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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快乐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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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琊冷冷一笑道:“也不是啊,有一个办法可以去除它的毒性,让它被爱人摸到。”
我好奇的睁大眼睛,“什么办法?”
他白我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知道他的软肋在那里,于是几分钟之后。
他没有告诉我什么办法,而是直接用行动说明要用什么法子,他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将血滴在花瓣上,花瓣快速吸收了他的血,慢慢浸入根部,他随即将绿色的玫瑰拿起来递给我。
我震惊的结结巴巴,“你要将它送给我?”
“少臭美了,我是觉得它被你弄到地下,不那么漂亮了,再没必要留在雀阁了,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我忙劈手夺过来,不就掉到地上吗,一片花瓣都没弄掉了,不要白不要。
然而天下哪有白要人东西的道理,傅天琊说,天城近郊有一个地方,被当地一家制药厂严重污染,附近的村民苦不堪言,他给了我一袋首饰,让我想法子买下药厂,我知道那个地方特别贫瘠,对席氏这样的餐饮集团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心里疼的只皱眉头。
“傅天琊,你们狄王宫的财宝还剩多少?”
“问这个干嘛?”
我抬手摸摸他的脸,他的眼睛,又用手敲了敲他的头,他稍稍皱了眉,并没有躲开,他向来对我对他动手动脚宽容,他活了千年,最精通的事,是跟着时代走。
“你要干嘛?”
“我试一试,你的眼睛是不是宝石做的,身体上是不是贴满了黄金。”
他拨开我的手,“你什么意思?”
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我的意思是,傅天琊,你是快乐王子吗?你觉得我是快乐王子身边的小燕子吗?”
“什么快乐王子?”
他没听过快乐王子的故事,于是我告诉他,有一位因为生前无忧无虑,被人叫做快乐王子的王子,死后被人塑成雕像,站在城市广场的最高处,默默注视着人间所有的疾苦,他那颗铅做的心忍不住要落下泪来。他就这样孤独地矗立着,直到有一个夜晚,一只掉队的小燕子来到他身边。那只小燕子本来是飞往南方过冬的,途经这城市,在快乐王子身边暂作歇息,却意外地被王子的眼泪砸中,成了快乐王子的信使,帮他取下宝石做成的眼睛,贴满全身的金箔接济穷人。天气越来越冷了,冬天越来越近了,善良的小燕子却不肯离开已经瞎眼的不再金光闪闪的王子。
傅天琊问我,“后来了,后来王子和小燕子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小燕子被冻死了,王子一颗铅做的心脏碎了,我看着他满含疑虑、焦灼的眼睛,眼中现出顽劣的神态,“没有后来了,有些童话故事本来就没有结尾的嘛,要不你去百度百度。”
他瞪我一眼,我一下子明白,哦,神是不会用百度的。
我突然想起来问他,“傅天琊,绿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他还在计较我没告诉他快乐王子的结尾,没好气的说“我不知道”。
哎,这神,也太小气了。
第二天一早在寝室楼底下看见秦兖州,他目中蓄着浓浓的怒火,紧紧盯着我,从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难得质问我,“席莫,你昨晚怎么关机了?也没回寝室?你去了哪里?”
我微微垂头,支吾了半晌,“集团有些事要处理,我忙啊!”
他目中现出茫然的神色,呆了一呆,眼中怒火逐渐熄灭了,随即“哦”了一声,自嘲般笑了笑,“我怎么忘了,席氏集团的Moly,是商界神童,难得的少年奇才,怎么会有时间过无聊可笑的情人节。”说完转身便走,我撵上他,扯住他袖子,愧疚的说道:“不是,昨晚出了一点状况,我不是有意的。”
突然想到傅天琊,想到他说的话,怔忪间,缓缓松开了他衣袖,我只是喜欢他,喜欢他的所有,这种喜欢好像并没有上升到爱的地步。
“你见过我母亲了吗?”
我叹了口气,“见过了,伯母有提起我么?”
“从小到大,就算我身边出现一只雌苍蝇,一天之内,母亲总会知道它是那个种系,来自那个厕所,直旁系血亲有无遗传病史,听说这一次,她失算了,她居然查不出你任何信息。”
我从来不知道秦兖州还有这么幽默的一面,但此情此景,这般的黑色幽默,任谁也笑不出来,我苦笑了笑,“兖州,对不起,我好像并不适合你。”
“是吗?”
他用感叹的语气,问了这样一个疑问句后,却并没有等我来回答便走了,我并没有去追他,我腿上没有气力,心里没有勇气。
低垂着头,慢悠悠从寝室一路走到外院大楼,迎头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书本哗啦啦掉了一地,我不断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忙丢掉自己的手提包,蹲在地上捡书。
一本本捡起来,抬头才看见手插在裤兜中的James文,我说谁这么大脾气,一声不吭等着我捡书、赔礼。
“几日不见,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想起傅天琊的话,我脸上愈加尴尬,皮笑肉不笑的说,“有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你的猫屎咖啡我收到了,喝着还好。没想到你们席氏庄园还产这种东西。”
我挑着眉毛问,“教授以前喝过猫屎咖啡吗?”
James文皱了皱眉,警惕的盯着我,嘴角挑着淡淡的笑,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没喝过,怎么知道我送的是猫屎咖啡。”
“我对你说的话从不怀疑。”
我将手中的书放到他怀里,仰着头瞪眼瞧他,“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麝香猫既美丽又珍贵,席氏怎么可能抓它们圈养,做伤天害理的生意,我送你的咖啡豆,不过在发酵、烘焙方面做了些功夫罢了。”
他舒了口气,展开眉毛笑了,“刚才可真是吓着我了,我还以为你拿什么古怪的东西给我喝,”
我嘻嘻一笑,慢吞吞的说,“我家是不做黑心生意的,可在你的咖啡中,我的确是加了一些很特殊的东西,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James文千年难见的白了我一眼,转身给了我一个坚挺的背脊,走了。
这一节课上,他只要一瞧见我,必然摸着喉咙咳嗽,我歪着脑袋暗笑,没想着James文这么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