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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凰,不是凤的幻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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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万钧,不,不是真的雷击,利箭竟挟着白光,破空而来,风雷之势盖顶,轰鸣中马车爆破碎裂,难得的没有烟雾弥漫与火药味.
况名瞳孔收缩,雷门的沉雷箭?
以制作火药兵器出名的雷门,出售军火价格昂贵,也仅限威望显贵之辈交易,想要从雷门如愿以偿得到合意兵火并不是容易的事,尚须等待雷门审核,但,第一样交易品无不是在江湖大名鼎鼎,沉雷的杀伤力更是名列前茅.
来者是雷门中人,还是雷门的客人?所为何来?是一场误会还是蓄意而来,为了凤四,为了龙音觞,为了星罗,还是摄政王?
凤四没动,根本连一根手指头也没动一下,无动于衷地看着马车破碎.
罗身子一震,却没有表现出什么焦急,已来不及赶上了,整个事全然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迅雷不及掩耳,以他与况的能力,发现利箭袭来已太晚了,连一句提醒都来不及喊出口,而且该庆幸的是此时与天下在一起的人是龙音觞,以他的身手,要护得天下周全远远胜于自己与况名.
而凤四,早已伤愈却仍是一副苍白面孔懒散的模样,明明看到沉雷破空而来,眉稍也不动一动,嘴角居然似笑非笑,――如果龙音觞连这一箭也避不过,连一个人也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与允争夺天下?
一抹淡淡的赞赏闪过眼眸,清楚地看到,就在沉雷裂车的同时,不,是早了千分之一秒,比雷电更快掠起的是烟样透明的白影,因为太过快速而只余一残影,让人以为是眼花,那种速度,是直欲追回飞逝时光撕裂空间的极速.
看不出带着一个大活人也能使出如此无与伦比的轻功,允特有的身法,追梦.
梦本无痕,何能追逐?可是,偏偏有人便做到了.
龙音觞,比二年前的身手不知进步了几多,至少翻是二倍,如果二年前与自己对决的是眼前的少年,他是决无可能一出手便将他抛上九天的.
血液在血管中骚动着,那小子的进步真让人惊叹,也好想见见他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他的极限是在哪里,现在才区区十五岁,他还有多少可供发掘的潜能?
白影冉冉降落,青空晴林,雪衣无尘,偏生那气势是横扫一切的森严寒冽.
怒气熊熊燃烧,龙音觞眯起眼,脸上的神情即使是罗和况看了也是暗暗退了一步,好,好恐怖的脸色啊,如同要大开杀戮的罗刹一样,冰罗刹,没错,便是那个明明绝丽出尘举世无双却浑身上下莫不透着雪寒透澈挡我者亡的追魂索命罗刹.
凤四嘴角略略一牵,呵呵,刚刚,在沉雷箭之前,马车里,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被中断的事,能让那小鬼头气得火冒三丈肯定与那个人脱不了关系,是什么呢?稍为好奇地想一想,便撇开了,有什么好想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当然只有那件事了.
那个时候,不容回避的逼问:“父亲和我,咪咪,你选哪一个?”
懵了,迟疑期艾的回答:“我现在不能答你,让我考虑,认真充分地考虑一下,好不好?”
就看准了她的拖泥带水优柔寡断,明明就同自己说过了绝对是不会放弃雍允的,不会放手将他让给任何人,那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地说她选的人是雍,只当他是晚辈?晚辈?见鬼,连他这个外人都一眼看得出他们三人的关系殊不简单,又哪是壁垒分明的关系啊?
贪心不足,两个都想要的臭天下!天下哪有这样便宜的好事?
就算允愿意一直等她,他也不会坐视她左拥右抱不亦乐乎的.
选择了允,便不能与小鬼暧昧亲密,不许再对其他人动心,如是选择了小的那个,则,他不能容许她再有机会见到允惹他伤心.允是特别的,她不知珍惜的话他可毫不客气将允好好藏匿起来不容得她人染指.
不是允动了真心还甘愿认她为唯一的妻的话,他怎会稍稍放手容忍她的存在?但,仍是心存芥蒂,总觉得她不顺眼,想要好好欺负她补偿损失.
绝对不允许她老牛吃嫩草――
明明只是动了下嘴皮,少年怀中那个丝毫看不到有惊魂未定柔弱可人的女子,却变了面色,吹胡子瞪大眼地狠狠一瞪,也以口型回了一句:你才是乌鸦望龙枉自垂涎糟蹋了雍.
说我是老什么的,哼,人家才不足二十岁(就算实际上不是,看起来外表至多只得二十上下吧—__—|||),亏你叫什么凤,分明便是乌鸦上树,妄想与龙比翼双飞,绝交,一定要让雍狠狠教训你一顿,最好是从此绝交让你这只假凤凰痛不欲生要对我小心赔礼道歉低三下四恭敬有加――
凤四嗤地冷笑一声,掉转眼光,不屑与小女人一般见识.
他与她眉来眼去,电光石火间交锋,却没人注意到.
罗,况是全神贯注于从天而降的黑衣团伙,暗自估量.
龙音觞满腔怒火直欲喷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咪咪说出答案的那一秒打断,这些人,是存心找碴的是不是?万千期待中活生生被中断切断的感觉谁能忍得下啊?不可原谅,如果坐在马车的不是自己,谁能保证咪咪毫发无伤?
松开手,望向她的眼光关怀备至,少年轻抚她的脸,“刚才,有没有受惊?”
“没有没有,有龙儿在身边,我一点也不怕.”充满信心地看着他,开什么玩笑,也不看看他的师傅是何方神圣,雍教出来的徒弟哪有吃鳖的道理?更何况是龙儿,资质过人悟力惊人进步吓人的龙儿,这些黑客,就算是十个齐上也不会是他的对手.“龙儿还是要小心,别弄脏了衣服,我可是洗不干净的喔.”
少年低低一笑,眼波流动,眩丽之极,让我呆了一呆,回过神,乖乖退到况与罗身边,免成池鱼之祸.
笑意敛起,我只觉眼前一亮,寒光一闪,龙儿手上便多了一柄剑.
剑身如银丝,长达三尺,只及指宽,是极佳的软剑,银白色的寒芒中隐隐是流动的青辉,龙儿很少用剑,也没有须要用剑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他将剑藏匿何处,抱来抱去也不觉得他有兵器在身,更不晓得他的剑法有多高明,不过,一定不差,我可以保证.
凤四看着那剑,轻咦一声,他见过,那是允在四年前特意寻来的剑,名为寻情,要具有深厚内力才能从容驾役这软剑,看少年的姿态,竟已是游刃有余了.
最前面的黑衣人开口了:“在下的目标只是龙家容国候,与他人无关.”看着凤四说出这话,他不知道这还带病态的男人是谁,但,历走生死边缘的本能警告他这男人比龙音觞更加危险,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愿多惹麻烦,他们的任务,只是龙音觞.
沉雷箭只是一个考验,能避过的人才有资格觐见主人,上官,别以为能完全控制龙氏.
凤四孤傲的凌寒神色丝毫未改,懒洋洋道:“我才没那个兴趣多管闲事.”眼光在天下脸上打个转,若有所指,“又没有人向我求救我干嘛要自讨苦吃?”
看我干什么?我不客气地回瞪他一眼,以为龙儿支持不住了要靠我向他搬救兵啊?病猫儿,就只会看热闹说风凉话,如果雍在这儿,我敢打赌这个凤四会换副表情讨人欢喜.
装腔作势,表里不一,哼,我相信龙儿的本事.
少年踏前一步,声音清澈而无真实感:“这么说来,诸位的目标便是在下啰?意欲何为呢?”
还是那黑衣人答:“敝上有请容国候一述,不知龙少爷是不是愿意主动跟我们走一趟呢?”
意外地,少年笑了起来,轻弹剑尖,雪光映照下人如被禁锢的精灵初初释放迸发万丈光芒,与日争辉,笑容是流丽闪烁一如冰晶耀日.
“我很不高兴,在这个时候见到你们,我很生气,因为你们的愚笨而几乎伤害到我最最重要的人.”他眼中的光芒比烈日更加狂热,但面上却是冰寒森严,不动如山,巨大的压力自体内扩散出去,在四周卷起漩涡,高树林立,叶叶瑟缩,风尘自避.
一剑平平伸出――
乍然卷动了惊涛骇浪,如千山积雪倾泻压顶,直逼黑衣军团.
我看得瞪大眼,眼花缭乱之外,也是心花怒放,好,真是好啊,我的龙儿,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真命天龙,比之我从前看电影的剑气纵横山河失色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得意地说道:“果然还是龙儿利害呢,这二年来他的功夫是更上层楼了,况,你说,他现在在武林中排名是不是在前十位呢?以他此时的年纪来说,除了同时期的雍之外,只怕再无匹敌的人了,真是英雄出少年,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况名扫我一眼,略诧异:“你一点也不担忧龙少爷有可能落败吗?你不好奇这些黑衣人的来意吗?”
那有什么好好奇的?不就是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吗?
“我对他有信心,别忘了他的师父是谁,区区几个人也对付不了的话多没面子?龙儿才没有如此没出息呢.”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打斗场面,直呼过瘾,现场的高手大决战啊,真人上阵,童叟无欺,就算看不明白,至少也是赏心悦目当看特技表演,尤其是龙儿的剑法,真的是飘然逸丽,说不出的意气风发,更带着隐隐雷动之声,真真要封他为偶像了.“那些人要见到他,当然是要借助他的容貌啊,武力啊,智慧啊,财富啊,还有他身为容国候所代表的一切,有人眼热,说明我的龙儿今非昔比,炙手可烫,那是可喜可贺的大事,也是身为主角必得历练的过程,放心啦,一定会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的.”
书上不都是这样写的吗?
罗苦笑,塞给我一粒药丸,轻声说:“这是可解百毒的药,就算是迷药和剧毒也能暂时抑制药性,对方看来是势在必得,小心会使出非常手段以你――以我们为人质威胁龙少爷.”有雷门的兵器在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今日一关,不易过啊.
况微有不豫:“凤四爷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刚才明明便是意有所指,到了最后关头,大有可能会插手,其实只要凤四爷与龙少联手,眼前闯关不成问题,怕的是人家要看看少爷的身手如何能上进到什么程度然后一个不慎便满盘皆输.
没有把握肯定凤四一定会插手,一向,他便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高傲任性,就算是与龙头有交情,也不能断定他会为了他而插手.
况和罗面有忧色,严阵以待.只能求神保佑了,只能求神保佑.
事情的发生只能用说时迟那时快来形容.
漫天撒起的轻烟迅速弥漫方圆十丈之内,不是剧毒,但,更不是一般的迷烟,是那种特高级的对身体没有强大伤害的超级安神药,即使是凶暴猛兽也会因为吸入这种烟雾而昏昏入睡,全身松驰宁静下来,做个好梦,就因为它不含毒性,没有引起人体的自然排斥,除非你不呼吸,否则吸入一点点也会渐渐地渴睡慵懒,太过安然舒服而全无斗志.
此名为酣醉散.
没解药的话,除了闭气别无他法.
站得远点的人尚万幸没吸上一口,但打斗中的双方便避不开了.
龙音觞的剑已伤了三个人,血流如注,但,因为他的力量在对方估计之外,不声不响补上的三人合成七人阵严密无遗地围攻他渐渐逼近合拢务必收箍成牢中鸟――
淡淡烟雾中看不清谁占上风,少年眼光更是火热,忽然改了剑势,横空一剑划出――
凤四低叫出声:“灭绝十八式之天无二日――”
天无二日,谁堪争霸?
如烈日自天际直奔而下纵情焚烧直欲毁灭所有吞噬一切生灵断丧生机从头再来――
无人敢攫其锋,纷纷疾闪快避,谁能与日争辉?
惊骇的眼光冻结,少年――比他们想像中的更加危险,只有用那个方法了――
剑气纵横上穷碧落自有主意地直追众人,杀意森寒,势不可当――
惊叫声传自于外.
罗挡下了鬼魅般的长鞭.
凤四眼光所及,面色微微一变.终于,向一边的同行人出手了,一时之间是无性命之忧,可是,看来也抵不了多久,要不要出手――看着那依旧镇定只关心地注视龙音觞的小小女子,哼了一句,还是先按兵不动吧,不到生死攸关,干嘛要自作多情出手?人家不一定会领情呢,要不是看在允的面份上,就算他们奄奄一息也不关他事.
可是,真是很刺眼呀,那长鞭为什么老是朝她招呼去?
真是老大不爽!
罗与使鞭的缠斗,况心念一转,觉得处处不安全,不如――
拉着天下飞身掠起上树,置于最高处,只是凝神注意下方,就在这短短弹指间,风云突变,龙音觞,况不能不打个冷战,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却如同在杀戮江湖多年的老手,出手无情,快,狠,准,对手没有一个完整无损的,血流于地腥气冲天,但,不对,那血的味道,有怪异的甜腻――
“好多血啊――”失神的低喃,那个场面,唤起了久远的沉淀的记忆.
从前,很久很久之前,也曾见到过腥风血雨,血流成河,城破国亡之时那苍凉倾覆的失魂落魄举世同悲――
我咬住嘴皮,千军万马中那个人一骑绝尘,霸气凛冽,满身是敌人的血,好多好多的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与盔甲,但,他的目光只在追寻着我.
指甲刺入手心,我一额冷汗.
掌风袭来,况当机立断松开我,张大嘴想说什么,却马上头上脚下急堕直落成自由体投向大地怀抱――
我缓慢抬头,看入一双冷酷的眼睛,再多的变故也吓不了我,就在刚才,我已看到了从前那个永不放弃至死也要我记得他的人.
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少年身子晃了一晃.
溅到身上的血,那种气味,即使是闭气也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身体,开始有了麻痹的趋向.
咬牙,不能在这时倒下,他合上眼,收敛所有波动.
天地间没有了寻情剑的存在.
化为席卷一空的龙卷风.
将人生生绞晕闷杀的爆炸风眼,一旦锁定目标便不死不休的龙卷风,灭绝十八式之灭空.
使出这一招,消耗巨大,体力也将到极限,但,没关系,只要将这些可恶的混帐一网打尽再不能阻碍自己与天下的独处,再也不能打扰到他们的两人世界――
满天血雾――
罗在最后一秒接住况,闷哼一声踉跄退了几大步,好重啊这家伙,该是时候减肥了――
酣醉散,加上血疑,罗与况受内伤,又难以避免地吸入坏东东,而龙音觞,纵是身手不凡,却也在一举除却十位厉害敌手的同时也不支了,唯一有所顾虑的那个人始终不动声色,更无插手的打算,呵呵,看来,手到擒来不是难事嘛――
灰衣人轻笑,满意的眼光在女子冷白的脸上打转,抓住她手腕的力道半点也没放松,柔声说:“你是不是很想下去看看他们的伤势如何啊?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要龙音觞肯乖乖跟我去见主人,你也不会有事哦,乖.”
冰凉的触感,这人的手,让人好想吐.
好讨厌别人与我有任何身体接触,我使劲去扳开他的手指头,这家伙,一定是坐收渔人之利的黄雀,眼睁睁看着同伴出事居然半点也无哀戚之色,我在树上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龙儿放倒敌人况与罗没事,“不要碰我,龙儿也不会跟你去见什么人的,要见他不会自己来看啊,这样的嚣张无礼,真是差劲呢.做下属的都会趁火打劫向妇孺下手手段卑鄙,可见令主人也不是什么堂堂正正之流――”
朝他展开一个明明白白的鄙夷讥讽笑容,我就要往下跳,反正有人会接住我的――
下巴被抬起,捏紧,面对的是阴森的笑脸.
恶心.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你是不会乖乖听话的――”男人的气息俯近,我极力往后仰,不要过来啦,讨厌的蟑螂,不要有我不喜欢的人碰我一下,不要――
冷幽幽的语音近在咫尺:“谁允许你碰她的?”
我只来得及看到眼前男人瞬间放大的瞳孔,只听到裂破空气的声响,然后,我便易主了.
在另一个人的怀里.
我自男人的胸前抬起头来,望入黑沉沉的一对眼眸.
刹那间,天荒地老.
我呆呆地,瞅着这张明明是欠扁的凤四却又不是凤四的脸,一缕酸楚的柔情缓慢在胸腔翻腾,你还是不放弃吗?即使是在这个虚拟世界,即使你明明不是真实存在的,你仍是要随我而来吗?就算我已然将过往忘记,就算我因为怕伤心而不要记得一切,你,还是在我的潜意识中,执意与我同行吗?
不知不觉,眼眶发热,鼻子酸酸地,眼泪在眼中打转.
“――你是谁?”阴鹜的不甘心的问.
我也轻轻问出声来,“你--是谁?为何而来?”伸手,抚摸他的脸,太久太久,不敢揭开那层黑沉沉的幕,怕一旦记得,便是粉身碎骨,我很自私,不要天长地久的伤心,不要记得那些事,你将我忘记也好,便是忘记了彼此,也不要千古伤心.
他的眼睛,是无底的深潭,却也清澈无邪,手上一紧,毫不抗拒我的抚摸,面上有明显的困惑,沉吟,“我是谁?我只知道,不能看着你有事,好像,还有一句话,一定要告诉你.”
那句话,在心口捂热,融入骨肉.
“我从不后悔,遇上你,丝丝.”一字一字地吐出了那句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话.
丝丝,我从不后悔遇上你.
即使会一辈子痛苦,守着共有的忘记而不能拥有你,即使是每一天都是噬骨的痛,也不后悔,也要坚持活着,多一天,便能多想你一天,只要我活着,你便从来没有离开过我,总是活在我的记忆中,再来一次的话,我亦是同样的选择.
我不后悔,所以,你也别伤心,好不好?
好不好?
眼泪终于噗噗直掉下,我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是的,我明白了,一直,因为我特殊的体质不停地穿梭时空身不由己,不敢投入太多的感情,注定是漂泊异乡的过客,为了不伤心,便得当个胆小鬼,付出太深太多的话,会自私地想要同样霸占那个人,即使自己消失了也要那个人记得自己,再痛苦也不要忘记自己,不想总被遗忘,不想从来都只是过客,不想要永远只当旁观者,怕被遗忘,怕别人后悔了,所以要忘记一切,将过去锁定,丢掉钥匙.
可是,明明,再怎样不记得所有,我的保护罩也是有裂缝的.
对于真情,不堪一击.
在我哭得唏里哗啦之时,百米高树上的两人,已快速过招了.
结果,无容置疑,凤四胜.
不,他不是凤四,他用的是凤四的武功,人也是凤四的身体,但,现在的思想不是凤四的.
他是偶尔出现的第二人格,是特地为我而来打开我心结的梦中人.
“你也有名字的,你叫,凰,凤凰的凰.”我哭够了,拿他的衣袖拭擦泪痕,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我一直不敢求证的答案,也给了我勇气,司天下,会带着丝丝的梦想走下去的,丝丝的遗憾,不会再发生了.
凰,他叫凰?
“好,从今以后,我便叫凰.”挚真地望着我,神情竟如同孩子样纯朴,毫无猖獗孤高之气.
凰不知晓凤的存在,凤也不知道凰的存在.
我确定.
让凰跟我们一同回龙家,当然远远好过是凤四同行啦.
“和我们一同上路,好不好?”我真心真意地朝他诚恳地邀约,满是期待.凰,是独立的另一个人,不是谁的替身,也不存在着抢占凤四躯体的谬论,他是由我而来的,不会完全分享凤四的人生,因此我更是怜惜,他的人生,只是短短的片断,如一般书描写,则是当我生死攸关时才激发他的出现,平时,都是物归原主.
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有更多的福利的,我暗暗发誓.
因为,是我欠你的.
这一战,几乎两败俱伤,玉石俱碎.
敌人是全军覆没,龙儿力竭有虚脱之遽,况与罗中了毒香,也乏力无主.
唯一活蹦活跳的是凰,毫发地伤的是天下.
我们的旅程多了两个人,思,和,况名他们的同伴,凰在那天晚上便消失了,恢复成可恶的凤四,连罗和龙儿他们也没有运气看到他的另一面.
我知道,他一直存在着的,只要我在他眼前有危险,他一定会再度出现.
凰,不是凤的幻影,凰便是凰.
九月四日,伤患全愈.
就在花荫月影,繁星灿闪之下,我,说出了龙儿无时或忘的答案.
定下了十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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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总得继续,停在这里绝对不是要吊人胃口,怕怕,总不成是大结局了才不存在关键时刻,好歹答案也出来了,总得让虫*有时间去构思下一段章要如何展开吧?
不是要在可疑的关键时刻停止,真的不是故意,而是无能为力啦,啦啦啦,所以大家别想要抓住虫虫挤出个下文快快更新,这几天写得眼花缭乱,昏头昏脑,连续写的结果是精神不在状态,差差,还有,试行的结果不好,写一半先发一半继续写真的有吊胃口的嫌疑,虫虫坚决改过,不会再来急先锋了,写好一章再发吧,三天上下,可能.
提个建议,各位一周才看一次保证有新章可看,好不好嘛?当然,不敢一周更新一次,只是不想让大人失望但也不想费尽心神写写得劳累没有愉悦的享受,写文乃是享受,与诸位交流也是快事,可是,不能为了速度而胡乱写下去,虫子是喜欢天下,想要好好写下去一直一直,要很好的耐性至能坚持喔,绝不弃坑,决非悲剧.所以啰,暂时,先到这里,亲一口,乖啦.=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