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扉间番外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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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影办公室的扉间有点心累。
看着眼前尚且年轻的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他心更累。
完全没什么心思听猿飞日斩刀报告，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就从火影办公室走了，顺手把火影斗笠放在桌上。
......木叶十几年。
真是够了，让他再死一次吗？
扉间哀叹了声，揉揉额角。
在实验室重新研究蛇鳞的作用怎么会搞出这种事来，第四次忍界大战被召唤去已经是个教训了，就不该再研究。
这种情况，不是新的平行世界就是真正的「过去」了吧。
......不，他过来之后这里就算是真的过去也会衍生成平行世界。
固然，现在重新定位就可以回去，但扉间想再观察一段时间。
......至少，了解一下曾经的蛇子。
如果是大蛇丸，那就算了吧。
扉间把思绪打开，缓慢地追溯起生前一年左右发生的事情，大哥去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自己被偷袭死了......然后......
记忆已经模糊了很多，时间过去太久了。
他推开千手宅的门，看见桌子上一堆书物愣了愣神，才想起纲手是和他一起住的。只是之后，又要剩下她一个人了吧。
叹息了声，收拾收拾乱糟糟的桌子，这下扉间打定了主意，就算不是为了了解蛇子，也应该留下来陪陪那孩子。
“二爷爷！”金发女孩跑过来扑到他身上，“你回来啦！”
他怔愣片刻才“啊”了声。
“我要毕业了！明天分班！”纲手笑嘻嘻地说道，“二爷爷是不是要去学校讲毕业宣言什么的？”
......要毕业了。
......要毕业了？！
扉间默念了一遍才反应过来，纲手是不是和蛇子一个小队？
“要和队友好好相处。”他压下焦躁，随后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要独当一面了呢，纲手。”
纲手睁大了眼，好一会才发出震惊的声音：
“诶——！二爷爷你居然笑了！”
扉间僵硬了一瞬，板起了脸。
“不，是你的错觉。”他这么说。
“骗人——我明明看见了！”纲手鼓起脸颊，“二爷爷你明明就笑了！”
扉间挑眉，开始反省自己以前是不是笑得太少了。
......好像大哥去世后那段时间压力有点大，火之国的大名也在施压，为了应对各方压力，他的确笑得比平时要少。
现在不一样嘛。
儿子都有了，没事还得逗一逗，虽然那小子完全不领情。
“去睡觉。”他说，“明天分班，早点睡，精神点。”
纲手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嘟囔着“明明笑了”，还是耐不过二爷爷的面瘫施压跑进房间睡觉了。
扉间看着纲手关上房间的门，便走向书房。书房很干净，他一直都有打扫的习惯，卷轴、档案整齐地摆放着。
他翻开桌子上已经有些泛黄的笔记本，又把它合上。
“......合约吗......”他皱眉回忆着，片刻后才记起原来的事情。
大概估算了一下时间，扉间想着第二天去慰灵碑看看。
看看大哥，看看镜。
也只有这样闲下来他才能想起来这些事情，在蛇子身旁的研究条件太好了，以至于他整个人沉浸得过分。
......嗯，还有带孩子带得异常心累。
......
他一早先去给漩涡水户聊了几句，就前往了慰灵碑。
只是在看见身着白衣的孩子时脚步停顿一瞬。
时间尚早，天色也还朦胧，他也没想过除他以外还会有人来。
扉间驻足在几米外，那孩子察觉到了，转回了头，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发亮。扉间瞳孔微缩，但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二代大人。”女孩喊到，“现在还很早。”
扉间轻轻摇头。
的确还很早，才四五点钟。
扉间只是过来看看，没有带花，也没有其他哀悼用的物件。会碰见女孩他无疑是惊讶的，而黑发金眸这一特征太过明显。
“你叫什么？”扉间明知故问，“今年毕业？”
“我叫蛇子。”女孩答，“下午是毕业考试。”
「......是来看父母吗。」
扉间一下就明白了她出现在慰灵碑的原因。
平时蛇子就不常去慰灵碑，但只要去了就会祭奠父母。但是现在，扉间看着年幼蛇子的面孔，知道了她父母死去的确切时间。
毕业前啊。
还没有十岁呢。
她摊开手，手中是白蛇的皮。
被蛇丢弃的部分静卧在这里。
“是吗。”扉间抿了抿嘴。
“生命真是脆弱的东西。”她垂下眼眸，握紧了手中白蛇的皮，“二代不这样觉得吗？”
她说完抬头，眼底平静如一潭静水，正是这样才让扉间觉得无所适从。
他磕着眼眸，对她的提问没有反应。
这是她最脆弱的那个时期，她的确是蛇子，但并不是他所认识的蛇子。
已经因为他的到来而分离出平行世界的这里所存在的蛇子......
是他所认识的蛇子的过去，而不是过去的蛇子。
但也仅此而已，这是唯一的差别。
“初代死的时候，二代不难过吗？”她这样追问，像是全然不知道自己语言上的冒犯，瞳孔缩成了一根针，“不愤怒吗？不惋惜吗？”
扉间沉默不语。
也许有过，但那是本就应该有的情绪。
而这些在他眼前的这双金眸中不存在分毫。
她没有为父母的死感到愤怒或是悲哀，她只明白了强弱之别，了解了生命的脆弱。
“......当然。”扉间说，“是难过的。”
家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母亲，瓦间，板间，父亲。
最后大哥也走了。
他在她身上看见了未来的雏形，也因此知道该怎么安抚。
“只是太短暂了。”他拍拍蛇子的肩膀，“人都是这样的。”
她没有继续提问，抬手拂过自己的勾玉耳坠，垂下脑袋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扉间叹息了声。
她肯定没听进去。
扉间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追蛇子追得辛苦，因为那个人比谁都要理智。
与其去爱一个会死去的，拥有短暂生命的人，不如去爱永远不会离她而去的忍术和客观存在的真理。
她假装要把一切纳入手中，要学会所有忍术，要明白全部的真理。
一旦分心，生存的意义将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说
第113章 扉间番外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