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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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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很大时间很短,哈森和慕思臣走马观花的玩了一天就坐飞机回B市。
为了这个坐飞机还是火车哈森痛慕思臣讨论了一下,她觉得应该坐火车,理由是飞机太贵了。慕思臣坚持坐飞机,理由是他的时间很宝贵况且机票打折算下来比火车更划算。哈森果真拿着笔算了算好像确实如此才答应。
离开之前给黎应捷打电话得知他和喻桦还在写生过几天才会回去,哈森就问“你们俩是不是和好了?”
“想什么呢,我不愿计较他那些破事儿了,小爷我一个人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好吧,到时候记得把喻桦带回来就行了。”
“得了吧你,有时间操心这个不如想想怎么抓稳你对象吧。”
“好好好,拜拜。懒得跟你说。”
挂了电话然后关机,哈森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他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可能要玩够了吧。这一次阿捷是伤透了心。”
“他不会是被你拒绝了吧,最近消沉得很。”
“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他消沉得很?”
“关老师说的,他负责指导黎应捷,他说黎应捷最近的画风都比较阴暗,可能受刺激了。想不到还真是。”
“人各有命吧,不是自己的始终不是自己的。”
慕思臣不喜欢八卦别人的隐私也就没有问下这个黎应捷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之前以为他喜欢哈森,但哈森每次都这么干脆的否定并且讳莫如深的不愿多谈他感情的事情,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回到学校之后又开始了幸福而枯燥的校园生活,没有黎应捷,哈森的午饭基本都是和慕思臣一起吃,这一顿两顿还好,多了就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一天晚上宿舍里都是几个女生,八卦基因是天生存在的,见周围都是自己人,一个大胆外向的女生就问道,“赵哈森,听说你和黎应捷度蜜月去了怎么同慕思臣一起回来?”
“度什么蜜月?”
“哎哟别瞒了,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和黎应捷是一对,喻桦和肖悦是一对,慕思臣和秦双双是一对。”
“谁说慕思臣和秦双双是一对?”
“人家整天出双入对的从教室到学生会不是一对是什么,不要转移话题啊,你和黎应捷是不是那个啥了?”
“我和黎应捷什么事都没有,秦双双和慕思臣也不可能有什么。”
“你怎么知道?”女生露出果然如此的笑容,赵哈森属于独行侠平时很少和宿舍的同学交流,不知道自己在不断更新的流言中被形容成了什么样子,就连同宿舍的都觉得她是真的朝秦暮楚勾三搭四,而且这一次勾搭上的还是准白金单身汉。
像慕思臣这种长得好看还很有距离感的男生,如果是和秦双双那种特别出彩的女生在一起大家都会觉得很自然,但如果和一个和自己一样没有特色的女生在一起就会有种白玉蒙尘(好白菜都让猪拱了)的挫折感,恨不得立马把这层灰(头猪)不着痕迹的抹去(弄死)。
“不是就不是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哈森拿上自己的洗漱用品推开女生就走出门去大厅刷牙洗脸。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跳得高么,我就不信她还能跳上天去!”
“别这么说,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个以和为贵的女生低声劝到。
“见什么见,人家特长生有资格三天五天不回宿舍,谁知道大半夜的去了谁床上。”
哈森放下手中的脸盆回房间就看到说话的女生像战胜的公鸡高昂着头看着她,哈森没有理会,把毛巾挂在门后面又出去泡脚。
一般在青少年时期不论男女都会有那么一两次冲动惹出些事情,赵哈森也不例外。
女生说得这么直接她都没有反应,女生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在宿舍里啧啧称奇的说现在世风日下的女人多不要脸,男人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只要有女人献身,甭管你是黑是白是高是矮关了灯一律是天仙,其实自己癞蛤蟆的样子还以为全世界都不知道。后面还骂了些乱七八糟的哈森已经记不住了。
赵哈森是小运动员出身,平时精力都用在无限的训练上面并且颇有成绩,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家指着鼻子骂不要脸、癞蛤蟆,要是再忍得下去就变成忍者神龟了。
当赵哈森把洗脸水泼在女生身上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赵哈森!你在干什么?”周围几个被殃及的女生大喊到。
“嘴巴这么脏,我让她好好洗洗。”
女生反应过来就扑上来又抓又挠,哈森脖子上被抓了两道心想幸好打过狂犬疫苗了。长胳膊伸到女生后面抓住她长发直接将人扯翻在地。宿舍其他女生也来不及整理被掀翻的桌子,几个人一边拦住赵哈森一边把地上女生扶起来。
女生被扶着退出房间,没过多久又出现,不过手上拿着隔壁宿舍的扫把。女生把扫把上的灰尘垃圾全抖在赵哈森的床上,哈森从洗手间回来正好看见,阴沉着脸靠在门口没有说话。其他女生感觉到氛围不对纷纷拽那个‘扫把星’,扫把星回头看她也是一脸挑衅。
“你要么把我的东西全部洗干净,要么,今晚大家谁都别睡了。”
“怕你啊,老子辛辛苦苦的学习了三年才有机会来这个学校,你呢?脱了衣服随便跳两下就进来,这对我们来说根本就不公平!要不是你和黎应捷有一腿走了后门你以为你这样的人渣有机会和我们住一起?”显然,哈森的运动服也成了被吐槽的对象。
“我说了,你要么收拾干净,要么今晚别睡。”
“去你妈的,你以为人人都像黎应捷那种男的一样听你指挥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喜欢慕思臣?下辈子吧,走后门的癞蛤蟆非得吃天鹅肉!”
哈森没有理会她掏心掏肺的指责,说完之后就打算拿着刚换下的衣物去清洗。
‘扫把星’看她漠不关关心的背影气得直咬牙,冲动之下把手上的扫把扔出去直接砸在哈森身上,同时桌上的杯子饭盒瓷碗都砸了过去。赵哈森这一次是真的要生气了,其他女生心想。
哈森心里窝火转头的时候被迎面一个水杯砸在鼻子上,一阵热意后就感觉有东西流出来。没顾得上去擦,低头看下去,天蓝色陶瓷的水杯摔在地上碎成几瓣儿,这是她来B市第一个生日养父拖着病腿独自外出亲手上色然后送给她的东西。
女生还想扔,同宿舍的几个女的见状纷纷撤离,有两个眼尖的下楼去叫老师。
后来执勤的老师冲上来将两人分开的时候简直吃惊,这个赵哈森一向都是乖学生真看不出来这么暴力。女生被老师搀扶起来,眼泪鼻涕一把流着,哭得撕心裂肺大骂赵哈森不得好死之类的,哈森没有傻傻的扑过去打她,在他们路过自己面前的时候一脚踢在女生的腿肚子上“你他妈再说一句,老子让你在床上躺几个月!”
“行了行了,去医务室看看吧。”
女生被老师带出宿舍的当晚就请假回了家,哈森一个人把脸上的血迹擦掉发现鼻梁痛得发昏,鼻子也还是在流血怎么都止不住,有人看不过去出言提醒要仰着头才不会继续流。哈森仰着头就被倒灌了一口鼻血,恶心得直吐,最后没办法只能去医务室。
晚上值班校医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据说是某名牌医学院的实习学生,哈森没敲门就仰着头进去直接走到里间儿,把校医吓一跳以为来了个跳大神的无头鬼。
“怎么了?”
哈森指了指鼻子,瓮声瓮气的说“止不住了,流血。”
“快坐下,我看看。”
哈森又跟着出来大厅坐在凳子上,实在恶心得不行就放平了脖子,鼻血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别低头。”
“皇冠会掉么?”
“看来没什么事嘛,还有心情开玩笑。”
两人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慕思臣换了身宽松的浅色家居服,站在门口喘气,不知不觉哈森的鼻血流得更厉害了。
“止住止住,年轻人火气这么旺啊,大半夜的血流成河。”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慕思臣穿着深灰色的卡通棉拖疾步走过来,看她一眼再看医生。
“不算严重,只是虚火旺盛了点,正常情况下早就自动止血了。”
“哦,虚火旺?”
“嗯,你们俩同学?”
“我是她男朋友。”校医拆纱布的手顿了一下,疑惑的看他们俩,然后摇头“你们这些家伙这么早就把姑娘预定了,难怪大学四年哥哥我都没见过单身的女生!早恋是要杜绝的!”
慕思臣笑着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想,没办法。
“你们别聊了,我都看到好多血了。”
哈森鼻音很重听起来像是撒娇,校医拿着一团殷红殷红的纱布帮她堵住鼻子。
“怎么办啊.......”
“别说话,仰着头,用冷水敷在脖子后面,过一会儿就好了。鼻血止了我再看看其他伤口。”
校医把冷水带递给慕思臣以一种‘我很看好你’的猥琐眼神示意一番后就回里间儿继续看电视。
慕思臣把水带贴着哈森的后脖子放着,一阵舒服的凉意让她紧绷的背松开了些。
“挺厉害嘛,还会打架了。”
“那女的太过分了,她还砸我呢。”
“砸你?”
“嗯,下次让我看到她非要砸回来。”
“砸到哪里?我看看。”
“别看了,全是鼻血。”
慕思臣没有回应,直接把她按在鼻子上的手拿下来揭开纱布就看到鼻梁已经肿起来青紫青紫的一看就知道充血严重。
“这是谁砸的?”
“就是这个女的,不然我能跟她动手,我的杯子也没了。想想都生气得很!”
“怎么,还想报复?”
“没,反正我要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慕思臣看她嘚瑟的小样儿,忍不住用食指在她鼻梁上按了一下,赵哈森痛得跳起来。
“就你这样还想打架呢。”眼光移到她按住鼻子的手上有些吃惊,把她的胳膊摊直了看到上面一条条的血印比打球的时候还厉害,“身上也是她抓的?”
“嗯......还没来得及看,出血了吗?”
慕思臣无奈的叹气让她自己扶着水带,他去找来消毒外伤用品帮她清洗,双氧水擦在伤口上那是剧痛的,慕思臣同她聊天转移注意力。
“说说吧,两人怎么动手的?”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呢,回宿舍的时候就听她一个人在哪里瞎哔哔......嗯啊....”哈森伤口被用力按了一下痛的她惊叫。
“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脏话就小心你的鼻子。”
鼻血止住了,就剩鼻孔周围的血痂不过赵哈森是看不到的,还以为自己貌美如花。
一手抱着脖子后面的水带,一手放在桌上让人消毒,一边口齿不清的继续叙述过程,“洗完脸才知道她在说我,后来还骂我什么不要脸啦癞蛤蟆走后门之类的,后来还骂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结果是个怂鬼被我打的满地找牙。”
慕思臣轻哼,“我看满地找牙的是你吧,大半夜的还在医务室止血呢。”
“哎,刚才那女的还说我是癞蛤蟆呢,你说她是不是你的脑残粉?被我刺激了就爆发了,不能跟你拼命就找我出气呢。”
“别想这些事了,明天我看看是谁。”
“你干嘛要去看她。”
慕思臣无语望天花板,这飞醋吃得可够远的。
两人没有腻歪多久就被幽灵一样,看了某些不健康电影有些虚脱的校医打断了,两盒消炎去肿的外用内服药花掉哈森五十块人民币,此刻才真真切切的后悔不划算得很,早知道就早点动手自己也不会受伤。
回宿舍的路上哈森还是习惯性的仰着头,路上抱怨几句老师拉偏架让她今晚没地方睡觉。慕思臣问她为什么,口风不紧的姑娘就把自己泼水把床打湿之后女生报复她把垃圾扔床上的事情说了出来,她以为慕思臣会骂她,然而并没有。
“在楼下等我一下。”
“干嘛?”
“几分钟就好了。”
哈森看着慕思臣离开的背影有些疑惑,他不会让自己先下手为强写检讨博得广大老师的原谅吧,以好学生的标准来看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十分钟不到就看到一个稍微浮肿的身影走过来,到了灯光下才看清楚是慕思臣抱着一堆棉被。
“把这些带上去,天气这么冷了就别睡湿床了。”
哈森没有接过,问道“那你怎么办?”
“我平时换洗很勤,有几套被子呢,这个给你用。”
“那多不好意思啊。”赵哈森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接过棉被,这种口是心非的劣根性估计很难改掉了。
“呆子。”慕思臣略带笑意的喊他给她取的名字,虽然哈森反对过无数次但仍然被专权人士驳回了,这傻名字继续使用着。
“我走了,你回去吧。”
“嗯,拜拜。”
“拜拜。”
慕思臣混着夜色消失在花园里,要不是手里东西太重了她肯定会追上去拥抱一下,可惜了,现在还是回宿舍铺床更实际。
哈森抱着被子回房间的时候几乎是被围观着上楼的,大家窃窃私语的讨论着某些事情。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哈森把自己床上的垃圾全部抖在‘扫把星’的床上,还在上面踩了几脚。铺好床才把地上的垃圾收拾掉,虽然桌子已经被其他人摆回原位,但哈森始终觉得少了一样东西。原本放杯子的地方空荡荡的,就像此刻的寝室一样。
慕思臣的被套都带着他身上清新的香皂味,在这个失落的夜晚给了她一个美梦一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