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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拜拜,摄政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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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仍是神思沉沉,我扶着脑袋,好后悔喝多了酒,酒能乱性,看来不是假的.
居然梦到了叫人喷血的春梦.
那种怪异的感觉,即使是现在,也如有毛毛虫在我背上爬行,呃,也不能这样形容啦,反正,便是酥酥麻麻的感觉,真实到,如同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个时候――
好像只有龙儿在身边的感觉――
不成不成了,一落力思考便好头痛,我低低呻吟一声,那个醒酒汤还真没有效果,都一刻钟了还是让我有种没地方着力的虚怯感.我往后靠,闭目养神.
轿子停下了,我徐徐睁开眼睛,唔,总算不是骗人的没效醒酒汤,一路的休憩,有了好的回报.
轿帘揭开,一张本是熟悉无比的脸,却与往日不同,是了,是那眼光,竟在一瞬间让我恍惚以为看到了雍.
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炽烈之极又充满了魅惑,无比的绵密织就了天罗地网.
――这是,龙儿?
我眯起眼,下意识地缩了一缩,是眼花还是错觉?龙儿,怎么可能在我面前露出了这样纯男性的独占欲?
下一秒,少年微笑,仍是纯真宠爱的音音对我的专属笑容,我松了口气,抓住他伸过来的臂,跳下轿,又是好一阵的怅然,龙儿已高我有一个头了,真难想象不久之前他还是一个只到我腰部的孩子啊.不知不觉中,那个只会腻着我的孩子,越来越远了.
“王爷!”况名轻咳一声,沉沉地提醒什么.
我不解,注意到部和罗的神色不是很好看,华灯之下,他们的目光,啊,怪异地瞪着我――抓住龙儿的那只手,那种神情,让我脑中模糊地闪过什么,对了,好像是电影中那种老古板整天念叨着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非礼勿近,稍稍碰一下便是惶恐严肃得不得了直跳脚指责――
真是有趣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龙儿又不是别人,而且从前也不见他们有什么道貌岸然苦口婆心的劝说,今日――为什么?况和罗,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人,他们,我微微垂眸,空气中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流,是了,紧崩的,警惕的,几乎是有敌意的――
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事故还是在我与龙儿之间,我一边努力思索,一边仍是习惯成自然地挽着少年踏进门.
况,罗都是星罗中人,也是雍的人,可是却对雍的儿子有某种敌意,又是因我而起,那肯定也是为了维护雍,但今天之前又不见得他们有什么不满,到底,龙儿对他们做过了什么?又,或者说龙儿做了什么让他们见到了以致忿忿不平抱着敌意?
想起不久之前龙儿衣衫不整面对他们两人的情景还有那个春梦――
霍然停步,失声叫了出来,“不会是我酒后乱性对龙儿用强要他跳脱衣舞还命令你们帮忙不许他反抗结果连你们也差点中招吧――”
噗扑作响.
绝倒.
当场两个大男人站不稳了几乎绊倒,少年的身子也僵了一僵,要笑不笑.
三双不可思议的眼光刷地飞向一脸惊恐的少女.
这,这是她推揣出的什么荒诞结论啊?她能对他用强?她有必要对他用强?只要她开口说句话,别说是脱衣舞,就是更严重的也有人心甘情愿正中下怀地奉令行事――
我说中了吗?三人的面色都是如此怪异,我干笑,我不认为自己是色女,顶多爱慕美色也是想想而已,更乐于在想像中对他与她进行配对,构思剧情,而从来不以自己为主角,可是,也有例外.至少,我会想要主动去亲雍,抱抱龙儿,但,用强――
黑线――
开玩笑,我会是一醉了便成只会奴役别人的嚣张女王吗?不可能,我记得,我还记得从前也有过醉了的时候,但,哥哥说,我的酒品极好,醉了只会静静安睡,从来不曾骚扰到别人,比初生婴儿还乖巧,才不可能会化身为女色狼呢,我松开手,抬高下巴,不理会那三只夸张的石像,疾步先行开了.
以为我是真的笨蛋吗?罗,况,我轻轻扯下嘴角,如果是从前,我会当不知道,会躲避那种眼光下意识地收敛起知觉,可是,雍也那样看过我,我不躲避,龙儿的眼光,那是成熟的男人对女人的注视,那个记不大清楚的梦,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对我,是再也没法改变了的吗?让龙音觞在乎,被龙儿所爱,本是,很简单的事.
一直一直以为我们三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
雍,龙儿,我,三个人,在一起,永远不分离,不是很好吗?
那样的炽烈眼光啊――
是独占,是掠夺,是容不得让别人染指抢走分毫的霸道.
我想起许多小说,好像没看到过二王一后相亲相爱又保持柏拉图交往的结局.现在只是星星之火,尚能压制住,可是,又能多久呢?龙儿,他的耐性能坚持多久?雍明白我,他不会催我,他说,只要我保持做我自己便可以了,但,龙儿不会这样说的,我就是知道,从几年前,早应当知晓了.
我又会如何回答他将提出来的疑问呢?没有答案,是的,我答不出来,龙儿,已不甘心只做孩子,不甘心只是呆在我身边便满足,他还要更多,更多我未准备付出的东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他们所要的东东.
我的脚步停在客房门外,朝守了半天的兢兢业业的人点下头,笑,“里面的贵客,一直没有动静吗?”
回答是紧张地摇头.
我轻悄入门.静静地注视着床上那明显经过剧烈磨擦的狼狈男人,有些郁闷的心,马上飞扬起来,唔,真是解气啊,只是看着而已,便有了愉快的心情,要不要考虑将他当成充气玩具留下来呢?一旦心情不好便折腾一下他,看他蹙眉,看他气恼无奈又要发火又要咬牙的样子,真是赏心悦目啊,我忽然有点明白了他老是针对我以戏弄我为乐的原因.
就只是看着而已便有蠢蠢欲动的冲动,想要欺负一下对方――
“我回来了,怎么样,今天过得还好吧?” 我笑吟吟地说,“总是居高临下高不可攀半点也不体谅别人的小凤先生,请问被人打压没法反抗的滋味怎么样呢,嗯?别忘了你曾经怎样对我,我仅仅是讨回利息而已,手下留情了.”
乍然睁开的眼,冷讽而深邃,“不要这样叫我.”沙哑的声音依旧听得出山雨欲来的阴霾.
小器鬼.小凤有什么不好?人家陆小凤可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能与他比肩可是大大的福气啊.
伸出手指头戳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小凤.小凤,我偏要这样叫你,你能拿我如何?嘴巴可是生在我脸上由得我叫唤的――”
如是从前的凤四,没有受伤的凤四,我一定是不敢这样放肆的,可是,现在啊,凤落平阳,才不怕他呢,伤未好,又绑住了,刚与难忍的痒意搏斗得大汗淋漓,整个人看来便是脆弱得一推便倒,有什么好怕的?脆弱啊,都没想到能将这个词与凤四联在一起呢.这半天功夫,他是如何度过的?是不是,咒骂我发誓要将我十倍奉还?更是用力掐他趁机报复――
乐极生悲.
下一秒,我便尝到了低估凤四爷的苦头了.
整个人动弹不得,保持同一个可笑的姿势.
该死的凤四,又来这一套,他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不是说他浑身无力要至少休养二天吗?为什么,他居然还可以在我毫无防备之下点了我的穴道?惨了惨了,我瞪大眼,看着凤四缓慢坐起,双手舒展开,居然,他早已摆脱了束缚.
什么时候他便可以自由活动了?他的功力恢复了几成,足够让他有真气点穴,还有其他的吗?如果高呼,别人能不能打赢他?随即漏气,也要看能不能叫出声来呢,好气馁啊,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呀,我还尝不够胜利的滋味,居然便已被扭转局面,凤四,我还是低估了他,罗也是没有想到他的内力可以神速恢复吧,比雍,也逊色不了多少嘛.
――不要,不要过来啊,那张绝对不怀好意的脸挨近,我发毛地屏息注视他,动不得,不能动,他,他会不会再做出那些混帐事比如捉老鼠毛虫与我相亲相爱――
“要怎么回报你对我的厚爱呢?”喃喃自语似的语音,凤四的脸看上去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但,眼中的光芒却是这亮得骇人,当那双冰凉的手爬上我的面颊时,我忍不住战粟,好,好冰凉的触觉,如同是半夜遇鬼的那种丝滑的冰冻柔腻――
别怕,别怕,他只是吓唬我而已,再过份也只不过是孩子气的恶作剧,我努力摆出我怕你才怪的镇定模样,死凤四,臭小凤,什么凤凰,还不如山鸡乌龟呢,老是欺负弱小,仗势欺人,一点江湖英雄气概也没有,我在心中念叨着.
男人的眼光半带笑意地在犹自倔强实则忐忑的脸打了个转,无意间瞟到锁骨上那可疑的痕迹,那个是――
他眯起眼,面沉如水.
突如其来的冷气压却寒嗖嗖地冻得我周身发麻.
冰冷的指尖在我的颈下留连不去.
轻轻掀起衣领――
不出意料,那滑腻蜜色的肌肤上,是刺眼的痕迹.――吻痕?
整个房间如同落霜下雹,不必看到他的面色我也不可避免地觉察到瞬间空气中绷紧尖锐的气流,是那种刺骨的寒意,眼光如刀,以冰为刃,割得我雪雪生痛.
“这个,是谁留下的?”指尖按在那一点上,没有用力,却生痛,声音更是诡异得森厉.
我一呆,低头看去,也是惊噎住了.那些,就算我没有经验也看得出来是用力吸吮啃咬才能留下的印记,我见过,在别人的身上见到过,我不致于幼稚到不晓得它所代表的情欲意味.
如此亲密私秘的吻痕所宣扬的意味――
那个不是春梦,龙音觞,那个可恶之极的小鬼!居然在我迷迷糊糊人事不省的时候来个趁人之危――
凤四微微皱眉,女子铁青的脸,眼中流转的张狂的怒色,竟形成一种奇异之极的威慑力――
那厢,肩着天下的背影,罗与况对视一眼,苦笑.
少年定定地注视着那个方向,脸上是若有若无的笑意,终于,向二人瞟过来.
淡淡一笑,说:“最快两天,我与天下,便要返回银国,同回龙家,不知二位,有何打算?”
况名轻咳一句,说:“我们自然也是一同走的,答应过令尊会在京城见面,也应允过司空王的邀请,容国候几时启程,我们从善如流,无须顾虑.”想要摆脱他们,没门,他们又不是不要命了才不顾龙头的命令.
天下这个重担,是不得不一力承担的了.
尤其有天使外表魔怪内里的容国候觊觎于旁不可掉以轻心,无论如何也得坚持到最后.
龙音觞毫不意外这个答案,是,怎会不明白他们是为了护卫天下才留下的呢?受父亲之托的两个人,是障碍,硬是挡在他与天下之间.
不过,凭他们便想阻止自己,也太不自量力了,少年微微笑起来,“那么,确定了日期大家便一起出发吧.”从冰国到银朝,一般的路程是要过关卡度天时,正常时间是要一月,但,走捷径的话,十天便足够了,父亲当是心急如焚赶路,八月底,他们便会抵达银国,九月初,自己和咪咪也会在京城了,十日中,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父亲是鞭长莫及,除了父亲,还有谁能阻止了自己得到天下?
是你自己放手的,父亲大人,我不会如你一样什么也不做的,咪咪,不能归你.
她只能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人.
少年眼中那深深藏匿势在必得一闪而过,却已足让况心中一寒,未来的日子,真的要步步为营,三思而行了,某种程度来说,这个人的可怕不在龙头之下,他更年少,更是毫无顾忌不惜一切以得到他所要,
最快两天后便可启程?罗一怔,说:“凤四爷的伤要两天才能大致恢复,不知道他会不会与我们一起出发去见龙爷?”
凤四?
龙音觞一抿嘴,明明是柔软化的勾笑他在此时做出来竟是分外锐利澄寒.
“凤四,也在这里?”绝不是昨天的事,那只能是在参加燕王婚宴之前,他是来找父亲的,还是另有所图?受伤?要休憩两天?那个脾气差劲目中无人居高临下在二年前给自己狠狠一击的凤陷空受伤了?二年前,比武大会上,力挫群雄之后的自己被那个人扔起掷出去的情景他没有淡忘,是,实力悬殊,年纪经验各个方面他都是虽败犹荣,然而,他忘不了那一刻男人高傲的眼光,那是耻辱.
更何况,天下,二年前天下便是在他手上失踪的.
他居然有负所托弄丢了他们龙家最最重要的人!
新仇旧恨,凤四,凤陷空,那个对父亲怀有特殊情愫的男人――
少年忽而扬眉一笑,好整以暇地说:“难得凤四爷大驾光临,身为主人,不好好打招呼款待一番怎说得过意?父亲大人只怕也会怪我呢,罗先生,他在哪里休息?伤势如何?可有让人仔细服侍?”
边说边行,不多时便来到了贵宾厢房,清影扶离,月色如洗,却不见得有人守在外面.
只是一顿步,龙音觞的面色便变了,竟半句话也不说便破门而入.
马上是清脆的巴掌声传出.
况,罗急急掠身追上去,却在看清房内形势之后一窒,互看一眼,悄然退开,到得门外十几丈开,才一齐放声大笑.直笑得捧腹.
龙音觞也有今日,真是解气啊!不过,也只有那个人,才能让他毫无防备之下一击即中还不能报复回去吧.
当然只有天下了,唯一的那个天下,司天下!
少年委屈地抚着脸,第一次,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打他的脸,连父亲与祖父也未曾打过他巴掌,居然,在自己快成年了且身为容国候之后才挨了一巴掌,偏偏再错愕再震惊也只能无限委屈地水汪汪地注视着动手打人的元凶,别说回击,连一丝恼火恨意也生不起来.
天下,居然打自己.
那张脸,满是森然的怒色,看自己的眼光,是气恼不悦,但,少年悄悄安心,幸好,没有不理他,没有对他失望,只是生气而已,只要不是对自己失望不理会自己,打一巴掌又有什么相干?只是一念间已明白,东窗事发了,除了那件事,又有什么会让咪咪出手打人还是她最喜欢的脸?
咪咪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偷袭,她有反应,才是可喜可贺的事,不然,如是一脸迟钝不明所以若无其事的更为没辄,她会在意,只说明她有了开窍的蠢动.
早知道这样有效,也不必等到今日才出手了(少爷,你今年才十五岁,不等到今日,天下又失踪了二年,难道你十三岁时便存了向天下下手的念头?)
不能硬碰硬,少年眨眨眼,脸上不是十分之痛,但,手印已显出了成效,刺眼的心疼的红艳,湿漉漉的眼睛满是无辜地凝视着她,委委屈屈,明明挨了打却一点也没有恼意,逆来顺受的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揪疼了多少人的心.
可惜,唯一的观众很不赏脸,男人嗤地哼出声来.
扮可怜博同情的小阴谋家!真是幼稚的家伙,只会使这等手段.(你又好得了多少啊,凤四爷?)
我看着眼前捂着脸双眼湿润的少年,以爱的名义,是么?因为一个爱字,便可以不顾他人意愿一味地掠夺吗?我想得到他会如何答我,是,意乱情迷,情不自禁,一时的冲动,少年人血气方刚,我找到出大把的理由为他开脱,小说中有太多的契合情景了,然,龙儿龙儿,你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而已吗?
不后悔打了他,只是,还是会心疼,音音,唯我独尊强势掠夺对别人也许有效,但,那个人不是我,“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么?”
毫不迟疑地乖巧答:“因为我没经过天下同意便抱了你.”放下手,灯下那张俊脸一半已肿起了,扯开一抹淡淡地揪心的笑,说:“我好想好想要抱天下,想得快疯了,睡不下.”
睁大眼睛,眼中是无尽的忧思,波光盈盈,摇摇欲碎,“天下明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却总是不想懂,总是当我是小孩子,可是,咪咪,我也会心痛,也会嫉妒,你教教我,怎样才能对你的在乎少一点?为什么,只是见了你便像是拥有整个世界,根本就不想放手,为什么你却不肯明白?”
少年容色平静,但,语音却是叫人心悸的深情,那样痴痴的凝视,再迟钝也不会错认的倾恋,那双眼光啊,更是伤痛欲绝,大颗大颗的泪,滚滚堕落,一颗又一颗,再来是成串地跌落,轻轻说道:“咪咪,为什么遇上了你,却不能成为你的?”
我全然震慑住,在这样哀痛的注视下,心田崩塌.――为什么遇上了你却不能成为你的?明知没有结果的话为什么要遇上呢?丝丝,得不到你的话,我会窒息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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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五日.
皇太后称摄政王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时日不定,由首辅内阁与燕王同掌朝政.
过不多久,人们便发现燕王多了一个得力助手.
曲放.
十万皇禁军统领的堂弟,先王曾称之为再世孔明的一代奇才,在九年前因为大变故而遁身山林不问世事,却终是被请出山协助燕王打理政务.
流雪望着渐行渐远的队列,司空王,你选择了我成为冰国之首,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假以时日,冰国一定会雄踞天下,你放心,衣融永远是我的正妃,与皇后,唯一的.
身边那清瘦但掩不住慑人气势的男子却是轻轻叹了一声.
记得那人半诉苦半威胁半撒娇地说:“你不帮燕王的话我便要多留一天二天,你知不知道当摄政王好辛苦,没有自由,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啦,我要回家啦,冰国是你们的国家可不是我的哦,你再不答应我便全不管了,好不好嘛,曲放,顶多你们不成了要垮了离不开我的时候我再来帮你们收拾残局啦,还有,你也可以帮我监督燕王是不是罔顾百姓疾苦自把自为,咱们是相互帮忙,好不好嘛?我要放假,我要休憩,我不要当摄政王――”
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才会学着与痛苦过往和平相处并重新开始呢?
――你不肯回去适当的位置上做你能做也应当做的事,只是因为你放不下?
笑容开朗明亮,诧异的语音,说:“谁规定了必须放下过往才能重新开始?为什么振作便得割舍从前?不克服不行吗,只是与它作伴同行不行吗?什么放不开的过往会妨碍重生,全是放屁,我就不认为有舍才有得,就算不能同成一体,试试不抗争与你的心魔友善相处,也许有新的发现呢,像我,才不想放开那些放不了手的人与事,因为都已成为了自己的一部分了,好与不好,错与对,也是属于我的,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虚掷时光不思报国空负一身好本领?”
那个孩子,身上有他不自觉的魔力,他不会知道他对别人的影响有多大,而一旦让别人了解了他的特殊魔力,那个人,愿意放手吗?
司空王,容国候,那个缠着他不放如胶似漆甩不掉的容国候,是不是发觉了那一点?
不过,司空王命大福大,自由自在,又滑不溜手,想要抓住他,可真是难于上青天啊,你可曾捕风捉影,可曾追风逐云,揽月摘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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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一日,离开冰国的第三天,雍允与上官晴在□□遭遇拦路抢劫.
凶悍果勇的几十个汉子一拥而上,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上官晴偷空抽眼一看,倒抽了口凉气,那是什么武功路数?以她自幼深受熏陶的武林世家的眼力看来,居然也看不出龙雍允的套路,无关传承脉历,温润如玉清朗若风的男子挥洒自如,游刃有余地在群豪间闪挪,什么试探,根本连一半底细也摸索不出便要完蛋啦.
使个眼色,对手眼光一闪,上官晴脚下一个踉跄,扑倒.
――利刀架在脖子上,寒芒闪闪.
沦为人质以求得大伙的平安撤退.
面对威胁,男子淡然一笑,明明是云淡风清的舒展,却在朗朗乾坤之下意外地遮蔽成阴霾.
只见到青衣振动.
如一道青电掠过,一切归为平静.
上官晴吓得脚软,看着一个不少的扑倒在地的身影,好一会儿,才能涩声问:“他们――死了吗?”
男子衣袖一拂,将她卷上马,淡道:“不值得我开杀戒,我只是,废了他们的内力.”轻挑眉,似在责怪不懂事的孩子,“抢劫,可是危险的游戏啊,真是不乖.”
上官晴还不能回过神来,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将三十七人的功力全部废除?到底,这个男人的功力有多深啊?眼光却不能离开身前的男子.
快马奔离,自袖中丢下的红丸散发香味,漫天引烟――
赶到的人,只能惊叹地扶起面无血色的同伴,撤离.
八月二十五日.
路过小镇,有女被流氓群欺.
上官晴自行插手打抱不平,那柔弱女子却是垂泪不已,非要舍命相随,甘为奴婢,否则也逃不过另一劫,苦不堪言,无法再留于此地.
看向负手而立的男子,上官晴踌躇不前,只以期待希冀的眼光望定他.
从来都是英雄救难,以身相许,既已插手便得善后处理妥当.
龙雍允淡淡的眼光扫过两张充满希望的脸,如是一路总是不断意外重重,多久才到京城?如此小儿科的试验,又是为了何事?低眸,丢下一句:“你们同乘一骑,跟着我.”
没有怜香惜玉地放缓步伐,赶到下一个较为富足的县,顿饭功夫未到,便将女子打包交给本地的天下商会.
果然在各地开设天下慈善商会是明智决定啊.
仍是楚楚可怜欲报恩追随的女子,让男子嘴角一掀,一定要报答否则于心不安是吗?
自袖中窜出的红艳,跃跃欲试地盯着眼前的猎物.
血红的如丝蛇儿,缠上女子苍白的颈.
“无以为报,于心不安,那便以你的血喂养我的宠物吧.”
晕.
上官晴紧咬唇,掩去震惊,竟是如此可怕的人,没有正气凛然的妇人之仁,没有狠毒的手段,却是轻轻地便破坏了计划,那条血蛇,自己竟然全没留意到,舌信吐纳,本来红得滴血的身子吸了血之后居然全身渐渐地淡化,终至雪白无瑕.
龙淡淡扫她一眼,无限意味深长,让她别过脸,不敢接触他的眼神.
不是她的意思,但,她不想阻止,真的好想好想要看这个人的极限,活泼任性的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居然是怩忸腼腆,满腹的话语也是到了嘴边便咽下,说不出口,那无形的威力,隐隐是窒息人的诡异.
八月二十七日.
将近目的地.
寄宿民屋,深夜,上官晴雪雪呼痛,真的好痛好痛,肚子好痛,翻腾着搅拌着五内,咬破嘴皮也压抑不了呻吟声传出去.
疼得她死去活来,这个每月必来的病,就这几天,要了她一半命.
几欲昏迷中,感受到温热的掌贴在绞痛处,丝丝暖流注入,痛楚便轻了许多.
抬眼,是男子不动声色的面容,是的,除了在那个人面前之外,这人,从来都是没有人能走近他接触到真正的他,好嫉妒,好嫉妒只有那个人才能得到这个殊荣,为什么,自己便不行呢?想要更多的温暖,想要这个样子一直一直维持下去,就算是病一世也没有关系――
迷乱地注视着他,眼中泄露了太多的话.
龙开口.
“过来.”对着窗外下命令,黑影悄没声息地潜入.
――过来?他,是在叫自己过去?面孔涨红了,上官晴垂下头,心如鹿撞,怦然而动,他是什么意思?又是害羞又是欢喜,难道他真的有一点儿――
“肆欢,上官姑娘由你负责照顾,直至她康复.”龙从容淡定的语音轻轻地敲破她昙花一现的梦想.
真的是转瞬即逝的美梦而已,尚来不及一掬甜美,便,消失无踪.
一滴泪,没入尘土.
不甘心只有那个人能独占他的怜惜与宠爱.她的梦,要由自己实现.
八月二十九日,银国在望.
龙雍允站定,手臂一振,式神掠空而飞.
天下,和龙儿已在四天前启程赶回来了,同行的除了况,罗,还有,凤四.
音觞,经已向天下正式表白了,那么,天下的答案是什么呢?六日后,可以见到他最想念最牵挂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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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鞠躬多谢这么多大人的支持,虫虫仍在出差中,但,也是好用心地写文,只是,看了那么多的留言,惶恐不已,真的好怕辜负了大家的期望,写了,改之,再改,仍是有不满意之处,本来只是随便写写,真的,没有什么文采与思想,只是作为闲笔随便看看,承蒙错爱,真是受宠若惊,开心之余便是愁眉苦脸压力重重怕写不好,唉,真的叫虫子抓狂,为什么要想太多,简简单单便好了,大家不满意的便提出来以后修改,先凑合着马马虎虎看吧.虫子也没辄了.
天下的答复是什么呢?还在想,不过,应该是等到回龙家才有答案吧.
至于那十天中,龙儿能不能得手,怕是不行,有一个凤四在旁边替雍监督啊,他岂是那种眼睁睁看着允的人被人抢走的人?就算要抢,也得允说放手吧,应当是龙与凤的较量,只是也许.
好累,下一章会慢一点才出来(没看到有人催文的~_~兴奋爬走),所以今天虫虫是从吃过晚饭后一直打字到现在,都快要凌晨一点了,不成了,要休息了,想想字数也差不多可以过关不让大家抱怨只得一点点了,所以,学天下的摄政王,拜拜先啰,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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