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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018.10.06-09 ...

  •   2018.10.06
      ▽
      良久,钟宛回了话,只觉声音不是自己的一般:“那你……可听说,郁小王爷的房里人是谁?”
      宣从心皱眉:“这倒不太清楚……应该是侍奉郁小王爷的房里人吧?对待下人都如此,何况真娶了亲,那姑娘也不知得受多少委屈。”
      钟宛把左手往衣袖里收了收,想着还好,没传出个那房里人现居黔安府之类的谣言来。却听宣从心下一句说道:“你这一提我倒想起,哪个姨太太似乎提那人是个早年就打入奴籍的,想来跟随郁小王爷也多年了吧。”
      那一瞬间,卖身契似乎在钟宛眼前快乐地打了个转,被一双手略得意的抓住,收入袖中。
      钟宛:“哦。”
      ▽
      “子宥……子宥……”
      郁赦解了外衫,只着中衣走进内室,就见钟宛闭眼在床上扭动,呼吸急促,像寻着什么。
      浪荡!
      叫他的名字就算了,还……还……搔首弄姿!
      郁赦黑着脸走近床沿,把钟宛乱摸索的手塞进被子里,正欲抽手,却被钟宛一懵,愣住了。
      被子下,钟宛死死抓住郁赦的手腕,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郁赦呼吸急促起来,他的手腕被钟宛不知哪来的力气控制着,一只手抽也不是,伸也不是,就隔着一层里衣,胸口粉红色的小点挺立着,咯着手心。不怎么平稳的心跳从指尖,像电沿着导线一般,直击整个胸腔。
      “钟宛!”郁赦低低地嘶吼一声,也不管对面人是睡梦中还是醒着,“你想让我对你负责还早了点!”
      也不知钟宛听见没有,只见他整个人侧躺过来,眼睛依旧紧闭着,另一只手压上了郁赦的手背,有意无意地抚摸着,嘴里依旧念叨着什么话。
      郁赦整个手臂麻地很,只得蹲下身来,弯曲些身子,让手臂的麻酥感稍减一些。
      钟宛发话了:“子宥……别走……”
      我……他皇帝老子的走的掉吗!郁赦咬着牙盯他,企图用眼神把他盯醒。
      他本可以一巴掌对着钟宛脑壳拍下去,把他从真迷糊假迷糊种拍醒,却不想这么做。
      “不走。”郁小王爷咬牙切齿。
      钟宛似乎听到了这声回应,抓着郁赦的手也送了些许,郁赦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哪知钟宛下一刻就把手抽出了被子,那薄被被无意识一掀,滑了半拉子到下身,郁赦刚才的手印子若有若无地印在钟宛的里衣上。

      ————————
      2018.10.07
      “黔安今年收成不好?”郁赦伫立于院中小亭下,看着满池颓败的莲叶,不知自言自语还是问谁的话。
      一旁的冯管家听到黔安两字就激动,话匣子立马接了过去:“可不是呢,接连三月大旱,基本上是颗粒无收了。偏皇上派发的救济粮又堵在了路上,迟迟不到……黔安府少不得要难过阿。”
      “饿不死宣瑞那个吃软饭的。”郁赦截住管家的话头。
      冯管家顺着郁赦的话拐:“可是……钟少爷万一要是回去呢?”
      “回去?”郁赦挑了挑眉,“他回去做什么,把自己炖了给宣瑞吃吗?”
      “可这,终究钟少爷是要担心的……,世子对待钟少爷忽冷忽热,钟少爷又心心念念着世子,几日见一次如何煎熬得了?万一……就着这事儿,离京出走……”
      想着钟宛似乎真可能干出这事,郁赦脸暗了几分,一枚石子甩进了池中,传话下去:“把从钟宛身边支回来的探子再扔回去,随时汇报。”

      这边,猫着腰的探子在屋檐下蹲墙角。
      屋内,宣从心正把刚出笼的点心往礼盒里摆,一边向钟宛打探:“这才几日,上回的点心就吃完了?”
      钟宛点了点头。
      “那果真真是夸父……食量也如此之大。”
      钟宛想了想郁赦的饭量,又摇了摇头。
      宣从心不懂打着哑语的钟宛是何意思,只得继续接话:“黔安府最近可能不太好过……你看黔安那小地方,偏僻无趣,待你娶了夸父过门,会不会……”
      钟宛摆摆手,心说着他被夸父娶走的可能性更大。见宣从心认真的模样又不忍说破,只得说道:“不是说什么嫁鸡随鸡么,夸父也得过日子吧。说起来……救济粮堵在了何处,怎么迟迟不到?”
      他一边转移话题,蹲墙角的探子一边往郁王府赶,急着汇报钟宛仍心心念念夸父的事情。
      “钟少爷说了,夸父吃的再多他也不嫌弃,吃完不住送就是了。”
      “那点心的香味,奴才跑出府邸了都闻得到。”
      “钟少爷还说了,夸父不在乎钟少爷做过鸡,死心塌地要跟到底的。”
      郁赦在正堂越听脸越黑,直至咣当一声摔碎了茶杯。
      “他怎么敢?”
      想到钟宛迫于生计,被人按在身下糟蹋,亦或是深情款款地给那不知何方神圣的夸父送点心,郁赦气得发抖。
      敢情他那般浪荡,是这么来的。
      “把钟宛捆到我卧房来,一锅炖了。”
      手下人没听清楚,“一……一锅炖了?”
      郁赦一个眼神飙过去。
      “是……这就去绑钟少爷。”
      商议好黔安的事情后,钟宛提着装好的点心上了轿子。
      车轿拐过一个弯,突然停了下来。两个蒙面人扯开车帘,一个麻袋套了下去。
      钟宛:……为什么我感觉我一坐轿子就出事。
      一阵子粗暴的颠簸后,钟宛被人从麻袋里放了出来。
      正是郁赦的里屋,热气蒸腾,郁赦的床前,摆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水蒸气源源不断地向外蔓延。
      “钟少爷,世子请您来沐浴更衣。”
      “世子还请您多泡一会,待他回来与您共浴。”
      下人一一退出,钟宛对着一桶热水,只觉得脑壳疼。

      ————————
      2018.10.08
      评论区好像有提醒我有bug+ooc严重,追完太久了近期也没有二刷打算……就这样吧。
      那会儿等更无聊,都是瞎扯的小段子,图个快乐不必较真。

      课罢,钟宛抱着宣璟的竹简正欲送往书房,穿过学堂后院,只三两步,又迷失了方向。胡乱摸索了几步,路越走越陌生,正暗自着急,那假山石后面直直走出个人来。
      “你身为四皇子的陪读,总跟着我做什么?”
      来人正是郁赦,钟宛一见他就隐隐脑壳疼。一个走神,话已回了郁赦:“郁小王爷上课无故弄翻墨水,泼了我一衣袖,且不说学堂后院之大,论是一往情深,也是郁小王爷您吧?”
      身份尊卑,出言不逊,大过。
      郁赦却不在意钟宛一时失礼,毫不示弱地回击:“泼翻墨水可作是一时疏忽,我也取了我的衣裳予你替换,可反复蓄意跟踪,可是钟少爷的不是了。”
      谁蓄意跟踪你……钟宛内心吐槽,三番五次,你跟踪我还差不多。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一时没想好怎么回复,只得低着头思索如何应付,几秒钟的工夫,压迫感扑面而来。钟宛抬头,却险些撞上郁赦的下巴。
      郁赦看起来甚是满意这个姿势,一只手撑在假山石上,半身靠着钟宛:“心虚,嗯?”
      [纯情钟宛,在线掉竹简。自此,洁癖宣璟记恨上郁赦。(bushi)]
      钟宛心上一惊,一时不太习惯与人这般亲近,侧身想要躲开,郁赦脸又凑了过来:“这就想走了?你身上还穿着我的衣裳呢。”
      钟宛的眼皮不合时宜地跳了跳,似乎在提醒主人眼前有桃花运。
      “钟宛……不知郁小王爷走此路,只迷路经过此,如有冒犯,还请——”
      “你上课时候的得瑟呢?怎么,现在装正经起来了?”郁赦打了个岔,“史老太傅的得意门生阿,比不过比不过。”
      “郁小王爷……究竟想要钟宛做什么?”
      “做什么都可以?”
      钟宛一时间心跳加快了起来。
      “郁小王爷还请……自重。”钟宛尚不明白自己为何紧张,“四皇子还在教室等着呢。”
      “你确定?”郁赦松开手,退后几步看着钟宛,似乎很喜欢他这般窘态,“那下次……下次我就直接动手了。”
      “做什么?”
      “我想想,比如……你这身衣服,我又不想借给你穿了,还是脱了比较好。”

      ————————
      2018.10.09
      喜轿过街,红灯笼衬着轿檐的流苏。
      骑着马的新郎,带着溢出嘴角的笑容,行过一条条街巷。随行的人敲着锣儿,吹着号角,花童着着红袄,沿街撒着喜糖和喜钱,红彤彤的一片欢喜。
      闺楼十八年守望,求得凤仪红妆。
      花轿浪得十里狂,老酒飘出十里香。

      正厅,一荷包喜糖孤自被放在正桌上,分明是红色的绸儿,在这背景下竟有几分凄清。郁赦双眸低垂着,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许久,郁赦对着空气问话:“这便是……以身相许了?”
      正厅台阶下走上一个差使,忙不迭地上来回话:“回郁小王爷的话,是聂文阁老家的孙女出嫁,郁王爷和安国长公主今日都在那喜府上。”
      “正是郁小王爷前些日子,口口声声和安国长公主说了不要的。”
      那日,郁赦硬生生被一个巴掌扇出了瘀血,如此深刻之事,自然不必反复提及的。
      果不然,郁赦皱了眉,转身正眼瞧着差使,一字一顿问道:“你来多久了?”
      “回郁小王爷,七日前当放的奴婢送出府后,紧跟着新一批新来的。”
      “那你怎晓得,我拒绝议亲之事?”
      差使顿住了。
      郁赦接着说话:“喜路不曾经过郁王府别院,这喜糖荷包,又是从何处拿来的?”
      “自有各路的人想要算计我,混入府中打探我的底细。对吧?”
      “半声不响的,也就算了。你主人家的出嫁之礼,在我这冷冷清清,你是有些焦躁不住?”
      差使跪下磕头求赦。
      郁赦冷哼一声,一抚袖,那桌上荷包被袖摆直直甩到地上,正落在差使的手前。郁赦头也不回,离了正厅。

      胸闷。
      郁赦黑着脸在花园里闲逛,修剪花草的姑娘们不敢招惹他,打了声招呼忙急急退下。
      “都躲我,怕我,恨我。”
      “想着我不好过。想着我死。”
      “别家的下人都来讽刺……”
      “不曾有解忧人,不曾有知心人,不曾有……一切。”
      郁赦一遍又一遍走过那小径,步子越来越急,脑中念头转的也越来越快,不知是风吹的还是怎么,硬生生红了眼眶。
      然后是扑面而来的一张脸。
      带着被发现的不措,半路杀来的正是钟宛。
      “我知道还有两日才能见……那什么,——”
      郁赦猛得揪住钟宛的衣领子,带着几分侵略性的吻直接覆上钟宛的唇。
      !!!
      钟宛大脑一片空白,私闯民宅编出的理由忘了一干二净,脑中弹幕一般飘过几行字。
      “我家的规矩。你……你不能动。”
      郁赦的舌粗暴得开启钟宛的牙关,一阵子胡搅蛮缠。钟宛克制着自己,挺尸般一动不动。
      钟宛:对不起我被吃豆腐了,但还是要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敌不过嗓子里发出的一声呜咽。一时间,郁赦就如触电般甩开了钟宛。
      钟宛喉咙被一呛,半弯着腰咳了几声,又抬头看郁赦,摆出一份笑脸来。
      “……子宥。”
      郁赦有些涣散的瞳孔因这句话有了些许焦距,渐渐缓过神来。待忆起方才做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钟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讨他欢心。
      郁赦眼神躲闪几次,终于正色道,“刚才……念在你饥渴难耐过来找我的份上,赏你的。”
      ???
      钟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嘴角不自觉地有些扬起,一旁的郁赦觉得那笑直晃晃地扎眼。
      脑子又有些乱,似乎哪里传来些锣鼓的吹打声。
      想到眼前人自同窗起,就盼着他能纳个贤妻。郁赦突然想到,钟宛不像自己誓不留有子嗣,或许他终有一天,也会……娶妻纳妾,然后儿孙满堂。
      他郁赦赶得走一个夸父,赶不走下一个盘古,共工,神农。
      他到底……到底为了什么接近自己?
      还是听信他真有那几分情谊?
      郁赦不愿意再想下去,也不想再看见钟宛。
      “你……你别对着我笑了。”
      这笑容,不属于我,我也忘不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能否对拜。
      未完,没有后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2018.10.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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