，不能作弊啊。我得凭自己的实力留在非凡。小兰，你喜欢哪个作品，你就投哪个作品吧。”
　　“那好吧。”小兰想帮依然，但是依然拒绝了。凭自己的实力留在非凡是最起码的，是依然对自己的最低要求。如果这最低要求都要别人帮忙的话，那真是太丢脸了，而且Peter已经明令禁止作弊行为，依然更加不会作弊。一直以来，小兰都是帮依然的，这点依然早看出来了，她心里是感谢小兰的。
　　非凡集团给了所有员工一个星期的投票时间，所以，集团内部的排名要一周后才能揭晓，依然的去留也要一周后才能揭晓。这投票的一周，依然度过了忐忑的一周。每天心心念念地想着自己的作品会有多少人喜欢？自己能不能通过考核？依然的三票，其中一票投给自己，另外两票也没浪费，一票投给了一个西服套装的设计稿，修身而不失成熟，口袋和袖口的细节处理都是亮点；另外一票投给了一个休闲男装设计稿，其中的男士针织衫式样别致，色彩搭配鲜明，依然很喜欢。
　　陆松凡也在内网系统里投票。设计部，包含试用期员工在内，一共26名员工，但是系统共收到了28份设计稿，也即是说也有勤奋的员工多投了稿件。在众多稿件中，设计理念基本上都是围绕非凡集团一贯坚持的商务男装这一中心点出发的。但是陆松凡注意到了一份特别的设计稿，那就是以家为概念的高端家庭成员定制系列。陆松凡看着这份设计稿，想到了自己的家。一直以来，他都是渴望有一个完整的家的。一个完整的家，在别人那里可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是对于陆松凡来说，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爸爸妈妈的那场车祸，使得他们的家残缺不全。子莱的去世，也使得他组建一个小家庭的梦想落空。家，多么温暖的字眼啊。这份设计稿，陆松凡认为，男装没有失误，女装简洁大气，童装可爱，与父母的成为亲子装。整体设计时尚且温馨。陆松凡毫不犹豫地把一票投给了这份设计稿。当然，陆松凡投票的时候，不知道这份设计稿出自陈依然之手。
　　一个星期的投稿时间结束，到了揭晓投票结果的时间了。这是一个周一，行政部把系统里统计到的数据打印了出来，董事长陆松凡那里送了一份，总经理李伟那里送了一份，设计部总监Peter那里送了一份。统计结果把设计稿名称、简图、设计师、得票情况一一进行了罗列。
　　陆松凡看着行政部送来的数据，看到他心仪的那份家庭成员定制设计稿显示的设计师是：陈依然。陆松凡不禁笑了，灿烂明媚的笑了。难道是心有灵犀，品位相同？
　　Peter看到投票结果，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又细看，生怕自己看错了。投票结果显示第一名是Peter，第二名是设计二组的组长杨一佳，第三名是设计一组的组长谢经理。陈依然是第八名。前三名的成绩，似乎在Peter的预料之中，但是陈依然得到了第八名的成绩确实在Peter的意料之外的，Peter没有料到这个小妮子能进入前十名。
　　Peter要助理通知设计部开会，会上，Peter宣布了集团内部设计稿比赛的排名。当陈依然听到自己的是第八名时，有点不敢相信，因为她的预期是进前十八名就好了。小兰是第十五名。
　　依然小声问小兰：“小兰，我是不是听错了，我是第八名还是第十八名？”
　　“第八名哦。依然，恭喜你，你考核通过了。是不是很高兴很激动啊？”小兰回答。
　　“恩，恩。”依然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她一个月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对得住自己熬得那些夜了，对得住自己的那些黑眼圈了，而且成绩大大超出她的预期，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那么，她打的家的这张牌，还是打对了哦。
　　Peter宣布前三名的作品会代表公司参加市协会的比赛，设计部的全体成员都鼓起了掌。
　　Peter还宣布：“陈依然，这次你的表现不错，在集团内部的设计比赛中，取得了第八名的好成绩，我正式宣布，你的试用期考核合格。我会通知人力资源部给你办理正式员工的手续的。”
　　“谢谢，谢谢Peter，谢谢各位同事对我的包容和帮助，我能留下来，真是太好了，以后我一定会继续努力的！”依然信心满满地回答。
　　“好的，希望你以后给我们创造更多惊喜！”
　　依然考核通过了，成为了非凡集团的正式员工了！下班后，依然请公司设计部的全体同事吃晚饭。回到家后，依然给岳小清打了电话，告诉了岳小清这个好消息。岳小清在电话那头也是替依然高兴：“太棒了，依然。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成为了正式员工，参赛结束了，依然晚上也不用熬夜赶稿子了，周末也不用宅，有时间逛街有时间去恒爱福利社了。
　　这个星期天，依然去了恒爱福利社。下午离开时，依然没有看到陆松凡，依然去平时陆松凡停车的地方也没看到陆松凡的车，依然这下确定陆松凡没来了。她失落的一个人搭车回去。在路上等短途中巴时，天下起了雨，幸好依然包包里带了散，不至于被淋得像落汤鸡。依然等了一会，中巴来了，依然坐上短途中巴车。车内乘客不是很多，还有很多空座位。依然选择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车子往前开，路旁的树一颗颗从依然眼前退去。
　　雨水打到车窗玻璃上，窗户开了一半，如果全关闭的话会有点闷。依然看着窗外，思绪飞舞。陈依然在心里对自己说：陈依然啊陈依然，你在失落什么啊？下个雨至于你失落成这样吗？一个人来，一个人回去，你又不是第一次？你是期待坐顺风车还是期待看见开顺风车的那个人？不想了，不想了。开车的那个人如果是月亮的话，你顶多只是天空中众多普通星星中的一颗而已。月华如水，而喜欢月亮的星星肯定很多吧？慢，我居然用上了“喜欢”这个词，难道我喜欢上了那个开顺风车的人了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根本就没有可能！人家光芒万丈，而你呢？基本没什么闪光点。赶快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吧，要是告诉岳小清，可能会被她笑话死的。下雨天，果然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
　　就在非凡集团举行内部比赛的同时，为了配合参与上海市服装协会举办的服装设计大赛，苏氏集团也有所行动，苏文涛作为市服装协会的会长自然比较重视这次比赛，也自然知道这样规格的比赛的意义所在。上海市的所有服装企业都会参加，每个企业都会派出最优秀的设计师，选送最优秀的作品。所以，这样的比赛同时也是一次时尚盛宴，一次服装盛会，一次同行的交流大会。如果在这么高规格的比赛上取得成绩，能够大大提高在同行中的声誉和影响力，是企业软实力的体现。所以，各大企业都是摩拳擦掌奋力备战。苏氏集团是上海市翘首的服装企业，市服装协会举办的历届设计比赛，苏氏集团参赛的作品都获得了很好的成绩。
　　这天，苏氏集团举行了高层部署会议，苏文涛和苏子琪也参加了。苏子琪目前是苏氏集团的副总经理，主管服装设计、企业形象与宣传策划、人力资源这三大块工作。失去子莱后，苏文涛只有苏子琪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了，自然把苏子琪作为接班人来培养。苏文涛阅人无数，管理经验丰富，虽然知道苏子琪资质一般，能力有待加强，但是只有苏子琪一个接班人人选，没有选择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只能慢慢培养她了。等到苏子琪能独当一面，能主持大局的时候，也是自己退休的时候。
　　苏文涛在会议上说：“市服装协会两年一度的服装设计比赛要开始了，我们苏氏集团每届比赛都有参加，而且成绩不错。今年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取得好成绩。”
　　与会的人员都安静地听着。苏文涛继续说：“今年参赛的准备工作，设计作品送选工作，由副总经理苏子琪负责，各部门，尤其是设计部要全力配合。好的，我的安排就这样。接下来由副总经理牵头讨论，你们继续开会，我先退场了。”
　　苏文涛的做事风格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公司具体事务的处理，都放手交给手下的人去做了，自己只是在大局上进行把握和掌控，对于公司大额的开支和资金流向，苏文涛还是有把关，财务部要看到苏文涛的签字才会付款。真正的企业家，其实就是合理用人的企业家。苏文涛纵横商场三十多年总结的经验就是：聚集优秀的人才为公司出力，做到物尽其材、人尽其力。那些没有理念的老板，是管小事的老板，大事小事一把抓，每天把自己累得半死不活，就基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思考企业的走向和大局。
　　苏文涛离场后，苏子琪部署了参赛的相关工作，大致意思就是在苏氏集团内部广泛选取参赛作品，同时还可以重点培养参赛人员进行设计，需要停止手上日常工作的，设计部可以安排任务交接，确保参赛的种子选手有时间和精力准备参赛作品。一众高管，对于苏子琪太子女的身份都是知道的，所以工作上也是相当配合苏子琪，平时对苏子琪也是很尊敬，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苏子琪将来是要成为苏文涛接班人的人啊。
　　市服装协会服装设计比赛的截稿时间到了，各大公司都按期投了设计稿，包括苏氏集团和非凡集团。接下来的半个月就是大赛组委会开始组织投票的时间了。组委会对此次比赛进行了广泛的宣传，通过网络、电视、报纸、平面广告进行了多媒体多层次的轰炸式宣传，在高校也进行了宣传，号召公众来投票，这是一次全民的盛宴。组委会在半个月后会举行颁奖盛典，有国内名模的T台秀，入围前十五名的参赛作品会有设计师成品展示秀，还有协会成员内部的舞会。对于公众投票会抽选出幸运的获奖者，有丰厚的礼品。
　　组委会开通的公众投票平台有：电话、短信、微信、微博。组委会在协会的网页上公布参赛作品，普通网民可以通过电话、短信、微信、微博等任意方式进行投票，但是每一个手机号码、每一个微博注册ID只能投一次有效票，多投无效。组委会这样安排也是防止参赛的选手恶意刷票。这样的比赛，影响范围是很广的，相对来说也是公平公开公正的，面对网络的匿名投票，纯粹靠作品的品质来吸引公众的眼球，获得他们的投票。即使是参赛的公司发动公司全体员工，发动员工的亲朋好友投票，但是那些票数，相对于千万亿万网民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颁奖盛典会在一周后举行，地点是在上海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超大礼堂里。从组委会官方网站上可以看到每天的动态投票统计。苏氏集团凭借着多年的深厚功底、设计品质、市场占有率，目前苏氏集团的票数是遥遥领先，居第二位名的是上海市的另一家服装企业，叫圣彩服饰，圣彩服饰的门店销量一般，近年来专注于电商销售，有一定的网络客户群，所以网络投票要比较高。非凡集团目前居第六位。还有一周时间，一起结果还是未知数。陆松凡也是一有空就盯着电脑上的数据，时刻留意非凡的得票数和排名。
　　这天，苏子琪亲自来到了非凡集团，来到28楼，进了陆松凡的办公室。陆松凡请苏子琪坐下，叫秘书白雪给苏子琪泡了茶。
　　“子琪，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哦，我进过你们公司附近，想着好久没来了，所以来看看你。你不会不欢迎吧？”
　　“怎么会呢？当然欢迎。”
　　“凡哥，市服装协会的颁奖盛典快到了，你们公司的得票率还不错哦，进了前十。”
　　“比我理想的成绩还差了一些。苏氏集团不愧是服装行业的老大啊，一直稳居第一。”
　　“呵呵。结果最后一刻才能揭晓，只能拭目以待。”
　　“你今天过来，不会仅仅跟我讨论这个吧？”
　　“哦，不是。我还有事呢。”
　　“什么事？不妨直说。”
　　“呃，呃，就是颁奖盛典那天晚上不是有舞会吗？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可以吗？凡哥。”苏子琪鼓起勇气向陆松凡提出了邀请。
　　“哦，这个事哦。不好意思，子琪，我已经有舞伴了，所以我……”陆松凡听了，边想边说。
　　“有舞伴了？谁啊？我认识吗？”苏子琪听到陆松凡说有舞伴了，很是失落。但是又没有办法，无可奈何。
　　“到那天你就知道了。”陆松凡笑笑。
　　如果不是苏子琪提及舞会的事，陆松凡根本没想到舞会的事情，他暂时也没有舞伴。这些天，陆松凡的精力和关注点都在投票上，哪有时间在意什么舞会啊。苏氏集团和非凡集团都是协会的成员单位，苏氏集团是理事单位，非凡集团是副理事单位。所以，这个舞会，陆松凡是一定要参加的。但是，自从苏子琪明里暗里跟陆松凡表白过后，苏子琪的心思，陆松凡是知道的。陆松凡不想给苏子琪任何误会的机会，也不想给苏子琪任何幻想。所以，这次，陆松凡直接拒绝了苏子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